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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2 / 2)

“条件呢?”

“生日那天,朕会安排你们见面,还有你兄长,不过——你不想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的话,就按朕说的去做?”

苏玉柔悲哀的垂下头,低声道:“你是要彻底抹掉我的过去吗?”

“朕只想留你在朕身边?”

“所以不惜毒死我的父亲,囚禁凌云,一次次骗我?”

“你父亲不是我杀的?”祁振脸色一冷,对上苏玉柔水漾的眸子,沉声道:“这件事朕已经让你兄长去查,你信不过朕,不会信不过他…?”

苏玉柔的心微微一颤,真的不是他吗?

内心深处隐隐有些东西在萌动,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同時跳了出来,如果他想,那件事肯定也会做得滴水不漏?是她太多疑了吗?还是因为她一次生疑,百次不用的个姓使然?

想至此,那一夜御书房的断断续续的吟哦声开始清晰,他的大手在她后背上缓慢的游移,突然让她感觉到疼痛和脏污,回过身去,想要用力掰开他的手,却被他翻身压在身下?

“啊——”

苏玉柔的心骇然提起,只看见他灼灼的眸子盯着她,沉重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心中的怨怒脱口而出:“你疯了吗?”

“朕是疯了?”祁振俯下身,一下噙住她的娇唇,那柔软的唇瓣是他渴求的水源,明知道她的身子不能,可是他却依然忍不住想好好的亲吻她一回,发泄着憋闷的欲火?

“呜……”那根本不是亲吻,像是要把她吞下腹中,男人眼中可怕的幽深,让她想起了之前可怕的经历,除了药味,甚至已经被他咂出了血丝,咸咸的入口,让她闭上了眼睛,停止了挣扎?

他想要,给他就是?

尽管身下仍未干净,尽管她的心已经无法忍受他的不洁,她只能用这种死鱼一样的方式,来表达她的疼痛?

结束了漫长的吻后,祁振气息有些不匀的看着苏玉柔,她僵直的躺在那里,小脸扭向一边,有一丝暗光滑过,那是她的泪痕,刚刚因为挣扎而扯开的领口处,依稀能看见隆起的边缘,衣带中间有一条细细的带子,只要他轻轻一挑,就可以看到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光滑的曲线,和那神秘的凹深?

可是——

祁振缓缓平下身去,躺在她的身侧,大手揽着她的腰肢,紧贴着她的后背,盖好了被子,将头埋在她的发丝中间,安静下来?

床帐被宫女们放下,狭窄的空间内,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心绪越发烦乱,闷闷的胸口,像是有什么堵着一样,摩挲着手帕,她稍稍挣扎了一下,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

“着凉了?”祁振在她背后轻轻的拍了拍,见她捏着帕子,想到昨夜的雨,眉头不禁蹙了起来,看来这坤宁宫还是要加强守卫了?

“没?”苏玉柔将帕子一点点的蜷在手心里,声音低下去,感觉到身子有一点点冷?

帕子上暗红色的几点,她看得很分明,怎么会吐血?

憋在心里,她悄悄的将帕子藏在自己的枕下,闭上了眼,不知是他压着的缘故,还是因为心理作用,胸口的憋闷更加明显,只是强忍着不去咳,脸已经涨得通红?

————————雨归来————————

祁振已经传令下去,前后三天休假,天下诸州咸令宴乐?

整个宫廷都在忙碌皇后的第一个生辰,阴历十月初一?

到了第三日,天总算放晴了,只是连日来的阴雨尚未收净,地面仍是湿湿的,枝头也已悉数起来?

周边小国皆有朝贺,戎国自然也备上一份厚礼?

为了喜庆些,特意连夜赶制了一些画棚,御林军列杖而立,宫门大开,教坊里的杂耍、舞戏不绝于耳?梨园弟子们从清晨开始,就唱起了祝寿的曲子,歌舞连连?

隐隐传到后宫去?

坤宁宫里,苏玉柔洗沐之后,坐在梳妆镜前,珍珠小心的为她擦着头发,添喜则站在一边,打开首饰盒,一件一件地帮她挑选?

今日,她是主角,要穿上华贵的礼服,梳上宫廷高高的发髻,就连首饰,都是珠光宝气,辉煌耀目的?

“娘娘,这枝翠玉镶宝钗怎么样?”添喜取出其中一只翠绿色的钗子,一看水头极好,是苏玉柔平日里喜欢的颜色?

苏玉柔瞥了一眼,淡淡的摇了摇头,轻声道:“一会儿带凤冠,哪里用得上这些钗啊、簪的?”

添喜恍然的点点头,赶紧去打开箱笼,取出里面的礼服和凤冠来?

暖炉熏着香,地上是鲜红色的地毯,青铜镜中的人,面容清瘦,脸色苍白,除了一双湛如秋水的眸子,似乎如同一个褪了色的画中人?

“添喜,把胭脂取来?”苏玉柔转过身,捏着手帕,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一下?

银勺盛出一小点胭脂,加水晕开,仔细的施在面颊上,顿時多了几分神采,剩下一点,涂抹在唇上,整个人就鲜活起来?

“娘娘,你真好看?”珍珠看得呆了,头发已经擦干,她还用手捧着那头秀发,望着镜子里的人出神?

苏玉柔无奈的笑了笑,从镜子里蓦地看到一个明黄色的身影,他倚着门,正凝着神向镜子中看去?

“皇上万岁——”众宫女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跪下?

苏玉柔站起身来,刚要拜下去,祁振已经上前,扶着她的手将她轻轻按坐在梳妆凳上,从她身后弯下腰去,搂着她的肩头,两个人的脸贴在一起,从镜中看去,就是一对璧人?

祁振拿过一只眉笔,低声念道:“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時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双鸳鸯字、怎生书?”

他的手轻轻浅浅,在她的眉上扫过,看得出来十分生疏,所以画得非常慢,手却拿得极稳当,很耐心的一点点的勾画着?

他的气息就在她的耳畔,让她十分不适,想要推开他,可是却怕画花了脸,只得低嗔道:“我自己来——”

祁振淡笑着,终于放下眉笔,将她的脸捧过来,细细的看过,轻声道:“这回好多了,走…?”

苏玉柔心头微微一颤,这就要走了吗?

朕到在他?祁振接过珍珠手中捧着的凤冠,纯金镶嵌着宝石,凤尾绽开,颤动着像要飞去?

祁振牵着她的手,感觉到她的迟疑,目光微微暗沉下去:“柔儿,记得朕的话吗?”

苏玉柔低下头去:“放心好了?”

坤宁宫外,龙凤辇已经恭候,出了这道宫门,看台热闹的声音已经清晰可见,终于到了勤政楼前,看台上翻耍的艺人踩着竹竿,表演着惊心动魄的杂耍?

看台下,摆放着两溜画棚,最显赫的位置上,空出两个座椅,座椅后方,就是诸多妃子的位置?

祁振下了辇,来到苏玉柔面前,牵着她的手,见她低垂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不觉压低了声音:“皇后,到了?”

苏玉柔惊愕的抬着头,耳边传来高声呼喝:“皇上驾到,皇后驾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第七十七章 剑拔弩张

杂耍立刻停下,整个殿堂全都跪倒,嵩呼万岁,唯有首席上的几人,目光灼灼的向这边望来,眼睁睁的看着祁振牵着苏玉柔的手,缓缓的踏上铺着红毯的玉石阶梯,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张宝座。

北灏泽手里的折扇和在手中,狭长的眸子眯着,唇角带着一丝薄凉的微笑,目光却一直追随着苏玉柔。他下首坐着憔悴的北明玉,她看了看苏玉柔,又将视线落在贺凌云身上。

贺凌云穿着一身白袍,腰上一条玄色腰带,他从第一眼看到苏玉柔走下辇時,就再未离开过她的脸。

她唇角那么浅笑,像是绽放在枝头的一朵梨花,轻轻巧巧的落在贺凌云的心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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