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2)

毫无技巧可言,只纯粹跟随欲望,如何舒服便如何来,努力探索著,脸通红,呼吸急促,随著腹下陌生又刺激颤栗传来,嘴里不断呢喃著:

“先……先生……嗯……”

而待情欲过後,顾青霄才如梦初醒,惊觉自己方才干了什麽,捂住双颊,脸红似火。

接著,便是从来未有的慌张与无措,心跳加快。

少年只凭著直觉,偷偷摸摸到小院子的井边把裤子给洗了,大冷天的冷得手通红也不顾,又开了窗,把房里若有似无的气味给吹散,末了还不放心,又把盖著的被子晾了出去。

可这些都无法让少年平静下来,他就怕等会先生来了发现了什麽。

最後,他去了书房,拿起昨天读到一半的书,逐字逐句念著,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好不容易,待他念同一篇文章第十五遍时,心情终於渐渐平复下来,开始认真看书。

这一看,便又是小半天。

待少年察觉肩上酸痛时,才惊觉自己竟看了如此之久。

“先生没来过麽?”看了看外头的冬日,顾青霄抿唇皱眉问。

往常要是李老先生没来,他又如此久不去找他,他家先生都会过来看看的,就如昨天。

旁边不知何时在守著的侍女忙上前想给他揉揉,然少年并不习惯别人伺候,忙摇头,侍女便只回: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今早大少爷和二少爷似乎很早就出门了,还让府里收拾收拾,说有客人。”

客人……麽?

这来访顾宅的人多了,可让两人特地交代的却不多,但即使不多,少年也不会知道。

“哼,反正不是那些混账东西就好了。”末了,少年皱了皱眉嘀咕。想起书局中的几个人,心里还是忍不住冒火。

突然,少年想起昨天先生的话,便开始翻箱倒柜。

翻出从镇上家里带来的包袱,找到那本已经有点残破的小册子。这正是他唯一一本说得上正经八本武学类的书。

书是从前一路过镇上的武僧所赠,说是拳脚入门的把式,不怕练岔,又能唬住人。

顾青霄从前也没真想练就什麽绝学,权当强身,如今也如此。

看了会小册子,便开始在庭院里依样画葫芦地练了起来。

大约这些年来都这麽练著的,倒是有模有样。

侍女在一旁看著有趣。

另一边厢,却有一人在不远处饶有兴味看著这边。

此人初时也没在意,只经过看了眼,并下了评语:只得其形,不得其韵。

不客气点说,任挑一个动作,他都可以如数家珍般说出其中数个毛病来,那破绽,也是数都数不过来,更直白点说,就是:什麽乱七八糟的玩意?

然当他多看了几眼,却看出点意思来了。

首先,少年动作施力方式就不对,然,在每一次重复动作之中,他却在进行微小的调整,改进。

不觉,那人走了过去,笑著问:

“你这拳脚是从哪学来的?”

顾青霄立时停了下来,诧异看著眼前人,暗忖若没看错,这看著年过而立之年的男人,穿的可是麒麟袍,为此朝武官朝服,补子上绣的是飞鱼,是为二品。

不觉,少年神情变得谨慎和防备,犹豫了半晌到底要不要行礼,他看这人似乎也不是在乎此些繁文缛节的人,可也难说……最後,他作势要行,果然被摆手示意免了,才客气作了揖,就要开口,但话到嘴边便又顿了顿,带著腼腆:

“看书……自己学的。”

来人挑眉。

“……原来你在这。”

却在此时,顾易扬提著壶花茶走近,对男子说了句。

然没等男子回应,他就向少年招了招手:

“过来,休息会。”

“先生。”少年咧嘴笑,跑近,唤。

顾易扬见少年还真把他的话听进去,今天就给他锻炼起来了,作为奖励,另一手便从怀里抽出手帕,自顾自给少年擦汗。

少年何时被如此伺候过,而思及昨晚所梦,今晨所为,脸不禁红如粉桃。

顾易扬觉好玩,便擦得越发起劲了,笑容加大。

男子眼睛来回转了一圈,心里更加惊讶,暗忖他只听闻顾易扬这次回来带了个小孩,亲近得很,此次却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试问从来就没心没肺,肆意懒散,只有别人伺候他,从没他伺候旁人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何时懂得照顾人这一套戏码了?

“好了,出了汗,回去清理一下吧,等会就用饭了。”顾易扬抬手拍拍已不知不觉与自己齐肩的少年的头,笑道。

顾青霄看了眼男子,见顾易扬无意介绍,只能乖乖点头,转身带著侍女离开。

“这就是你收养的小孩?”目送少年离开,男子回首饶有兴味问。

顾易扬斜睨他一眼,耸耸肩,提著花茶往小亭走,一派懒得理会的姿态。

男子见之一怔,却也耸耸肩,跟了上去,显然已然习惯他的做派。

第二十五章 罪魁祸首

二人落座於凉亭。

也亏得今日冬日猛烈,不至於过於寒冷。

“试试看,这是我从小镇上带来的花茶。”顾易扬给对方斟了一杯,自己也满上,双手捧著喝了一口,感觉全身立时暖烘烘的。

“就是你待了六年的那个小镇?”男子——步昊正挑眉,也喝了一口,果然既香又润。

“嗯。”顾易扬点点头,像想起什麽似的,道,“对了,你怎麽这时候回京,往年你不是在边陲待到近年关才回来?”

闻言,步昊正扬眉一笑,道:

“难得你还记得从前……”

顾易扬本走了这些年,还真问心无愧的,可现下被这麽一提,似乎还真应该愧一下,但他也仅仅是撇撇嘴。

对方也没多说,又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又说:

“边陲最近还算安宁,且恰巧我七弟过了今年的秋闱,有幸参加明年的春闱,家里人就让我提早一些回来,这不刚面圣完了就过来了麽。”

顾易扬闻言一怔,接著皱皱眉。

他说最近怎麽老觉得忘了什麽,却原来是秋闱和春闱这事。

说起来,他那帮学生应该早就结束考试了,放榜的日子也早过了,可谁上了桂榜谁又得再等三年,他却一概不知。

他这先生果然失责……诶,怪也只能怪京城事多,事多嘛,人就健忘。行吧,等会再打听打听。

顾易扬如此暗忖,嘴上却岔开话题,问了许多边陲的情况,步昊正一一回答,顺便也问了些他近些年来的生活。

“亏你还生活得如此舒心,还捡了个小孩,也不知京里的人为你著急担忧了六年。”听完顾易扬描述在小镇上的生活後,步昊正不禁叹笑。

“你说我大哥?”顾易扬不以为然,“他虽然担心我,但不至於抑郁成疾,我放心得很。”

步昊正却摇摇头,手指了指天,笑:

“你忘了上面还有一位惦记著你?”

顾易扬愣了愣,拧眉:

“皇上?……不至於吧。我记得当年在朝时他也没看我多顺眼。”

步昊正正要拍手称是的动作戛然而止,然後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反驳:

“谁跟你说他呢……是另一位,将来的天子。”

“小太子?”顾易扬似乎现在才想到曾经有这麽一位名堂响当当的学生,“你见过他?”

“何止见过,还被拉住问了很久话呢……”

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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