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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2 / 2)

她心里不安,害怕。他并不同她睡觉,这是为什么?是嫌她脏吗?自尊心使她变得不能自制。她想把钱扔给他。可是,他就象个慈祥的父亲。她不能向他发火。

“你真是个怪孩子。”他摇摇头,“我可以走了吗?”他把鸭舌帽往下一拉,迅速离开屋子。几星期后,春花再次在广场的一个角落里看见他。他也看见了她,身子往前一冲,接着又将身体缩进黑暗里。她想马上跑开。可他一下冲了过来。

“我带着钱呢。咱们快离开这儿。”不等姑娘回答,他就挽住她的手臂。上一次的害羞,早于他身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路上,这个喝醉的男人不住地说,我是多么想你……

这天,他仍然不同她发生肉体接触,只是隔着衣裳一遍遍端详她的身体,最后又为自己的样子感到羞耻。两个人交谈得相对投机之后,他跪在床上,哭诉着心中的不幸……

他一直为妻子跟别人偷情而痛苦不堪。他是要强的人,决不愿意把自家的丑事暴露给外人,况且他又是怎样深爱着妻子。她年轻,漂亮,出身高贵,在大学里任美术讲师。

然而有一天,他发现她把男模特领到家里,让对方脱光衣服,并跟这个下贱的男人调情。她肯定经常在外面胡搞。由于憎恶,连着几个月,他不再碰她。她的精神变得更加怪诞。她同时跟几个男人要好。

奇怪的是,她的创作激情却在这一时期疯狂爆发了。她把这归功于生活的恩赐,好象她原先并不是在生活,而是在睡觉。接连几幅绘画引起轰动。妻子变成了沉郁和亢奋的混合物。丈夫怀疑,她已陷入病态。一天,他说想领她去医院看看。她惊愕地盯着他。她的坚毅的嘴唇在三十几岁时,变得更象父亲了。

那个老头子是南方一所著名大学的校长,正省级官员,举国皆知的文化学权威。这位学子自从三十岁上死了妻子,再也没有结婚,并用全副爱心守护着女儿,把她视为感情的寄托。女儿也把父亲视为人生的楷模。父亲当年只是为贫困的家乡百姓讲了一句大实话,就成了右派,从此剥夺了说话的权力。一段时间,父亲在家里也很少同女儿讲话。只是到了某一天,妻子的忌日,他再次变得滔滔不绝,向女儿倾诉对故人的怀念之情。妻子是在他成为右派后,病急交加而死的。那时,他唯一的女儿才两岁。这天,这个半疯的男人领着长高的女儿,来到校门外跪下来,在众多熟人和生人的注视下,给妻子烧纸钱。

女儿对父亲的敬佩,在这一天迅速膨胀。

只是几年前她去南国探视了一回父亲,回来后情绪就变得不正常了——反正他是这样认为的——一天,她告诉丈夫,这些年来父亲一直在跟女佣胡搞,父亲早就背叛了妻子,背叛了人格和信念,变成了受欲望摆布的俗人。

不过,她大概早就觉到了父亲的变化。这些年来,父亲再也没有说过第二句错话。就连父亲的父亲,也就是她的祖父,都觉得儿子变得越来越阴沉。

一天,女儿从父亲家中的录像带中随便抽出一盘,放进录放机里。短短几分钟,她看到连自己这个凭想象力生活着的人,也想象不出来的一组组淫邪的镜头……她把电视关上,再打开……这时,屏幕里赫然映出父亲瘦骨嶙峋的裸体……她惊呆了。

血液涌向头顶。她仿佛看见一个肥胖的女人裸体,在变换各种动物姿式,闪过,重现……这天,女儿趴在父亲的巨型写字桌上,凶狠地哭了一场。之后,毅然离开小洋楼。

几天来,女佣一直在敌视她。她明白了缘由。女儿回忆,多少年来,父亲的面容没有这样年轻。他的两部著作在排印,另一本书又快写成。就是这个相貌丑陋、体形臃肿的村妇,焕发了父亲的活力吗……

某一天,女儿奇怪地谅解了父亲——丈夫这样想象——哦,因为她也从精神的禁锢里解放出来,这的确是一个精神负重不断得到解放的年代啊。她是再也不愿意在一头拴着道德信律,一头拴着感情欲望的钢丝绳上犹豫、徘徊,弄出种种令今人感到滑稽的怪相了。她对自己的青春不复痛心疾首。

原先,她很少看男人的裸体,虽然她是画家,并且还是油画家——丈夫这样想象——她的行为,曾令许多同行不解。她用固执坚守人生的信律。然而,从某一天起,她开始看他们了。这个突破,这个创举,一下粉碎了她头脑中原有的一切想象,那些建立在丈夫丰肥躯体之上的想象。

其实,她又有几次在灯下研究过丈夫的裸体呢?她只相信感觉。这种刺激,如此有力地复活了她的激情。

一幅幅作品诞生了。它们均是那么富有力度。

第36章 放荡的妻子,我要以牙还牙

后来有一天,她终于忍不住摸了男模特的肌肤——丈夫这样想象——新颖的刺激,使她彻夜不眠。早上起来,她发现自己变了个人。她再次请模特为她服务,声称给他很高的报酬。模特从此每天都去她家,为她翘首弄姿。丈夫始终不知此事。直到一天上午,他提前回来,才发现家里坐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他躲在厕所里,激动地不能自制。模特离开,他立刻从厕所里出来。可她先下手为强,说他不该对客人如此不友好。

“难道,我还得请他共进午餐吗?”

“你怎么这么没有男人风度?”

他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次,丈夫忍不住把内心的痛苦吐露给大学同学,现在的副手强某。那是在强某家里喝酒的时候。强某听后,反而说他心眼太小,妒嫉心太强,看见女人的成就便心生不快,并在不快中想象出一大堆情节,强加在妻子头上。既然彼此是好同学,他又有一副好脾气,强某就一点儿也不客气。

“不就是画男人的裸体吗?不就是模特吗?”

他盯着这个副手,心里多么气愤:如今人人都装模作样,因为生怕别人说自己落伍,思想不解放,观念不更新——可这都是什么时尚,丑陋,肮脏,与人类心灵的进步和纯化格格不入,甚至背道而驰。它们为罪恶的欲望提供温床,提供最强悍凶暴的理论依据。如果姓强的老婆把另一个男人的衣服剥光,这姓强的恐怕比谁都要失态。他再次感到,如今人心的不可沟通。

他怀着深深的不幸感,把痛苦埋藏在心间。在最为苦闷的日子,他再次想到了死。他不想因为贪污罪,在监狱度过余生。终于,一天晚上,他来到火车站广场……报复的欲望,笼罩了他的感情世界。他本来可以轻松地在公司里找个小情人,就如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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