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五名公公恭敬地应了一声之后,便纷纷朝四面八方离开。
徐妈毕竟是宫里的老宫女,在御膳房干活了将近十年,自然慢慢的就积攒了一些威望。跟她出来采购膳食材料的通通都是刚进御膳房小太监,平日深受徐妈照顾,于是自然对徐妈表露出一种深深的敬意。
待他们几人走后,徐妈被墨夏领到一旁闲话家常。
而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早在百花楼的门后,有一个男人一直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着他们的动静,准备伺机而动。
看到墨夏与徐妈感情甚好,两人谈话中互相眼中带泪,有说不尽的思念之情,邢佑就有些犹豫了。
假如自己利用了徐妈进入了宫中,万一失败,便会牵扯到她。
这样一来,后果会是怎么样,他真的不敢想象下去。在古代,刑罚是何等的残忍,邢佑不敢估量。
因此,他打算改变计划。
最近超多鬼!!! 第一百九十六章:进宫
……
一个时辰后,所有公公都早已办好了事情回来。
徐妈和墨夏道别之后,便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
这时,一道身影,偷偷地逃过众人的眼皮底下,瞬间飞快地钻到了马车车底下,用力的攀住了车底的木块,整个人便隐匿在马车底部,随着马车,离开了百花楼。
墨夏站在百花楼门前,心情忐忑地望着那辆远去的马车,心里暗暗祈祷,希望邢佑能成功混进皇宫吧!
……
…………
马车一路颠簸不停,车轮滚起的尘土不断地扑在邢佑的身上。
邢佑的双手紧紧地攀在车底下,双腿用尽全力地勾住车底的两条支柱。奔波了很长一段路,邢佑已然精疲力尽,浑身几近脱力。
他的五指全部泛白,手臂上的青筋突起,一条条触目地攀附在皮肤下。
过分的用力让他的眼前有些发黑。
他累得脸上渗满汗水,飞扬起的泥土与他的汗水混合黏在脸上,一阵阵若有似无的痒意让他很想伸手去抓,但是稍微松一松力的话,估计他就会这样力气透支摔下车。因此他只能闭紧眼睛,咬牙拼命忍住。
马车里,传来一阵阵嬉笑的低声笑语,说着皇宫里那些小太监和小奴婢的趣事,偶尔还有徐妈几声洪亮欣悦的大笑声。
一直大概前行了将近一个多小时,马车终于在皇宫的门口停了下来。
守城门的两名将士用两把长枪挡住了马车进门,车上的帘子被掀开,徐妈从里探了个头出来,一派严肃地说道:“我们是御膳房的差人!”
“令牌呢?!”出入宫门,都必须有块令牌随身,此刻将士摊开手掌,谨慎地喝令了一声。
徐妈一边翻白眼,一边将腰间的令牌抽出来给他们查看。
守门将士查看清楚之后,还用枪矛掀开帘子查看里面到底有的是什么人。
邢佑躲在车底下,看着那两双穿着黑靴脏兮兮的脚在他眼前游移。他生怕被人发现他躲于车底下,于是咬牙一用力,他把整个人都往上拉了一把,更是贴近了车子的底盘。
一阵胆战心惊过后,将士查看无疑,便放了马车进宫。
……
…………
天色开始渐晚。
橙黄色的光芒柔和温暖地覆盖在天边,云朵美丽绚烂,肃穆威严的皇宫内景象却是依旧一派地安静。
皇宫大得难以想象,安静的宫内,即便是两个奴婢擦身而过,也是各赶各的路,甚少有交集。
妃嫔们各自在自己的寝宫内,也鲜少出来走动。
唯一能看到一丝丝活跃的,就是御膳房。
御膳房内所有的宫女,司膳太监,御厨等人,此刻正忙得焦头烂额,个个争分夺秒地准备着皇上的晚膳,丝毫不敢有所马虎。
一棵紧贴着墙壁生长的大树下,偷偷地躲着一个身影。
邢佑警惕得不敢轻举妄动,躲在树干后,借着树下丛生的草木遮掩住自己的身体,这才算暂时有个可以躲避的地方。
他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一边在心里沉思,到底要怎么样找到皇上?
他对这里毫不熟悉,甚至地理位置之类的,也只是跟墨夏稍做过一些探讨,但是具体还是很模糊。
眼看和邢天绝的十日之约就只剩下五日,他回到和邢天绝约定的地点保守估计需要三天,那么,就等于说,他只有两天的时间让他把画偷出来。
没有经过任何精密的部署,邢佑就这么贸贸然地潜了进来,实在马虎,但是他也同样无计可施。时间太紧迫,他必须抓紧时间。
看着来来往往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太监,邢佑把心一横。
一名小太监提着一个空水桶脚步匆匆地经过那棵树下。
邢佑快步地走了出去一掌劈在小太监的脑后,“砰”的一声微弱的声响,小太监应声往后一栽。
邢佑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他,并一边警惕地四下望了望,一边飞快地趁还没有人发现的时候将小太监拖进了草丛堆里。
……
一双黑色的靴子从草丛里踏了出来,他颀长伟岸的身材穿起一件比他小了半个号的深蓝色的太监服显得有些紧绷贴身。
他戴好帽子,整了整衣领,然后抿着唇提起方才小太监的水桶,毅然地迈开步伐往前方走去。
按照他刚才的查看,前方应该就是出御膳房的方向。
他压低着帽檐,微微弓着身子脚步飞快地与几名小太监擦身而过。
正当他差一点就出了御膳房的管辖范围时,忽然经过他身边的一个太监在他身后吆喝了起来。
“喂!”
邢佑的心猛地一提,陡然顿住脚步,一双锐利的眼眸缓缓地转向身后。
叫住他的太监仰着脖子朝他喊:“提着水桶去哪儿呢?井水不是在那边吗?”
小太监的手往邢佑的反方向一指。
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稍稍有些落定,邢佑再次压低了帽檐,转身对那个太监鞠了个躬之后便顺巧地往小太监指的那个方向走去。
不料,才刚走了没两步,身后又响起了刚才那个小太监的声音。
“喂!”
邢佑再次停下脚步,背对着朝他走过来的太监,咬紧了牙关,沉沉地呼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转身,毕恭毕敬地对着那个太监,压着嗓音,轻声轻语地问道:“公公叫我何事?”
太监大摇大摆地拿着拂尘走到邢佑面前,挑高了眉,口气不屑道:“哟!你这小太监还挺机灵的啊,知道我是公公呢?”
邢佑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好吧,白痴也有一点常识,这拿着拂尘,年纪稍微有点年长的,怎么说都是有点级别的人,他还没笨到分辨不出来的那种地步。
反正见到这些太监就叫公公,保准错不了,这是墨夏昨天告知他的。
“谢谢公公夸奖。”邢佑弯着腰,低着头,语气虽然虚假谄媚,但他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冷。
“你这是要去打水?”太监瞅了瞅邢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