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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花鱼]是亲是故第2部分(1 / 2)

>  花无缺愣在原地,正要说话,小鱼儿先他一步笑道:“你撞到我,我不要求你道歉,你也别想走。看看你身后,这么多大汉围着你,到底还是赌徒,像个疯子。”

见这船客帮起了忙,大汉们果真附合:“这位小兄弟说得极是,在这船上你是跑不了的,哼哼,要么再赌,没钱赌命也成!”

此人叉腰大笑道:“我是疯子?也对,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蠢货。”

小鱼儿倒也不气,拉着花无缺找着干净的一块地方,远离那乱作一团的中心。大汉们依旧捉着那人的胳膊不放,他镇定自若。

花无缺淡道:“敢问阁下是男是女?”

那人一怔,却是大汉们搭上了腔:“磨磨蹭蹭的,是个娘们!”

又有人道:“我看根本就是个不男不女!”

“谁说老子不男不女!”话里的人立刻弹跳起来,随即他像想到了什么,视线落在小鱼儿处。但见少年刀疤划脸,眼睛却滴溜溜直转,那浅浅的笑意似故意似无意,好整以暇地注视着自己。

接着此人又看了花无缺一眼,然只是一眼他就未敢看。花无缺的眼里深不见底,起初你认为那是纯真清澈,末了会大惊失色,因上面没有波澜,如同宁静的森林,不知何时会刮起飓风。

他斟酌着对大汉道:“你们先别急。”

小鱼儿嘿嘿一笑道:“我们只是一方船客,除此之外没有做其他事的必要。”他指了指花无缺道:“你若是只遇上他,那么好办,他不敢拒绝女子,你大可易个容。但如今不只他在这里,话事的是我。”

花无缺的眉头微微一皱,侧目凝注着他。小鱼儿吐了个舌头,眨了眨眼。花无缺叹气道:“正如他所言。”

那人不乐意了,他嚷嚷道:“我都还没说话呢,你们在说什么!打哑谜么!”

小鱼儿无辜道:“那你觉得我说的对否?”

你帮我把我输的银子都赢回来,你让我怎么道歉都行。这确是此人想说的,可真被先点破,他却横竖也不舒服,一双腿如同灌上了铅,大汉们盯着他的眼神也更加暴戾了。

大汉们道:“又想玩什么把戏?告诉你,既然参与了赌钱,就要做好任何准备,老天不让你一直赢,也不会让你一直输,说不定你浑身解数,就能把钱赢回去。”

那人犹犹豫豫,被捉着胳膊的模样更像是挂在那里,竟逆来顺受。他想了想,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小鱼儿怪笑道:“你当我们好耍是不是?鬼知道你到底输了多少!”

那人努嘴道:“你可提条件,我承认我没那运气,这不还也得还但总得找个靠谱的。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定经历过不少胜局,别笑我,赌徒的心思我清楚得很。”

花无缺想起了轩辕三光,那人想必会欣赏对方。因为只针对单一方面来说,他们相差无几。但论赌品,却差得远了。

小鱼儿嘻嘻笑着,狮子大开口道:“除非赢了的银子给我们七成!”

那人瞪圆了眼道:“我的好哥哥,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我可不干。”

小鱼儿随地捡了个小棍敲着唱道:“大汉大汉,手粗脚粗,有人赔钱,有人赔命,还有人赔了钱又赔命,可怜哟……可怜哟……”

他调皮起来神采飞扬,花无缺自是知道的,却仍是和大家一样,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小鱼儿这唱功不错,随便编了编,竟也能出个调子。

大汉们哄堂大笑,那人咬咬牙道:“出来江湖混,做人要厚道!”

小鱼儿讶道:“出来江湖混,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厚道人死得快,你怎地连这道理都不明?”

那人被噎,知论口才这又是稳输的份。他道:“四成,不能再多了。”

小鱼儿瞪眼道:“四成?你找他吧。”他恹恹的,似乎什么都入不了他眼了。而他指着的正是花无缺。花无缺正沉浸在小鱼儿的能言巧辩里,这突然被拉上了前,一脸无奈。

小鱼儿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是一次两次,每每和花无缺在一起,偏都会催促着让花无缺去解决麻烦事。小鱼儿虽好热闹,却不喜麻烦,特别是女人和坏人。想当初,和江玉郎斗法可损了他不少心力,他只觉得这样做肯定会折寿。

但见白衣男子折扇在手,笑意如沐春风,但不知怎地,那人就是打了个激灵。他从牙缝里挤出字道:“五成!”

小鱼儿立即跳起来道:“成交!”

“今日结束,请各位船客明天再继续,散了散了!”

吆喝不断,人潮一下子涌了起来,往四周冲。这里一点都不像是在船上,倒像是在菜市场。那人被人潮推向了小鱼儿与花无缺正中间,只见两人皆微笑看着他。那人一惊,才知上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兄弟拌嘴

秋天的海风徐徐变幻,莫测非常。船客们一个个无精打采地耸拉着脑袋,在船舱里歪歪斜斜地坐着,瞅着外边的暴风雨发呆。

他们有些人是去琉球国,有些人南下,有些人出岛。然即使中途转搭客船,这第一趟都得走这条路线。

“哎呀,那人怕是气坏了。”小鱼儿坐在长椅上,单手撑着下巴。

花无缺好笑地看着他。

这椅子是小鱼儿从船工那骗来的,第一回装成个跛子屁颠颠去被识破了,第二回自己给自己点了个穴半身不遂攀着船桅死也不松手。那些船工拿这个赖皮没辙,只好去仓库里找来一张蒙上尘的旧椅子,让他自己去洗。

小鱼儿瞪他道:“我知你心里想说什么,笑罢笑罢,笑掉你大牙。”

花无缺展开扇子道:“你真是条鱼儿,到了海上更放肆了。”

小鱼儿道:“岂不是,吹着海风只觉胸口清凉。”

花无缺叹道:“那是因为下起了小雨。”

头顶上黑压压的一片,船客们全躲在里面,唯独他们二人似什么都未察觉,那一颦一笑夺人眼球。

小鱼儿起身,慢慢步上船板,来到船头。

黑夜,夜静更深,只有呼啸的海风雨风层层袭来。一串串水珠顺着他的墨发而下,像上了一层薄纱,泛着光,连着他的鼻尖,成了一道透明的细线。远看像一座美丽的神祗,近看却失神于那回头一笑。

花无缺见过这样的笑容很多次,有次是在捉弄江玉郎时,也有次是在捉弄自己时。他抿了抿唇,退后一步看向旁边。

果不其然,有人就站在这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惊呆。此人手里抓着头巾,估计正准备将它解开淋淋雨,可还未动作就先抬起了头,而那船头上张扬洒脱的少年自然入了他的眼帘。

小鱼儿回过身,大风将他的系带一分为二,他的长发失了束缚,在空中打了个回旋,然后一些平稳地落在他已经湿透的后背上一些曳至前肩。他举步向前,拉着花无缺与一旁呆若木鸡的人擦肩而过。

花无缺转头打量了一下此人,三两眼,就别开头。一直戴着面纱,之前不清楚,但如今一看,确是男子。

小鱼儿笑道:“美少年啊。”

殊不知美的究竟是谁。船舱内的船客早已目不转睛盯着他,只因他举手投足不存魅惑,却被雨水沾染了灵气,湿透的衣裳阻扰不了他的笑意,仿佛要透过空气传达到他们周遭。

花无缺皱眉,心头忽地起了一种奇怪的压抑。他将这些画面收进眼底,感受着小鱼儿始终拉着他的手,不知怎地一阵烦闷。他深觉铁心兰不在身边再没有可倾诉之人,因铁心兰总是能看穿他,他却不能看穿自己。

小鱼儿道:“快些进来。”

雨势渐大,做什么事都有心无力。睡意缠身,众人今夜早早就入眠了。吊床一个挨一个排在一起,也仍会跟着船只的走向一摇一摆,有些人不想睡这糟糕的东西,就跑到船舱口,卧在那里假寐。

小鱼儿不是娇惯之人,花无缺虽在移花宫长大也没有养尊处优的心态,所以在这样的地方也一样能心无旁骛。如此,一夜无话。

“锵锵锵……天亮啦,起床啦,赌场开张啦……”

客舱门被踢开,一全身裹着白布只剩下一双眼睛的男子正拿着一个铜锣在敲打着。船工们吓得从隔壁跑了过来,船客们浑浑噩噩,早骂骂咧咧开了。

小鱼儿顶着头乱发,衣衫穿到一半,斜靠着墙柱,里衫没有扣上扣子的地方显露出白皙的锁骨,淡蓝的衣带松松松垮垮地束着,双眼悠悠地望着房门口刹风景的人,一番懒散一番凶狠。

花无缺失笑,给他整理好,道:“你这坏毛病别让人看了去。”

小鱼儿瞪眼道:“谁人没有起床气?”

谁都有,还有打呼噜声,咂嘴声,在昨天夜里可谓是声声入耳。他俩是练武家子,一身内力,即使在梦境中,也能对这些声音手到擒来。但不一定就睡得好,花无缺没什么事,小鱼儿的眼眶却黑得很。

“呵呵,呵呵呵,我是不是走错门了?”门口那人见情势不对,抄着铜锣准备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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