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得晕头转向。
睡前安慰,又活了一天真是辛苦自己了。
听说哥哥最近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积极搅浑我的未来婚事,或许这可以用来解释最近周围的奇怪举措。真有趣,同代际的长子,颓废的前半生与步入正轨的后半生,身份地位的优势与劣势在同一个人身上对b得淋漓尽致。出生就被寄予的厚望与优待,连同着责任与荣耀,终于压垮了这个孩子,使他走向了叛逆的轨道,但命运的不容置疑最终将其押回了‘正轨’,或许真应验了我的那句诅咒,或许这也是兄长对我复杂的厌恶来源——没能力的废物就待着吃祖产吧——成家立业、娶妻生子,顺应家族安排好的道路。无论如何逃,都因为能力的不争而最终选择低头回归。这男的也曾反抗过,但到底是被曾经给予的特权所娇惯,自始至终都没能学会狠心与坚韧,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一路被呵护褒奖的‘命定者’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相b之下的影子,另一个活在Y影处却被同样赋予严格要求的妹妹,我,又得到了什么呢?打压下的犟种,始终无法获得的与哥哥一样的优待,一直渴望得到的赞扬与注视——我们似乎终生都在渴求对方嗤之以鼻的事物——Ai/恨,抱紧/推开,呵护/磨砺,权力/自由,上位/平凡。无心尔虞我诈的人终究不得不提着废弃的鱼竿走向终点,被赋予绵羊形象的人带着表里不一的野心指向父辈。或许真如爷爷说的,我家孙辈长错了,但真的长错了吗?分明是养错了。
高压模式下的长子长nV因为身份X别的差异被赋予不同的对待,最终收获不同的结果。原定的引领者趋于原地,成为守护者;原定的监视者离家出走,成为叛逃者。我们的关系就像同一天秤下两只被摆弄坏的木偶娃娃对视嘲笑,可谁也不b谁高贵,谁也不b谁幸运,谁也不b谁可怜。
听外人说你给我的评价似乎半斤八两:天才、早熟、聪慧,有超越父辈的潜质且已经显现——可惜是个疯的。很高兴,这样我对哥哥的评价也不算刻薄:平庸、无能、懦弱,完全看不到超越X——但出乎意料的稳重踏实。从这一层面上,我们不愧是兄妹,或者说长子长nV?
后悔过吗?和他们站在一起,寻求你的未来庇佑,刀指向你的妹妹——得到了什么吗,失去了什么吗——我从此再也没有叫过你哥哥,你未来的一切都将与我无关,无论是妻子、孩子、父母或者更多。当你的庇佑再也无力庇佑你,而你尚未成为新的庇佑之时,想好怎么面对我了吗?你应该知道啊,就像你厌恶的那样,你的这个妹妹,我,是个疯子,会复仇的那种。
他们能庇佑你多久呢?生活在长辈羽翼下的孩子,一边抱怨命运不公,一边靠近命运取暖。他们有意识到不对劲吗?曾经最希望成为的那个人,最终成为了另一个人。就像里的诅咒低语,做我的nV儿,除了安逸什么都不会有;做我的儿子,除了安逸什么都会有。诅咒成功了,只不过这次你才是‘nV儿’,我是‘儿子’。过于讽刺,最重视男尊nV卑X别歧视的破家族终于被自己反噬了。
现在的你在做什么呢?除了常规的成家立业,听说最近开始C心我的婚事了?真好笑,一个不存在的人,一个根本不在现场的人,一个永远活在别人嘴里的人,你要替她C办婚事?就你?什么东西。
是终于醒悟要过一把长兄的瘾了吗?可以前每每像你求助,你只会无情地甩开我的手,留我独自面对指责。从没有承担过像样的责任,如今却想展现应有的权力?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在替我反向筛选?所有上了那份名单的蠢货,都将不会有下一次与我的名字提及的机会。感谢你,所有人都会感谢你的。如你所愿。毕竟敢通过你接触我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被这个家族外向迷惑的蠢货,不是吗?两个势同水火的兄妹,一个分崩离析的家族,实际内里地位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你就不怕反差太过吓着人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趣,实在是有趣,我有时感慨我们真不愧是兄妹,总是恶劣地在对方最恶心的地方下套,譬如你的婚姻。不过我想你的意图不在那份名单——明知我的态度却赶着做无用功,无疑是想b一把名单之外的人——真相的最好传递方式就是夹杂在假象里,就像我们的和谐顺从只针对外人,我们的对立互殴只针对家里人——都是假象,只有紧紧绑定的共同利益是真的。我们会在暗处紧紧站在一起,就像王座上的双生子诅咒,永远都不能放弃彼此。或许也是家族的诅咒。
那家伙,知道自己被这样一个人耍了吗?我是说,他又不蠢,心思有多深,我知道,你也知道,不然为什么到现在还在忌惮。可我们的差别在于,我让对方知道我知道,你却总是装作不知道。哈,该说聪明还是聪明呢,看似无心实则推波助澜?扫去的是明面上的人,招的是暗处里的人。我们最喜欢的把戏还是暗渡陈仓。就像手机里静静躺着的信息记录:
——这位nV士如何?”
——很好,很符合咱家标准,我想你们会很合适。”
——那就她吧。”
“那就她吧。”
“你也该成家了,哥哥。”
“至少在我回来之前,撑住。”
——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为什么会Ai上我?不是因为你本来就喜欢危险吗?
不要偏题,我是说,不要回避,看向我,正视我——
看向我的那一刻,你的眼神里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如果追求的是世俗的稳定,大可以远离我、逃开我、取关我,与我失去一切联系,可你没有,当你选择靠向我而不是远离我的瞬间,你的Ai就开始了——
你Ai的就是这份平静下的危险、这份若即若离,不是吗?
我是说,如果我真的靠向你,你还会Ai我吗?当我回望时,我看到的是你对这份痛感的眷恋。我是说,你说Ai我说的瞬间,我的Ai就开始了。当我的Ai开始的瞬间,你的Ai就停止了。
&满足后往往是倦怠,我们的情感纠缠也是如此。你明知道我不会Ai上你,却始终驻足于这段关系,你分明Ai的是不Ai你的我。说不清道不明才是我们关系的最好诠释,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惺惺相惜直至现在。
我想说的是,不要说Ai我,不要继续往前推,你能保证,如果我给予了回应,你还会像现在一样眷恋我吗?你不会的。因为我们是一类人,就像我喜欢的是你Ai我而我不Ai你的时刻,就像你沉醉的是这份不会有回应的感情。
我们或许是相Ai的,但这份Ai不能言明,丢掉真心的人最先亮牌,但初始的输家却往往是最后的赢家,因为先发动攻击的人反而使对面陷入被动局面,当对方最终沦陷时,你早就走出原有的泥潭——这份悸动早已消失了,留下的是后动心的人。
始终如一?可笑,你自己也知道可笑。祖辈的经验不是说明了一切吗:判断力下降会走向婚姻,忍耐力下降会走向离婚,双方记忆力衰退会再次走向再婚。这个家族就是典型的反面案例不是吗?就像我回复哥哥那样:反正这也不会是你最后一次结婚。
延长时限?可以啊,回去告诉他们,告诉两家,说你还放不下我,除我之外暂时没有更好更安全的选择,给我点空间,给你点时间,这份关系可以继续延续,这份利益合同可以续约。我是说,我们还可以有理由继续维持这段关系,就像你还能维持住靠向我的特权。
要这样做吗?我本来不抱任何期待的。你不是知道ta们怎么形容我的吗?某种程度上说的一点不错呀,,空心人。可你还是紧紧靠着我,你的行动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吗?你天生就渴望危险,你喜欢平静伪装下的深渊,所以你看向了我,因为我有你渴望的特质,你期望拥有的、你不得不放弃的——风险/不确定X。承认吧,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疯子最能理解疯子。你就这样吧,我就这样吧,真是什么锅么盖。
或许ta们说的没错?虽然你一直否认,但不得不承认——你这辈子的报应有可能一部分T现在我身上?我是说,始终按照光明大道规则标准成长起来的人类,偏偏栽在了一棵歪脖子树上——一个不懂Ai的人。说是渣也算不上,我从没给过任何人任何承诺,一开始界限就划的很清晰,我没有强求任何人靠近,也不会像任何人主动靠近,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规则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要哭?眼泪是懦弱的表现,我的家里人是这么教育我的,虽然哭泣的男人确实有种脆弱的美感。不过我还是有点难共情,我是说,我明白你为什么哭泣,但我实在没办法和你共鸣悲伤,因为我不想悲伤。挽留我?为什么要挽留?每一个前任就该和Si了一样。你挑明的时候,不就应该做好送Si的准备了吗?啊啊,你能明白吗,我不想被该Si的世俗规则绑住。每个人在被解绑前都这样,和你一样,抱住我,哭着说Ai我。Ai是什么?我的成长经历只教会了我,Ai是陷阱,是,是只要打着旗号就有理可依的虚伪名号。啊啊啊,我知道,我听见了,你说Ai我,我感受到了,你在试着对我好,你一直对我很好,可是不要太好了,我不想有负罪感,我不想负责——越听越像我是个渣nV。好吧,我承认,我X格里的缺陷、创伤,一直就没好过,这辈子也不会愈合,所以我一直在试图推开你,免得你受伤,免得我受伤。
可是一切不都说明了吗?人算不如天算。尽管我不停尝试推开,尝试一开始就挑明一切风险,Ai我的、我Ai的,最终都会自觉走进这场陷阱,然后伤痕累累地离开,却又守在不远处注视着我,像鬼魂一般,如影随形。
我是说,,别亲我的锁骨,别往下亲了,x1nyU不是逃避的借口,就算了你趁我被酒灌得T力不济继续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太yAn第二天还是会照常升起,我的审判也会在意识清醒的那一刻到来。啊,所以,我是说,别亲了,别哭了,别抱我。你会受伤的。我不想继续伤害你。
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呀,你真的很棘手。某种程度上说,你也算成功了一大步吧?以前我都是毫不犹豫直接断崖式下跌的,对你我总是存了些心软——或许老爹说的很对,永远不要对敌人心软;或许妈妈说的也很对,永远不要过度沉迷于一件事物,尤其是男人。这下好了,我一时半会切不开,救命,怎么还是发展成这样了。我该感谢哥哥吗,真是在该Si的地方下绊子。你呢,你是故意的吗,借这个绊子绊倒我,以你为饵。西八,这真的是很Y毒的招术了。别哭了,你知道哭哭啼啼又话多的男人不招人喜欢吧,至少不招我喜欢。
让我想想好不好?我也没说这句话说完就和你彻底呀?冷静点,到底我们之间谁是年长者,谁是上位者?哦,对哦,被Ai的总是有恃无恐,对不起,是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可恶。睡一觉吧,天塌下来也要睡觉不是吗,这是人类无法逃避的处理方式。先睡吧,我允许你今天睡在边上,休息一下,好吧,我还是心软了,是不是?可能也开始没有完全推开你的瞬间,就注定了我的结局——我没有推开你,你没有停止向我靠近,我们就这样站在了一起。
你是不是在梦里偷偷发笑?即使这样我也没有完全推开你,还让你睡下了,天啊,写到这里才发现我好像中计了,就像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才是占据上风的人一样。
小娘子是不是很不好生养?我是说你,等我长大就等了那么多年,等到我终于长大了却又m0不透我的心思,只好若即若离的试探——这么一看,我确实算是报应啊,对你而言的报应。你是不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我是说,就这么执着吗,非要看着我吗?就这么喜欢吗?到底谁是谁的报应,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也算是我的报应吧?
不管了,不想想了,我也要睡觉,喝酒本来就晕,还要靠着主动邀酒的酒鬼一起睡就更添堵——我是说,那群家伙每一个人告诉你我酒量很好吗?家里男X长辈目前都喝不过我。真是的,g嘛要掉进那群老家伙的陷阱啊,明知故犯——因为太Ai了吗,因为不想放过任何可乘之机吗,因为实在是放不下吗?
我能怎么办?现在甩开好像太无情了,我真的不想伤害任何一个Ai我的人,尽管最后往往事与愿违,更让人违心的是对方始终如一。这算是渣吗?我觉得不算吧。这算是不渣吗?好像也不是吧。真是难以界定,你,你们,他们,人类。
不管了,睡吧,写到这里也累了,我要睡觉,梦里什么都有,希望不要梦到你,不然我就完蛋了。你现在在做梦吗?偏头一看,你睡得似乎挺香,虽然手不太安分,一直靠着我的腰,你最好是真的睡了,最好别看到我现在真在g什么,不然我真的会一头撞Si,然后把你狠狠隔开。就算什么都知道也装作不知道,好吗?我喜欢听话的大狗,我是说,乖一点,至少我想让你乖的时候乖一点,这样你在床上放肆装聋作哑过后我也不会迁怒怪罪你。
闭眼了,明天的事交给明天吧。就像原谅忏悔是上帝的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想吃糖。
可能是进入口yu期了,或者最近焦虑恐慌压的我喘不过气,JiNg神进入了物理,引起身T空虚,转换成对食物的渴望——希望被填满。
&说的没错,我始终没有放下执念和Y影,我自己也知道,我放不下,这太难了。不过这份指出更像是徒劳,至少我对辩论赛中甩出的真理不屑一顾——更何况是在做恨时辩论。
没错,一定是做恨:我的腰废了,嗓子也哑了,躺了快两天都没能爬起来出去走走,浪费了大好周末。
有人问我发生了什么,我的回答是句号。因为多余的话没力气说了,好像每次都是这样,一步到位的总结就是归于平静?至少短期内我是安全的,但这也加重了我的恐慌——一旦回国我就完蛋了,回到那个该Si的窒息的家,被男鬼抓到另一个巢x软禁——那个刚刚回国的男鬼。
如果再往前推,细节可以更细化——
喝酒确实有助于睡眠,至少我睡的很沉,以至于不知道清晨还是正午感觉身上有点冷热不均,睁开眼看到一颗脑袋在x前匍匐,下一秒什么东西就这么混着进来了、填满了——我是说,刚睡醒的身T是这样的吗,软弱无力,没有任何反抗防御机制,就这样无措地看着自己被塞满,紧接着是下摆的酸涩和神经的刺激,顶得呼x1跟不上动作,眼珠子由下瞥转向上眺,妈的。上帝在创造人类时为什么给了两组X别这么不一样的生理构造和反应机制。
算是迟来的报复/反噬吗?撕下了平时温和有礼的伪装,这家伙现在的行为像是开了荤后肆无忌惮的疯狗,额,不对,感觉弃犬更贴切。好吧,无论如何,我觉得受苦的是我。真的是疯了,怎么喊也不停,像是聋了一般,什么也不说,就一直挺腰运作。我应该是哭了的,但好像眼泪什么用也没有,以前还会装模作样凑近安慰,如今是我的双手在攀上对面试图推开的一瞬间就被抓住了,根本没有力气,反而像是给对面提供了一个有利的发力点,加深恶劣行径。
最恶劣且无力的是身T反应。这句身T真的很羸弱,还是在醒来时最脆弱的时刻,即使JiNg神大喊着不要,身T还是会不自觉的咬紧、x1合、吞吐,好像本来就该如此。我是说,我早就预想过会有这么一刻,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我的脑内被搅成一团糊时,唯一的感想竟然是——他过去是真的手下留情了啊。
不记得做了多少次,也不记得路径轨迹,更分不清时间,我只能说起点和终点都是床,其他一切都没有注意,因为身T和意志根本不在我的掌控范围内——我沦为了一个。脑子是空白的,动作是自发的、原始本能的,腿脚压根就没被彻底松开过,企图攀升、推开、逃离、抓挠、攻击、啃咬——都失败了。我他妈就没被放开过。最开始是躺着,中间似乎被抱着,又被翻身压着,又被放在什么地方坐着,然后又被抱起来,上下台阶起伏,又压、又抱、又躺——我突然就共情了我的棉花娃娃,被我翻来覆去搂着压着睡觉真的很辛苦,人总要Si到临头经历同样的经历才能感同身受。
b起动作更恐怖的是对面的沉默,没有言语的攻击根本找不到漏洞,头晕眼花的我更别提看清表情了——事实上到了危机关头,人类所剩下的有意义的词汇也就一个‘不要/放开/别’...剩下基本是无意识的喊叫.....实在汗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在等一艘船。
搭载我远离同类的船,直至无人之境。尽管我赖以生存的就是人类社会。
叔叔的诅咒成真了——离开家,发现蠢货无处不在。但我无能为力的是无法甩开这些恶心的东西,并且心里暗骂:说不定我在某些人眼中也是蠢货呢,毕竟蠢货的特点之一就是自以为聪明。
社会过滤掉的是JiNg英,也可能是人渣,我是说,混沌无处不在,就像神明与鬼混,恶魔与天使,天才与疯子,对仗几乎成为了最完美的b例,可正如地球被证实的那样——总会有倾斜角度,或者说,不完美。黑与白并非完美相对。
说回船。梦见我第一次来到新加坡港。小小的人背着包,孤寂地站在码头,隔着警示线,看着海浪拍打,每次来势汹汹,却在即将淹没边缘时猛然退却。像是命运的预示。
“你在这里g什么?”
“等船。”
“登船需要船票,然后排队。不然不会搭载你这样的小孩子。”
“父亲说,这艘船今天只等我一个人。他电话里是这么说的。”我打开信笺。
“····”
“请跟我往这边来。”
就像记忆中一样,迈过浩浩人群,穿越一个又一个隔层,这层平头的队伍里只有我,因为船客只有一个人,因为这艘船的停留只是为了一个人,为了让她上船。可我要等的船在哪?眼前一片纯白。父亲说,那艘船很大,大到可以装在几百人,大到可以b拟高楼大厦,大到我一看就移不开眼。可它在哪?它到了吗?我想起了边城,想起了太婆带我坐在沱江边上捡田螺,念叨着过往的篇章与故事——也许明天回来,也许永远不会来。我等的是船,还是船带我见到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没有海水,没有边界,只有纯白,眼前和脚下都是Si一般的白。
“小姐,怎么还不船。”
“哪里有船。”
“你眼前不就是?往外走点,往上看点。”
啊——真的是好大一艘白船,大到覆盖了整个平层的视野,大到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船身在哪里。大到超出我童年本就不多的所有认知。看着一把大梯子就这样从高空缓缓落下,和我看的《猫和老鼠》动画片里Tom上天堂时走的天梯还要长、还要白,望过去直至空中的原点,仿佛和头顶的太yAn相接——就像接我去天国。
我要一个人上去吗?可我才五岁,连扶手都未必抓得住。那个天梯缝隙那么大,我会不会被海风吹进海里?这么高的高度摔进海里,我会Si吗?我害怕,我犹豫,我伫立,面对未知未决的命运。
如果不上会怎么样?我想回家,我想妈妈了,我想娃娃,我想有东西陪着我、守着我、环绕着我,好过一个人此时此刻无助的站在陌生的宏大空间里,脑内茫然空白。可我是自己做飞机来的,妈妈安排人送我上机就走了,或许可能都不在家。我有钱,可是那足够买机票吗?我没买过票,会有人送我回程吗?我甚至此前都没来过这里。啊,不需要回头我就知道了,回不了头了,我只有眼前这一条路,这个梯子,是我唯一可以活的机遇,我要上去,我得上去,我必须上去,因为我根本没得选。
有谁来接我吗?抬头一看,几个船员的脸若隐若现,可我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太远了,他们也听不到我的声音,双方根本理解不了意思。父亲呢?他给我安排的这趟行程,他为什么不来接我,带我上去?啊,因为父亲喜欢自立坚韧有主见的孩子,就像这趟旅程的初始也只是nV儿为了见父亲一面而发起的幼稚冲动的请求。旁边的检测员会送我上去吗?他好像在看戏,因为这艘船已经明确只接待我一位船客,从梯子开始就进入船的领域了。
所以根本没有人陪在我身旁,是吗?就像这趟行程一样。我为什么要犯浑趟这趟水?该Si的亲情羁绊?人们说nV儿是会思念父亲的,父亲是会呵护nV儿的,所以我应该这么做——见父亲,如果他不来,我就该去见他,这是人类口中所说的孝顺。谁规定的这样的推导公式?真是该Si。
可我没得选了,我回不了头了。就上去吧,我听到塞壬在我耳边低语——海洋是你久未谋面的故乡——你本就是在海上出生的,你的灵魂属于海洋,你的名字源于海洋,你的命运由海洋开始,也该由海洋结束——故乡是不会害你的,因为故乡本就是为你而在的依托。上去吧—、
于是我走上了天梯,抓住了纯白而粗大的扶手,在海风中、在海水中,在摇晃中、在目光中,一步步,往上爬。
从此我的美梦中永远伴随着夜幕中壮阔无际的海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呼啸席卷的风,吞噬天空的海浪,晃荡淹没的甲板——恐惧、未知、天启、末日、危险、灭亡——却是我最渴望的安宁之处。此刻无声胜有声,因为无言可以概括我内心的震撼与悸动。
“害怕吗?”
“我很喜欢。”
站在驾驶舱内,其他船员的窃窃私语隐隐约约传来,听不真切。身旁的船长叔叔似乎很开心,我听到笑声从头顶传来,以及海神借凡人之口为媒介传来的审判——
“对,你是你父亲的孩子。”
什么意思?我本来就是父亲的孩子,为什么要重复这一点?你既然认识我父亲,难道就不认识我了,那g嘛让我上船?亲子鉴定?旧人重现?用这样的方式确认?怎样的方式?
啊,这样的方式——是的,我是他的孩子,所以我Ai上了海洋,Ai上了他承载的未知、冒险、恐惧,直至深渊。本X难移,世代遗传。连名字也是,思念海洋,思念远在海上的人,思念在海外回不来的人,思念Si在海上的故人,思念与海水有关的一切,或者说,思念故乡。故而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我是海洋的孩子,是海水依托而生的孩子,是在海上的人共同期望下降世的孩子,是海的亡魂换来的另一条命。我的骨子里流淌的是雾霾蓝的血Ye,内里是深不见底的渊,所有的一切都离不开那三点水。水载万物,以柔克刚,是生命的源头。
那是否也会是我的尽头?
我不语,梦的尽头,我只是呆呆的留在驾驶仓,贪婪地注视着远处的海山,山海,直至天空与海洋的尽头,水天一sE,无边的黑暗。
反复沦陷,淹没,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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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象即陷阱,内里难分辨。言语——行径——指向更深处的信息。解码,对应,锁定,交互,融合。
已经许久不接不回电话短信,有事请留言,我会视重要程度而定。是的,这是傲慢,但也是减少我们交互效率的最好方法,以及是否推进/隔绝的手段——请勿打扰。
可是个T不可能永远完全隔绝而生存于人类社会,尤其是在数字时代。那么,怎么找到我,如何让我正视,如何让我意识到对面的意识,同样兼顾效率与JiNg准——现在这封躺在收件箱里的信件,或者说礼物收据——收信人是我,收货人是我,但发信人非我,发起人非我——提醒我身边始终有一个如影随形的人,无声包围着我。
我现在对YSh男鬼有了更加直观的感受/T验,既nV鬼之后。撕开伪装面具,抛去平日最通行惯用的粉饰,我们对彼此都有了更坦然的认知与回应。怎么说,既然是同类人,既然都不是什么好人,那就太好了,没必要收着了。装了很久是不是很累?没关系,在我/你这里可以放松下来,不需要收着了,或者,坦诚相待或许效率更高,我们的交流会更加简明JiNg辟,在本就心知肚明的基础上扫去故意隐化的试探——摊牌。现在的我们似乎更加亲密,如你所愿,如我所愿,我们确实连在了一起,像一对恶人夫妇。
想要什么?Ai情吗?我知道那不会是真的,或者说不是全部,感情不过是战利品之一。感X之外的理X昭示着什么?物质,权力,,自由。是的,我们是同类,所以同类最懂得同类——尽管试图用Ai情迷惑,但我们谁都不会陷落,或者说陷落了也无所谓,因为这不会是双方最后的底牌。以身入局,走进危险,靠近最想要的东西。
没错。对方的策略是对的,对方的手段是对的,对方的路径是对的,只是方位感不是很好,略微偏差——定位导致误判,最终失之交臂,给了对手喘息之机。我是说,某种程度上对方想的没有错,我确实很有可能是对方的终点,不过不是对方构思的情感,而是权力。就像用‘对方’这个代称一样,意味着,从始至终我就在你的对面,我是说,看清楚了吗,真正的对手另有其人。你确实没有轻敌,只不过对敌人的定位出了点偏差,最想要的其实一直都在身边,而你却因为自己的构思错过了最佳时机——为什么会错过呢?可能是因为你一开始就没有想把我当作对手?还是说你真的对我存了几分情感?,如今棋盘开始揭晓,聪明的你,估计在看到露出的一角时就已经想明白了逻辑。不是吗?如果不是,怎么解释这封跨越时区的信件,信件里传递的礼物?只有看到冰山之下才能看清,才能认知,才能行动——是解密后的回复。一环扣一环,每个果都有它的因。
我预想过你的各种后续反应,在得知答案的那一刻,却回头发现猎物远在千里之外,后悔、慌张、懊恼、愤怒、伤心、害怕、漠然、喜悦?自你离开后,我就在期待、等待,却又不安,害怕最期待却又最恐慌的回复出现,既希望它来,又希望它不来,就像等待戈多——但它还是来了,还是我预想的最坏又最好的结果。是我的错觉吗,我希望是我的错觉,我从这封信件里似乎读到了一丝开心甚至激动,不是yAn光热烈的欣喜,而是久在Y暗处潜伏的怪物遇到同类的惊喜。
有没有后悔对我手下留情了?我觉得你应该是毫无悔意,而且似乎准备得寸进尺,只不过现在是不加掩饰的版本。直译过来,虎视眈眈。啧。
这下怎么办?我本来没打算这么快提前的,都怪哥哥,都怪你,如果什么都不做不就好了,如果按照我告诉你的老老实实待着,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至少第二天醒来看见的还是白日的太yAn。
我拨下了号码,这么久以来第一通拨出的电话,通向家里。我估算了下,二叔应该是在家的。尽管我们久未联系。但我想不必多言,二叔也能明白,这个家里没有真的蠢货,就像舅舅说的。不过我似乎错估了二叔心里的优先级——
“我都知道。”
“我会按照规矩处理。”
“那小子来过了,我在场。”
“不过你确实不能继续藏着不见人了”,我听到他的笑声,“你和你爷爷越来越像了,大侄nV儿。”藏不住了。
有多相像?一样古怪孤僻扭曲Y暗不择手段?二叔眼中的我似乎是另一个他无b熟悉的人,另一个覆盖物,或者说,Y影/太yAn。透过我,二叔看到了什么呢?我似乎隐约悟到了什么,那些没有明说出口的一切,一些不言而喻的东西。不过那些目前尚不紧急,我还有时间积累实力去解谜——那些遥远的过往,不远的将来,正在发生的当下,那些等待揭幕的一切——父辈的恩怨,小辈的纠缠,代际的延续。我垂眼——
如何回复这封该Si的信件才是当务之急。
——此时配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解离又开始了。
或许是目睹了新的Si亡,或许是受到不知名的磁场牵动,我意识到自己的知觉再次开始与现实延迟对接。初始是朦胧,中期是眩晕,如今是瞳孔不受控制放大、缩小、涣散。我的身T某种程度上并不受我控制,或者说我以为的‘我’并不是真正的完全的‘我’,另一个同样具有绝对控制权的‘我’用这种方式提醒‘我’——.
&认为我的JiNg神分裂有可能加剧,我却安慰她不必多虑——如若按照传统医学手段自证,我可以成为、神经衰弱、双相、躁郁、焦虑等多种病症共患的晚期集大成JiNg神病,然后被家里人合理合法送进病院软禁起来,从此隐匿消失。但为什么要套用所谓的医学术语企图合理化我的状况?这本就是个陷阱。你究竟是企图得到权威证明,还是在自我对应?你想要的是得到世人的谅解,还是嘲笑的嘴脸?我已经看到家里的医学教授证道失败的结局——终其一生证明了自己是个JiNg神病,翻遍医书也无法自救——因为真正的解脱之道不在书上,不在学科资料里,这是人类社会终其一生企图隐藏的真相——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病’,而是‘果’。‘病’是为了隔离/边缘化/合法化与大众不相同的异类少数,类似‘’,好像这样人们就不会对这个异类抱有害怕与畏惧,而是产出一种类似高傲的悲悯‘他有病啊,这是病,所以可以理解’。愚蠢。某种程度上,‘病’的断定,设立起新的边界,使主流大众与异类保持出一定的距离而不过分打扰,这是对异类的保护,也是对所谓正常人的保护——天知道JiNg神病会做出什么呢。自以为心安理得,继续生活在看似平稳的安逸中,或许也是一种愚昧的幸福。啊,说出这番话的病人似乎也有点傲慢无知。我想说的是,谁也不b谁高贵。
为什么会得这样的‘病/果’呢?病是突入其来的吗?病因是什么?没人深究,除了病人。病人的监护人只想迅速确定病症然后昭告天下,这一切是因为这个病人有病,病人及病本身就是不被待见的错误。病人则被安上压抑的病帽继续挣扎,好似这样只有自己与虚无缥缈的疾病战斗。可病是什么,病的源头是什么?你要自己去找,因为这是自你T内生出的、滋养的、溢出的,结果——输出的前提是输入。
这个家族不相信眼泪,任何情绪都可以利用,但绝对不能沦陷。如果情绪不受控制,那就解决情绪产生的源头,抹杀它。没有人可以帮你,你必须自己解决,自己面对,人生的路上永远只有一人,一个人出生,一个人上路,一个人战斗,一个人Si亡。如果出现了一个人靠近你,亲昵你,说着为你好,不要相信,不要信任何人,有时候你的敌人b你认为的朋友更加珍视你。
这是我受到的教育,得到的指示。如果家族教育有评级,我想我应该是优秀毕业生——将准则贯彻于各个方面——贯彻到刀刃不仅向外,甚至对内。如果有病,那就找出病因,斩杀Ta,我是在这条规则下成长的,且始终遵循的。或许这也是一种孝道,对家族传统的严密继承。
于是刀锋指向家族。
这是我的答案,是我自己找出的答案,是我Si去活来换得的答案。我想我应该是远超父辈的,因为我在某种程度上挖出了过往都不愿直视的血淋淋的答案。我的不幸从降生那一刻就开始了,此后恶果扎根与我相连,被黑暗喂养,越来越大,大到这具躯T再也无法承载,开始呕吐、反噬,淹没周围所有与此相关的恶人。我不想痛苦了,几十年了,一个人是怎么承受这么多人的因果而保持不Si的,或许我是一只不Si的凤凰,每一次痛苦濒Si都意味着即将重生。Si的越多,力量越强。
我把痛苦告诉了周围人,母亲试图用以往的野心言论洗脑我:杀不Si你的会使你更强大。可妈妈,我这次要杀的是你。如果你当时知道的话,还敢说出这样的蠢话吗?你不会的,因为你太蠢了。所以当刀锋直至向内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面具的崩裂。或许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求仁得仁。
我将这秘诀分享给了另一位受害者,我告诉舅舅,过去用医学证道的方法失败了,但没关系,我找到了学术象牙塔之外的新结局。作为这个家里唯二敢于自证的JiNg神病,我想我们某种程度上可以相通。但是似乎太迟了——过往的一切杀Si了原本的那个人,如今我看到的是被社会吞噬掉/改造出的另一个人,他放弃了挣扎,或许是认命了。好吧,我尊重,如果太累了就掉下去吧,这是你的选择,这选择无非对错,只是我不会与你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我证道的途径已非原路,与过往所有前人的路都不一致。这是一条从未有人走出的路。或许爷爷说的是对的,开辟者也可能是陨落者。如何活下来,如何活下去,没有人可以给我指导,没有人有经验可以指导我。帮助是沿途的,指引是命运的事,是不受控制的、远在人类认知之上的事,没有人有资格指示我。我看向终点,终点似乎很近也很远,太过光亮/Y暗,以至于我根本无法丈量路径,或许这本就是一条无止尽的路,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
命运。我总是将这一类概括为命运,或许是因为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JiNg准深刻又通用的词汇概括这样cH0U象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就像我是谁,今日方知我是我,可只有我知道我是我,只有我知道如何站在今日会看过去才知什么是我,我是什么。就像北海公园里翻开的书页——
“如果你站在童年的位置瞻望未来,你会说你前途未卜,你会说你前途无量;但要是你站在终点看到你生命的轨迹,你看到的只有一条路,你就只能看到一条命定之路。
不知道命运是什么,才知道什么是命运。”史铁生《务虚笔记》
神明啊——我抬起头,烛火摇曳,南华克大教堂的彩窗在光的映S下熠熠——人们常说三十而立、四十而知天命,如果是这样,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我该如何走下去,走向何方?神不语,我已经学会把寄托收在自己身上,神明是我祷告的媒介,祷告向谁?彼时成为神明的我自己。我不想被扣上自大的帽子,也不想凌驾于任何之上,可无论怎么推导、试验、证明,我怎么只得出的结论是——我是我的神明?我为我设定了这条路,我引导我走向终点,亦是起点,我推动我走向自我证道。从始至终,只有我,和我。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这就是我的命运,那我将结果如何?
我闭上眼,钟声响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枚翡翠戒指。
晴水,冰透,飘花。每一处都是我喜欢的细节,JiNg心隐藏的癖好。送礼人对我的喜好观察过于JiNg辟,以至于我甚至有些害怕。
什么意思?宣告?占有?向谁宣告,向谁占有?如果是为了这个,似乎没有必要再追加一枚戒指——我望向手上的玉镯——这还不够吗?我是说,占有yu、安全感。用玉圈住一个人、锁定一个人、伴随一个人,我越发理解为何古代出嫁订娶要戴玉镯。象征、符号,或者说,印记。只要瞥一眼,就能听到无声的语言——已经被打上标记。
那为什么还要加一枚这个?你知道我不喜欢手指上常戴东西吧,每天换取实在麻烦,虽然并不是永远不戴。表示决心?好像也没必要。我以为被拖回床上的那一刻就什么都表示清楚了。我哪敢不清楚?我已经身T力行感受到了什么叫清楚,虽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或许某种程度上我也算是个差生?迟迟不上道,直到用最原始的方法才教会一点。
可我还是想不通这枚戒指的因果。过去的知识似乎完全不适用,他人的经验也完全不适用于你。那是为什么?在玉镯之上追加的戒指。承诺?那种东西似乎也不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的,花言巧语永远b不过切实行动,否则戒指也只是戒指。
戒指?戒,指。戒什么?指。为什么要戒指?我再次陷入思维怪圈,甚至玩起了抠字眼:忠诚与誓言,时刻提醒佩戴者自己的承诺。啊?我?我做了什么承诺吗?原来需要遵守承诺的是我吗?人开始陷入震惊、反思、迷惑,我最近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吗?没有吧,被吃g抹净的是我,交易往来是理X利益,所以,我到底g什么了?以至于他甩了枚戒指过来——像是一只害怕被抛弃排挤的温顺恶犬,急哄哄加重领地标记。加重?对,加重。玉镯加戒指,怎么看都像双重克印。这狗男人怎么像是在YyAn我?莫名想到了红楼梦——“是单我一个人有的,还是别的都有?若是别人都有的,我就不要了。”我尝试依照公式样本进行翻译转述:
“有了我,就不许有别人了。”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如果我的解读是准确的,那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形象人设?这个剧本怎么越看越像负心渣nV和痴情绿茶?阿门,我真是冤枉。好手段,我现在好像彻底下不了船了。我用指腹抚m0着玉戒指,青绿在白光下映S成冰透蓝,透着不可捉m0,像是床邸间不为人知的亲密厮磨。不久的散光片段不受控地进入我的脑海——筋疲力竭之后,再也没有力气动作后,被清洗g净放回床后,眼皮半开半合之间,那个该Si的男鬼包裹着我,穿过被子,穿过主g,摩搓着我的手腕。像是按摩,指腹在脉络关节处轻按打转,可能是无声地道歉安抚,对于过去几小时内野兽般不加克制的侵略;像是威胁,修长手指紧紧包裹着整个手腕部位,连带着手腕上的玉镯,不容得这只手反抗。就这样迂回旋握,温柔却不容反抗,我也无力反抗、无心反抗,沉沉闭上眼,感受身后的呼x1轻轻扑在脖颈,像是午夜鬼魂索命时打招呼。我不知道,彼时的我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想睡觉。管他什么鬼魂不鬼魂,我需要休息,这才是优先级。就算他是鬼魂又如何,能暖床的鬼魂也算是好鬼魂,至少这个鬼对我有些执着: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环上侧腰,绕到身前,盖住腹部,慢慢往上,拢住、松开、轻捏、打转,嗯,另一个场域的按摩/威胁。但真正遭大殃的似乎另有其地吧?我就这样脑内混沌地思索着,宕机,休眠。
——不行,不能再想了,身上隐隐作痛似乎在提醒我不要被糖果迷惑,打一巴掌再给糖吃不是这么用的。至于这枚戒指,我看了又看,最终把它放进了首饰盒。
或许明天天气好就戴上,或许明天天气不好,看心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条黑sE衔尾蛇,连住了整个脉络。
狂暴状态之后总是陷入散漫,心无定处。可外界从不会考虑在你何时有余力应付时出现。
弟弟妹妹的关照总是经由第二渠道切入,以看似亲呢的距离,隐匿背后更深的掌控,或许也是一种无奈:既不想触怒我,也不敢违逆背后的人。千言万语,弯弯绕绕,最终都不过化作二字开头——姐姐。
我自小的愿望是有个姐姐。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哥哥,但他冷冰冰的,与人们口中温柔T贴的规范相差甚远,且即使他完全偏离设定,也无人斥责他。那姐姐是否就意味着温柔T贴?就像社会所谓的传统家庭规范一样,nVX意味着柔和、顾家、低调、吞忍。如果我有一个姐姐,她是不是会每天带我出去玩,和我玩娃娃过家家,我们一起穿漂亮的衣裙,被窝下窃窃私语,聊闺阁之内的事,聊家长里短,聊未来畅想,聊到所有可能涉及的一切。
可我最终成为了所有人的姐姐。
没有人问过我想或不想,只是因为该Si的顺位,就这样决定了。你是长姐,要做好榜样,一言一行都得注意,在外要学习人际往来规范得T,对内要以身作则正向示范。所以你的笑容是训练的,你的措辞是要背诵的,你的衣着是被固定的,你的学习是必须名列前茅的,你的各方面都必须是优秀的,不能被同龄人b下去,甚至要超越同龄人,因为真正的噩梦Y影从来不是同龄的竞争者,如果是那样你就真的彻底落后了——你要战胜的是过往的所有先辈,父辈在同龄阶段所达到的成就。你不可以展露过多情绪,不可以依靠,不可以脆弱,不可以流眼泪,不可以放肆大笑,不可以高声尖叫,不可以踩水乱跑,不可以骄傲,不可以嫉妒,不可以占有,不可以,什么都不可以,规范以外的全都不可以。
最要命的是,不可以反抗。因为你是长姐,你和弟弟妹妹不同,他们可以享有舒适的生活、优越的资源、快乐的玩耍、父母的温暖,你不能,因为你是长姐,所以你必须远离父母、远离家、远离熟悉的一切,被打压、被抢夺、被克制,辗转磨砺、独自生活、从不抱怨。
我不想被流放到加拿大,我想待在自己家里——于是我留了下来,却也无异于流放,被关进了,从此迎来了我人生最绝望的数年,我无b想Si的、黑暗无声的、绝望痛苦的青春——如果恋家那就斩断对家的依恋吧,家族决定用这样的方式教育我。
我的肋骨好痛,我想出去看医生——于是我自己请假走出了校门,一个人坐车,一个人挂号,一个人签字手术,一个人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睡,一个人坐车回去——生病就自己请假去看医生,父母没有义务接送照顾你,因为这是你一个人的事,过去不会有的,现在也不会有,未来更不会有。
我的JiNg神好像出问题了,我很想哭,我想跳下去——于是我迎来了千夫所指,自私、脆弱、小家子气、没出息、玻璃心,每一个人都企图用言语打压我,判定为是我的问题,而不是塑造我的整个T制——学校制度有问题你也要适应,因为只有人适应环境,没有环境适应人,送你来这个地狱就是为了让你明白社会法则。
于是我走到了现在,走到了如今。看着镜中的我,这个人已经无坚不摧,因为她没有什么可以失去或者拥有的了,没有什么好忏悔或珍惜的,因为一切都如梦幻泡影,带不走的,留不住的,终究如落花流水,回不了头了。我不需要感情,不需要支撑,不需要,因为我一个人就可以应付一切,可以完成得无b出sE。如果无法一人做到,那就支付价格购买需要的乙方服务,产业链就是这样衔接的,不是吗?
我会在特定的场景下表演出人们所认为的最规范的角sE,一个乖巧的、温和的、内敛的、寡言的、稳重的淑nV,她会淡淡微笑,会安抚周围人的情绪,会不动声sE地斟茶酌酒,会安排好一切,无论是宾客招呼,还是人脉对接,或是后续跟进,发生了什么,要发生什么,本该发生什么,都在掌控之中,都在算计之中,每一步,都在察言观sE中重新计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真?你觉得站在这样的场景下的人露出的天真能有几分真?纯情?一个时刻计算人心的人还剩点良心就不错了。家里?都照顾C办得妥帖得当。局势?这不是我一个闺阁之内的小姐该知道的吧?酒量?不好意思医生建议我喝茶养生。
可是面具总有崩坏的时候,尤其是随着年龄增长愈发不想伪饰,或许也是越发有底气拒绝顺从——
“终究要嫁出去的,你看那家儿子...门当户对。”
——”他有什么优势?不就一男的?”
“吃饭最讲究的就是规矩,这场合...这菜在过去...手艺...你们这些小辈更要看重吃...”
——“吃你妈。”
“你哥哥如今也成家了,你熬大了就不好找了,现在彩礼定金...”
——“那个废物赚钱还没有我厉害吧。”
“那可是你哥哥,而且我提到的那家儿子也...”
——“我说的明白点,没有能力的废物就该传宗接代,因为这是他们所剩无几的丁点优势。”
“你现在翅膀y了,可以后终究还是立不住的,是个nV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确实,毕竟我不像您一辈子依附他人甘当废物花瓶。”
&一整晚眼角就没直过,我打赌他一定听到了我今日的部分表现,但是碍于场合被封住了嘴巴。无所谓,反正也杀疯了,我倒要看看今晚还有什么不入流的货sE凑进来,或者说这场晚宴本身就是长辈特意安排给我的。想锉我一刀?还是我给外人来一刀?目前来看是后者。至少我的意思已经无b明确——最好不要试图惹怒我,因为代价已经与过往大相庭径。是的,我到底不过是nV儿家,可又是一个掌握继承权的nV儿家,我是长nV,我的上面还有长子,我的下面有弟弟妹妹,但那都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惹怒我就是被这个家族的未来拒绝就好,轻视我意味着给自己留下报复,因为如果一切终将旁落于我,那自我开始的以后都不会与黑名单上的一切有瓜葛,甚至可能会踩几脚。试图在我话事前教育我,或许只会被教做人,我是说,什么东西,也配来指导我。
但我不能说,不会说,只是带着微笑淡淡地吐出割裂的字词,感受空气不自觉地停滞。某种程度上,如今的我,是否也算所有人的如愿以偿?作为JiNg心栽培的果实,我尽可能地融合了长辈们的期望与特征,成为了杂糅的影子T。温和儒雅与冷漠果决并不冲突,微笑不代表认同,照顾周全只是礼数要求,青睐艺术是因为厌倦了该Si的数字交易,不说话是因为说话难听。
不重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庆祝这个产品的面世,自她降生后,过去数十年,终于以各方大致满意的姿态露面,尽管她似乎并不完全符合家族设定,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如今达到了可以接手的能力阶段。她是一份A+作品,倾注心血打磨出的答卷,用以应付未来任何威胁家族的挑战。她可以对外厮杀,也可以顾全内里,她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甚至是哥哥嫂嫂,因为她是长nV,她是被按照长子的要求训练长大的,也是按照长nV的要求训练长大的。她什么都要会,什么都能做。
所以到了最后——我翻着族谱——最终牺牲的只有我一个吗?只要一个成功了,那么剩下的不需要继续成功,因为目的已经达到了,除她以外的所有人都可以迎来轻松幸福的结局,因为姐姐可以支撑起一切。因为她是姐姐。
不会的——我在心里默念,每一件礼物背后都有明码实价。现在自以为可以幸福的,实则劫难在未来埋下了伏笔;过于简单地得到了一切,就意味着往后余生都将为此付出代价——什么代价?我前半生的痛苦是否可以作为参考?可我得到了什么呢?我想要的始终得不到,或者说它如今到来了,我却不再想要了。太迟了——
是的,一切都太迟了,迟到我已经无心眷恋,一切才姗姗来迟。
人总是执着于童年缺失的一切,而家族对Ai意的吝啬分配某种程度上造成了这一代的悲剧走向极端:弟弟妹妹身上的缺Ai投S到对姐姐的依赖,哥哥的缺Ai则折S到无数伴偶,虽然换来换去到如今都是一个类型;而我则选择了斩杀,人们常说Ai使人伟大,可对我而言无Ai反而没有缺陷,是最好的防御姿态,我不求进攻,能守住自己就足矣,我以为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回看信息汇报,某种程度上,做我的兄弟姐妹,其实也挺不幸的吧?有一个这样的姐姐/妹妹,即意味着此后一生都将被这份Y影笼罩。是的,你可以享受安逸快乐,不过这份安逸真的是你渴望的吗?不甘心,却又不敢,囿于一生,直至Si亡。人总是不满足,对已有的嗤之以鼻,对未有的倾注痴迷。年少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
看见的,看不见的,瞬间的,永恒的,青草长啊,大雪飘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莫名陷入平和。
没有任何迫切的,或者说执念。
我始终没有找到可以解释自我调控的JiNg密方法论,或许恰好佐证人类终其一生剖析同类与自然的定律,不过是虚空一掷。可能这也是我最终选择不放任自己走向学术极端的原因之一——被自我反噬。可能正如我曾婉拒导师提议时所言,我知道我是个俗人——尽管JiNg神拼命出走,行动却执着入世。这何尝不是一种极端的证道。
“可你还是会回到这里的。”
“社会只是带领你回到这里的试炼场。”
我知道,可我躲不过。我已经朝前太多了,失去的,得到的,有些东西必须实践,有些理想必须后延,自我经世起就定好了。我没得选。我知道我的终点,可我还是必须走入无法被省略的荆棘,因为这是为了让我最终到达终点,与你更好地重逢。更何况——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会。看似提前走入终点,可同样意味着永远无法走入真正的终点。总要都经历过,才能知道哪里是地狱,哪边是天堂。
但我知道,更深层的、未说出口的真正原因是——我已经见到了那个人的下场。理想的凋落与现实的侵蚀,世界上没有伊甸园,看似纯白的象牙塔内里却黑暗不可溢,抛开一切表象形式,本质上与圈外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为了生活罢了,为了自己。
但这些都远远不够。如果是畏惧失败有更加保险的方式,如果是追求世俗成就也有更快的捷径。我走了这么多路,弯弯绕绕,每一条原定的终点都与最终的目的地不同,无法预判,无法定义,无法标记,无法追踪,无法复刻,过往的经验与我而言并不适用,因为我下棋时就没有遵循任何前人的轨迹。所以,为什么走出了这样一条路?我听见自己的脑内另一个声音响起:因为我渴望非常规。我不想重复,我不想被预测,我不想被标签,我不想安逸,我不想被框定——我什么都想要,但得到的方式路径却不同于任何其他人——我只想向你证明,人可以有另外一种活法。即使我不按照你的规定、你的经验、你的预测,我也可以开辟出一条完全属于我的路,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不仅是你认为只有按照常规方法才能得到的东西,还包括超越你认知的方法所得到的东西——是的,我是个贪心的人,拒绝按照他人的指导行事不意味着放弃,而是因为过于自傲、不甘、自负,我会得到原本要求得到的东西,也会得到要求之外的东西——我是说,我要越轨。
因为似乎只有这样你才会真正正视我,你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你凭借所谓的经验阅历就能轻易定义路径的人。过早的下定义很可能悔恨已晚。所以人生课题是什么呢?潜龙在渊?
我不懂,我还有很多要懂的,很多尚未懂的,很多需要再懂的,很多需要重新懂的。有人跟我说这是进化,有人说这是循环,我都想过,可我觉得都不准确全面,最终我只能指着DNA模型说,这就是我想说的。不用解释,你只用通过言语之外的无言物就可理解——一切尽在无言中——这是我和一个喜欢装哑巴的哑巴相对无言后得到的收益。
我是说,到了如今,什么都不用说即可相互理解何尝不是一种奢求。但话又转回来,小猫也不需要说话即可理解我,虽然G0u通建桥有点费心力,不过若是如此我为何还需要人类呢。这样来看,同类相斥有一定的道理在,厌恶人类的人类反而渴望亲近非人类,正因距离产生美、熟悉滋生轻蔑,讽刺又悲哀。
我将这想法迅速实施给了对方,以节省不必要的延伸,于是第一次在哑巴身上看到了急切无措,像是在说‘怎么了’,可我故意装不懂,我选择回身,我不想继续了,如果我有更好的无言选择,为什么要和你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了吗?”
第二次,自我很多年前第一次在学术会议上听他展示后,第二次听到这个人的声音。我一度以为哑巴醉心物理过久,决定余生永远扮作阿斯患者,以展示其高超发现——无言C控是一种极其高超的技术。
可这次沉默的是我。我不想说话,如果眼前这个人对我而言不再具有任何价值,那么无论何种交集对我而言都不重要,因此耗费心力的说话似乎更加没有必要,所以我为什么要说话呢,就这样结束吧,不需要交谈,因为我不再需要沉浸于此。
“不是,别这样。怎么了吗?”
我回头,第三次了,第三次听到这个声音。仿佛出关破功一样,说话即是突破圈制。可如今我对这段关系没有任何念头,所以没有什么动力可以让我说话。我摇头微笑,准备转身离开,一切就此打住吧,像往常一样,不带任何念头斩断。我曾经想要了解这份无言,欣赏这份无言,好奇未曾出声的声音,可如今我从中悟到了更有x1引力的、X价b更高的选项,于是前者在我眼里瞬间暗淡无光,于是我们的共享链接从此断开。
手腕被拉住。
“我做了什么吗?”
不是,你什么都没做,但就是这份无为,反而推动了我走向新的另一方,或许这反而是一种做为。某种程度上,我确实得感谢你,帮我懂得了些什么。但我想我也帮助你懂得了些什么,那就是一切都有限度,无言并不是对我完全适用,.
我甩开了牵制,微笑摆手,离开。
可能又要被按上渣的名号了。我边走边寻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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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们也要,这样吗?”
“对,我们就要这样。”
我喜欢矛盾——平静与毁灭,温和与窒息,放手与占有——最好能游刃有余地切换,就像人的不同面具一样,但最好只对我这样,进行切换的行为。我喜欢的是我理想中的自己,我注视的是我以他人为媒介投S的理想的自己。这是羁绊的起始,亦是不幸的开端。我是说,彼此靠近的那一刻,这段连结的结局就已注定。
昨晚又梦见了海。湛蓝的海水,在太yAn的映S下波光粼粼,泛着金边,梦境里正是好天气。不同的是我在岸边,不在船上,或者说是没有上船,或者说是逃生成功,因为梦境结尾中所有上船的人都没能回来,留下的只是纪念的石碑——浪花、船杆、白衣。
如果当时上了那艘船会怎样?我的人生可能会终结在某个不可见的一角,消逝无踪影。
为什么我没有上那艘船?直觉?我不喜欢突兀的不对劲。为什么选择离开而不是顺从?因为我不是唯一一个有这份直觉的异议者。最后一刻,我选择了离开,和chu一起。
梦境里的白衣们看着朝反方向的我们发问,“你们为什么往那走?”
“我没带证件,没有上船的资格。”胡说,分明是我故意忘带的。
“我的和她的证件在一处,也忘带了,我们得回去。”chu顺杆往上爬。
“哦~那真可惜。”白衣挥手走了。
可惜吗?我站在结尾纪念碑前静思。如果早知道结局会是这样,如果当时就能意识到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你还会觉得可惜吗?我不语,因为我是命运C纵下脱离原定路径的变数,在人们尚未意识到危险前握住生机的幸存者之一。眼泪,责骂,与我无关,因为我主动选择了退出,在最后一刻,cH0U身离去,置身事外。
如果我没有走,而是假装无事发生默默上船,是不是一切又会不一样?没有如果,因为当时chu站在了我的身边,因为我们的想法是相通的、相同的,我们在彼此眼中读出了未说出口的意愿——一起离开吧。于是信念经由两个人而凝聚成行动,最终演变成悲剧下的生机。正因为当时是你/我在彼此身边,正因为是你/我,所以我们才会钳紧彼此,朝着另一个与大众相反的方向走去。一开始所有人口中的可惜,到最后却变成了羡叹——他们竟然活着,竟然只有他们活着,活着的竟然是他们。
是不是那一刻,我们的命运之间的连线就已经显现?我陷入回忆,我追溯回忆,我重置初始。时间,奇点,瞬间,空间,言语,眼神,心灵,思路,逻辑,灵魂。因为是我们,所以是我们。
竖琴、长笛与大提琴,交织成温和悲伤的绿柚子,就像我们之间理不清却又无需理清的脉络。有些事不必说,也不必深究,不需要确认核对,彼此都心知肚明——因为我知你所想,正如你知我所想。尽管不一定细节相同,但核心点是一样的即可,只要在关键时刻能够帮我们拉紧彼此一起走就可以了。这算不算一种奇怪的共生情结?否则实在无法解释我们的牵绊。明明经历完全不一致,明明内核不完全一致,明明是分离的两个人,却有着不言而喻的默契与想法,就在无数的那一刻,就在无数的那一点,我们就像从未分离过,仿佛本就是一个人,即一心共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双生灵魂?有些玄妙。我对自己说,骗骗别人得了,别把自己也给骗了。自己对我说,骗骗自己得了,别真把自己骗过去了。我咂舌,我不语,我心虚。
正写着,邮箱提示新来信。点开附件是一份音频——熟悉的绿柚子旋律二度响起,仿佛从来没有生分过。单一版的大提琴少了份悠扬,塞满了不可名状的深沉与悲伤,如同朝花夕拾。很不错的作品,就是如果发件人是个新名字或许我心里会好受点。我心梗。我开始怀疑chu是不是给我的设备装了远程监控,或者是在我的脑子里植入了模拟芯片。虽然以前已经证实过无数次了,但这份心有灵犀实在是巧得让人害怕,现有逻辑理论也无法阐释清楚的——玄。
即使如今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这份心意,也可以相通吗?我默想。或许从来就没有断过呢?无论是从前,过去,现在,或是未来,或许它本就一直相通,只是取决于双方要不要用这份渠道G0u通。
旋律进入尾调,cello的声音愈发低沉缓慢,仿佛chu的怀抱收紧、笼住,直至结尾。正如梦境中的现实一样,我们没有放开彼此的手,就这样背道而行,仿佛只要有彼此就足够了。
“我们也要这样吗?”我不安地发问。
“哪样。”对面秒回。
“这样。”
“这样怎样?”
“像父母Ai情一样。”
“对,我们就要这样。”这人语气莫名开始无理,像是背过去的Y暗面终于转正。
分明是你想要这样吧?我无奈。可是转头一想,对面似乎说的也没错、想的也没错,确实不是只有一个人这样——
两首绿柚子重叠共鸣,融合为同一首,仿佛本就是同一首。
这下好/坏了。不能更好/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恋姐是否是一种必然?
或许是对年长者的信赖与期待,或许是对于年下不带任何目的的欣赏与包容,我成为姐姐的同时,也会把目光投向站在我前方的姐姐。一种依恋,我告诉自己。在年少潜邸时唯一被给予的赏识,不带任何目的、利益的认可与引导,始终默默陪伴,未曾断绝。看起来是一场单方面没有动机可析的角逐。
离京时回望,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这个地方给我留下了太多痛苦,苦到无言。可也是在这遇见了姐姐——彼时你在这里,彼时我在这里,我们相遇,从此结下了羁绊。我是说,如果我在未来的漫长岁月中再度在此临时停靠,那也只是因为你而已。因为你在那里,所以那个原本Si气沉沉的地方在我眼里也有了些许意义,我只是会为你而停住脚步。
为什么维系这段关系?在我尚未起势时,在我准备再次擦肩而过时,在我默认斩断联系时,姐姐回头紧紧抓住了我——此后的数年里再也没有人能够像你一样,在恰当的时机、恰当的方式,抓住我。我遇到过很多姐姐,她们都是我人生路上的导师之一,有呵护、有亲呢、有引导,也有嫉妒、有试探,但无一不是在擦肩而过后消失于人海,或许曾经有建立过短暂的联系,但这份联系并不深刻,并不真诚,我回头看到的是防备与利益。我往前看,我和你还是隔着模糊的距离,可是我们之间的绳索始终握在手中。
在太小的年纪遇到的年长者,经验全无像一张白纸,仅仅是站在面前就被看穿。尚未经历充分的年纪对外界的浮华耿耿于怀,对前途的展望堪称天真,对生活的焦虑仅窥一角——夏日骑车通行在四叉马路上,穿行于城市建筑与破败小巷中,快进到格子间,小小的人对于一切只能无声服从、积攒。我将如何?我会如何?在最不被看好的年纪,一个人在黑暗中无声潜伏。
姐姐告诉我,生活不过如此。不必追求什么惊天动地、金玉浮华,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不必执念,不必挂怀,生活就是这样,人生就是这样,能够保护好自己就足够了。我不信,彼时的我一心往上爬,带着年少的冲劲、无知与天真,走向了世面,从此痛苦无止尽蔓延,回头看最初不过是开头而已。我总是天真地幻想着开始即是结尾。
过了多久呢?到底过了多久,爬了多久,久到我几乎要忘记和你的过往。直到雪天站在写字楼往外看,看国贸桥人车穿行,看白雪覆盖了屋顶与边缘,看趋于地平线的一切,看众生落在上帝视角不过是缕缕蝼蚁时,我才过晚地意识到,你曾经告诉我的一切,你曾经希望我早早明白的一切——一切不过如此。
是否太迟了?我总是明白的这样迟。我终于厌倦了。我开始想你了,姐姐。在雪天里,在坏天气,在高楼灯光映S下,在餐厅落座时,我想到的是你。我开始追忆多年前的青涩岁月,在夏日绿叶里和你一起骑单车穿行在窄巷里,计算每月的吃食住宿,分享人生路径,探讨彼此的见解,相差将近10岁的年纪,却好似什么都没有隔阂——或许是你过于包容,或许我过于早熟,以至于我们之间没有辈分的生疏紧张,却也不似同龄人的打闹无间,我们,你和我,始终保持着平等尊重与欣赏的态度,只是两个灵魂对话,一个经历相对较多的灵魂牵着另一个经历相对较少的灵魂,不急不缓地向前走。
我有时在想,当初离开你是否也是离开了正确?我遇到的其他人,她们都不像你,没有一个人和你一样,有部分重合但却不是完全一致——我是说,再也没人像你那样对我。我试图寻找更多样本佐证,却只证明出我们的缘分本就是不可言说的奇迹。谁会相信残酷的斗兽场会出现我们这样的人,延伸出我们这样的关系?不掺任何杂质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