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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部分(2 / 2)

在这里最大的村子,一百多户人家倒有近一半靠采玉为生。

这里土地贫瘠,人家本来就非常稀少,一个村子往往不超过十户人家。若是过了十户,要找出那么多能养人的地来就难些。只是碰巧因为附近有个玉龙河,这玉龙河里碰巧又是产玉的,而朝廷每年又需要贡玉,中原地区大多数的豪富人家碰巧还喜欢玉,这里也就成为了西疆最出名的山村之一。整个西疆的玉大概有三分之一是从这里的玉龙河采来的。

昆仑山也产玉,不过这里的采玉人说起昆仑山的玉来,都是一脸的不屑。“昆玉?嘿嘿……”嘿嘿背后的意思就是说,那样的品质怎么可以跟玉龙河的羊脂玉相比?!

在他们简单的思维里面,大概再也没有什么地方的玉可以和玉龙河出产的羊脂白玉相媲美了。

尽管这里出产最好的玉,但西疆最大的玉石交易地点却不在这里,珠宝作坊的雕玉匠人都往北京、扬州和广州跑。而这里的采玉人,守着一个玉龙河,什么也不能做。

村子太大,要是家家都去采玉玉龙河就成了饺子河,更别说守河人不能答应。每一次去采玉最多只能是二十个人。每年开春的时候各家各户都抽签排定采玉的顺序,一年每家只要排上三四次,就能保证一整年的开销。

上个月的初一,石砬子记得有还有十三四个采玉人。可是到了十五。便只剩下了七个。今天又是初一,就快到正午了,会有多少人来呢?。石砬子往村子的方向眺望了一下,土路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林间的空地上静悄悄的,只听见他的心“砰砰”地跳。石砬子也听说了商人带来的消息。只是在两三天里,这里就象被抽了筋一样软塌塌静悄悄的没有了生气。

他叹了口气,低下头来。盯着掌心发了一阵呆,雪亮的刀尖跳了跳,又往手掌中间落了下去。

“石头哥!”

石砬子吃了一惊,手震了一下,那刀尖轻飘飘地在掌缘挑出一道血线来。

“石头哥!”

这次他听清楚了,是有人捏细了喉咙在喊。那一定是张春生,就算他的口技再怎么出色,又怎么学得来埃丽尔的声音?就是埃丽尔的呼吸,石砬子也听得出来。

“阿生,你出来吧!”他握住了掌缘说。

“砰”的一声。背后的灌木丛里跳出一个汉子来。张春生的脸上一点没有把戏被揭穿的尴尬,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被你听出来啦……”

他凑到石砬子面前,还想说些调皮的话,却一眼看见了石砬子手上的血迹,顿时惊得把方才的话头给忘记了。

“哎呀,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他伸手来抓石砬子的手,“出了血了,今天可怎么去?”

石砬子慌慌张张地把手藏到身后:“破了一点点,没事的。”

“没事么?”张春生将信将疑地看着石砬子。他一向都听说河神对血腥气最敏感。水里沾了一丝血气,就会出来兴风作浪,不让采玉人找玉。

“没事吧……”石砬子含糊其词地说,脸上焦灼起来。划破了手。应该不能去河里拾玉了。可要是不能去玉龙河也就意味着这个下午不能和埃丽尔在一起……他急得耳根也有些发红。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张春生似乎看出一点石砬子的急切。若是埃丽尔没有意见,他自然不会多嘴,只是脸上忽然沉重了起来,“总之都去吧!下一回是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

“什么下一回?”石砬子没听明白。

张春生环顾了一下四周:“石头哥啊!今天要不是我爹逼我,我也不来啦!”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一个月来,你也看见了,村子里年轻力壮的都下山啦!这玉龙河的玉不值钱了,大家都要找活路的。我爹年纪大了心眼太死,今天我再采一回,也只是让他安心。”他拍拍石砬子的肩膀,“过两天我也去跑马帮了,听小柳他们说,黄河发大水,朝廷为了节省开支修河,取消了贡玉……”他说着笑了起来,笑声中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没有采玉人了呀!”石砬子长出了一口气。没有采玉人了,只有他一个的话,好大一个玉龙河就只有埃丽尔和他两个。

“没有采玉人了,守河人又怎么活?”张春生摇了摇头。

“我……”石砬子冲口说了一个“我”字,脸涨得血红,却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张春生盯着石砬子看:“埃丽尔是个好姑娘,不过……她是维族,又是守河人哩!石头啊……”他忽然住了嘴,看见石砬子的眼中说不出的苦色。

石砬子低头看地,脚下的影子微微有些偏移,抬起头来又撞见张春生的目光,两个人都是一样地惊诧:埃丽尔居然迟到了。

“可别是……”石砬子顿时慌了神,要是埃丽尔生病了可怎么好?一念之下,脑门上密密地出了一层汗。

张春生也觉得奇怪,正要说再等一等,忽然听见什么,脸上流出笑意来。

穿过了重重的树林正是埃丽尔那甜美的嗓音。

“把手拿出来。”埃丽尔双手掐着腰,很厉害地对石砬子说。石砬子呆了一呆,老老实实地把藏在背后的手伸到了埃丽尔的面前。埃丽尔扳着脸凑过去看,严肃的神情让比她高了整整一个头的石砬子忍不住把脖子都缩了起来,让张春生看得想笑。

“好深啊!!”看见石砬子的伤口,埃丽尔惊呼了一声,急切地扳住了石砬子的手掌。

虽然只是刀尖轻轻一带,伤口可不浅。采玉这天。石砬子一早上只做两件事:把他那柄本来就很锋利的割玉刀磨得在没有阳光的地方都会闪闪发亮;到了实在不能再磨的时候,就开始神神秘秘地刻些什么。那柄锋利的割玉刀在石砬子手上滑过,起初只能见到一些血丝,这一会儿伤口翻开了。殷红的血滴滴答答地往外流。

“没事的。”石砬子脸色很难看,“很快就好了。”一边说一边用力把手往回抽。

当然不会没事,去玉龙河的规矩多,不能见血是顶大的一条。倒不仅仅是玉石遇血则污的缘故,主要还是因为河神忌血。要是嗅到了血腥气味出来兴风作浪,大家也就不能采玉了。原来石砬子以为可以蒙混过关,看见血流成这个样子,心里也知道机会实在渺茫。盼了半个月的日子就这样侧身滑过,他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顾呆呆望着埃丽尔的裙裾,一颗心冷冷地沉了下去。

张春生变了脸色,大声说:“埃丽尔,埃丽尔……”叫了两声“埃丽尔”,却说不出什么来。

埃丽尔才明白自己一直抓着石砬子不放,慌忙地松开手后退了两步。脸上飞红一片。她手足无措地绞握着双手,嘴里喃喃地说:“石头哥,我……我太心急了……”

守河人在这里是非常特别的角色。他们守的不仅仅是这条玉龙河,更是河中的河神。从很早的时代开始,埃丽尔家就因为一个神秘的约定世世代代守在了河边,这日子大概比第一个到这里定居的山民还要早些。谁也说不清河神的来龙去脉,可是在山乡的传说里,这个守护着巨大财富的生命是可以把无尽的灾祸带到人间的。守河人自己就是明证,似乎是要应验什么诅咒,没有任何一位守河人是平安去世的。不管年老年少,守河人的结局总是离奇的横死。

这里的百来户人家靠着守河人才能去潭中采玉,他们心甘情愿地供给着守河人的粮食日用,见到守河人都要低下头来行礼让道。可是尊敬的后面是深刻的畏惧。也许。供奉的意思就是请守河人把河神的灾祸一力承担吧?既然他们之间有着那样一个神秘的契约。

这里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守河人不到村子里来,村里人也不去守河人的小屋子周围。一道小山梁把这里和玉龙河彻底分隔成了两个世界。其实村子里人人都熟悉守河人。每个月两次采玉,那个成年男子没有跟着守河人行走过?但谁也不敢靠近守河人身边一臂的距离。肢体的接触就更是禁忌,若是村里的人被守河人触及,那就是天大的霉运了。传说或者是谣言在这里茁壮成长,让人们再也分不清真实和想象的界限。埃丽尔的父亲死的早。年少的时候就接过了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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