“哎呀!”悠惜轻呼,将划破的手指放入嘴中允吸,剑刃上留下了一滴金黄色的液体,只见那剑紫光一闪,已然将那血滴吸收了进去,这一切,只有悠惜一人瞧见,紫气东来,这剑,没有怨气,吸了她的血之后倒是有了几分灵气,“呵呵……”悠惜轻笑出声。
“怎么了?”二人同时出声询问。
“没,没事,只是看这剑颇有灵气罢了,小月月,以后可不要用它乱杀无辜,它不是一柄普通的剑,它有思想,会生气,所以你要好好善待它哦!”灵动的大眼睛中满是笑意。
“善待手中的剑?”夙月轻轻呢喃,剑不是用来杀人的么?如何善待?剑下之魂无辜不无辜,也不是他一个侍卫可以决定的,他要做的,只是简单的服从。
“柳管家,既然银货两屹,剑已到手,劳烦柳管家送在下二人出去罢!”既是进来取剑,何必劳神去注意那些机关毒药。
“好,月侍卫,回去跟你家主子说说,货不等人,先到先得。”他的诚信便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银子,一切都免谈。
夙月不语,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我家主子自是不会食言,只望柳管家不要狮子大开口便好。”三人已然站在了一个构造简单但牢固的小竹屋中,对于这话中有话的说辞,悠惜自是不懂的,径自研究这间小竹屋的手感去了。
无人瞧见,悠惜手腕上那只血红手镯上赫然多出了一颗火红流星形的记号,貌似流星,更胜流星,美,美得无可挑剔,亦是无人知道,剑室中那最右边气势如虹的飞瀑图后面,那只价值连城的兵器,飞火流星刀,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仅余那个空空如也的红木盒子。
住屋的栏门被关上,里面亮起了一盏油灯,悠惜倒是习惯了腾云驾雾的感觉,一时间咯咯直笑,夙月则是惊叹于这间密室的构造,以及这仅凭一根绳子就能升降自如的神仙梯,能将地下建的如此鬼斧神工境地高超的,怕也只有名剑山庄了吧,这也是他们不惧朝廷的原因之一。
只消片刻,三人已在山脚之下,两名护卫恭谨的替他们打开栏门,柳君豪并未出来,只道了声:“后会有期。”便将神仙梯的绳子交给护卫,急转而上,离了他们的视线。
“小月月,我们要上哪去?”是去王府吗?
“京城。”夙月冷冷的开口,话语中有那么一丝压抑,有些东西在慢慢的发生变化。
“京城?”悠惜欢呼雀跃,“京城在哪里?还有多远?好玩吗?”语气中满是兴奋,全然不觉他冷冷的语调。
夙月的唇微微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开口,星瞬中有些不忍,这样单纯的她,就算再有本事,怎可敌得过王府中那些心如蛇蝎额手段狠辣的女人使出的阴谋诡计作出的暗度陈仓,他是否该救她,或者说,他若放了她,是在救她?还是在害她?王爷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心中叹了口气,“走吧!京城还有些时日,先去剑城弄辆马车。”
“小月月,我不想走,你背我好不好?”没有意料之中的妥协,夙月态度恭谨的离她几步之遥却不上前,“九公主,在下只是一个侍卫,这样做有伤风化。”
“小月月,你怎么了?”悠惜的眼神有些受伤,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属下只是遵从王爷的命令带公主回去,不敢有半点越矩,到了前面,属下给公主先寻辆马车便是。”
“那好吧!”悠惜嘟哝着嘴巴,一脸的疑惑,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心中虽有疑惑,但她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只好点头应允,不情不愿不不近不远的跟在夙月身后,她走快一些,夙月就走得更快,势不与她并肩而行,悠惜撇撇嘴,不就是走路嘛,就当是体验一下凡间生活。
剑城虽大,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繁华,日影西斜,本该是交易的好时间,大街上却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摊位上摆着些做工粗糙的刀枪箭矢,衣着破旧的守摊人或昏昏欲睡,或眉头紧皱,有的已经开始收拾摊位上的铁器准备回家了。看来,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名剑山庄那样远近闻名的成就的。如此萧条的景象,怕是与这民生有关,抑或是,铸剑业被名剑山庄所垄断,这些小商人根本就无立足之地,光在铸剑功夫上就失了先机。
瞧见这满街的萧条……悠惜倒也没多大感想,这样的情景,她在观世镜中见多了,太上老君说过,人间的朝代,盛极而衰,衰极而盛。可悠惜不懂,沧漓的京城该是很繁华的,该是盛,而离京城较远剑城也是沧漓的国土,却是衰,这沧漓王朝的运势到底是正在由盛转衰,还是由衰转盛?
“咦……小月月,那是在干什么?”不远处一男一女正在撕扯,男的魁梧,女的娇柔,悠惜有些好奇,这场景倒是见得多了,可就是从来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闲事莫管。”面上没有一丝波澜,这种事情,在沧漓王朝常见得很,根本就不必去理会,再者,他既非善男信女,也非那侠义之人,何必去管这种不该管的事情。
第十一节 世态炎凉
瞧见这满街的萧条……悠惜倒也没多大感想,这样的情景,她在观世镜中见多了,太上老君说过,人间的朝代,盛极而衰,衰极而盛。可悠惜不懂,沧漓的京城该是很繁华的,该是盛,而离京城较远剑城也是沧漓的国土,却是衰,这沧漓王朝的运势到底是正在由盛转衰,还是由衰转盛?
“咦……小月月,那是在干什么?”不远处一男一女正在撕扯,男的魁梧,女的娇柔,悠惜有些好奇,这场景倒是见得多了,可就是从来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闲事莫管。”面上没有一丝波澜,这种事情,在沧漓王朝常见得很,根本就不必去理会,再者,他既非善男信女,也非那侠义之人,何必去管这种不该管的事情。
“可是……”悠惜犹豫了一下,“可是她在哭,她不喜欢那个男的。”虽然她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情况,但她可以通过那个女人的脸看透她的心,悠惜径自向前走去,不知不觉间动用了法术,神行百步,恍然间,已经站在了彪悍男人跟前。
彪悍的男人滞了滞,拉着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的手并没有松开,口中尽是污言秽语,让悠惜很是不爽,“哈哈!今天老子是走了什么好运了!刚逮着一个,又来个更漂亮的,小娘子,乖乖跟老子回去享福吧!”黝黑硕大的熊掌向着悠惜伸去,一阵黑风刮过眼前,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彪悍男人的腕骨应声而断,夙月的脸肃然结冰,话语之中更是不带有一丝感情,冷得让人发颤,“她,不是你能碰的。”
“哎哟!你!”彪悍的男人哀号了几声,刚想开口大骂,夙月眼中寒光一闪,彪悍男人已然瘫在地上动弹不得,腕骨踝骨均被震裂,耸拉在一旁,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起来大骂了,咬紧牙关,额头上冒着冷汗,彪悍男人一脸的惊恐,浑身抽出了几下,头一歪,晕了过去。
一阵怒火没来由自心底升起,“他死了?你又杀人了?哼!”悠惜气急,转身跑开。
那满脸泪痕的女子似是这才明白过来,对着夙月磕了几个响头,夙月冷眼一扫,星瞬中多了些担忧,对着那女子一声怒喝,“滚!”一个轻跃,人便已上了房檐,四处搜索着跑开的悠惜。
瞧见那房檐上的黑衣之人,悠惜连忙躲进转角处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琉璃瞬中似是有隐隐泪光闪动,口中低喃,“坏人,都是坏人!”她现在似乎有些明白母后为什么要天火焚城了,她能后悔下凡来么?现在若是回去会不会很丢面子,她承认自己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死要面子,而且护短。看向西方的天空,她突然想起了那晚她送了块玉佩的那个姐姐,她是善良的不是吗?沧漓王朝还是有好人的不是吗?想到这里,悠惜又坚定了她的信念,将退堂鼓收了回去,走出阴影外,站在石块铺就的小巷中央大喊了一声,“我在这里!”现在她还不能离开,她若是离开了,就等于放弃了这许多人的生命。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夙月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伪装回原来的样子,一袭黑衣从房顶上降落在悠惜面前,瞧向她有些微红的眼睛,竟发现那小脸上写满了倔强,琉璃瞬中多了些东西,似是疏离。一路上,二人再没有说过半句话,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夙月跟近一步,悠惜便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