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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2 / 2)

玉云卿在他的气息下心神皆乱,怀中的暖意如昔,这些许日子的疲倦与猜忌,竟都是在这怀中褪色,玉云卿闭上眼睛放任祁君傲的邪妄,反手将他抱住,低低叹了一声:“君傲,真累。”

他轻轻地叹了一声,却让祁君傲一阵皱眉,停下了之前的放肆,安安静静地抱着他,沉默了半晌,闷闷开口:“阿九,跟我回去。”

“又说这傻话,”玉云卿将头埋在祁君傲的肩头,闷声笑道,“这场局既然开了,便是落子无悔,你当时玩儿呢?况且…玉家的事儿,我原先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总归是要查个清楚的。”

瞧着祁君傲默默不言,隐有愠色,玉云卿抬起头望向他,低笑:“这又是置哪门子的气?说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祁君傲无可奈何的坐起身来,耸肩道:“你不是说要将这玉家并着南武林都送给我,嗯,我来瞧瞧。”

“呵,倒是劳烦不平堂主这一路为我护航,”玉云卿转念一想,如何不会明白,又好气又好笑,“祁君傲,不平堂主就如此无所事事,要你来眉湖管我的闲事,快些回去,成什么体统。”

况且还有一句话,玉云卿不曾说出口,虽说祁君傲武功高绝,但毕竟是玉家的祖宅,守卫森严,若是真出了纰漏,叫人发现了踪迹,玉云卿此时并未掌握玉家的实权,未必就能护得住祁君傲,突然再生出什么枝节,日后怕更是麻烦,少不得催他。

祁君傲依旧是那般天塌下来又奈何的神色,扬眉笑道:“这话可是说的好没良心,既然知道本少从秦川远道而来,便是这样巴巴的赶我走,未免不近人情,”他其说着便是又凑了上去,在云卿耳边低语,“一如不见思之如狂,阿九,竟是不打算一亲芳泽聊慰相思。”

“只怕一亲芳泽之后,便是春宵一刻吧。”玉云卿挑眉问道,自是一幅笃定的模样。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阿九。”祁君傲好不避讳的应下,身子却已经重新欺了上来,带着先前的体温,已近灼热。夜凉如水,余下的细处却是不必细表。

只此事是罢了,玉云卿闷声劝了一句:“你快走吧,义门事多,三哥总有独木难支的时候。况玉家如今并非久留之地,你再宽我些时日,定给你个交代。”

“我竟是来同你讨交代的不成?”祁君傲苦笑,原也是知他的心意,应了一句,“我在这边还有些事情要查,须得逗留些时日,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你乖乖等我便是。”

祁君傲想来拿定了主意,都是不与人商量的,玉云卿并没有多问,两人皆不是罗嗦话多之人,并无更多的温存,祁君傲轻轻叹了一句:“阿九,我等你回家。”言毕,青衫薄衣便已经是掠身离开。

侧目看去,那一袭青衫的背影风姿卓然,即便是远走亦不会叫人觉得清冷,玉云卿轻轻叹了一口气,终于关了窗,夜风微冷,自语低叹:“待这江湖都是你的,我便也可以回家了…”

祁君傲的身法高绝,纵然是玉家守卫森严也不曾惊动,只连他也不曾留意这绿荫从下,有人目光灼灼,望着那走远的身影,便是临风卓然的身姿也是微微颤抖,喃喃低语:“碧波秦川,五哥。。。。。。我早该想到,你到底还是不肯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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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湖这头虽说是玉家的祖宅,但是同商门打交道的事情一向是让莫管事去做,平日里刀剑说话,商门的人未必便从。藜城那头,从来都是打点不清的,设了三个分坛轮流看着,一时半会儿只怕也是拿不下来……”,书斋之中,玉云卿正是翻着这些年来的卷宗,却是听玉参商从外转了进来,将这里里外外的情况说得清楚。

玉云卿何尝不知道,即便是玉家上下如今侍他为主,但又有哪一件事情不是由玉参商握在手里,一时便有些兴致寥寥,扔了手边的卷宗,抬头看他问了一句:“怎么,昨儿才遭了罪,今天怎么多歇歇?这些事儿我都能拿捏,不劳费心。”

“虽然这些卷宗都是事必详尽,但终有许多事不能尽书于纸上,我怕你有所遗落,倒是不若直接找人问问才好。”

“呵…我倒是想有人能直言相告,可惜啊,”玉云卿哑然笑笑,“便是哥也不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又能问谁去?昨日教诲,尚还不敢相忘。”

“人心隔肚皮,纵然是终日相对的人,也不能信任,原也就是常有的事。”玉参商依旧是那样清淡温雅的模样,并不恼怒,“阿卿,这六年中的许多事情,只怕都填了许多我可奈何,你我皆是如此,到最后不说反是更好。”

玉云卿神色微动,便是明白他的意思,冷笑道:“那哥的意思,便是怪我也不曾将这六年的行踪尽述咯?原也就罢了,很多事情,我自然会查个清楚,至于我的事情,哥想知道,也请自己费心了。”

玉参商看着玉云卿,微微苦笑:“十六岁啊…你走的那年我也才十六岁,许多事情,也不能做主,更何况你那时候更小。”你遇见他的时候,才是个孩子,又如何不被那个人蛊惑,这六年间的遭遇,我竟是不能知道的。玉参商如此想着,心中不觉更是落魄,却又不能对云卿直言,只是喃喃一句,“终归是为难你了。”

玉云卿不明其意,扬眉微挑,笑道:“哥不肯同我说爹爹的事情,只一味敷衍,我却能对哥说,这六年我过得很好,所见所学都毕生受益,旁的事情,或许就不重要了吧。”

“哦,是吗?”玉参商抬手喝茶,看不清神色,却又是岔开话题,说了件旁的事情,“昨晚下毒的伎俩,可谓是拙劣,你这六年间,便是只学了那些耍嘴皮的功夫不成?”

“你!”玉云卿何曾听过参商如此严厉的口气,一时间也是慌了神,却又是微微发现气血颇有不畅,端了无力起来。

玉参商叹了一声,走上前去将他扶住拥在怀里,低声道:“熏香中加一味‘和风’,虽味似木兰却能叫人五感弱却,卷宗上的五清粉便难以察觉,虽无异样但是并着银针茶饮下,却比散功粉来得有效,也是寻常的伎俩,你下次若是要下毒,好歹也拿出这个样子,不然便是要吃大亏了。”

玉云卿倒在玉参商的怀里,浑身无力得便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瞪着他不知此举何意,若是要翻脸动手,只怕早就已经兵戎相见,他定是讨不到便宜的,这会儿却是大费周章,也不知何意。玉云卿虽然是手脚无力,但神志五感皆是清楚,到了如今,反是不急,只得是随他去了。

玉参商将他拥在怀里,已是与他一般高矮,想起当年他走的时候一句戏语,不由得介怀于心,颇有不舍了,低声叹道:“玉家的事情,你不信我,爹爹的事情,你也不信我……阿卿,这些都是无妨的,你终有一天会看得明白,这世间之人,世间之事,没有人比我对你更不加隐瞒,你若是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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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君傲的性子,从来都是不服约束的,纵然是玉云卿再如何说,隔了一日,依旧是踏月而来,他轻车熟路地推了窗子,还未进屋,便已察觉其间变故,屋内一人,虽也是白衣无垢,却端的是温润淡雅之风,屋内无灯而隐有月华,赫然便是玉参商,他向祁君傲微微举了举茶盏,淡淡道:“一别多年,五哥别来无恙?”

祁君傲挑了挑眉,便是心中明了,微微冷笑便是大喇喇地坐了下来,窗门未掩,月色正好便是映在祁君傲的脸上,神色变了好几遍,终有骇人的杀机,他望向玉参商,良久方才一字一句问道:“不劳费心,小七,阿九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终于写到小五小七正是见面了,前部分逻辑问题我一直很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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