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他的目光缓缓柔和,语气也软了下来,无奈地笑笑道:“真是的,你怎么可以骂人呢?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要乱动好不好?你要不要吃东西?我叫人拿东西给你吃?要不你先洗澡吧,好不好?”
钟玉澈气得双唇颤抖。
这,这是人说的话吗?如果是人说的话,为什么会配合这样的动作?钟涵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姿态,还不穿衣服,这如果不是为了要侵犯他,怎么会做到这种地步?
还有……
这,这三角形的布料做得也太精辟了吧?!刚刚好就遮住那个部位,这可比亵裤来得要凉爽多了啊!
果然是个禽兽,连穿亵裤都和别人不一样!
钟玉澈气愤地在心里把钟涵骂了个千万遍,却还是紧闭着双唇,始终不肯吭一声,仿佛就是抱着一种宁死不屈的态度在抵抗一样。
钟涵见他不说话,叹息了一声之后就打算起身。
却在他刚动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客房的窗外忽然闪进了一个影子……
……
…………
!
最近超多鬼!!! 第一百八十七章:天啊!你在开玩笑吗?
翻身从客房的窗户外爬了进来,双脚才刚着地,他便烦躁地将偷来的衣服甩到桌子上,然后转身望着床脚的那个人,低声道:“你猜我见到了谁……”
当他定睛望去的时候,所有想说的话,在见到那一幕的时候顿时全部哽在了喉咙里,半个字也发布出来。
他夸张地眯着眼睛张着嘴巴,像看怪物似的眼神直直瞅着在床上用一种诡异暧昧的姿势互相纠缠着的两人,不可思议地冲口而出:“你们背着我在干什么?”
钟涵丝毫没觉得自己的姿势有什么不对,见邢佑回来,即刻雀跃地跳下床,屁颠屁颠地跑到邢佑面前问:“队长你终于回来了!”
钟玉澈也慌忙从床上爬起来,语气依旧虚弱,羞怯地望着邢佑唤了一声:“爷……”
一股阴翳的气息没来由地从邢佑的身后盘旋而起,邢佑的脸黑得像黑炭一样,死死地盯着钟涵,拳头蠢蠢欲动般颤抖着。
“你们刚才……在干什么?”面对钟涵只穿着一条底裤在床上和钟玉澈纠缠,钟玉澈也同样衣衫不整,任谁都会联想到什么邪恶的事情。
钟涵笑得可爱:“阿澈醒过来了,一醒过来就闹起床气,我在制服他!”
有你这样制服人的吗?
邢佑不爽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从桌上随便挑起一件衣服,丢到钟涵的头上,不悦道:“把衣服穿好!”
钟涵乖乖地应了一声之后马上开始着手穿衣服。
邢佑沉沉地吁了一口气,然后走到床边坐下,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他很自然地开口慰问一句:“感觉怎么样了?”
邢佑的关心让钟玉澈的心里涌起一道潺潺暖流,他微微一笑,动容地看着邢佑说:“谢谢爷的关心,只是可能因为睡了太久,所以身体才没什么力气。”
他话音一落,神情忽然一变,立刻紧张地抓住邢佑的手解释道:“爷,刚才我和那个小子没干什么,他……他……他忽然没穿衣服就压在我的身上……”
钟涵一股脑将衣服套进身体里,还不忘大声反驳:“我本来就一直没穿衣服!”
“闭嘴!”邢佑瞥了钟涵一眼,又对着钟玉澈问,“你现在的身子还很虚弱,起来洗个澡吃点东西吧!”
钟玉澈乖顺地点点头。
钟涵总算将衣服大致穿了上去,见钟玉澈对着邢佑却显得那么乖巧,又有点抱怨地嘀咕:“刚才我叫你起来洗澡吃饭你叫得跟杀猪一样,为什么队长一叫你你就乖得像只小狗一样?”
“你才像小狗!”钟玉澈摇摇欲坠地扶着床站下地。
桌上还有些饭菜没吃完,有些冷了。
邢佑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才径直走出了客房,半夜叫了小二提几桶热水和送一些饭菜过来。
钟玉澈坐在凳子上,对着邢佑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感动得心里悸动不止。如果因为他生病了就能获得那个人对自己如此关怀体贴的话,他宁愿就这么一辈子病下去。
邢佑对着小二吩咐完了之后,转身又走回客房,关上门,一边道:“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我已经叫人……”
边说着边回过头,他那淡然的眸光忽然对上钟玉澈那双充满温情的眼睛,盈盈闪动,温柔似水。
邢佑不自然地干咳一声,立刻转移注意力望向钟涵的方向。
一看到钟涵,他那平静得好像没有了起伏的心脏骤然一下惊跳。
“队长,这衣服好奇怪啊,怎么比你们的还长?吼!你看着颜色,粉红粉红的,袖口这里还绣着一只粉蝶耶!好娘气的衣服哦!”
钟涵一边摊开手臂,一边不亦乐乎地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装束。
“你……”邢佑看怪物一样的表情瞅着钟涵,哑然无言,他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词汇来表达他此刻那种怪异的心情,像……很想扁他,很想狂笑,还是很想……吐槽……
眼前的钟涵,淡粉色华衣裹身,一件透明薄纱披在肩上,若隐若现地露出他那白皙的脖颈和浅浅的锁骨。他面薄腰纤,腰束素色缎带,虽然被他胡乱在身后打了个蝴蝶结,但反而显得很是活泼清新。
他五官清秀,皮肤晶莹如玉,被那粉色的绣花锦缎的衣衫衬托得柔光若腻,润泽透亮。
但是,这么非凡脱俗的一个人站在邢佑的面前,让他惊愕的,不是对方的容貌,而是……
他那一身的衣衫!!
尼玛!!
这是女装!那是裙子!还有那薄纱是怎么回事?那若隐若现的胸口是怎么回事?那欲语还羞的表情你是想干嘛?!
邢佑心里涌起一团火,走过去,立刻剥下钟涵肩上的薄纱,语气闷闷得好像被人揍了一拳一样不爽:“你穿另外一套!”
“呃?为什么?那套比这套还好看吗?”钟涵笑得花枝乱颤。
“你想太多了……”邢佑黑着脸,像在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一般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
这时,钟玉澈已经把玩了桌上另一套衣服甚久,在这个时候他的一句话刚好像一盆冷水泼向了邢佑。
“可是这另外一套也是女装啊爷……”
“……”
邢佑的脸色僵冷得骇人,却没人想到,在他的心里已经发狂到一个非常严重的地步!
该死的!他连夜出去不顾颜面抛开尊严偷衣服,就偷到两套女装吗?这是老天在跟他开玩笑吗?
no!!!!
钟玉澈放下衣服,困惑地说道:“爷,你们要穿衣服可以明早去买,我这里还有钱,应该够这短时间内的盘缠了……”
说完,钟玉澈立刻从他的腰间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摊开放在邢佑面前。
“……”
no!!!!
邢佑心里的小剧场发狂中……大家避之则吉吧……
……
…………
接近凌晨的时刻,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
早晨的空气夹杂着一丝草木的香味,干净清爽。晨露点缀在叶尖上,盈亮如透明的珠子般一颗颗被清亮的风吹得滚落到地上,没入土壤中。
就在这个怡人的景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