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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围着马车转了三圈,绿豆眼一瞪,“我们爷可发话了,今个一定要接回米管事”
“要不,小哥自个儿去普华寺找找,脚力快点,天黑之前应该能寻到小姐”老管家认真的提议。
喜乐气哼哼的冒着粗气爬进马车走了,对米管事的不满又增加了一分,这个丑女人真是他的克星,自打她进了府,他喜乐就没有一天得爷的宠,现在别说宠了,天天不挨骂就万福了,躺在马车里一门心思的琢磨着回去怎么跟爷添油加醋的说米管事的坏话,这小子压根就没找到正确的**方向,还在动小心眼跟米管事较劲争宠呢
喜乐小算盘拨的啪啪响,递上凌漠的信,小嘴巴就嘚啵嘚啵的开合了,“爷,小的去府上的时候,分明问过守门的小厮,米管事并没出门,可小的耐心等了两个时辰,老管家才出来说米管事去普华寺祈福去了,这米管事和左相府分明是不把小的放在眼里,不把爷放在眼……”
喜乐的小报告还没打完,延祯抬起腿就赏了他一脚,可怜的倒霉孩子,走路的时候估计又要跳一个月的舞了。
延祯一吹哨子,杜蒙立刻冒了出来,“去普华寺见见老方丈,看看她在不在?”
杜蒙眨眼消失了,天擦黑的时候回来了,“爷,米管事的确去了普华寺,但是上完香就回去了卑职去了一趟左相府,米管事却没回左相府”
延祯捏着手上的纸,咬牙切齿,一伸胳膊挥掉玉案上的笔筒,哗啦一声响,惊的西厢房的书琴立刻跑了过来,脚还没踏进书房,就被延祯的一声“滚”给喝了出去。
书琴咬着唇,看了一眼怒容的王爷,窘红着脸低头退了出去。
“立刻调动所有人去找”小东西,敢跟爷玩捉迷藏的游戏
看着前一刻还大怒的主子,眨眼就瞅着信闷笑,杜蒙一脸黑线的悄然退了出去,他这个爷怕是真的中了米管事的毒了,看到院内主动跪着的书琴,杜蒙脸一沉,蔑视的瞥了一眼,大步离开。
延祯出了书房,看到低头跪着的书琴,一怔。
书琴单薄的衣服在寒冷的院中瑟瑟发抖,娇嫩的脸冻得通红,小嘴发紫,亭亭玉立的身子跪的笔直,侧面看去,曲线真的很美,抬头委屈又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欲语还休的神态,说不出的娇怜可人。
延祯看向二门,凤眼眯成了一线天,随即走进里屋取了一件自己的外衣,弯腰就给书琴披在了肩上,柔声扶起她说道:“起来吧别冻坏了身子”
书琴做梦也没有想到高贵俊美的王爷竟然这样温柔的待她,这些天对王爷的倾慕之情汩汩的刹不住闸的释放了出来,一双勾魂美目立刻含春,借着王爷的搀扶一个不稳的半倚在王爷的怀里,心里跟吃了一颗蜜枣似的,美得不知东南西北。
就在俩人相依相靠越贴越热乎的时候,身后一声暴喝让美滋滋的书琴立刻从云端跌入的谷底,身子一软,彻底的跪了下去,这回可不是装的了。
“书琴”萧倩莹压抑着内心的狂怒,冷声问道,因为憋得厉害,声音都发颤了。
绝顶聪明的书琴立刻哆嗦着爬向王妃,拉着王妃的衣襟就泪眼婆娑,“小姐饶命,奴婢知错了”
“火舞,掌嘴”书琴的求饶让她醋火中烧,越发证实了自己的担忧。
火舞上前抬手就要甩书琴脸子,举起的手却被延祯一把抓住,“放肆,爷的人还容不得你个卑贱的东西来打”
“起来吧”延祯对面如死灰的书琴说道,转首又对萧倩莹冷笑:“王妃这是怎么了?平白的为什么发这么大火气?书琴可是你最爱的丫头,你怎么就舍得惩罚?”说着拢了拢书琴身上的外衣。
萧倩莹一看王爷明显的偏袒书琴,再看书琴身上所披的外衣,和一脸含春的贱样,暗暗骂道:这个小贱人,竟敢背着她勾搭王爷,真是她看走了眼。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对延祯一笑,柔声说道:“爷,你我还是新婚,是臣妾伺候的不周吗?”
延祯哈哈大笑,捏着萧倩莹的下巴邪魅的说道:“王妃最是善解人意,爷每日舒心的很,而且书琴正如王妃所言心思慧敏,颇有王妃的风范,爷很满意”
这话一出口,萧倩莹脸都绿了,看着书琴一脸的喜色,肠子都悔青了,咬紧牙根对延祯妩媚的一笑,“伺候爷是臣妾和丫鬟的本份,既然爷还满意,书琴也是个知书识礼的,那臣妾就将书琴带回去好好调教一番,挑个吉日给开了脸正式放在爷房里可好?”
第二卷 心伤不知恨 第三十八章 亲堂大舅子
第三十八章 亲堂大舅子
萧倩莹咬着牙含笑说挑个好日子给书琴开了脸,正式的放在延祯的房里。
“还是王妃贤德真是本王的好王妃”延祯心满意足,对书琴安慰道:“好好跟王妃学学规矩嗯?”
这一声“嗯”多情似水,妖孽无边,映着淡淡地月色和晶莹的白雪,化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书琴娇羞的点头,今天这一跪真是值得,竟能博得王爷一爱,此生足矣,以后在爷的房里就可以双宿双栖了,一抹晕色染上脸颊,更显妩媚勾人。
萧倩莹再也看不下去,恨不得立刻扑了上来撕了这下作蹄子的狐媚脸,对着延祯一福身:“臣妾就带着书琴先行回芳华庭恭候爷了”
萧倩莹这话说的很隐晦,我带她先走,你一会要去,我伺候你
延祯点点头说道:“爷今日累了,就歇在祯园了,辛苦王妃了,书琴你可要好好跟王妃学学,莫辜负了王妃对你我二人的心意”说完一摆手进了自己的里屋。
书琴收回看向爷的眼神,一抬眼对上王妃的刀子眼,心里一惊,有心想跟爷求一声不去,却见延祯已经将门关了,只好忐忑又甜蜜的跟着王妃走了,暗自给自己打气:不怕,有爷的话呢,几天后她就是爷房里的人了,等怀上爷的骨肉,就可以升为妾,再多使些手段,说不定还能坐上侧妃的位置……瞧这梦做得,多美
翌日,寒风瑞雪,晨光潋滟,整个祯园彰显着一种纯白又静谧的美。
杜蒙回了爷刚出了书房的门,就看到火舞迎面走来,身后跟着八个小丫鬟,杜蒙眼睛一亮,略微挺直了身形,“你怎么到这院来了?”
火舞想着早上萧倩莹干的恶心事,没好气的说道:“来见爷,不成啊?”
一大早萧倩莹就将火舞和八个丫鬟叫到跟前,端着面子威严的说道:“爷院里实在冷清,就将你们几个拨给爷,好生伺候爷做好你们奴婢的本份”
火舞本来还很高兴又能回祯园了,谁知道一个满脸横肉的嬷嬷把她们几个挨个拉过来,在膀子上点了朵花,看着艳红的守宫砂,火舞没来由的就一通恶心,这女人怎么就这么酸呢,爷娶她可真是瞎了眼。
杜蒙被火舞一顿呛白,立刻脸一窘,看了火舞一眼,大步流星的走了。
火舞让八个丫鬟在外面候着,进去回了爷,“爷,奴婢真是忍无可忍了,哪有这种主母?”
延祯面无表情的挥动手底的画笔,专注的勾勒宣纸上的美人图,对火舞的话置若罔闻。
火舞偷眼一瞧,本以为爷画的是米管事,待看清纸上的人儿,倒吸一口冷气,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立刻现出一丝鄙夷,不满道:“爷……”
延祯将手中的狼毫搁回笔架,严厉的扫了火舞一眼,“送给书琴”
火舞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可是看着爷阴冷的脸,接过来低头走了出去,对着院里的八个丫鬟说道:“该干嘛干嘛去吧,仔细安静”
二进的院子,八个姑娘四个二等丫鬟在内院伺候,火舞将她们分在了西边耳房,四个三等粗使丫鬟在外院打理,至于爷的大丫鬟目前就她一个,看着走散的几人,火舞有些头疼,看爷这反常的举动,米管事还是快点回来吧,只有米管事在的时候,爷才有那么点人情味。
看看手上的美人图,火舞厌恶的撇撇嘴,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妄想爬上爷床的女人,得了爷的亲笔画,一条命丢了也不亏快步往芳华庭走去。
芳华庭,喜乐拖着颠簸的腿,艰难的跪在萧倩莹的面前,腊月的天,额头上的汗珠拧成了豆大往外冒,“王妃,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听着都快哭出声了。
萧倩莹使劲绞紧了手里的帕子,一双利眉倒立,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想不到这个米管事竟有让爷再找回来的本事,真是小瞧了这个丑女人的手段,愤怒间瞥见身后的书琴,越发觉得书琴那张水灵灵的俏脸让她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