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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泠(秦穿)第1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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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张了嘴正要说:“哪里是……”话还没说完,便被成蟜接了过去:“是巧,不知王兄和姑娘要去往何处?”

目视着眼前的俊美少年,关泠想,何不趁此机会让他们兄弟二人一聚,像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一起聊聊天,拉拉家常呢?虽然历史已经写好,可历史上没有关泠,所以,关泠一直在想,会不会,因为她的到来而又所改变,可后来又想,自己这么渺小的一个人,居然妄想历史会因自己而又所不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可见到成蟜,关泠还是想为他做些什么。

“正预备回宫了。”关泠还没有说话,身后就传来嬴政冰冷的声音,关泠抬头去看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现在还早着呢!”

“回去晚了丞相又会多说了。”

关泠听嬴政此言,撅了撅嘴,不知到该多说什么,确实,嬴政贵为储君,却还是步步受吕不韦左右,于是,也不打算强留他下来,正要向成蟜道别,成蟜清冽的目光注视着嬴政:“王兄贵为秦国的王子,即将成为我大秦的王上,行动岂能任由一个臣子摆布。”

听到成蟜的话,关泠看向嬴政,刀刻般的轮廓面如冰雕,神色依旧,看之让人不敢小觑,他眼神冰冷的看着已走近身前的众人曾经夸赞的完美的王弟,沉声道:“丞相大人通治国之道,晓用兵之理,为我秦做出众多贡献,今有丞相大人的相扶,是政的荣幸,政自愿听其劝解,学其道理,如今王弟怎能这般诋毁。”

……

站在唇枪舌战的不亦乐乎的两人中间,关泠低着都对着手指,心里默念: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啊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话说自己方才是打算调解两人关系来着,悲催,看来不是谁都可以做天使的啊,况且身边还站着个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的心灵的公子,自己这个天使的心灵脆弱的不堪一击了。尤桑,望天,你们且在这慢慢地斗吧,诶,那王云是吧,来,咱俩找个地儿坐着喝酒去,等这厮斗完了咱再回来。

“泠儿,咱们回宫。”嬴政冰冷的声音传来,此时关泠听来却如闻天籁。

耶?说完了?关泠弯着嘴角笑得眉眼弯弯:“好啊,成蟜公子,下次再会吧?”

成蟜望着关泠的笑容,心中莫名的开朗,还不待嬴政离开,从他身边走过,“祖母说我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东西不去争就没有了,可我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王位,我该和你争些什么?”语调很轻,关泠没有听清,却明明白白落入了嬴政的耳中。

第18章 所谓天下

清冷森严的秦王宫廷议大殿上,嬴政身着盛装缓缓坐下,殿下百官个个威武老成,王冠上的冕旒掩饰了他略显紧张的神情,有官员上前说些什么,他听的不是很清楚,只是迷迷糊糊道:“此事全由丞相定夺。”

握紧放于桌下的双手,只觉手中空空如也,他知道缺什么,现在,他是多么需要泠儿在他的身边,仿佛只要握紧她的手,心中的焦躁和繁乱都会平复下来。

坐在一旁的母后似在说些什么,嬴政偏过头去,听了许久,还是听的不是很真切,诧异的问:“母后,您在说什么?”

赵姬担忧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嬴政,毕竟年幼,却要被推上了这个孤独冰冷的位置,用衣袖装作不经意的拂过额际,悄悄的拭去险些滚出眼眶的泪,目光幽怨的看向右方最前的那个男人,温声道:“政儿,吕相教导你有功,又曾在函谷关战争击退敌军,保我大秦疆土,政儿该尊称他一声仲父。”

嬴政默然点头:“母后所言甚是。”

继位登基恍恍惚惚过,嬴政才发现自己力量还是太过薄弱,不明白的世事道理也太多,回到书房,嬴政问李斯:“今寡人已登基为王,可寡人总觉着空洞虚浮,不知前路如何去走,寡人现今缺什么?”

李斯答:“王上尚且年幼,目标在于长远,今周朝衰落,各国也年年征战,欲成霸主,我大秦国强民富,王上该做扫除六国一统天下之计。”

见嬴政没有答话,李斯继续道:“王上,恕下臣直言,如今权不在您手,您当培养自己的势力,树立自己的威信,增强自己的能力,待到时机成熟可行自己之术法。”

嬴政低头细想,问:“若要扫除六国,岂不也是年年战乱,令天下百姓不得安生。”

“王上此言差矣,今秦不灭六国,则秦必被六国灭之,一统六国,将天下之疆土皆归于秦,则天下之百姓皆是秦的百姓,到那时,天下统一,同为我秦国之人,一国之人又怎会相互残杀,要和平,就得统一。”

此时屋外院中绿意正浓,嬴政的心异常的繁乱,他得去找泠儿,他要与她说说自己的想法,他的心,很乱,他的思绪,也很乱。

摘一根芦苇趴着池边逗弄这池中的游鱼,不时接过侍女递来的点心撒入池中,看红鲤欢乐争食,关泠手拍着水,红鲤从掌心游过,鲜艳的颜色滑过白皙的手掌,如同初开的花容,瑰丽怡人。

“姑娘真是好兴致。”清冽明朗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关泠一惊,手中的芦苇条掉入池中,转头去看,哪里有侍女的身影,居然是成蟜端着点心蹲在她的身旁。

关泠撑着地站了起来,一时脚上发麻,险些倒入池中去,成蟜忙扶将她扶住:“怎么不玩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关泠在裙摆两侧随意擦了擦手心,站稳身子,才从成蟜的手臂中脱离出来。

成蟜将盘中点心捏碎丢入池中,并不回答关泠的问题。关泠适才想起今日嬴政登基,做为他的王弟,应也在朝堂之上,于是问:“你为何没有去上朝?”

“上朝吗?”成蟜仿佛轻笑,“那与我何干!”

注视着他俊美的侧脸,关泠有些担忧:“其实做王上也没什么好,还要天天批阅奏折,被逼着读书练剑,治理不好国家又要被说昏庸无能,稍微强权了又要被说残暴无情,如今像你这样多好,无忧无虑,不愁吃穿,可以随心所欲潇洒此生。”

“那不是碌碌无为吗?”虽心中无意王位,可听关泠如此来安慰自己,却也想与她说下去。

“怎么会是碌碌无为了!”关泠撅着嘴不赞同,可想了想,又道,“也却是碌碌无为呢,这跟混吃等死一样的嘛。”

“如此,该当如何?”

“当如何?”关泠挨着他就着边上的石凳坐下,“其实人生短短几十或者十几年,怎么开心怎么过吧。”

这句话,她是说给成蟜,也是说给自己,如今自己不就是类似混吃等死么,没有目标,不知所求,这样的生活,空虚且堕落。

许久没有听到成蟜的回答,关泠收回目光,转眼去看他,却对上一双清冽幽深的眼眸,那眸光中,不似初见时天真无邪,无欲无念,却如一汪幽深的清泉,轻易便要将人吸纳进去,本是这样一位完美高贵的王子,真的就要年纪轻轻死于那场注定失败的争斗之中吗?悲伤爬上脸庞,眸中开始模糊,眼前俊美的面容愈来愈觉得遥远。

“不要!”关泠失神的尖叫一声。

成蟜这次是真真切切那么近的注视着她望着自己的神色一如既往渐转的悲凉,他再也不相信了,拉近她急急问道:“不要什么,你刚刚是要说什么?”

关泠回过神来,只觉的脸上冰冰凉凉有些湿润,欲伸手去擦,一只温暖的手掌已覆上她的脸颊,轻轻的用手心沾去她脸上的眼泪。

关泠很是纳闷,为何每次想到他的结局自己就会莫名其妙的流泪?

“告诉我,为什么?”成蟜继续追问,高傲的声音中竟然透着隐隐的请求。

“什么为什么?”关泠当然不能说,这样一位美好的少年,若知自己将会英年早逝,那么此生所余的年华,不就要在等待死亡的恐惧和忧虑中渡过么?

“你知道的,我想问,为什么,每次都是用这样悲哀的眼神看我。”成蟜握着她的肩,不让她转过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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