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声音微弱、嘶哑,萧倦抚上他的喉咙,问他说话疼吗。

林笑却半阖着眼眸,只说他困了,想睡觉了。

“陛下,您该回去了。”他不舒服,说得就好慢好慢,像是光融进了水里,水里金色的波纹慢慢荡漾。

萧倦搂紧他,摸着他的头:“疼就不多说了,朕没让你跟大臣似的絮絮叨叨。”

“朕问你几个问题,你想要就点头,不想要就摇头。”萧倦抚着他唇瓣,太干了,让小太监递上水来,萧倦指尖沾了水给林笑却润了润唇。

宫灯的璀璨金光里,萧倦问:“你想要月生吗?”

林笑却蹙着眉,连忙推辞:“陛下,臣跟他并无关系。您不要折辱他,也不要折辱臣了。”

萧倦道:“你自己急着说,喉咙疼你也自己受着。”

“你不想要月生,那孩子呢?朕给你挑个哥儿,给你生几个孩子,热热闹闹的,冲冲喜。”萧倦抚着林笑却的头发,长长的,顺滑如水。

他缠着他一缕发,把手指都缠住了。他在等怯玉伮的回答。

林笑却道:“陛下,臣真的不需要什么。”

林笑却抬眼望他:“您放过臣吧,您有那么多孩子,他们比臣更需要您的照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倦道:“他们要什么,朕心里清楚。唯独你——”

萧倦松开林笑却的发,捧起他的脸庞:“你要什么,得你自己说。”

林笑却到最后也没有给萧倦一个答案。

他太累了,在萧倦的胸膛上睡着了。

萧倦抚过他汗湿的碎发,竟没逼他醒来回答。

第26章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26

萧倦抱着怯玉伮睡下,却不准太监们熄灭灯火。

怯玉伮的脸蛋好软,萧倦戳了一下,轻轻地,又戳了一下。

戳得怯玉伮蹙了眉,萧倦指尖抚上他的眉心,不准他皱眉。

他抚他,他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能蹙起眉头表示不愿意。

萧倦顺着眉头抚到眉尾,又抚上怯玉伮湿漉漉的眼睫,没人欺负他了,怎么像是一直在受欺负。没下雨了,还湿哒哒的,得擦干净。

眼睫长长的,萧倦抚着怯玉伮的眼睫,指腹触过鼻尖,掌心相贴唇瓣,好柔的唇,萧倦一下子心神全到怯玉伮的唇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掌缓缓下移,唇瓣抚慰掌心的痒,蔓延到指根、指腹、指尖。萧倦碰着怯玉伮的唇,轻轻地拨弄,唇齿怎么闭着,张开,他愿意把手指给怯玉伮咬。

嗷嗷待哺,这里可没有奶娘,小馋猫,含着手指解解馋。

萧倦遇到了阻碍,小馋猫不肯把牙齿张开。都睡着了,怪可怜的,萧倦也就没掐他的脸颊,硬是要他含着了。

四季轮转,秋越来越冷。

林笑却第二天醒来,萧倦竟然还在。

“陛下,您怎么不去打猎?”林笑却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想赶萧倦离开。

“每年都是那些花样,没甚意思。起来,朕喂你喝药。”

林笑却浑身乏力,爬不起来,轻声道:“陛下,臣这里伺候的人足够,不必劳烦陛下。”

萧倦放下药碗,走到床榻旁一把将林笑却抱怀里,林笑却腿悬空,眉眼微慌,没反应过来就被萧倦抱着走了两圈。

“太弱了,”萧倦道,“你需要锻炼,需要练习拉弓射箭。等你好些了,朕亲自教你。”

萧倦抱人可算不上轻柔,衣服一蹭,伤口就碰到了。林笑却疼得生理性湿了眼眸。

泪水盈在眼眶里,要落不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倦微微困惑:“你怎么又哭了。怕累?”

“你连骑马都做不到,怎么骑在哥儿身上洞房?”萧倦单手抱住林笑却,另一只手摸着他眼尾,叫他不许哭。

单手抱更疼了。

林笑却的泪水盈满眼眶,一滴滴落了下来。

“我不骑马,也不骑人。”他声音轻轻的,疼得乏力,“陛下,你碰到我伤口了。”

“好疼。”他冷静地表达自己的述求,可是声音太弱了,听起来就带着一点乞怜的意味。

萧倦听得心里好怪,他说不出,手上的劲没注意就更大了。

林笑却哽咽了一声,推拒着萧倦,他要自己走,走回床上躺着养伤。

萧倦不肯放,抱着他回到床榻旁,把他放到床上,不准他睡,让他靠在床靠上。他还要喂他喝药呢,怯玉伮怎么能够睡下。

“陛下,臣能够自己喝。”林笑却抬手,想接过药碗,萧倦偏不让。

明明一口就能饮尽,萧倦偏要一勺勺地喂,喂得林笑却满口满心都是苦意。

林笑却实在不知道,萧倦这么折腾他,到底是看他哪里不顺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喝完了药,萧倦又要给他刷牙。

林笑却实在忍不了:“臣有手有脚,臣自己做。”

萧倦偏不让:“刚还说骑不了马,现在又能自己做了。”

萧倦叫他张口,林笑却垂着眸理都不理。

萧倦直接上手,掐住脸颊硬逼着张了口。

牙刷还没刷上去,他的手先抚了上去:“这牙齿白白的,硬硬的。”指尖甚至敲了一下门牙。

林笑却挣扎,浑身没力,挣不开。

萧倦松了手,道:“你动什么,朕亲自伺候,你还不好好感激?”

“臣不是牲口,不用看牙口。”

“谁把你当牲口了?你这么倔的牲口,哪里有卖,朕叫人买上一千笼,造一个大大的宫殿装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林笑却厌烦,不想看皇帝,钻到被窝里再不想搭理。

他奄奄一息的,蜷缩在被窝里,半阖着眸,伤口疼得眼睫湿润润的。

眼睫又长,神情又倦。

萧倦觉得自己恐怕是成了猛兽,能一口把怯玉伮这小家伙吞进去,连骨头都不剩。

最好的玉石,也不能让萧倦爱不释手。偏偏看到怯玉伮这模样,他总觉得不够,抚摸不够,戳弄不够,总是不能够满足,无端的空落。

萧倦揭开被子,要给林笑却身上的咬伤上药。

林笑却说有山休,萧倦问山休谁。

林笑却不敢答了,只能让萧倦施为。

萧倦戳弄着药膏抚弄着伤口,力道太重了惹得林笑却疼得直颤。

萧倦另一只手摸了把他湿朦朦的眼睛,再上药时力度就轻多了。

萧倦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哥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倦甚至琢磨着,要不要在全国选,反正他父皇也是这么干的。

林笑却忍受着萧倦粗蛮生疏的上药,还要忍受他问问题。

“我不喜欢,”林笑却道,“臣什么也不喜欢。”

萧倦也不管手上沾着药,顺着伤口摸到林笑却小腹,笑道:“你又不能自己生孩子,不然朕倒是愿意让你生。”

“朕宠幸你几月,怯玉伮肚子里就会有宝宝。”萧倦戳了戳,“等宝宝生下来,你就有孩子了。”

林笑却护住自己的肚子,不让他戳:“陛下,您在说什么,臣这里真的不缺人,陛下折煞臣了。”

“怕什么。”萧倦道,“有朕护着,你什么都会有的。美人、儿女、王位。”

“过几年,朕寻个由头,让你承袭你父亲的王爵之位。”萧倦道,“本来你没什么功劳,这爵位也不该给你。谁叫你这么弱,什么都做不了的样子,不给你些虚名,反倒叫外面的人小瞧了你。”

“臣不需要。”林笑却躺在那里,声音极轻,却惹得萧倦生怒。

萧倦懒得再上药,叫了太医来。

他道:“朕赐的,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笑着吞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朕能给你美人和爵位,明天就能赐你白绫和鸩酒。怯玉伮,朕待你足够仁慈,但你若是得意忘了形,也怪不得朕换个方式对待你。”萧倦气虽气,却没走。

看着太医上了药,下人喂了膳食,他还是没走。

不识好歹的小猫崽子,该被绑起来放笼子里训。可病怏怏的,躺床上都哀哀的,躺笼子里指不定怎样哭。

到时候哭个没完,又不肯出声,就默默地掉泪珠,眼睛肿得没法看,还是算了。

林笑却用了膳,困意上涌,又躺床上睡着了。

萧倦气也没处发,只能任其散了。

他静静地看了怯玉伮一会儿,跟着躺到了床上去,搂住怯玉伮,有点想亲怯玉伮,可是太怪了。

父皇从不会亲他,只会送给他目之所及的一切。

父皇再喜欢他的儿子萧扶凃,也没有亲过萧扶凃,只是抱着哄着,笑得嘴都撇不下来,不怒自威的气势都散了。

他抱了怯玉伮,也准备送给怯玉伮美人孩子,可是为什么,他会想亲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人在皇帝萧倦的面前,示范亲吻的举动,他的父皇没有给出先例,萧倦在一刻,竟陷入了一种可以称之为迷茫的情绪。

至于后宫的妃嫔们,萧倦从不在意,也没把他们当人。

在萧倦心中,他自个儿是第一位;父皇是天子,当然也是人;太子萧扶凃作为储君算半个;至于怯玉伮,是他萧倦的人,自然也不能当成物件儿。

而嫔妃们的亲吻,在萧倦看来,是和云雨配套的情。事,是一种献媚。

献媚?

萧倦皱紧了眉头,难道他是想献媚于怯玉伮?

十分怪异。萧倦否决了这项思路。

午后下了些小雨。

云木合靠在窗前,静静地望着。不知泉原乡有没有下雨,他种的庄稼应该已经荒废了。没有施肥,没有收割,虫子和杂草把他的庄稼瓜分。

云木合种的地面积不算大,他一个人种不了太多地。地上的庄稼只要够他和知池吃就好。知池读书的钱,他一向是用绣品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池小的时候不听话,非要帮他的忙,读书走上那么久明明已经够累,还要一路走一路捡木材,专门走偏远的路捡柴火。走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深了不说,脚上的厚茧都磨破了。

出了血,知池还说不疼,不疼。他把柴火放下,他说明天云哥不用起那么早,柴火他已经捡了。饭他也会做的。

云木合没有领谢知池的情。云木合不打他,只是一言不发把他捡的柴火都丢了。

那时候谢知池不明白,小小一个,揪着他衣角让别丢,别丢。

云木合全丢了,抱着柴火一边走一边洒,谢知池跟着他,强忍着不肯落泪,只是小手把他的衣角攥得紧紧的。

月夜里,云木合丢完了木材停下了脚步。

他蹲下来告诉谢知池,所有的事谢知池都不需要做,如果知池真心想做什么,那就是读书,把书本读到破。

那时候云木合以为,供知池读书就是给了知池最好的生活。让知池踏上这条出人头地的路,才能算是报答知池阿爹救他的恩情。

知池,知池,知道池塘之窄,方知天下之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可如果只是一条游鱼,跨入山海会死的。

他什么也不让知池做,只是让他读书,读书,读到最后,竟落入宫中成了奴隶。

早知如此,当初他不该扔掉那些柴火。

他不该只让知池心中装着诗书礼易,明明土地和四季一样能养活他们。

他把执念强加给知池,一朝沦落的知池该多难熬啊。

熬下去。云木合望着雨,知池一定要活下去,他会找到他的,他会想办法找到他。

望雨良久,云木合的手终是停不下来,垂下头绣起“平安”二字。

功名利禄,富贵荣华,终抵不过平平安安地回家。

云木合想要见的人,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此刻在地牢里受了杖责,口枷堵了嘴,奄奄一息被拖到角落里。

他腕上的伤口太医已经包扎,只是太医说,伤口太深了,不留疤不可能。

张束很为难,一个原来在惩戒阁当差的小太监给了建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是刺上刺青,就不会污了陛下的眼。顺着疤痕刺上美丽的图案,那小太监想了想,又道:“刺上一个奴字也未尝不可。陛下要此人记住自己的身份,刺上了,奴性越来越深,除非剐掉那层肉,否则一辈子也就是个奴隶。”

农猗也跟在身边,闻言心中不忍,道:“公公,陛下喜爱美丽胜过奴隶,依小的看,还是刺图案为好。”

张束想到陛下那微妙的态度,道:“咱们做奴才的做什么决定,到时候呈禀陛下,陛下自有决断。”

谢知池倒在角落里,听着这些人讨论他的身躯,他仿佛只是一个瓷器,得到主人的喜欢,就刻上美丽的花纹做一个安静的花瓶,得到主人的恶意,就做最低贱的溺器。

窄小的窗外在下雨呢。

是不是要尿到他的身上去。

池塘里应该开满莲荷游满鱼儿,而不是被人抽干了血剐光了肉,填上污泥,臭不可闻。

秋风萧瑟,小雨淅淅沥沥地落着,铺了石板的路光滑,湿漉漉的乌青色。

积了水的浅坑,雨打其上溅起波纹,圈圈涟漪不散,污水的浑浊泛滥。

睡着的林笑却,中途被叫醒两次,用膳喝药,好在萧倦已经离去,没有人在耳旁说些不得不听的话,养伤就好受多了。

傍晚的时候,威侯秦泯来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笑却想起他的刀,忙让山休取了出来。

林笑却欲起身相迎,但秦泯快步进屋来,制止了他。

“我不必你迎,也不必你送。世子,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林笑却浅笑:“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说话还是有气无力的,说得比平常慢,又轻,秦泯不自觉靠近他想听得更清晰。

一刹那,他制止了自己的冲动,挺直了腰板。又不是夫妻之间,怎能靠得过近,如窃窃私语般亲密。

秦泯道:“我不该在马鞍上挂酒,惹得你喝了,又生了病。”

林笑却靠在床靠上,轻轻摇头:“哪是你的酒弄的,只是我自己贪凉,明明天已经冷了,夜间却还嫌热,不准人给我盖被子。这才又发起烧来。”

在秦泯进屋前,林笑却已披好大氅,毛领子遮住了颈项上的伤口。他摸着大氅上浓密的细毛道:“这不,我得了教训,现在在屋里也裹得严严实实。”

秦泯问林笑却闷不闷。

林笑却摇头:“开着窗,刚还下雨了,不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问:“追风怎样了,它还好吗?”

秦泯道:“还在养伤,没有大碍,踏雪守着,它高兴得直赶我走。”

林笑却浅浅地笑开,山休递上热茶,林笑却亲自端给秦泯:“要不是追风,我没准就落了虎口。我还不知道该怎样感谢它。”

“追风是战马,”秦泯道,“保护你是应当的。它若是临阵脱逃,逃兵按律当斩,我不会徇私。”

“它不是救你,它是在救它自己。世子,你不必介怀。”秦泯宽慰了一番,捧着林笑却递来的茶却没有喝。

若是世子当真葬身虎口,老虎会陪葬,追风……大概他下不了手,会留下踏雪,放走追风,既然只有追风一个活着回来,那就远远地离去,不要再回来。

他和踏雪都不会再要它了。

好在追风没有让他失望。此后,他也不会让追风失望。无论将来如何,即使病了残了,他也会待追风一如既往。

“我会好好待追风,连同世子的那份,你不要担心,它不会有事。”秦泯给出了承诺。

林笑却轻“嗯”了声。雨已经没下了,窗外失了雨声。

林笑却捧起那天秦泯让他拿着的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泯,你的刀,我忘还了。”他递给他。

“留着。”秦泯覆上他的手,将刀缓缓推了回去,“留着它。”

林笑却推辞:“没有刀鞘的刀,威侯拿着最合适。”

秦泯道:“那就为它打一副刀鞘。它绝不会伤着你。”

送的到底是刀还是人,林笑却不想分清。他装傻道:“那怎样的刀鞘最配?”

“需要宝石镶嵌吗?”他抚摸着刀身,并不靠近刀刃的位置。

秦泯说不必:“普通的精铁即可。”

林笑却问:“若我想要那样的刀鞘呢?”

秦泯笑:“那就镶,正好我那里有一盒宝石,是当年驻守北边时换得的。明日我差人送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明明秦泯那里有这把刀的旧刀鞘,可他不送刀鞘送宝石,他宁愿林笑却重新锻造一个新的更合意的。

哪怕太过华美不是秦泯所欣赏的风格。可他想要林笑却觉得合心意。

不止是刀鞘,他这个人也一样。

林笑却从刀柄慢慢抚到了快刀尖的位置。

秦泯按住了他的手:“刀尖锋利。”

林笑却笑:“我知道了,这就收手,不玩它了。”

那笑容叫秦泯心下一颤,喉咙微痒,方才林笑却递给他的茶,他这才端起来喝光。

林笑却问他茶如何。

他竟下意识答:“好甜。”

惹得林笑却笑得更开怀了:“又没放糖,怎么会好甜。”

秦泯固执道:“真的好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垂眸看茶盏,杯中茶已喝尽,他连茶叶都没放过,刚不小心全吞了进去。

他眼眸望着茶,心却望着林笑却,丢在那,一时之间回不到心腔了。

林笑却又为他斟茶,这一杯秦泯却敬给了林笑却。

“平安归来,世子,你该和我喝一杯,请。”

又不是交杯酒,秦泯的眼神怎如此缠人。

林笑却接过那杯茶,温度恰好合适,他也不推脱了,一饮而尽。

只是他不慌,不像秦泯那样心下慌乱,才不会做出把茶叶也吞了的事。

秦泯见着方才他用过的茶盏,此刻也为世子所用,心中滋味甜而涩。他非要用这杯敬世子,世子毫不在意地接过,到底是对他视若知己不在意共用这茶盏,还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呢。

饮尽茶,林笑却道:“你总是叫我世子,生疏了些。我小名怯玉伮,你若愿意,也可以这般唤我。”

秦泯的心剧烈跳动了下,他抬眸望着世子的笑意,竭力平静道:“唤怯玉如何?”

他不想像旁人那般唤世子,他想要一个更亲密的称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秦泯不知,怯玉早就被人唤过。太子殿下感到伤心的时候,就会轻轻地低低地唤林笑却一声——“怯玉”。

“好啊,”林笑却道,“怯玉也很好。”

秦泯的心腔跳得快要融化,他缓了好片刻才把那声“怯玉”唤了出来。

这世上怎会有这样动人的言辞。

“怯玉。”笑却,世子……无论哪一个称呼,都叫人此生难忘。

夜渐渐深了,林笑却问秦泯用过膳没有。

他用过了,但他说谎:“没有。”

林笑却便留他用膳。

秦泯又多了一段相处的时光。

他担心自己用餐的礼仪不好,吃得很小心。林笑却见他那模样,笑着给他夹菜:“是我这里的太寡淡了吗?”

“我胃口不好,他们做得也清淡。不知你来,倒忘了提前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大将军,威震邺朝的侯爷,生怕自己哪里不好,在林笑却面前那样小心翼翼。

林笑却夹完菜,看着他吃。

秦泯既高兴,又谨慎,吃完这一口,又喝了口茶咽下去,才道:“我喜欢清淡的。”你吃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口,也不能说出口。

林笑却笑:“你喝酒喜欢喝最烈的,吃饭却寡淡。到底是真的,还是为了迁就我。”

秦泯道:“武将会有羡慕文弱之人的那一刻,文弱之人也会憧憬武将,不冲突。”

林笑却道:“那我算文弱吗?弱是够弱,只是不知算不算得文雅。”

秦泯搁下碗筷,郑重地问:“那怯玉会憧憬武将吗?”

林笑却意会了一点秦泯的意思,他避开了这个问题。

“是我问你,可不能反问。”

秦泯想了片刻,道:“这世上,大概没有比怯玉更文雅的人。至少,我未曾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笑却笑:“快吃饭,客人饭没吃多少,净恭维我这个主人了。”

秦泯心道,他不想当客人,也不是恭维。但若再说下去,就有巧言令色巧舌如簧之嫌。

过于热情,他担心怯玉真的怯了他,不肯再与他相处了。

战场上需要拿捏好时机,爱上一个人,也不能操之过急,需徐徐图之。

用完膳,秦泯再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即使他吃得慢,这宴席也有散尽的一刻。

再不舍,他也干脆利落告了别。

说不要林笑却送,就真的不要他送。

生了病,本该躺着静养。他来叨扰本就不对,怎能再劳累怯玉相送。

即使很想回头,但秦泯也没有回过头去。

他往前走,一直走,直到走出了林笑却的院落,才在不起眼的角落转过了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院落的门阖上了。他只能看见门锁,看不见门后的人。

月上中天。他该回去了。

第27章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27

又过了七八日,秋狩结束。

傍晚的庆宴前,围住广袤狩猎场的军队整军列队朝行宫而来。

他们是皇帝的直属军。为了嘉奖他们的守卫,皇帝萧倦会亲自。慰问并赏赐一番。

慰问过后,这支直属皇帝的精锐之军,便严整有序散开,围在整个宴会之外。

他们不会参宴饮酒取乐,一如既往警惕着可能会对皇帝不利的危险。

这一举也有震慑群臣的效用。

此次秋狩,参与者众多,太子留守烨京,看似有了可乘之机,但各地严阵以待,而太子手中虽有东宫卫队,有临时指挥部分军队之权,但并不能对皇帝造成威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若有谋反之举,烨京城内外的皇帝直属军营,会包围整座皇城。军营内,皇帝亦设立了互相牵制的职位,时常调换,并不让一人久居其位。

临近傍晚,王孙贵族臣子家的儿郎们,精神振奋迫不及待。

每年秋狩结束,陛下都会提拔几个出挑的,这是科举武举之外,独属于这些家世好的儿郎们的另一条出仕之路。

天际红霞席卷,灿烂如烈烈大火。宴会的大厅极其广袤,宫灯盏盏,金碧辉煌。

皇帝来到前,张束提前宣布了皇帝的命令。

往年哥儿虽参宴,但戴着面纱并不能饮酒用食,今日陛下恩赐,众人同乐,不拘性别。

席下的哥儿仍犹疑着,丞相家的哥儿荀遂早就受不了戴面纱了,一把将面纱取了丢弃一旁。身后伺候的婢女连忙将面纱拾起,哥儿之物,不能乱扔,若让人捡到,可就说不清了。

其余哥儿见丞相之子直接把面纱扔了,又有陛下命令,或迟疑或兴奋或羞怯地摘下了面纱。

有大臣心道,陛下这是又想选妃了?

他给了自己孩子一个眼神,让他整理一下歪掉的钗环。

席上儿郎众多,见貌美哥儿纷纷摘下面纱,如此宴会上不敢多看,又忍不住想看两眼。

其中一个被自己的父亲重重打了一下,那臣子低喝道:“你眼睛长哪去了,如此场合分不清轻重,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猎打不到几头猎物,这会子眼神倒好了,竟敢盯着丞相家的哥儿瞧!”他声音放得极低,但自家儿子不争气,也把他气得够呛。

那儿郎手都被拍肿了,他瞅了自家爹一眼,不让看就不看嘛,打他作甚。真丢人。

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没忍住嘛。荀遂娇蛮艳丽,是烨京城有名的美人。

他那股逼人的美丽,攻击性强,夺人眼目。在场摘下面纱的哥儿众多,但儿郎们大多往他那处瞧。

不止儿郎,一些女儿家的眼神更大胆。荀遂也不生气,他每次私下出行绝不肯戴面纱帷帽,万众瞩目,早就习惯了。

他这副皮囊无往不利,可恨一头栽到了谢知池的池塘里,暂时扑腾不起来,也不想起来。

他夜里时常做与谢知池的暙梦,最开始还是谢知池压着他,可到最后不知怎的,每次都是他把那状元郎弄得低泣声声。

他驰骋在谢知池身上,不干净的谢知池,他用自己的身体把他弄干净。

他那没用的爹,说好了给他弄来谢知池,可都这么些天了,毫无动作,一定是在敷衍他。

哥儿及笄之后,就该把那玩意儿锁上,显示贞洁。可荀遂连面纱都不戴,怎么会给自己上锁,家里人宠他,也一向依着他。

有个姨娘多嘴在丞相那里说荀遂这行为很糟糕,给下面的弟弟们做了不好的示范,会影响婚事,反被丞相赶到了别庄,什么时候嘴干净了头脑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这样一来,丞相家再没人敢对荀遂指指点点了。连丞相的大儿子都要低荀遂这个哥儿一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丞相荀游璋正妻早年因病离世,他也没有续娶,除了荀遂这个哥儿是嫡,其余孩子都是庶。

荀游璋正妻病逝后,他对荀遂更加疼宠,只是每年妻子忌日,他不允许荀遂玩乐取笑。全府上下自是安静沉默,荀遂也算乖,他也想念自己的母亲,怎么会在母亲忌日玩乐呢。

父亲真是,把他当什么人了,他虽纨绔,但不是渣滓好不好。

威侯秦泯也在宴上,荀遂看见了他,双眼含怒,恨不得立刻拿了酒过去泼人。

竟敢,那日竟敢用刀吓他!

割断了他一缕美丽的头发!要多久才能长起来!

还骇得他当场软倒了坐地上,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但荀游璋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学着大家闺秀的样子,别怒气冲冲的不像样。

荀遂瞪了自家爹一眼,但在爹爹更威严的回瞪下,没好气地规规矩矩坐好了。

首座上,龙椅当然是皇帝的。旁边有两个座位,一个想必是皇后坐,另一个,难道陛下又有了新的宠妃?

陛下还没到,荀遂打量了一番席上,那些皇子们他也自自在在地看,想看就看。六皇子恰好朝他看过来,这一下竟是对视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六皇子脸一红,该移开目光的,他又舍不得。荀遂得意地笑,惹得六皇子脸更红了。

六皇子不过十四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见到荀遂这般艳色,一时之间竟丢了皇室的风度。

四皇子递给他一块糕点,六皇子不得不接过,这才移开了目光。

四皇子状似不经意地瞥过荀遂,心道,这丞相家的哥儿,貌是极美,品性却不成。

皇子们承袭的基因好,个个龙章凤姿,就没有长得不成的。席下的哥儿们心中羞怯,偶尔抬眸望一眼,又不敢多看久看。

今日的庆宴,是秋狩的收尾,席上众人皆穿着大邺朝正统服饰。女儿家哥儿们头上的钗环亦是耀眼无比。

家里就算没几个钱的臣子,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哥儿在这等宴会上看上去寒酸,卖产业也要让他们瞧上去熠熠生辉。

能跟着来秋狩,能参加陛下宴会,到时候婆家也要高看一眼。

况且席上王孙众多,保不准就对上了眼,嫁个好人家。

荀遂不爱头上戴那么多钗环,钗环虽美,可他更爱行动自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戴上钗环就得慢慢走,步子还不能迈大了,不然满头的钗环就乱晃悠。

他一根红珊瑚簪子簪发,虽简素,但配上那张脸,也够明艳了。

另一座宫殿里。

丽妃娘娘本已经收拾好,准备赴宴,可婢女突然来报,说宴上的哥儿都摘了面纱,陛下恩准众人同乐。

丽妃娘娘的脚步顿时迈不动了。

他拿捏不准陛下的意思。若是他去赴宴,不摘面纱是违背圣令,摘了面纱……他是陛下的妃子啊,他嫁了人怎能在那么多外人面前露出容貌。万一陛下事后介怀……

丽妃问皇后去吗,意外的是皇后会去。

丽妃娘娘心里奇怪,往常皇后可是最守规矩的,难不成他真要当着那么多臣子儿郎的面,露出那张陛下亲口夸赞“国色天香”的面容?

丽妃娘娘迟疑了片刻,决定不去了。反正陛下也不在意他们这些妃子到底去不去。

楚词招也不知自己怎了,他就是厌倦了总是戴着面纱,他也是人,为何不能露脸。既然陛下金口玉言,他倒要试试不守这往常规矩会怎样。

皇后一进殿,年轻的儿郎们先是看得眼珠子都不转了,那些大臣们随后认了出来,赶紧把自家崽子头按了下去,什么狗玩意儿,盯着丞相家哥儿瞧也就算了,还敢看皇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荀遂也看到了皇后面容,心中有些酸,心道陛下有福气啊,先皇选了那么多美人,还有皇后这等佳人在榻。

他怎么就没有一个那么厉害的爹,要他有,什么谢知池王知池,全送他床上了。

他那没用的爹,就知道让他别太跋扈,他哪跋扈了?他明明乖得不得了,就是想要个谢知池怎么了。

院落里。

林笑却被皇帝萧倦逼着从床上起来。

林笑却不想去,他抱着被子不肯松手。

萧倦直接将他连同他的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林笑却懵懵的,还没反应过来,萧倦就剥开被子像剥花瓣一样,将他整个人取出来按在怀里。

萧倦仗着他的人高马大,把林笑却按在怀里让他动弹不得。

林笑却头发都乱了,他闷闷地说:“陛下放开臣,臣去就是了。”

萧倦没松手,试了试林笑却头发的手感,把他的长发摸得更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笑却不想让他摸,扭过脸去恹恹的。

萧倦也没继续耽搁,把林笑却整个人放床榻上,让伺候的人给他换衣裳。

服饰妥帖,头发梳好,萧倦又把林笑却掳来抱怀里。林笑却鞋子都还没穿呢,下人只能跪在萧倦脚边,轻柔抬起林笑却的脚给他穿鞋。

林笑却别扭地想伸手自己穿,手也被萧倦捉住了。

林笑却怀疑萧倦是养宠物的瘾犯了,不去养小猫小狗,偏要把他当宠物摸头摸脸。

他烦得很,但又没受到实际的伤害,又赶不走萧倦,只能等萧倦腻了这阵,自个儿离开。

他问过233这算不算ooc,233说他又不喜欢萧倦,明面上还是萧倦的小辈,既没有在床上缠绵,被摸摸头啥的,干不过只能忍了。

林笑却对萧倦没好气,也不知怎的,过去也讨厌萧倦,但明面上还要拍马屁吹捧,现在竟然偶尔还敢跟萧倦摆脸色了。

大概是瞧着萧倦看过来的目光没那么轻蔑了,过去看他大概像看只好玩的虫子,不好玩了就一脚踩死,现在成小猫小狗了,踩一脚踩不死,他还能狺狺狂吠两句。

呸呸呸,这什么比喻,哪有把自己比作猫猫狗狗的。

穿好了鞋,就该赴宴了。萧倦却不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抱着林笑却也不知在想什么,林笑却懒得挣扎,随他了。

过了好半晌,终于要走了,萧倦又抚上林笑却的脖子,检查上面的咬印有没有消。

基本看不出来了,手臂上的要更严重些,需要再养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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