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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被清晰地录制在一部录像机内,录像机那面小小的屏幕里,颜色分明,即便摄录再远的东西,每个小小的细节仍旧那么清晰可见。
司徒凡那张俊美的脸被录了进去,他朝着镜头走过来,颀长英挺的身影遮住了他身后的正在发生的一切。
拿起录像机,录像机的画面抖动了几下。
他将一个空的汽油桶竖立起来,然后将录像机放到上面去。
待他的身影出了镜头外,镜头里,出现了不远处惊栗骇人的一幕。
潮湿的积水沿着头顶上面的水管静静地滴落下来,“滴咚滴咚!”地响。
粗长的麻绳捆着一双鲜血淋漓的手臂,打上一个结实的死结。手腕处被勒出了一道粗粗的血痕,擦破的皮肤下流出鲜血,渗透白色的麻绳,浸湿了般从绳子捆绑的缝隙处淌下一条条触目的鲜血,一直蔓延流到手肘处,继而滚落到他臂膀的袖口里。 钟鹏脸色发白,脑后依旧隐隐作痛,太阳穴突突地疼着。他迷迷糊糊地从晕眩中恢复意识,一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绑架,捆绑在这个废弃的停车场里,动弹不得。
他身上的衬衫有些凌乱,但是还算穿戴得完整。身体上还未见什么伤痕,但是被半空悬吊了整整几个小时,手臂承受着自己整个身体的体重,加上正在流血,已经失去了该有的疼痛的知觉。
那个捆绑他的人,没有一丝留情地将绳子拉至极致,一点松懈的缝隙都没有,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双手已经因为缺氧和失血过多而就此作废了。
司徒凡慢步走过去,不作一声,稍稍仰面,看着被半悬在空中的钟鹏。
“感觉怎么样?”司徒凡看着他,就像在看着一块猪肉吊在面前一样,没有波动一丝情绪。
“你……你为什么要……抓我……”钟鹏痛得唇色发紫,语气虚弱。他吃力地抬起眼睑,恨恨地与司徒凡对视。
司徒凡抬手,动作轻柔地帮他解开胸前衬衫的纽扣。
钟鹏的身体痛苦地扭动挣扎了几下,强挤出几丝愤怒的口吻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和你们狙灵……家族没什么恩怨吧?为什么……为什么要抓我?”
司徒凡摇摇头,语气像是在闲聊,冷静得可怕。
“想要引钟涵出来,所以只能利用你了!”
钟鹏猛然一怔,一提及钟涵,他浑然忘了自己的伤势,立刻扯开嗓门怒斥:“我弟弟不是在你们总部吗?为什么要引我弟弟出来?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声音洪亮得在空荡的停车场里面回音连连。
司徒凡终于解开了钟鹏衬衫上所有的扣子,露出一大片小麦色紧致的皮肤。
他的指尖温柔地,轻轻地碰触着钟鹏胸前的皮肤,从他的锁骨上,如同把玩一件古玩珍宝一样,摩挲着,轻触着到他的胸前。
“好可惜……”司徒凡惋惜般轻叹了一声。
钟鹏嫌恶地看着他的举止,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骤然间,他的胸前猛然传来一阵撕心般的剧痛!
“啊!!!”一声惨痛的吼叫声响彻在整个空荡荡的废弃的停车场内。
纤细的食指指尖埋进了钟鹏胸前的皮肉内,皮肉绽开的声音被钟鹏的惨叫声掩埋,那猩红的血如泉涌般沿着司徒凡的指间淌到他的手腕上。
他麻木不仁地任由面前的男人肆意痛苦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然后继续将第二根手指深深地刺入钟鹏的皮肉里。
他的指尖与常人无异,在此刻却好像变成锋利的刀刃,轻而易举就割穿了钟鹏的皮肤,然后直驱而入,带着掏心的趋势,直接朝钟鹏的心脏处靠近。
最近超多鬼!!! 第一百三十八章:如同幸福的童话
“啊!!”接近心脏的肺部忽然被外物尖锐地滑过,钟鹏破喉再次惨叫了一声。
五根手指已经全部没入了钟鹏的心口里,鲜血汨汨流出,一大股的血腥味浓烈地弥散开来。
司徒凡有些嫌恶地拧起秀眉:“好难闻。”
钟鹏已经痛得失去意识,沉沉地昏迷了过去。
司徒凡腾出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捏起他的下颚,啧啧摇头,为难道:“你昏了就没有我想要的效果了,会害我被人责备的。”
五根埋在钟鹏心口上的手指轻轻一曲,尖锐的指甲一下子戳穿了钟鹏的肺部,鲜血瞬时如一道喷泉般“噗滋”一声迸了出来。
即便是昏迷,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是唤醒了钟鹏的意识,他紧闭着双眼,从喉咙深处虚弱悲惨地溢出一声声痛叫。
“放……放过我……”他绝望地大口大口喘着气,因为肺部受伤,让他呼吸不了空气,几乎窒息。
“不行。”司徒凡即刻断言,随之稍微撤出了那双血淋淋的手,却没有完全撤出来,而是将指甲的部分还埋在钟鹏的皮肤表层下,“如果你死了,变成厉鬼,欢迎你来找我……”
他不费吹灰之力,将他的手,缓缓地往下移,动作如同在拉开拉链一样轻而易举,从钟鹏的心口处的皮肤的位置,直直地往下,割开……
“啊!!啊!!!啊……”几声歇斯底里的悲叫声淋漓地响彻整个禁闭的空间,如夜间发狂嘶吼的恶鬼,却在散尽了浑身的力气和意识之后,那惨痛的叫声,终于静静沉寂了下来……
血肉肆意绽开,大量的鲜血无法控制地流出来,染红了他的衬衫,他的西裤,滴落到他的脚下的地面上,形成一个鲜艳艳的血洼……
在昏暗闪烁的白色灯光下,那温热红艳的鲜血,触目骇人……
鲜血淋漓的手垂放在身侧,司徒凡甚至还来不及将血迹抹去,就马上拿起手机,打给了邢末。
“喂,大少爷……”
“事情办得怎么样?”对方是一副冷冰冰的口吻。
“钟鹏……”司徒凡停顿了一下,然后静静地回头,转身看着被悬挂在半空中开膛破肚的尸体,语调很是沉稳地继续回答,“已经死了……”
“过程都录下来了吗?”
“嗯,都录好了!”司徒凡走到油桶面前,用带着鲜血的手将录像机拿了起来,对着镜头瞅了几下,然后将录像机录好的影像妥当地保存好,接着关机,将录像机收入口袋中。
“大少爷,请问接下来是不是轮到钟涵的朋友……”
“他有什么朋友?”
“据我所知,有两个男性死党,是一对小情侣。”
“哦?”对方音调一变,古怪地扬了起来,“先别动他们,暂时先把你今晚录的东西发到钟涵的手机上,如果钟涵见到了,就一定会出现找你报仇,到时候……”
……
…………
安静的停车场里,臭烘烘的气味混合了一种刺鼻的腥味,昆虫鼠类肆虐地在这个荒废的地方到处乱窜。
一具逐渐冰冷的尸体被悬在半空,老鼠的脚印践踏着他滴落到地上的鲜血。
在那具尸体面前,站着一个衣冠笔挺的男人,白皙的皮肤,漂亮的脸容,纤嫩的手上沾满了将近干涸的血迹。
他讲完电话,慢慢地将电话收回口袋里,然后再次走到那具尸体面前,缓缓抬起手,轻柔地疼惜地抚了抚那人的额头,嘴里,如同吟咏般吐出几个轻淡淡的字:“愿您安息……”
……
…………
“队长,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
夜色浓重得不见一丝繁星,气压有些偏低,让人喘不过气地觉得一阵阵压抑。
被邢佑蒙着眼睛一直带领着,他的世界就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连方向也无法辨认得清,唯一能让他有点安全感的就只有那只被他紧紧牵在手心里的手。
“别着急,快到了。”邢佑牵着他,提着一个灯笼,穿过邢宅后面的一座矮矮的山头,转眼间,他们来到了一处平坦的绿野面前。
这里很黑,基本上无法看到传入耳边的摇曳的窸窣声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只觉得,四面八方都在骚动……
邢佑带着钟涵停下,然后绕到他身后,帮他解下蒙在他眼睛上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