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贝锦泉看着部下将牺牲的船政海兵的尸体一具一具的在石台上摆放整齐,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
他一点儿也没有想到,日本人竟然敢如此的胆大妄为,竟然派出杀手袭击琉球王宫!
其实在林逸青进入琉球王宫养病之后,萨摩人的首领们便很是不安,鹿儿岛县令大山纲良和萨摩军将领野村忍介先后拜见贝锦泉,委婉的表达了心中的担忧,希望能派林逸青亲手调教的奇兵队员入宫参与保卫工作。贝锦泉明面上以怕琉球王不满为由含蓄的拒绝了,内心实际是很不以为然的,因为船政海兵在苔湾之役中曾大破西乡从道率领的“征苔军”中的萨摩武士。他不认为萨摩军的作战能力在自己的船政海兵之上,但以现在的情形来看,萨摩人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
象今天的战斗,如果不是林逸青本事过人,换成不以武艺见长的林义哲的话,只怕是挺不到他和周瑞泰率军来援的!
而林逸青一旦有个三长两短,不但无法向朝廷交待,也无法向死去的林义哲交待!
想到这里,贝锦泉既怒又怕。
在林逸青率萨摩人归附琉球之后,朝廷本来是要求林逸青进京陛见的。但没想到林逸青染了瘴疠,一到琉球便病倒了,贝锦泉不得不和尚泰王一道以电报上奏朝廷,说明情况。仁曦皇太后闻奏后,下电旨勉慰,“著林逸青在琉安心养疴,不必急于来京”,待痊愈之后再进京,而如果日本人提前几天动手的话。林逸青没有醒过来,定然丧命,朝廷追究起来,自己的结果,几不可想。
贝锦泉正自后怕之际,一名海兵快步跑来,向他报告,说琉球国王尚泰那里也遭到了黑衣杀手的袭击,所幸王宫卫士前赴后继奋力保护,方才无事,但护驾的紫巾官向德礼、文书蔡文瑞、侍卫统领马兴才三名官员和两名宫妃及十名宫女俱都死难,杀手还给逃走了五人。尚泰王听闻林逸青遇刺,正向这边赶来。
听到海兵报告说尚泰王幸免于难,贝锦泉又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贝锦泉看到林逸青和那名年轻的萨摩武士低声交谈,心中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林瀚鹏,你在进京陛见之前,还是把你的本事,先教一些给我们吧……
此时的贝锦泉,正自担心林逸青已然康复,不久就要进京,在琉球停留的时间不多,他根本没有想到,此时的京中,正有一伙人,处心积虑的要阻止林逸青进京!
北京,紫禁城,养心殿。
“臣刑部尚书翁叔平,恭请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皇上万福金安!”
端坐于宝座之上的仁曦太后望着阶下跪着的翁叔平,和仁泰太后飞快地对望了一眼。
今天一大早,翁叔平便递牌子要进宫觐见两宫皇太后,仁曦便知道,他是为何而来的。
林逸青在琉球的事,翁叔平应该是已经通过邸报知道了。
在林逸青遇刺事件发生的第二日,琉球国王尚泰便飞电上奏朝廷,详细报告了日本政府派出大批杀手潜入琉球行刺的事,称日本人不但行刺林逸青,还同时向自己和驻琉球的乾国军队主将船政水师统领贝锦泉行刺,“杀害官民多人”。这封电奏一上,顿时在朝廷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现在,朝议的焦点,便集中在了林逸青的归属问题上。
仁泰太后向仁曦太后略略点头示意,仁曦太后随即平静的说道:“免礼平身。”
“臣谢恩!”翁叔平朗声回答,然后便直起身来。
“翁师傅今天是为何事而来啊?”仁曦太后和颜悦色的问道,但一双凤眼却炯炯生威。
“回圣母皇太后的话,臣今日,是为萨摩叛党阴据琉球一事而来。”翁叔平回答道,他见没有太后谕旨让自己坐着回话,侍立于一旁的首领太监刘晟印和李锦泰也没有给自己看座儿的意思,心中不由得暗自不满。
听到翁叔平的回话,仁曦太后不动声色的说道:“是了,翁师傅想是也知道了琉球那边的事儿,不知翁师傅可有妥善的法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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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帝师诡谋
“回皇太后的话,臣乃是为朝廷社稷计,特为建言,”翁叔平恭敬的说道:“若皇太后皇上觉得臣所言是,则允臣所请,若所荐非……还请皇太后皇上念臣受恩多年,于国亦稍有建树,恕臣老朽昏迈之罪。”
“为国建言,算得甚么罪?翁师傅尽说无妨。”仁曦太后微笑道。
“禀皇太后,现下从日本败逃之萨摩叛军已然阴据琉球,琉人无力拒之,若容其久据,则琉球不为朝廷所控矣,朝廷当早日定计逐之为上。”翁叔平道,“臣以为,当速令水师前往逐之,不许其在琉球停留。”
听到翁叔平的话,仁曦太后和仁泰太后对望了一眼,全都皱起了眉头。
“不许其在琉球停留,要他们往哪里去呢?翁师傅可知,萨人在琉者,已有十余万人,遍布琉球南方各岛,我水师若前往驱逐,其蹿入我大乾沿海内陆,又当如何?”仁泰太后不动声色的说道,“前眀倭寇为祸,即是如此,翁师傅熟读经史,这些前事难道不知道吗?”
仁泰太后的语气虽然平和,但话锋却很是严厉,隐隐有指责之意,翁叔平登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翁师傅,须知这老鼠逼急了,还知道咬人,何况萨人凶悍,日俄两国联手,耗费亿万,兵民死伤数十万,方才平定,而今我大乾国力未充,西域又刚刚平定,绝不可妄开边衅,”仁曦太后和颜悦色的说道,“翁师傅要是想从这‘逐’‘剿’入手,还是算了。此二项皆非翁师傅所长,翁师傅也就不必费心劳神了。”
听了两宫皇太后的话,翁叔平不由得暗自咬牙。
看样子,这“逐”和“剿”都是不能提的了……
“臣斗胆,想向皇太后问一声,对于萨人在琉之事,朝廷可是有了定计?”翁叔平以退为进的问道。
“定计呢。倒是没有,只是有个大略的想法儿。”仁曦太后故作愁苦状的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摆弄了一下自己的金指套,从容的说道。“听闻流亡萨人领袖之一,乃是我大乾林文忠公之后,此人素怀忠义,有心报效朝廷,我和议政王大臣议了一议。打算从此人着手,对萨人施以怀柔,以使其能为我大乾之顺民,则其定不再生事,我大乾海疆可安。”
听到仁曦太后的回答,翁叔平心下雪亮,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看样子,自己的小皇帝学生告诉自己的情况,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差呢……
“臣斗胆再问,皇太后适才所言林文忠公之后。可是林逸青?”翁叔平又追问道。
“正是此人。怎么,翁师傅也听说过他的事儿?”仁曦太后扬了扬眉毛,看了翁叔平一眼,笑着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臣听说此人自称是林……文襄的双生胞弟,不知真假,今日皇太后何以认定,此人即是林门之后呢?”翁叔平问道。
“这事儿我自然马虎不得,特命人前去林家查访,又令两江督臣沈佑郸据实回奏。林家和沈佑郸皆称此人确为林文襄双生胞弟无疑,那自然是没有假的了。”仁曦太后看着翁叔平,“翁师傅难道还有什么疑虑吗?”
“既然林家和沈佑郸俱作此言,臣无别话可说。”翁叔平知道在林逸青的出身这里也打不开突破口。便急速转进,“只是,林家这位后人,已经给朝廷惹出了天大的麻烦来。其身为大乾之民,却为萨摩叛军之领袖,杀伤日俄官军极多。而今其又躲藏于天朝属邦,日俄两国若要问罪我国,不知皇太后可有应对之策?”
“那翁师傅觉得,如果日俄两国问罪我国,朝廷该当如何应对?”仁曦太后仍是不动声色的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臣以为,招降纳叛,为列国所不容,且易开边衅,为今之计,若日俄两国问罪我国,可将其缚送日本,以修和好。”翁叔平赶紧将自己最希望的处置林逸青的办法拿了出来。
“翁师傅就不怕这么做会激起萨人变乱吗?”仁泰太后冷笑了一声,说道,“萨人一旦因此作乱,祸及琉球闽苔,又当如何?”
见到仁泰皇太后动怒,翁叔平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