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抱着他的乞丐,浑身臭味冲天,但是手劲却出奇地大。他不仅挣不开,更被他抱得几乎窒息。
他的呼叫声引来了从门口经过的几个凶神恶煞的护卫,三个护卫一下子冲了进来,张口就喊:“玉少爷!”
“来人啊!快……快救我!”
听到钟玉澈的求救声,三名护卫大汗即刻冲过去将他们两人拉开,并且快速地连揍了邢佑几拳,将他制服在地。
“呃……”双手被反钳在腰后,他的腰部被一只膝盖狠狠地压住,剧痛难挡。邢佑痛苦地竭力仰首,看着一脸苦闷委屈的少年,大声痛喊,“钟涵!是我!”
钟玉澈揉揉自己发疼的腰,扁起下唇没好气地回应道:“原来是个疯乞丐啊,早知道的话本少爷就懒得救你了!”
“钟涵,你……”拼命地挣动了几下,邢佑本想继续开口说什么,忽然心中一凉。
他忽而想起,他现在身在古代,看着面前这个少年,一身华贵雍容的装扮,长长及腰的黑发,那张熟悉的脸庞,却多了许多生分。
难道他不是钟涵?
“你……你叫什么名字?”被人桎梏着,邢佑忘了处境,仰面犹疑地低声问道。
“我?”钟玉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纳闷地皱起眉头,嘲弄地嬉笑道,“整个京城还没有人不知道小爷我的名头呢!罢了,你不过就是个乞丐,不知道也不足为奇!疯乞丐,我告诉你,我乃大名鼎鼎的百花楼楼主沈悦芳之子,百花楼的头牌钟玉澈,玉少爷是也!”
“钟……玉澈?”邢佑喃喃自语般垂下了头,心里百感交集,本来熠熠生辉的眸光一瞬间恍然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原来不是钟涵……
这么说来的话,只有他一个人来到了这里,其他人都……
死了……?
心脏怦然一跳,呼吸变得急促紊乱!
不对!
钟涵不可能死的!可能钟涵也跟着自己穿越到了这里,可能他还在哪个角落等着他去援救,他不能在这里耗着,他要去找钟涵!
艰难地咬牙失去理智般他奋力甩开了身上三名大汉的压制,爬起来就往门口处冲去。
钟玉澈在身后急声大喊:“快!快抓住他啊!!”
邢佑气虚体弱地才刚拔腿跑出门口,就被那几名大汗给强制又抓了回去。
紧紧按住他的肩头,他的膝盖后被人狠踢了两下,迫使他“噗通”一声便跪在了钟玉澈面前。
“疯乞丐,你跑什么呀!我又不是吃人的野兽,你这么着急着要走干什么?”钟玉澈蹲下来调侃地拨开盖在邢佑眼睛上几缕长刘海,直视着他的眼睛。
从那双暗沉冰冷的眸子里,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一样让他心脏怦然悸动了一下。
这双狭长好看的眸子,冷若冰霜,却带着一股威严不可侵犯的魄力,即便是在一身肮脏的装束下,也难掩他原本就应该是一个威风凛凛的王者的气息。
“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邢佑沉怒地瞪着钟玉澈,低声斥道。
看着这么奇怪的人,钟玉澈一下子来了兴趣。
他充满玩味地勾起嘴角,邪佞地调笑道:“我还没负起刚才伤了你的责任呢,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邢佑盯着这人的脸,即便面前的少年笑容再怎么邪恶,但他就是长着一张钟涵的脸孔,让邢佑困惑心疼。
面前的少年笑容越是扑朔迷离,邢佑就越难以将他代入到钟涵的形象里。
钟涵……如果这人是你……该有多好……
既然少年要和他对峙,他如今体力尽失,也没办法做出什么反抗。
在心里兀自想了一遍,邢佑语气一冷,毫不畏惧地迎上钟玉澈的视线,冷声问:“好……你想怎么样?”
见疯乞丐终于顺了自己的意,钟玉澈总算心情大好。
他站起身,翩然地转身随后吩咐道:“来人啊,找几个下人来给这个乞丐洗浴!”
洗浴?
邢佑还没来得及反应,钟玉澈已然春风满面地出了厢房,并顺手关上了门。
……
…………
最近超多鬼!!! 第一百六十三章:爷,您好俊啊!
【爆第二章啦~~~哟呵呵呵~~~继续给力吧!】
“玉澈,你怎么一回事儿?把一乞丐留在百花楼里,存心影响老娘的生意是吧?”
偌大的厢房里无数花盆中百花齐放,一副美不胜收的景象。
沈悦芳依旧穿得花枝招展,华丽动人,一张年过四十却依旧风韵犹存的脸上浓妆艳抹,却别有一番妩媚的风情。
闪躲着沈悦芳的指头攻击,钟玉澈保护好自己的脑袋,逃到桌子边缘一屁股坐下,淡定地喝了一口茶,任性地笑道:“乞丐也是人,我们不能嫌贫爱富啊。”
“去去去,你这破孩儿,甭跟老娘提什么嫌贫爱富,做我们这一行,招揽得就必须是有几个小钱的公子哥。你要这些穷酸的男人干什么?”沈悦芳坐到钟玉澈的对面,用手扇了扇风,一副倦怠疲惫的模样。
“我这不是想尽办法利用我的生命来帮娘您招揽生意吗?娘,您放心,我看得出,这个疯乞丐,绝非池中之物!”
沈悦芳媚眼一挑,语气酸溜溜的:“哟,敢情我家儿子还成了看相的了?你不也说了吗?他是个疯乞丐,能是什么人中龙凤?而且,你能保证一定不出事?他要在我的百花楼里捣乱,我就唯你是问!”
钟玉澈一双眼睛弯得煞是好看,朗笑着糊弄道:“娘,您放心吧,我看人一向很准。”
这时,就在他们调笑间,厢房门外传来了几声细微的敲门声。
“谁啊?”沈悦芳对着门口问。
“芳娘,是我,墨夏。”一道斯文柔弱的声音缓缓传来。
沈悦芳允他开门进来。
他一进门,见到钟玉澈,立刻敛襟垂首,有些生涩害羞地迈着碎步走到沈悦芳面前。他的身子骨偏瘦,一身原本剪裁得刚好合身的浅绿色长衫挂在他过度消瘦下来的身上显得过于宽松,一张好看的脸蛋也因为久病缠身而憔悴苍白。
“芳娘,墨夏有件事情想拜托您。”他的声线里,总有几丝藏不住的低咳。
沈悦芳一向不中意这个才刚进百花楼没多久就病的不成人形的病秧子,起初看中他,是因为他家境贫寒,想在百花楼里找份差事做。沈悦芳看他样子不错,就收留了他,好说歹说才说服他接客。
可是人家身体可娇嫩了,才进门没几天,就开始生病,而且越来越重。客人接不得,连一些指名道姓要他服务的达官贵人也通通担心染病之类的事情,也都被其它花楼给招了去。
这墨夏,真是走到哪儿都惹她心烦。
“说吧,这会儿又有什么事?”沈悦芳不悦地板着一张脸,小抿了一口面前的茶。
墨夏战战兢兢地背对着钟玉澈,看着沈悦芳那张难看的脸色,难以启齿般轻声问道:“芳娘,我……我看病的钱都花完了……您看,能在您这儿再借点吗?我这儿还有块玉佩,是一个客人赠送的,您看如果抵押给您的话,能值多少就多少吧。”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他视若珍宝的玉佩,色泽一般,而且这形状也过小,戴在脖上嫌小气,挂在腰带间又嫌不起眼。
沈悦芳不屑地瞥了一眼,不耐烦地摆手道:“你这个月进进出出都和我借了十几两银子了,客人倒是一个都没给我留住,你说我这钱借你了,你怎么还?你现在还待在我百花楼里,白吃白喝白养,你还指望从我这里借多少出去?”
钟玉澈看着墨夏也挺可怜的,不就伤风感冒吗?可是都病了好久都还没好,抓一副药就要一两银子,他前后花了估计都不止三十两了,可是病情仍没见好转。
他怜悯地牵过墨夏的手,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
墨夏一惊慌,本打算抽回手,但是钟玉澈却紧紧捏住他的手心不放。
钟玉澈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