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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部分(2 / 2)

“嗯。刚才看到皇帝和他很是相得,我也就放心了。”仁曦太后点了点头,“我原本担心他是沙场上出来的,只会教兵卒军汉那一套,没什么耐心教小孩子呢。”

“臣曾听说林逸青在福州时,常出资收养孤儿,送入船政学堂学习,他有时还亲往授课,与学生同吃同住,甚得学生敬爱。可见此人确有教授育人之才,皇太后不必忧虑。”敬亲王道。

“原来还有这事,要是这样的话,我倒是觉得,不妨再给皇帝选几个伴读,由林逸青一并教授,将来皇帝亲政了,也好有几个亲信臣子。”仁曦太后又看了敬亲王一眼,敬亲王突然间感觉到身上有些发冷。

他想起了被自己亲手送上黄泉路的儿子承明。

承明当年便是彤郅皇帝的伴读,也是把彤郅皇帝带坏了的罪魁祸首!

“皇太后圣明。”敬亲王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六爷,你那个孙子普倬,现在也已经到了读书的年纪,就选为皇帝的伴读好了。”仁曦太后似乎是知道敬亲王的心里在想什么,淡淡的说道,“另外,林逸青的儿子林柏良也算一个,六爷那里,还有没有好的人选?”

“回皇太后的话,臣以为,朝鲜国质子完和君李鄯可为伴读人选。”敬亲王脑筋急转,立刻答道。

“不错不错,这个孩子,六爷推荐得很好,他将来学成归国,可为我大乾制衡朝鲜出力。”仁曦太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赞许之色,“六爷的心思,果然都是放在了大乾的江山社稷上。”

“皇太后圣明,臣诚惶诚恐。”敬亲王赶紧说道。

“对了,朝鲜那边儿,最近没出什么事吧?”仁曦太后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朝鲜自从平定兵乱后,再未生事,袁蔚霆在朝鲜督导其政府,试办洋务,开矿采金,修路通商,颇有成效。”敬亲王答道,“此前朝鲜所欠之兵费,皆已用金矿所得之金银偿还了,朝鲜民生渐复,据李绍泉言,其国王时常称颂天恩浩荡呢。”

“那就好。”仁曦太后说着,话锋突然一转,“对了,我听说越南那边儿又不太平了?好象是和法国人干上了?”

敬亲王闻言心里一惊,他没想到仁曦太后的消息还很灵通,他想了想,立刻答道:“臣也听说好象是越南政府镇压匪寇不力,有法人被匪寇所害,具体情形尚不得而知,是以臣并未奏闻,臣现下已要总署致函云贵总督岑聿瑛,命其查明详情回奏。”

“我听说法人欲要兴师问罪,但念及越南为我天朝属邦。是以并未立刻动兵,估计是要和咱们谈这个事儿。”仁曦太后说道,“这事儿六爷最好上上心,提前预备个章程出来。别到时候又是措手不及。”

“皇太后圣明,臣一会儿就去军机处会议此事,定下章程回奏。”敬亲王的额头渗出了冷汗。

“六爷别总是和他们商议,那些个老糊涂,越南在哪里可能都未必知道。别说了解那里的情形了。这种事,多听听总理衙门的人的建议,他们毕竟整日里和洋人打交道,还有问问各个驻外国使臣,尤其是法使洪筠,听听他怎么说。我听说林逸青和法国水师提督孤拔交好,他可能也知道一些那边的情况,你不妨也问一问。”仁曦太后看到敬亲王惶惑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之色,“还有李绍泉和丁雨生。都是经常和洋人打交道的,六爷也可以问一问他们。”

“臣遵旨!”敬亲王赶紧应道。

“法兰西国虽说当年和英吉利国一道,烧了淀园,但后来一个劲的帮着咱们大乾,造船办厂,又送还园中藏宝,这梁子么,也算是揭过了。现下法国人和咱们大乾交好,中外共知,咱们大乾要办洋务。需要仰仗法国人的地方甚多,要是因为区区属邦匪寇而致边事再起,两国交恶,就太不划算了。”仁曦太后又说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做不得,六爷心里可要有个谱儿,别到时候让那起子书生一顿慷慨激昂的叫唤,就什么都忘了。”

“皇太后圣明!臣诚惶诚恐!”敬亲王知道仁曦太后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赶紧表示他已经领会了“精神”。

“六爷上次朝鲜的事儿办得不错。这越南的事儿,我看也和朝鲜差不多,不如也照着朝鲜的例子来一回好了。”仁曦太后又提醒了他一句。

“臣遵旨!”敬亲王嘴上应着,但在心里却暗暗咬牙。

上次朝鲜兵变的事,之所以大乾反应迅速,全仗着李绍泉对朝鲜情形的了解(林逸青的作用他还不知道),这越南的情形现在大家都是两眼一抹黑,能这样照猫画虎的处理吗?

得,先弄清楚在越南发生了什么事情再说吧!

此时的敬亲王还不会想到,遥远的越南,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已经很深了,今野岩夫循着河旁一条勉强可以辨认的小路前进。很快小路向下倾斜,进入一处岩石嵯峨的盆地。不久,盆地收拢变窄,成了一道峡谷。岩石壁立,树木错杂,天空只剩头顶的一线。周围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亮来自天上的银河,有一段时间,他只能凭路面柔软的尘土踩在脚下的感觉,在深谷中摸索着前进。河水幽暗,只有掉过头,才能用眼角捕捉到一点水波的光泽,就如要发现特别微弱的星星,你就不能直接对着它瞧一样。

最后,经过一道断崖时,前方的路夹在一面陡坡与河水之间。山坡上巉岩交错,有土的地方星罗棋布地生着灌木;另一侧壁立如刀,最下面才是幽幽的河水。越南到处是这种地形,让今野岩夫甚为忧虑,要是有法国人训练的越南雇佣兵骑马在附近巡逻,不等他找到合适的地方从路上躲开,就会给逮个正着,而且山坡太过陡峭,危岩密布,想在黑暗之中不声不响地爬上去也不可能。在这里和骑兵对抗,实在是非常不利。还是加快速度,赶紧把这条大地上的伤口甩在身后为妙。

今野岩夫忍住疼痛开始小跑,过了一会,突见前头出现摇曳的光亮,好像就在这条路上。他放慢脚步向前走去,很快就看出是一个头戴宽边礼帽的欧洲男人,手持松木条扎成的火把,站在路当间。火把冒出浓烟,在他身周洒下一圈黄光。今野岩夫悄悄地靠近,最后在一块大石头旁边站定,离对方还不到十码。

那人穿一身黑衣,一件白衬衫。他牵着一匹马,牵马索套在马脖子上。借着亮光,今野岩夫只见马背上驮着像一捆白亚麻布似的东西,软软的垂下来,看不出眉目。正打量间,那人坐了下来,双膝翘起,用一只胳膊抱住。另外拿火把的那只手向前伸出,胳膊肘支在两个膝盖中间,稳稳地举着火把,就和放在壁烛台上一样牢靠。他的头垂下来。帽檐碰到伸出去的胳膊。就这样,在火光映照之下,他蜷缩成了黑色的一团。

他拿着火把睡觉,今野岩夫想,用不了多久脚就会给烧着。

但那人此举并非意在打盹。只不过是个绝望的姿态而已。但见他抬起头,望着马发出一声悲吟。

“上帝!哦,上帝!”他呼喊道,“我们曾经生活在天堂一样的世界里!”

他坐在地上,身体左右摆动,又说了一声:“上帝,哦,上帝。”

怎么办?今野岩夫暗自思忖。路上的又一个绊脚石。不能回头,绕不过去,也不能整夜呆鸟一样傻站在那儿。他拿起枪举到面前。借着火把的微光检查弹药。

今野岩夫刚要行动,那人却站了起来,他将火把在土里插牢,然后直起身走到马的另一侧,费力地搬马背上的包袱。马不安地移动着身体,耳朵支愣着,下眼皮上方的一圈眼白历历在目。

他把包袱搬下来扛在肩上,然后略为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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