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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天使龙舌兰烈酒(1 / 2)

可路过它的涛澜都成为港湾

20

艾达听见传呼机指示后,来到了病房。他抬眼便被柯西林脖子上的一条明显的血痕倒吸了一口气,血液滴在洁白的衬衫上,绽放开成血花,柯西林苍白到暗沉的脸色让昏暗的房间像是地下停尸间。

“首领,我帮你包扎。”艾达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

“不需要,你预约格林斯医生来这里,再安排一名医护人员给宋橘做一套全身检查。”

柯西林怀里抱着宋橘,宋橘被过柔软的毯子包裹着,艾达从皱褶间依稀看见柯西林手在抖,震源是宋橘。

艾达打开门,背后响起声音:“你查一下宋橘的吸毒史。”

“好的,首领。”

柯西林撩开遮住宋橘脸毯子,冷汗打湿了额角的头发,他用手理开,脖子侧边的血已经干了,他感受到指尖的震动,无奈地再次拿起针筒,在宋橘的肩膀上再次注射进一阵药剂。几分钟过去,宋橘的身体平静下来,柯西林垂着眼看向宋橘,将头埋在宋橘的颈窝里,发出叹息:“你为什么不再等等我?”

在他拨通艾达的传呼机的十分钟前,听见宋橘准备答应他的嫁娶时候,脑子里瞬间弹出“marryme”,白鸽鲜花红地毯,婚礼进行曲诸如此类的,脑子里仿佛吹起来萨克斯和小号的交响曲。

他用力亲吻上宋橘的嘴唇,怎么能这么柔软和甜蜜,灵活的舌头。柯西林第一次感受到宋橘如此配合他,疯狂攫取他嘴里的氧气,像是痴迷地爱恋他。宋橘主动将他的手放到穴口,他的手甚至已经触碰到那片柔软,温热带着流动的液体......

流动的液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西林将手指放到自己的眼前,指头上全是鲜红的血迹,他愕然地僵硬住。这里没有润滑剂,那么粗长的自慰棒,宋橘硬塞进去的吗?

宋橘好似没有任何痛感,他的眼睛里只剩下十成欲望,不断地贴着柯西林摩擦自己的身体。

“亲爱的,等等!”

宋橘不理会柯西林任何的阻止,他拉下柯西林的西裤拉链,自顾自地要讲那个往里头放。宋橘眼里已经没有清明的意识,虚空地朝他咧嘴一笑,像是一只被吊着线的木偶,疯狂地失去自己的控制,陷入自我妄想意识里头,沙哑地声音吐着:“你不喜欢了吗,怎么不硬了?”

柯西林的心脏在快速地枯萎,宋橘的手臂力量极强,禁锢住他的手臂难以逃脱,柯西林皱眉地掰开宋橘捏得关节发白的手指。

“亲爱的,你怎么了?”柯西林轻柔地握住宋橘的腰,另一只手已经摸上床头柜上的针筒。

“我很好啊,快进来。”

“好,你等一下。”

柯西林快速地束缚住宋橘的双手,在宋橘的肩膀住注射进药液,但令柯西林意外的是宋橘的爆发力,简单地挣脱开柯西林的手,从枕头底下抽出小刀,掐住柯西林的脖子,拖着他撞到墙上。

柯西林的肉体猛烈地撞击在墙上,与墙发出一声“彭!”,他咬牙呼出一口气。

这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闪着银光的刀握在宋橘的手间,他别在柯西林的脖子上,浑身的杀气喷涌出来,他深呼吸着,刘海颤动着,一直忍受疼痛的汗水滴落下巴。

柯西林凝望着宋橘,沉默地与他对视,宋橘抬起眼眸,不剩任何人性,只剩下杀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刚打入的麻醉剂很快起效果了,柯西林脖子上一阵疼痛后,宋橘的手腕软了,柯西林屈起膝盖,轻轻撞击一下。刀落地,发出清脆的“咣当!”一声,红宝石镶嵌的小刀,刀刃上沾着点点血液。

柯西林在宋橘向前倒下时,拥抱住他,抱起来,放到床榻上时,就瞧见底下的床单的点点星星黑红血迹,比被宋橘用刀划过更疼。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香烟,吸入一口,过度辛辣重口,像是刀子入喉咙,戳着肉,疼痛难忍,原来是这样的一种烈烟。他抱着宋橘缓缓向他也吐出一个烟圈,轻柔地吻,他弹了弹烟灰,将脚旁边的刀捡起来,用刀刃划过宋橘光滑的脸颊,刚刚情欲的红还遗留在上。

“想杀我,是吗?”

刀尖划到宋橘脖颈处,柯西林手握住刀柄,用力往下按压。

他呼出一口气,眉头松开,将人像小婴儿一样抱在怀里,他像个柔软的天使一般柔和纯洁地笑着。

艾达出楼,发现一个匕首刀掉落在楼下灌木丛,洁净的刀刃,没有一丝血迹。

柯西林拿到了宋橘的检查报告,格林斯:“做为一个医生的建议是,开一个疗程的阿片受体拮抗剂等戒毒药物,戒断期间病人会产生戒断反应,比如流泪、流涕、出汗、瞳孔散大、心率加快、体温升高、呕吐等等。”

柯西林笑了笑,调慢了宋橘注射液的速度:“你说的是不是太保守了一点,只有这么简单吗?”

“做为组织内的人员建议是,在他吃药过程中,您多陪陪他,让他配合治疗。我们检查过他的皮肤做过很多次的修复,小拇指已经断了不能修复,体内的愈合伤口很多。病人是否会性爱时失控伤害身体?”

“他一定要我掐他的脖子才能高潮,或者要很用力,一天频率比较高。他以前,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柯西林拿起宋橘的手,捏了捏他的小拇指。

“性瘾是注射镇痛吗啡药物后进行性爱导致的,在戒断期间,不要用性来安慰他的痛苦,带他做点别的事情。嗯,我说的戒断反应保守了,请您千万不要心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西林搓了搓手点了点头,把医生送出去后,才见识到了医生之前说的确实是太保守了。宋橘被喂下药物的时候,意识一直恍惚不清晰,冷汗不止,狼狈地推柯西林说:“别看我,滚出去!”

柯西林只好退出了房间,宋橘衣服和头发湿漉漉的,浑身无力地撑在厕所洗脸。他呕吐在马桶里跪坐在地上的时候,柯西林站在他的身后扶着他。柯西林蹲下来的时候,看他再没有平常那样的冷静和游刃有余,浑身湿淋淋地颤抖着,像是被雨淋湿的小猫,蜷缩在角落。

宋橘无法忍耐肌肉和骨骼上的疼痛,那些愈合在体内的创伤似乎在重新撕裂。刀伤和枪伤,甚至连已经断掉应该没有直觉的小拇指也在疼痛。他抓住柯西林,毫无清醒可言。

他说:“柯西林,好痛,给我药,给我药,求你了,就一点点。”

他能够被杰克一直控制来源是他需要购入大量的镇痛剂,那就是吗啡。从他做为杀手的那一天起,那基本上每周都会高频率使用,不用也许会疼死在那间出租屋里。

宋橘甚至摸索上柯西林的腰带说:“那做爱呢,这总可以吧。”

柯西林抓住宋橘的手腕,宋橘在哭,但眼睛神还是很凶,他愤怒地卡住柯西林的脖子大喊:“为什么,为什么做爱也不可以,你不是说爱我吗,骗人啊。”

柯西林于心不忍,但依旧强硬地拒绝了宋橘的请求。眼泪和求救让他心碎,他费力地将挣扎的人抱到病床上,捧住他的头吻了吻:“宋橘,哪里痛,告诉我,好不好?”

宋橘被他亲吻的刹那又清醒地想要找回自己的尊严,咬着牙,一言不发。他抓挠着自己的手臂,那些疼痛又发痒的地方,一下又一下的抓出血痕。柯西林抓住他的手。

凭什么他要戒断!

宋橘愤怒地咬住柯西林的手臂,将自己的委屈和疼痛全部发泄在柯西林身上。柯西林搂抱着人在怀里,想起以前他做噩梦的时候,宋橘抱着他,抚摸着他的背安慰他。

血液从手臂上的深伤口中流出,柯西林没有让他松嘴,他能从手臂上的疼痛共享着药物对宋橘的折磨,像是对自己的救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橘尝到了血腥味,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臂,嘴巴念叨着声音,柯西林要耳朵贴到他的嘴边才能听见。

他说:“别走...别走...”

他拍着宋橘的背:“我在这里。很快就过去了,再忍忍。”

他知道宋橘一直想要的都是自由,如果不戒断,他就会被这个项圈一直束缚着。

柯西林轻轻地吹着口哨,轻快的《小星星》的调子在病房里回荡。宋橘紧张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过了好一阵没有震颤,柯西林以为他睡着了,宋橘靠着他的肩膀悠悠地说:“你唱的好难听,不如八音盒。”

“那我给你买个八音盒。”

“谁要小孩玩具。”

“那你想要什么?”

宋橘又没有回他了,柯西林等着他睡着后,一顿折腾,也累了,睡在了他身边。他醒来的时候,转身向着宋橘睡的时候,发现被咬伤的手臂上缠上了绷带,他甚至来不及喜悦,就发现了绷带上的小字:[谢谢]

柯西林悄悄地亲在宋橘的脸上,在安静的病房里,种子吸收湿润的雨水饱胀得脱去外层的皮衣,探出一颗小芽。装睡的宋橘背对着柯西林,他捂着心脏,不屑地想那只是戒断发生的心率过高反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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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戒断将近一个月,宋橘额头上的伤口也好了。柯西林给他削了兔子形状的苹果,李夏仁进来的时候想要吃一个,但是被瞥了一眼,悻悻地收回了手。宋橘拿过盘子,给小孩递过去一个说:“吃吧。”

柯西林放下刀,不言语地出去了。苹果是他削的,但送给的是宋橘,他想要给谁就给谁。偏执的占有欲忽然地冒头,干嘛李夏仁来了之后,他可以说那么多话。

李夏仁聊着聊着,还想再吃一个。伸过去手的手,宋橘将盘子移走,笑了笑说:“小孩,旁边有整个的,别吃我的了。”

柯西林在门外听见了,不自觉地笑起来。

宋橘出院回家,重新睡上高高的靠墙木床。

夜晚,宋橘身上盖着一张手工针织毯子,酒红色的毯子上有着一条条排列整齐的小兔子和麋鹿圣诞树的图案,床头柜上的台灯亮着细微的昏黄,温暖干燥。

柯西林拿着一杯透明温水进房间,他用手指触碰了一下宋橘的脸颊,轻易就陷下去,柯西林嘴微微向上抿起,眼尾上扬,沾着些许欢喜。他慢慢俯下身,嘴唇靠近宋橘的脸颊,即将触碰到时候,冷淡的声音叫停了他。

“做什么?”宋橘斜眼看他。

柯西林依旧往下亲上去嘴唇,有些干燥的触感,摩挲片刻。宋橘皱眉,但没躲开由着他吻了嘴唇,再到脸颊。是因为床榻舒适躺得骨头都软了,他才无动于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西林的眼睫毛是微卷自然上翘,特别是中间的睫毛,细长,让他的眼睛更加精致好看,像是放在博物馆红软垫子上绿宝石。

柯西林笑的时候会扇动眼睫毛,一下,像是升格慢放。

宋橘的心里有一方小小的池塘,笑容是一个石子,丢进深深的池塘里,一点一圈,层层涟漪泛滥开。

“你还想接吻吗?”宋橘突然问柯西林。

话音刚落,宋橘后悔说这个话了,亲吻可比性爱更纯粹,说出来太奇怪。

“想。”

两人贴着唇摩挲了片刻,有点儿按耐不住了,但柯西林按住了说:“再过一阵时间,药还要接着吃。”

宋橘的指尖摸到一圈绷带的粗糙,瞳孔微缩:“为什么还打着绷带,你是什么时候又受伤了?”

“亲爱的,你又忘记了,那几天,我抱着你,你就咬我。怎么办,我有点疼?”

柯西林把自己的衣服掀起来,撕开乳头上的ok绷,宋橘发现乳晕上也有咬痕。乳头红肿着,他的牙印实在太明显。刹那间,宋橘面红耳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这里也咬了?”

“是啊,每晚都要咬一次,咬肿了,我只能贴绷带不摩擦到衣服。”

宋橘没有避开与柯西林肌肤相触,抽出手,抬起柯西林的下巴,抚摸他的唇,俯视着柯西林:“实话?”

太久远的记忆,那段戒断太痛苦,不愿意再回忆。本来性瘾发作的时候,他的意识会混沌不清,做过什么都没什么印象。

“实话。”

宋橘抿了抿唇,把手放到被子里面,摩挲刚刚被吻过的地方,灼灼一点慢慢蔓延开来,手握拳再展开。他喝了一口手边上的温水,掐着柯西林的下巴,将人拉过来,撑着他的肩膀,手指探入柯西林柔软的头发里,轻轻拉扯让他仰望自己。

吻上去,温水通过灵巧的舌头流淌到柯西林那边,温水逐渐变热,粘稠,溢出嘴角,直到柯西林被呛到,窒息地红了脸,松开拉出一条银丝。

宋橘这才缓缓松开,拉出他胸口口袋帕子,帮他擦了擦嘴角说:“抱歉,我帮你涂药吧。”

柯西林立马掏出药膏说:“好啊。”仿佛等着宋橘这一句话。

晚餐结束后柯西林站在客厅前的落地玻璃前,饮了一口热牛奶,眼前满眼的绿意,庭院里立着一个靶子。宋橘穿着简单的休闲衬衣靠近他,柯西林放下热牛奶,从外套里口袋里拿出来一把奥地利格洛克19型手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把手枪能装十九发子弹的9毫米手枪,还有一个型号是17发,都可连发。从1984年开始,美国警察使用最多的枪械之一。黑帮占据一定军火资源贩卖这一点,世人皆知,在柯西林手里能够出现也不足为奇。

宋橘的衬衣皱褶发生变化,肌肉立马紧张起来,柯西林给手枪上膛,对准外面的靶子,抬臂准备射击。

这个时候应该带耳罩或者耳塞,进行降噪,不然耳朵会耳鸣,重则耳聋。宋橘见他不规范操作枪械,想要上前制止,很快枪口便对向自己了。

宋橘心脏跳了一下,暂且按兵不动,拿起柯西林的牛奶杯,对着上面的唇印喝了一口,轻松地说:“今晚不过新婚之夜?”

外头的穿堂风进到客厅内,吹拂起两人的头发。

柯西林放下手枪猝然一笑问道:“当然是要过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亲爱的,我刚刚拿枪姿势帅气吗?”

宋橘被他拉起手,沉甸甸的枪到他的手上,且已经上过膛。

“嗯,帅气。”

“我们已经结婚,那我要教会亲爱的使用枪,我不在的时候,你能够保护自己,不再受伤。”

他将耳塞塞进宋橘的耳朵,在宋橘面前,教抬起宋橘的手臂,食指在不发射时贴在右侧以免误触,需要用时再放下扣扳机。宋橘早会了,既然柯西林言传身教,他便配合,当作不熟悉的模样,任由他摸上自己的腰和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西林慢慢松开搂住宋橘腰的手,将手枪准头移动到自己的手臂说:“遇到危险,先打躯干四肢,阻止敌人移动”,再慢慢移动冰冷的枪械到自己额头上,“最后一击在额头上,直接毙命。”

宋橘眼睛与他对视,这是一个杀人的好时机,目标直接将脆弱直接裸露出来。宋橘的手不再跟着柯西林的指示,而是下移,冰冷的枪口对准柯西林的眼睛,近到眼睫毛能扫过枪口,瞧得见枪管里面的构造。

“亲爱的,你想做什么?”柯西林不躲,嘴角扬起,呼吸匀畅,笑着问道。

枪响三声,硝烟从枪管中冒出,在枪响前两秒,柯西林被强有力的手臂搂紧,顺势被一只满是茧的手捂住耳朵,他的嘴唇吻在宋橘的侧颈上,整个世界只能听得见动脉的猛烈跳动。

弹药出膛的声音消失,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

宋橘带着柯西林转身,柯西林依依不舍地离开宋橘的怀抱,转头看见冒着硝烟的靶子,三发子弹精确地打在靶子的躯干和额头处。

他的耳边响起宋橘的声音:“嗯,你教的不错,我学会了。到时候,我也能保护你?”

雷鸣般的心跳声,藏不住,分不清究竟是谁的。

秋天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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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延迟的婚礼终于在一个月后如期举行了,组织首领的新婚并没有那么简单,先进行的不是红地毯婚礼,而是融入仪式。

宋橘被换上黑色西装,他的肩膀适中,驳领的西装外套裁剪精细,柔软的材质拿起来很轻,小西装白衬衫搭在里面,衬得人上身修长。

宋橘不适应地动了动手臂,无论是手臂还是脖子都被束缚得难受,想着这辈子不会再穿第二次。愈加得冷淡瞥着坐在椅子上观赏自己的柯西林,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只想这个仪式迅速地结束。

柯西林不急不慢地拉开棕色的抽屉柜子,里面几条领带都卷好露出来。柯西林问:“再忍忍,很快就结束了。你喜欢什么颜色?”

宋橘看了一眼,他对颜色不怎么敏感,谈不上喜欢,就随便指了一条蓝黑色的,带着些许白色细线纹路,有点像柯西林脖子上的大蓝闪蝶的颜色。柯西林打了个响指,抽出来,将宋橘的领子竖起来,慢慢地给他戴上。

宋橘逐渐习惯了柯西林靠近自己,毛茸茸的金发,总让他想起小橘子,会是一样的宿命结局吗?

这个空间里只有两个人面对,他背后的黑胶机转着不知名的爵士曲,黑胶碟片不断地转圈,萨克斯的声音蔓延在整个房间里。

宋橘无处可看,随着音乐将眼睛转过来,看着柯西林认真给他打领带的模样,有一缕金发翘出来,整齐中的一点混乱,他眼睛眯起来,皱了皱眉——实在没有什么首领的样子,吊儿郎当得跟外面的街头小混混似的。

他抬手顺了那个杂毛,柯西林突然被摸到,愣了一下,眼睛有了一抹亮色。宋橘注视他的眼睛,不禁想着——如果最后任务顺利结束,柯西林死了,他离开了。他能不能将这双眼睛带走,埋葬在他永远能看见的地方,比如窗台的盆栽里,比如床头柜鱼缸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西林见宋橘摸着自己的头发出神,握住他的手腕,宋橘回过神,手慢慢松下来,柯西林的手掌盖上去,拉回去,宋橘没有挣扎,随他握着,让手掌蹭着他的脸。

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柯西林缓缓地闭上眼睛,眷恋地蹭在他的手掌上,鼻尖轻嗅了一阵,轻笑了一声,抬眼说:“有一股火药味呢,好久,没有闻过你的手掌了。”

“我们每天都有肌肤相亲。”

“我说的不是这个很久。”

宋橘不解,索性不再追问。

宋橘手上有浓重的火药味,柯西林也没有离开,他觉得十分熟悉,是他一切温暖安全的代表。宋橘的手缓缓动起来,在房间橘黄暖光下,他的手沾着些阴影,肆意地在柯西林的脸上勾画起来,最后手指触摸到微微硬的眼睫毛。

“你喜欢我的眼睛吗?”

宋橘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柯西林的桃花眼迷人心,可他不怎么在意和喜欢,眼睛的颜色就代表了血统,他无论怎么否认,他都留着他父亲一半的血液。他喜欢他的眼型,来自他温柔的母亲,多情让人看了就心软。

“你可以天天看,本该说——我的全部归你所有,想要将它拿走我也愿意。但我可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家,你看一次要用一个吻做为观赏费。”

爵士乐播放到高潮,黑胶碟悠悠地一圈一圈地转,偶尔有爆豆声,沙沙声伴随着脚步声,皮鞋踏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脚步踏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读心术一样,抓取到了他的愿望。

奇妙。

影子在白墙上交叠,宋橘压着柯西林在桌子上热吻起来,柯西林揪着他绑上的蓝黑色领带,他的脖子被宋橘摸过,M型嘴唇的唇珠被吻得有些润红,冷白的脸泛红晕,莫名的色气。

“亲爱的,你亲得我腿都软了,好喜欢。”

宋橘第一次主动,鬼使神差地注视了片刻,柯西林躺在桌子上慵懒地回望。宋橘将柯西林拉起来,指了指绷带处说:“下次我会注意。”

柯西林完全不在意地说:“不用哦,亲爱的,我喜欢你在我身上留痕迹,告诉别人,我是你的人。

宋橘总觉得他在自己面前过分的孩子气,点了点头,规矩地跟着一群人去了顶楼。

黑帮需要严密的组织结构,但轮到柯西林这一代,血缘枢纽便不再是重点,这里什么人种都有,但都经过严格的筛选和训练。组织并非街头松散小混混,按照柯西林家族的组织历史,从街头混混简单地暴力打手到现今拥有垄断当地的酒水和娱乐场所,以及底下军火。

柯西林带他走过长长的家族历史长廊,毫不在意地调侃墙壁上数一数二的黑帮老大,嫌弃地说:“不用在意这些老家伙,死都死了。”

软软的地毯,皮鞋走起路来让脚后跟磨得疼。宋橘将每一句话都记住了,他在晚上迅速在脑海中构思了他的计划,杰克需要他在目标日杀掉柯西林之前拿到船上押送的东西,会藏在甲板的最深处。

他需要上船,上船需要入组织,最快就是与柯西林成婚,然后在上船之前保护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间里,左右站成一排,一片肃然,艾达和李夏仁站在一起,李夏冷抬了抬她的细长烟杆,一把雕得精致的匕首放在红色的托盘里。

柯西林给自己打的是橘红色的领带,倒是与宋橘相配。他牵起宋橘的手,拿起匕首,先给宋橘的手掌中间划了一刀,宋橘面不改色等着下一步。柯西林给自己划了一刀,疼得皱眉,但在自己小弟面前还得装一装。

黑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溢出,柯西林将两个的手掌握在一起,宋橘感受到了炙热的烫,两人血液交融混合,靠近烧得红火的壁炉,血液顺着十根手指指缝滴入另一片红中,燃烧——柯西林转身问:“到了这里,你就不能够反悔离开组织,离开我,我们的血液交融,你真正的成为黑林组织的人,身体将属于我,属于组织。”

宋橘冷淡的眼睛里映着壁炉的火,那里盛着光,转向柯西林,对方眼里面的希冀实在是太满了。

宋橘嘴唇抿成一条线,点了点头。柯西林将自己的手掌掬在一起,向上抬起,像是捧着什么东西,又像是在做祈祷。

壁炉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柯西林对宋橘吹出一口气,顺着手掌上的血液,呼出的气流走向宋橘。

“这是什么意思?”

“呼出的气代表我的灵魂,流出的血代表我的身体,都一同交给你了,永远属于你。”

幡然如倒海般的浪潮席卷了宋橘,他不解,更是震惊,为什么有人能对他充斥的情绪满到溢出的程度,作为器皿的他怎么接都要不停地漫出来,要淹没无动于衷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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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嘶......疼。”柯西林躺在被窝里,宋橘坐在木床上给他包扎刚刚用小刀划伤的手掌。

“嗯,我尽力轻点。”

“给我那杯水,我刚刚放了镇痛发泡腾片。”

宋橘不适地摸了摸脖子后上方,最近总在偏头痛,有一种东西刺在神经上,压迫着他的大脑,影响他的日常行动。那些陌生的情绪如同潮汐,时不时涌上来,又快速退潮,跟无形的时间一样,抓不住,摸不着。

他思索片刻,计划等柯西林睡了,他得悄悄出门一趟。刚刚还在想怎么能偷偷溜出去,柯西林直接给他提供了方法,像上次一样放安眠药让他昏睡到明早。

柯西林喝了水,睡眼惺忪地坐起来一些,把被子掀开,拍了拍,示意宋橘跟他一起睡觉。宋橘摇头:“自己睡,我要去洗澡。”

“新婚之夜,我们要一起睡,亲爱的。”

柯西林搂着宋橘的腰,将头放在宋橘的大腿上。宋橘抚摸他金丝一般柔软的发,一缕,一缕地梳整齐。柯西林喜欢被宋橘抚摸着,像是窝在自己最安全的地方,半梦半醒地说:“我等你洗完后再一起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橘顺着发摸到耳朵,将遮住脸的发丝撩到耳朵后面,桌边的油灯灯芯晃了晃,柯西林全身罩着一层烛光,头发深了些许,变成了姜黄色,整个人像是精致的洋娃娃一样,宋橘对精致的东西总是非常有耐心,他平静地说:“不用等。”

“wait.....”

宋橘听见这一个单词静默了片刻,鼻息轻轻发出“en”,柯西林感受到了来自指尖到手臂,全身一种酥酥麻麻,轻飘飘的安然,像是轻盈的灵魂逃脱了沉重的身体,不一会就睡着了。

宋橘坐起来了,耐心地静坐在沙发上半个小时,观察柯西林进入深眠后,实验地将东西推落在地,巨大的“咣啷”一声,柯西林没有清醒的迹象。他打开了浴室的花洒,水接二连三地落在地板上,拉上门帘。身体探出窗户外面观察四周无人,最下面放了几个巨大垃圾桶,望眼去是一层一层的树林。

这里属于平原地貌,街道呈四散状,东南处有一条经过的河流,宋橘划船曾经去那条河,抬头星河灿烂,但他来不及观赏,快速扔掉尸体便回了酒吧阁楼领钱。

柯西林有一处简单的休息地方在市中心的一层楼上,他目测了一下距离,不算高,他轻松地顺着墙壁旁边的排水管道慢慢滑下去,踩在垃圾桶上,再往下一跳,轻盈如同猫步,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自然而然地转去附近的地方买了个美式咖啡,拿了消费单出了旋转门,尝了一口,把美式咖啡扔掉。液体太苦涩,加多少砂糖奶球都无效,宋橘不太喜欢。

他扔掉咖啡的之后,在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可乐,为了冲淡嘴里橘子的酸味。

这家水果店的橘子很一般。——宋橘忍着酸涩边吃边想。

买昂贵的咖啡留着消费卷是为了以防万一柯西林提前醒来询问踪迹,他大可说自己睡不着,自己去了咖啡厅听音乐催眠,一不小心睡着了回来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慢慢走下阶梯,逐渐离开灿烂吵闹的市中心,往微弱光芒的边缘深处去。

“橘,你受伤了?”费里曼瞧见宋橘推门进来时,一半的脸沾满了血。

宋橘走入十三点区的秘密地下室,这里从来都阴凉湿滑,阳光照不进来一星半点,像是一片泥泞的沼泽,踏入了便只剩下不断被陷入蚕食,直至被捂住口鼻到窒息死亡。曾经的十三点区集合了妓女、强盗、扒手、乞丐和小偷等等堕落人群。

大家都说十三点区里的性命凭靠上帝投骰子,哪一个点都是一种死法。偷情吸毒酗酒比比皆是,及时行乐只不过是穷人麻痹自己的方式。

外头把住户区被戏称为“爱丽丝之家”,听着如梦如幻,像是幸福的格林童话。实则在封起的墙壁里面藏着被饿死和被谋杀的人的骸骨,在某一天被挖出,散落在众人眼前。当时新教传入,为了增加他的信徒,决定与政府合作整改十三点区,从愚昧和职业开始,文化的革新和经济的改变让十三点从深沼泽变成了浅沼泽。

宋橘13岁时候做了童工,晚上进了染衣厂烧炉火,白天被迫装成可怜儿去贩卖藏着大麻的烤饼干。宋橘做了杀手后常常睡不着慢慢回忆起来,印象非常模糊了,只有零星的片段,毕竟已经过去快十年了,忘记了他觉得正常。

费里曼做为护士,因为一次医疗事故被辞退,只好到黑市里做些活命买卖,后成了十三点区的便宜医生,跟杰克有过一段风流过往,现在只有生意往来。宋橘冲着便宜这个点,算半个杰克手下的人,出任务受伤成了这里的常客。

他从不用麻醉剂,因为要另算钱,忍耐就能够省钱,他的痛感弱,熬一会还能算过得去。

宋橘走到洗手台处摇头说:“大动脉喷出的血,我没躲开。”

“你竟然会躲不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橘不答。

费里曼扎着大波浪双马尾,叼着棒棒糖问:“你不是接了长期任务吗,为什么要做这些小任务?”

“离开这里,我需要钱。”宋橘擦着匕首说道。

“你想去哪里?”

“远离人类的地方。”

宋橘抬起头看镜子,镜子里的他一半的脸沾满了血。他刚刚接了个小任务,暗杀在旅馆里一位男士,原因他不需要知道,只要下手解决就好。

鲜血喷溅出来那一刹那,左边的头颅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眼前眩晕一阵,导致他没有躲开那黏腻的液体。

他低头,血水填满洗手皿,拔出塞子,卷出小型漩涡,血红流出下水道。麦色的面皮又重新变得洁净,但血腥味萦绕不去,他不禁皱眉。

他坐到费里曼的简陋手术台上:“脑科手术,你会做吗?”

费里曼扭着辫子,笑着说:“只要你不怕死,我就能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里面取出东西再缝合,成活概率多少?”

费里曼收起漫不经心的笑意,拿着手术刀,刀面贴着他的后脖颈问:“我这里没有照脑部CT结构的东西,麻醉剂用完了和没有电刀,别说切开你的脑袋取东西了,你能熬过没有麻醉的疼和失血过多都是个问题。要么痛死,要么失血过多休克死。你选一个?”

宋橘抬眼,推开费里曼的手说:“抱歉,当我没问。”

“你来我这里,只问这一个问题就走了?”

“偏头痛会是因为脑子里的东西引起的吗?”

费里曼已经跟宋橘这样的医患关系保持五六年了,宋橘对她一直保持着距离,疏离不亲近,付完钱就走。

她偶尔看宋橘因为缝完针失血过多,嘴唇发紫的模样躺在病床上,看着可怜兮兮的,送了他一些含铁的食物补补血。宋橘当时不过17岁,眼底总有些黑青眼袋,无光的眼睛只是扫过那些东西说:“你自己留着。”

简短有力地拒绝,可是今天宋橘出奇地多了对话。

她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说:“不一定,宋橘,有可能是精神性头疼。从我见你的第一面起,你的情绪表达一直都是非常古怪。”

“哪里古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什么表情都很僵硬,像是不同人脸上学习得来的表情。不过,我不是专业的医生,讲不出原理。”

在她的眼里,宋橘有他自己一套的表情动作程序,精确地调控着,面对客人时的娇俏粘人和现在面对她时,这副杀完人的戾气模样完全不相同。

也不知道他面对其他人,又是怎么样的僵硬表情。

宋橘点了点头,将干净的匕首重新塞进鞋底的小机关里,付了些小费,让她继续保密他的行踪。他望着外头黑夜飘着浓浓的雾气,头疼让他再次吸起了烈烟,烟与雾混合,包裹着他。

宋橘沉默地抽着烟,心中堵塞着石头——他丢了一把他最喜欢的匕首。从小带到大,刨开他父亲肚子,让肠子都流出来的一把匕首。

重生的证明,他不该丢的,想着能带到他未来新家的坟墓里头呢。

柯西林靠在浴室门外,手上拿着一个玻璃杯,冰球碰撞发出清脆响声,喝着自己搭配的自由古巴。浴室里空空无人,柯西林微醺地拿起手机给人打电话:“你好,小姐。我想预约一下格林斯医生,在老地方见面,烦请他一定空出时间。就说柯西林想要咨询如何让男人怀孕的问题,谢谢转达。”

他关上浴室的门,复原一切后,闭上精明的眼睛,再睁开,走到落地窗处,望着与宋橘看的同一片黑夜,将酒液饮尽。

“宋橘,我得想点办法捆住你在我身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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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往哪里去

24

柯西林在宋橘跳下垃圾桶的时候,睁开眼睛,眼睛迅速聚焦。他慢慢悠悠地坐起来,听着浴室的水声不断地击落在地板上,击打声音一致,水落地面一致。柯西林隔着毛玻璃门看向里面,没有移动的人影。

柯西林嘴唇微微动了一下,眼睛眯起来,对着空空的浴室笑了起来。他的手握紧拳头,手掌的伤口裂开,血液重新流动,染红了宋橘给他绑的绷带。他浑然不知疼痛,越掐越大力,血液滴落在洁白的大理石铺的地板上,溅成四散的花朵。

他收起所有的笑容,变成乖戾的表情,转身对着宽大的卧室,喃喃自语道:“所以啊,死亡才是永恒的活着。”

他的脚踩过自己的鲜血,拖划出一道血痕。

宋橘回到房间,一切与他离开时如初,和柯西林沉睡在原位,皱褶也没什么变化,他舒出一口气,进浴室简单地洗了个澡。当他躺进床上的时候,仰望着天花板,怪异地叹了一口气。柯西林微微醒了些,半梦半醒这抱住宋橘的腰,声音因为睡过有些沉:“现在几点了?”

“还早,睡吧。”宋橘侧过身,面对着窗户,睁着眼睛打量着这个地方。

温暖的烛火晃动着,墙壁没有霉点,木质家具也没有长蘑菇。不会漏雨到有潮湿和霉味,也不会传来隔壁的做爱声或者尖叫声,干燥又温暖的地方。

好陌生。——宋橘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西林吻在他的后脖颈处,慢慢蜷缩着,紧紧地贴着宋橘。宋橘感受到额头和膝盖顶在他身后的震动。宋橘不肯定地问道:“你怎么了,梦到什么了?”

宋橘难以共情许多人的感情,像是大脑读写区域损伤的人看见了大片的文字在自己眼前,黑色的爬虫一样。但当柯西林在他身后搂住他,手指尖传递过来某种介质,震动着——害怕有了具体的模样。

“嗯,亲爱的听过海上食人的故事吗?”柯西林声音沉沉的。

“没有。”

宋橘转过身,柯西林立马得寸进尺地钻进宋橘的怀抱里,没有了下话。

宋橘慢慢讲手抚摸上柯西林的背,柯西林不满足地蹭上宋橘的嘴唇,宋橘皱了一下眉,很快又松开了。他在回吻,被窝被两个人吻得潮热起来。柯西林不断贴紧宋橘的胸膛,舌头去撩,去卷着宋橘的舌尖。

宋橘不喜欢总被柯西林牵着走。他逃离了柯西林的捕捉,将手插进柯西林金色的发里头,强制性拉开与柯西林的距离。

可乐和酒精的气息随着柯西林的鼻息释出,带着甜味,暧昧间,宋橘问:“你喝酒了?”

“你洗澡的时候,我被痛醒,受不了喝了点酒,亲爱的,不喜欢我喝酒吗?

“没有。”

轻微酒气反而让他更清醒,酒精麦芽的香气,自带热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橘刺激了一下,杀过人的他,那股暴戾后劲还在,急欲发泄出来,烈火裹挟着骨头,烧着神经,疼痛让他脾气坏起来,受不了一丝一毫的忤逆。

他掐着柯西林的下颚,啃咬他的嘴唇,咬得又红又肿,舔弄饱满的唇珠,找回了他的主场,掐得柯西林的脸上有了指痕,他满意地松了手,他抚摸着自己创造给柯西林的红伤痕。

他压着柯西林年轻却苍白的身体,两人唇齿间发出淫靡的水渍声,让床榻吱呀作响。

“做爱吗,在新婚之夜?”

“亲爱的,昨天已经过去了。”柯西林被吻得喘息着,眼尾红润着,嘴唇扬着笑意。

宋橘不屑地扯开柯西林身上的睡袍的带子,摩擦着已经顶着他股缝的性器,已经半硬了。他的手指作游蛇,一边划过弹痕,一边说:“你要是愿意,每一天都能做新婚之夜,”宋橘坦率地说,“这么久没做爱了,柯西林...宝贝,我真的很想做。”

柯西林不如他预料中高兴,愣着片刻,旋即眨了眨眼睛问道:“真的吗?”

宋橘轻轻地嗯了一声,轻车熟路地从抽屉里拿出避孕套和润滑液,他问:“你想怎么做,想被操,还是想操我?”

“我觉得位置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都舒服了。”

“好,不浪费时间了,两种都来一次吧。让你爽。”

宋橘慢慢地扯下柯西林的内裤,扯着他转过去,便看见腰窝中间,屁股上方的纹身。纹身做成由灿烂的火焰包裹地一颗爱心,爱心一半黑一半红,颜色混在一起的画成液体状,手艺一般,打戳的线条歪歪曲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纹身看着是许多年的样子,没有补色,颜色已经变淡了。冷白的皮肤上,这些颜色过于鲜艳,刺目。

像是过去情人在他身上留痕迹的示威。

这个想法闯进宋橘的心里,唤醒了心脏的剧烈跳动。比割破杀戮对象的侧颈大动脉更加令人血脉偾张,他侧颈的青筋鼓出,粗燥的手掐住柯西林的腰。手指不禁抚摸上去,柯西林的腰颤抖了一下,侧头得意得笑说:“漂亮吗?”

“漂亮。”宋橘不假思索回答。

柯西林的眼睛闪了一下,嘴巴张开,却欲言又止,房间里只剩下急促呼吸的声音。宋橘给柯西林扩张好,手指勾着肠道不断抽插,底下垫的床单变得湿润,全是柯西林的前列腺液。宋橘握着他的阴茎,帮他疏解了一次,柯西林的呻吟喘息被柔软的枕头吞没。

宋橘套上避孕套,两只手卡着两侧的腰,一次性全部插入。两个人都发出一声叹慰。柯西林的手臂挂在床榻一侧,手臂上的青筋微微突出,随着宋橘一次接一次的抽插晃动着。

手臂被宋橘抓起来,有着两三处刀痕的大手拽着两个手臂,大力地挺入,抽插百下,屁股那儿被撞红了。柯西林晃着看旁边的窗,灿烂的星空,眩晕的星点,旋转着,虚幻着,原来做爱时候看天空是这种样子——一切全部落在他的眼里,砸在他的灵魂上。

没有星星,浓黑的天上什么都没有。

“好多星星。”

“没有星星。”宋橘立马打破他的谎言。

柯西林扬起了他的头,一颗汗珠划下他的喉结。他转过薄红的脸,任由宋橘所以啃咬他,毫无章法地侵占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操,别夹。”宋橘皱眉闷哼了一声,他拍了一巴掌柯西林的屁股,扇红了,他的薄肌在激烈的运动中沾上汗水。

“喜欢你,不想松。”

“你他妈的乖一点,嗯?”宋橘将柯西林之前叫他“乖一点”的话还给他。

“嗯,我很乖。”

宋橘没有回应柯西林的喜欢,柯西林自己在心里补了一句,自嘲地笑起来。

柯西林嗤笑出一声,转身吻住宋橘的唇,手掌握住宋橘的脖子,手指用力。宋橘气管立马狭窄起来,他缓缓地闭上眼睛。

逐渐被攫取的空气,无法吸取的氧气。窒息的痛苦产生内啡肽,多巴胺和肾上激素一齐发生快感作用。

兴奋。止痛。让人舒适才能产生所谓快乐。

房间里一声喘息带着一声痛苦的呜声。

濒死的快感,宋橘的嘴角在他贴着与柯西林热吻时,一边吻,一边毫无意识地扬起。

宋橘脖子上一圈掐痕迹,柯西林控制着合适的力气,他颤抖着腰,仰着头,穴里抽插得更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一同到达高潮,柯西林咬破了宋橘的舌尖,嘴唇上沾上一点血迹,宋橘不悦地在柯西林的不应期时再深顶了一下,柯西林胸前的肌肉抖了一下。

避孕套破了,微冷的精液慢慢地从微红的穴口渗出,他有些可惜地往里头塞精液说:“要是我是女人,我和你大概可以生一个漂亮的女儿。她会很乖,混血的孩子会很漂亮吧。我给她买巨大泰迪熊,让她抱着睡觉。你觉得怎么样?”

宋橘听着柯西林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他不回答,帮他把精液导出来,拍他的脸说:“还有力气?”

柯西林休息片刻,慵懒地动了一下。宋橘以为他累了,要睡觉,没想到柯西林瞬息间睁眼,便翻身将宋橘压到原先自己的位置:“有,并且很多呢,亲爱的,继续。”

宋橘敏锐地嗅觉闻到血腥的金属味道,晃眼间看见柯西林的手掌上绷带已经被染红。柯西林耷拉着眉毛,把伤口凑到他面前,可怜兮兮地说:“亲爱的,我疼得做噩梦,帮帮我嘛?”

宋橘不哄小孩,躺着推开柯西林的腰:“疼就不用你来动,我自己来。”

他自己曲起双腿,摆成M型,在柯西林面前一边自慰一边扩张着穴口。柯西林乖乖地跪在一旁,不知所措,眼睛不移地盯着他,隐秘的那处裸露于他的面前,不知如何是好,喉结不断滚动,口渴。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宋橘的随心所欲,无惧潇洒总在吸引着他。手掌的血又重新开始流动,柯西林的嘴唇微微发白,疼却真实,宋橘是真的。红黑色落上床单。他时不时地看向那个即将燃烧殆尽的蜡烛,烛光微弱,黑暗侵蚀着光明,烛火在柯西林的眼睛里跳跃,那是他眼里的唯一一处光亮。

宋橘慢慢睁眼,嘴唇一张一合,黑暗如期而至,在柯西林无法适应的黑暗里,伸出一只手,他听见宋橘说:“过来吻我。”

柯西林再次贴进这具夜思梦想的身体时,他心甘情愿地想:宋橘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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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雨水滑落

25

微蓝的天幕弥漫着薄雾,宋橘看着角落的时钟时针到达五点,他身上围着的酒红色毯子从左肩滑落一角,脖颈间散落着几个吻痕,毯子虚虚地遮着腰间。

他们最后一次没做成,柯西林摸着宋橘的下面,蹭着他的股缝射了一次,高潮片刻后,趴在他背上,说他累了不一会就睡着了,宋橘在淡淡的情欲和酒精麦香中也睡过去了。血味是他梦里闻见的,从金毛犬小橘子的脑袋里流出来,黏糊糊的。

他警觉地醒来查看,柯西林头发被冷汗浸湿,绷带完全收不住血。他半夜渗血过多,伤口不知什么原因,一直在反复崩裂开,血小板凝固不住,贫血了。他不仅是身体苍白,从脸到嘴唇白,显得眼眼睛更加妖艳,墨绿带着一点魅惑。

像电影里的吸血鬼,来麻痹他的神经,准备吸食他的血液。

柯西林去医院之前还亲他的脸,虚弱地笑着说:“做爱要留到下次,不准反悔。”

“我们都结婚了,差这一次吗,去医院。”

“你如果不说,我就不去。”

“柯西林,别让我生气。”

“答应我,下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橘太阳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他深呼吸,无奈地点了头说:“下次让你走后门,爽个够,可以了吗?”

柯西林这才愿意被扶着,晃晃悠悠地走了。宋橘静坐了半小时,没有了柯西林,就无法入睡。

他凝望着空着的左边,上面没有睡过的皱褶痕迹了。床单上和被单上凝固的黑红血迹,大拇指和食指夹着烟,另一只手抚摸过去,那里发硬着。烟雾若有若无向上飘散。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抬眼追逐那些自由的烟雾。

他作为杀手已经很少能睡这么久,五个小时,在一个只待过两个星期的陌生人身边,毫无防备的睡着,几乎每次。

因为那次戒断阶段,柯西林对他的陪伴取代了他的吗啡上瘾。他隐隐约约觉得他跟柯西林之间的气氛变了,可他还有任务,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一扇木门被打开,格林斯医生抬头一眼,立马叹了口气——柯西林坐在办公桌那儿玩着带轮办公椅,傲气地将双脚放在桌子上,假装认真地翻看桌子上资料。

“阿帕斯先生,我认为你的坐姿不够绅士,也不够礼貌。”格林斯医生用英文说道。

柯西林抛掉那份资料,滑着椅子到格林斯医生旁边。格林斯医生的眼窝深,年轻的面庞上带着单片眼镜,卡在眼眶中,垂下金色链条防止眼镜摔到地面上。

“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格林斯医生。”

柯西林轻车熟路地给自己泡了全脂奶粉喝,嘴唇边沾了一圈白。格林斯倒也不劝他,每次柯西林一有烦心事就泡奶粉喝,甚至喝多到胃胀气。

“你已经喝了多少杯了?”他边用手称量了一下重量,一边将奶粉罐子藏起了。

“五杯,我不记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格林斯医生穿上白大褂,柯西林滑着椅子到处撞,时不时碰到肩膀,撞得疼了,也不会像在宋橘面前那样呲牙咧嘴,而是毫无知觉地继续玩。

“你什么时候学中文?你只会说英语这一种语言,姐姐不会喜欢你的。”

格林斯没有椅子,只能站在办公桌前,有些结巴地回复着中文:“嘿!我……在……学习……努力着呢。”

“听得懂不会说,说的真别扭,难怪这几年一点进展也没用。”

“我认为,我跟她有进展,你不知道。”

“好吧好吧,你继续做你的梦。”柯西林滑着椅子从他身后经过。

格林斯从不劝阻柯西林在这里做任何事情,毕竟在他眼皮底下,柯西林除了插科打诨,应该不会冒什么险。

“对了,问你男人怀孕那件事……”

李夏冷推开门进来,抓住柯西林的衣领子,细长的女士烟枪打在柯西林的手臂上,柯西林大喊大叫:“虐待儿童,虐待贫血伤者啦!抓起来!”

“闭嘴,血止住没有!”李夏冷不跟他客气。

“没什么事。”柯西林痞里痞气地展示自己缠满新绷带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拧住柯西林的耳朵,柯西林疼的脸扭曲起来。李夏冷:“你要是再偷喝酒,或者再多喝奶粉到吐了,我就把你之前原原本本样子全部暴露给宋橘看,看你能装这幅样子多久。”

柯西林笑容立马掉到地上,整个人松下来,不再嬉笑打闹。金色头发乱七八糟的,凌乱发丝遮住了眼睛。他低着头,不屑地哼了一声,甩开李夏冷的手,不耐烦地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

“柯西林,我再说一遍。药,我允许你不吃。但组织需要你,如果从你这里开始长蛀虫,黑林组总会变成腐烂的苹果,管好你的身体,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宋橘。”

柯西林重新抬起头,将自己的西装重新整理,换上新笑容,起来还是站没站姿,歪着上半身靠在墙上问:“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经营的舞厅,你该去看看了,最近……[b]异种狗[/b]突然多起来,你去赶一下。”李夏冷点起自己的烟枪,呼出淡淡烟草气。

柯西林怂了怂肩膀,直接走到窗户旁边,开窗,脚踏上去,想直接跳下楼走。李夏冷发出怒声,盘起头发上的发簪晃动起来:“给我走门,柯西林!发疯给我适度!”

柯西林可惜地望下边的混凝土大路说:“好吧,我亲爱的姐姐,我听你的话。”

李夏冷等他走后,为了冷静,深吸一口烟,慢慢吐出,转向格林斯:“他为什么要预约你?”

“他想要咨询我关于男性怀孕的事情。”。

李夏冷抬头看天花板,闭眼再次叹一口气:“妈的,疯子。下周都要婚礼了,还这么不管不顾自己,你能不能把药混进他的奶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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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想和你述说

从前的故事啊

26

婚礼前一个星期,黑林组有不少合作的对象,首领的婚礼当然要将他们都邀请过来,柯西林每一家亲自去送,自然最近很少在家。宋橘不想呆在家里再修养下去。柯西林面上好像让他哪里都能去,实则他去哪里,背后都跟着人。

“能不能不要派人盯着我了,你不是教会我用枪了吗,我能保护好自己。”

“上次你跟李夏仁两个出去,都没有保护好自己。你可以出去,带些人出去,是为了让你更安全。”

“难不成,我结婚了,也只能呆在房间里,做你的金丝雀?”

“宋橘,你为什么总是误会我,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意思过。”柯西林在宋橘的人身安全问题上毫不退步。

宋橘起了点火,自己手上的银叉与盘子发出清脆的叮叮声,熟悉的脆响。

窗台上的灰色鸽子被柯西林扔过去的银叉惊吓到,鸽子砂红色的眼珠动了一下,发出咕咕声,扑棱着翅膀飞离开窗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生什么生气,是我被困着,又不是你。一只鸽子而已。蛋糕...你不吃了?”宋橘不知不觉地已经把盘子里的芝士蛋糕吃得剩下一口。

“这个鸽子帮我给过去的一个负心汉送过信,他睡了我就跑了。我听见它叫一声我就想起来这个人,我怎么不能生气?”

宋橘没听见柯西林回答,沉默地把最后一口吃完,看了一眼柯西林,他在说“负心汉”的时候把头转过来对着他。虽然自己确实睡了他,且现在还没让他睡回来。但这不是他逃避,这不就是不凑巧没机会吗,一派要讨伐自己的模样。

他笑了一下,眼前这人奇怪的不行,他明明见过柯西林在组织斗争抢地盘的时候,拿着手枪杀人时模样,半边脸浑身是血,冷漠地对生命不敬和对死亡无惧。这个时候又像个孩童,斤斤计较着别人对自己的情谊。

简直就是个恶魔小孩。

宋橘回味着芝士加奶油的甜味,心里生出些心绪,悄悄地放下盘子说:“哦,那你生气吧。”

不能惯着。

“亲爱的...你可真是...不解风情呢...”

柯西林咬牙切齿,他啧了一声,对宋橘毫无风情坏掉的脑袋嗤之以鼻。他并不喜欢芝士蛋糕,他说要买芝士蛋糕是另有拿他想,早料到宋橘会自己吃掉,这个人根本就经受不住甜食的诱惑,拿在手上就会自动消灭。

他抱起膝盖,掂量了一下盘子说:“我才吃了一口蛋糕,全部吃完了,不是你说这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橘不着他的套,睁着眼睛说瞎话:“蛋糕中间是蓬松起来的空气,我只不过吃的是甜空气,我不算吃完了蛋糕。”

柯西林点头:“有道理,”他亲上宋橘的嘴唇,“是甜的。”

两个人刚刚还在剑拔弩张地吵着,现在又变回到原本的气氛。

“你想跟我一起去送请帖吗,如果你不想呆在家里的话?”

这个正中宋橘下怀,这样就可以认识到他身边的关系网了,他眯了眯眼睛,好似勉强地答应了。

柯西林出门时顺着宋橘的手臂摸,摸到手腕,十指相扣起来:“要这样牵着,才像结了婚的人。”

宋橘感受手握在一起的粗糙,他诚实点嘴巴忍不住打破他的幻想:“我们还没有法律上的认可。”

“我们进行了组织内仪式,我可不管什么法律,反正迟早的事。”

柯西林毫不在乎,他可是游走于禁忌之内的法外狂徒,谁也不能改变他认定的规则。

他将宋橘的手握紧,宋橘感觉到自己的骨头被握疼了,他没有皱眉,他知道是柯西林又在发脾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橘觉得无奈又好笑——怎么脾气能这么坏,他们过家家一样的情情爱爱本来就不是真的,怎么说一下实话就生气了?

“我没有不认可我们关系的意思,只是陈述事实,我希望你改改称呼,我不喜欢这个,希望你不要生气。”宋橘跟他慢慢解释道。

柯西林一愣,他没有想到宋橘会给他顺毛,他松开来一些手,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呢?”

“直接叫原名,我更喜欢。”

“为什么,感觉这样不够亲昵,像陌生人。”

“你叫我一次全名的时候,感觉你在很完整地喜欢我这个人。就像我叫你的名字一样,我也在很完整地喜欢你这个人,认可你的一切,听明白了吗?”

柯西林听完这个解释,耳朵不禁红了起来,整个人松懈了下来,不再绷着,他低着头,额头卷毛颤动了一下,喉结滑动了一下说:“你这个人……怎么突然说喜欢我,你是有什么想要我给你的吗?”

“有好感那就坦率的说而已。”

柯西林问他想要什么,当然是他的性命,只要他从口袋里拿出枪,抵住眼前这颗鲜活的心脏,解开保险扣,按下扳机,那就能获得自由了。

宋橘自己说完那句话也后悔了,最近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他明明没有要安慰到这个地步,他在做暗杀任务时候,对目标人物从不心软,他骗人无数次,也没用耗过这么长时间耐心跟目标人物待在一起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兴许是时间太长了,他被眼前的平静所麻痹。

如果他能有个正常的职业,大抵会成为家,可以编出无数个自己的过去和现在,会有千千万万不同形象的宋橘。

可是为什么他会无意识地编出“喜欢”两个字呢?

“宋橘,如果,我想让你再说一次呢?”

诡异的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像是一个套索,套住两个人的脖颈,呼吸都滞住了。柯西林耳朵上的红消退了,宋橘没有再说,明明只要继续扯谎就可以了,说点甜言蜜语,他也擅长那些话术,对女人,对男人,都一样。

可他再开不了口做坦率,明明都是利用。

柯西林对他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真情实意。宋橘每次的欺骗都会让自己神经扯着发疼,像是有无数个爬虫啃咬着他,细细密密的发疼,好似大脑在无形地发出红灯警告他不能再这么做下去。

他牵着柯西林下了楼,走到那台哈雷摩托车跟前,给他带上头盔。

他环顾四周,教堂高塔那边传来广阔庄严的声音,街边走过几个吉普赛女郎,他仔细观察了片刻,他的手还搭在柯西林的头上。

“手上的伤好了吗?”宋橘生硬地转移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西林带上头盔,万物与他隔绝,感觉自己好似跟宋橘一起沉在水里,隔着膜,四周所有的声音都是漂浮着的,不真切。

“现在为什么不坦率了?”柯西林又绕了回去。

“我……”宋橘再次卡壳,说不出话来。

“怎么,”柯西林嗤笑了一声,“连我再说一遍的请求你都做不到。”

宋橘在他身旁沉默下来,许久没有发出声音,柯西林有些慌乱地伸手抓,只抓到空气。他听不见耳边声音,真空一般的头盔里,只有自己呼吸发出的声音。

“宋橘!你别想趁机跑了。”

他的手被抓住了,不再落空,在具有回音闷闷的头盔里,他听见了宋橘冷静的嗓音穿过头盔,传到他被包裹的耳朵里:“我没有跑,我喜欢你,我再说一遍。”

宋橘偏头痛瞬间消失殆尽,大脑在认可他的话语。

“所以,那句话也是真的在关心你,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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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一切并非虚无

橘滋脏话27

艾达被柯西林传呼了一下到办公室里头,他略微有些诧异自己的首领竟然自动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头,按平常需要李夏冷三令五申地呼叫几遍手机才会来。

当他敲门的时候,手指停留在门前,他听见了些许门里的声音,细细碎碎的,他迟疑有节奏地敲响,听见叩门声,里面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瞬间消失了。宋橘来开的门,他抬头便瞧见宋橘换上了黑色卫衣,黑色显得脖颈上的红色吻痕更加明显。

艾达的眼神过于明显,宋橘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比看的人更轻松自在,心里还有些莫名其妙的轻松,在他眼前打了一个响指:“他叫你,你进去吧。”

宋橘说完便走出门,对着里面的人说:“我在外头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柯西林架着双脚在宽敞的黑色漆木办公桌上,愉快地点头,艾达毕恭毕敬地走到桌子面前,首先慰问了一句:“首领,你手上伤口恢复的怎么样?”

柯西林没抬头,而是搓着自己的手指,摇摆着脑袋,转动他的真皮座椅一圈接着一圈再停了下来说:“你知道吗,他今天说喜欢我了。”

艾达疑惑的“嗯?”了一声,随即反应迅速说:“祝贺你?”

柯西林不满艾达反应平平,不屑地撇嘴说了一句:“单身汉,呵,你懂个屁。”他今天被宋橘一路牵着过来,他放心大胆地跟着宋橘,也不管路上遇到多少个人,直接贴着宋橘说要听喜欢你,宋橘懒得理他,不牵手了,直接牵着领带把人甩进办公室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西林被按在柔软的沙发椅子里面,被亲了个透。他咬住宋橘的上嘴唇,又伸出舌尖舔咬过的地方,扯着宋橘的卫衣帽子不松,在脖颈上啃了个印子。宋橘掐着柯西林的后脖颈让他松口,不起作用,感受到侧颈有牙齿碾过的轻微刺痛感。宋橘只好扯头发,拇指重重摩擦过柯西林的唇,看他上面的虎牙,眉毛舒展开来说:“嗯,说你是狗,你还真咬人啊?不知道侧颈有大动脉吗,你要是咬你一下,你就等着变成寡妇吧。”

柯西林倒也不反驳,继续贴着宋橘亲了一口说:“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比我先死的,亲爱的。”

“嗯?我说过要叫全名,学不会吗?”

“宋橘。”

“嗯,学乖了。”

宋橘不喜欢听人摆布,也不喜欢说那些甜腻情话,遇见个上赶着被自己欺负的,他也不手软,直接手摸上柯西林的腰上,用手指捏了一下,柯西林瞬间叫出声,被宋橘捂住说:“听话,晚上再说,你现在该去做事了。”

“来得及的。”柯西林委屈地贴着宋橘。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松手,不然之前我答应你那次就不作数了。”

柯西林腰上虽疼,但心里是甜蜜,连忙说:“作数,怎么不作数!”

“那就松开我,你要让别人站在门外多久?”

柯西林扣弄着手指边的倒刺,说到严肃的事情的时候,他就变了副样子说:“在四月五号的时候,我进宋橘病房之后,你有看到一把掉在草丛里的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艾达沉思了三秒说:“我没有看见。”

柯西林看不见手指,对撕不下来的倒刺有些急躁,但未露出面,他点了点头,语调慵懒说:“嗯,我知道了。今晚你跟李夏仁一起出一趟任务,我看不见查不了。关于到港口码头的货物,你们清点好了,跟着一起运回来。最近异种狗变成癞皮狗,怎么都甩不掉,最好不要出事,我要你不见火光,不见血完成任务。”

“好的,首领,我一个人就可以完成,李夏仁不...”

“带着他,让愣头青见见世面,熟悉一下业务,不能什么都你去做。”

作为黑道组织,简单而言是暴力加上有序的规则组建起来的集团。黑林组发迹是从街边混混做起,开始并没有手枪之类的武器使用,大家用的都是手斧和铁棍,近战抢夺领地,决斗近乎于搏命。

政府政客和资本主义家们当然不允许自己的领地出现扰乱社会现象,影响生产力,经济效应弱化,混乱的秩序影响法律的效应,大量公民会离开这个领土。

他们对自己的祖先布伦特·阿帕斯进行了打压,三番五次以贩卖违禁品为由,让他锒铛入狱。好在布伦特熬了十年,到中年也不忘复仇,他当然不会傻到自己真的是因为违禁品入狱,没有敌对帮派的通风报信,他也不至于熬十年才能出来。

他出了监狱后,便再次召集回自己原先组织成员,下了决斗战书,两方人马圈好决战场地,鸣笛赶走附近居民。

一场厮杀从白日展开,地上铺满白雪,黑鞋的靴子踩出一个又一个的脚印,两者双方像是古希腊时期的特洛伊战争,有人鸣笛,每个人都怒目圆睁,布伦特一个斧头丢出,飞砍到一个人脖子上,温热的血液融化了雪,混合成血水在地上凝固。斧头被拔出,布伦特拿着滴血的斧头,再次砍向对手。

南飞的大雁都不愿意经过这块领地的高空,斧头接二连三在高空中飞过,数十个尸体交叠死亡铺满在黑红色的血地上,白色已经看不见了,有些地面混杂成了粉色。

最终以高帽子帮派首领被布伦特一个匕首捅进心脏,心脏心包撕裂,匕首抽出,肌肉伤口撕裂,血管破损,如柱的血液喷出,肉体还保持着直立直到死亡的最后一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帮派首领之间虽互相仇恨,但在对方死亡之后,便会抱着崇高的心尊重已经亡故的人。他们不以仁义道德为借口做杀戮,拥有自己帮派的信仰和尊严,说他们自己的话语直至百年。

黑林组胜利拿回街区统领权利,在政客的帮助下建立了更加完善的结构。布伦特最终与同家族的堂妹结婚,并孕育下一子,在基督教做了洗礼,取名为阿赛卡·阿帕斯。

他们虽然不伦,但他是家族首领,最高位者拥有更多的事权、人权和财权,其他人只有乖乖闭嘴的份。生下来的孩子并没有为畸形,充分继承了家族墨绿色眼睛的健康基因,传闻这并非布伦特亲生子,而是堂妹身旁的仆人结合的私生子,但也只是坊间传闻。

为了加强组织下方一层层管理,自己不被分权架空,便下令家族内部继承者禁止贩卖大麻这类高利润,也禁止成员吸毒,违反者要收到家族内部规则处罚。

可他没想到的是在自己出狱的二十年后,会被自己的孩子害死。

在1984年爆炸案发生的隔日早晨便登上十三点区的斯利亚特报纸期刊,伤亡人数照片悉数刊登在上,彩色照片上那两双墨绿色眼睛,以及骇人听闻的新闻标题《十三点区最大黑帮组织之父意外离世,究竟是意外,还是他杀?》

柯西林收起这份报纸,跟宋橘说:“请帖让艾达他们去送了,我们去约会吧,我想去书店买一本《王尔德童话》。”

“童话书?”

“是,第一章说的是夜莺与玫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于是在迷途中所有偶然间目睹的风景

都将

是除彼此之外无人能知晓的秘密

充斥着缓慢爵士乐的书店,清脆的翻页声。宋橘目视着书店,不知为何在充斥着墨水和印刷纸的香气感受到一丝安心。

柯西林手中拿着巧克力奶昔,不停地吸溜着,与安静的书店格格不入,宋橘因此没收了他的巧克力奶昔说:“亏你西装革履,看着有礼貌的样子……出了书店再喝奶昔,吵到我耳朵了。”

“原来我穿西装,你觉得好看?喜欢的话,那我就明天再穿。”柯西林转头就把剩下的一点奶昔喝光了。

宋橘上下打量了他一脸,整理一下他的衣服领子,拍了一下他的胸肌说:“嗯,还不错,人模狗样的。”

柯西林只听清前面,后边的听不懂,兴高采烈地搂着宋橘的脖子进了书店。

宋橘不舍惊扰这篇宁静,他好像有了隐约对未来的期望。如果真的还清了欠款,逃离了十三点区,他能够去开一家小小的书店或者一家小小的蛋糕店,不需要太大,他能有个容身之处,与这些宁静甜蜜的东西待在一起,直至死亡。

哦,他还需要带走柯西林的眼睛,差点忘记,嗯...感觉自己的退休生活十分幸福。

这点点期望只不过他眼前浓郁的迷雾中茫茫的闪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读不了心的柯西林愉快地抿了抿嘴唇,十分高兴宋橘管着他,受用地摇晃他的手。

宋橘问他书名是哪几个英文单词,他们之间不能大声说话,只能贴着耳朵用气息说话。不使用喉咙震动声带,嘴唇上下碰撞,热气会轻轻与耳朵相触。柯西林感觉心脏被毛绒摩擦,他的耳朵红了。

宋橘在黄色灯光下看见了,不自觉地勾起嘴角,故意去说悄悄话,逗狗似的。他问他具体字母,书封上是不是印着“TheTalesOfOscarWilde”,嘴唇时不时地摩擦到他的耳朵。

他拉着柯西林的手去抚摸书本金箔上的凹凸,柯西林指尖也跟着耳朵一样要燃烧起来。

清晰可见加重的呼吸声,但只有靠近的两个人才能听见,宋橘猛然觉得他们之间的空气是一方肥沃的泥土,正在抽条生长出什么似的。

书最后买成了,放进牛皮纸袋里。两只手一直握着,放在柯西林的西装外套里。走出书店,两个人默契地拐进旁边的街道,舔着红润的嘴唇再出来。

柯西林什么都要买给宋橘,宋橘没约过会,反正柯西林给他什么,他就收下,谁都高兴。他手上拿了不少吃的,柯西林还要买芥末热狗,说在那边,他在这里排冰淇淋车,这样节省时间。

听见芥末,宋橘皱了皱眉头,但拗不过他,就往热狗车去了。柯西林在后面喊:“帮我多加点芥末,亲爱的!”

宋橘瞪了后面的人说:“知道了,再喊就别想吃了。”

柯西林扬着笑容,慢慢走近冰淇淋车。这么大个冰淇淋车,一个排队的人都没有。柯西林吹着《铃儿响叮当》的口哨,戴上黑色手套,慢慢靠近冰淇淋车,撑着台子,弯下腰说:“来两个香草球。”

“没有了,卖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看见,香草味还有。”

那头沉默了几秒,递来甜筒,柯西林眯起眼睛,没有接过,漫不经心在冰淇淋车前提出建议说:“为什么你们不尝试着卖点新鲜的冰淇淋口味,比如说沙丁鱼草莓冰淇淋或者说意面苹果味冰淇淋,或者……说手指冰淇淋……我认为也不错,总是老旧,而且……你还少给我了我一份冰淇淋!”

他一把抓店员的手,匕首插穿那个人的手掌,钉在桌台上。

“打扰别人的约会,可是非常没有礼貌的行为啊。”

“柯西林,你,去死吧!啊!”

“咔嚓!”跟随一声凄厉的尖叫,柯西林抬了抬眉毛,比了个“嘘——”的手势。

他将那个人手腕折断,拿过来枪,把子弹拆出来只剩下一个,转动枪上的轮盘,打了个响指说:“哇喔,幸运转盘游戏!来看看今天是不是你的幸运日?”

钟楼咚咚咚响起钟声,地上的人们下意识抬头去看,一声微弱枪响无人听清。

柯西林嫌弃地叹了口气,叫附近组织方人来拖尸体走了。他将沾了血的黑色手套放进内侧口袋,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李夏仁说盯紧点货,别再让人截了。

盯人也不找个能打点的,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他挂掉电话,转身就看见宋橘站在自己背后,突如其来的慌乱,整理一下外套,搓了搓手,凑到宋橘跟前,拉过他的手臂说:“排到我就没了,不走运呢,亲爱的,你买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橘闻到了他西装外套上微弱的硝烟气息,将沾满血白手套塞得更深一点进口袋。他耸了耸肩膀说:“不巧,我去的时候,售空了。”

宋橘突然燃起一丝烦躁,因为刚刚在热狗车那里的插曲。无处不在想杀他领钱的苍蝇,嗡嗡嗡地惹人恼,浪费他十几分钟时间,他并不想承认是因为浪费约会时间而生气。

“没关系,芥末太辣了伤胃。”柯西林思索了一下说道。

“嗯,冰淇淋太冷了,刺激肠胃。”

“那就不吃了,健康一点。”

“好,健康一点。”

两个人互相歉意地笑了笑,相敬如宾,都没有再提热狗车和冰淇淋车。

“那我们,去别的地方吃晚饭吧,还想不想去海边?”

宋橘见他提起海边,突然想起柯西林在床上说了个开头,又没说完的海上食人的故事。他提了一嘴说没有完整故事?

柯西林将手插进西裤口袋里说:“亲爱的,再陪我去海边,我就告诉你。”

“又要点篝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次去,你看起来很喜欢看篝火燃烧。”

宋橘若有所思地回忆起那一个月的戒断毒品时期,每日每夜浑身都在疼,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偶尔醒来,看见自己被束缚带绑住。

他那一夜刚吐完,在那之前就把柯西林赶走了,反锁了病房的门,干脆坐在马桶旁,想吐不用再移动过来。

他把晚饭吐了个干净,脑子泛着晕,仿佛脑神经粘连到一块,无法思考。忽然一片阴影盖在自己眼前,他睁开眼睛瞪了一下眼前人:“哈,你……又翻窗……怪我,又忘了锁了。”

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两个人都不说。

“怎么哭起来看人也好凶哦,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呢。”

“滚鸡巴蛋。哪个未婚夫翻窗,跟小偷一样。”

柯西林蹲下来摸了摸宋橘的脸,明明掉下眼泪,眼眶红了,但是眼神带着敌意和凶狠,仿佛警告外头的人不要侵入他的地盘。

宋橘四肢无力,只能动了动嘴,把摸上自己嘴唇的手指咬了一口,熟悉的血腥味。柯西林不怕疼似的,将伤口流出来的血抹上宋橘的嘴唇。

苍白的脸,殷红的嘴唇。

柯西林没问他疼不疼,从他咬了自己的力气就知道一直在疼,拿他泄火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橘迷迷糊糊地靠在墙上,意识朦胧,感觉有人在搬运自己身体,背在谁的背上。

那个人问:“有什么想要的吗?”

每天都要问,烦不烦,不就说了句他哼的不好听吗。

“海……边。”宋橘在梦里看见了海。

等他醒来时候,听见耳旁疾飞的风,他的手虚虚地抱着柯西林精壮的腰身,改装的哈雷摩托轰隆的引擎声,咸腥的空气味道。

宋橘慢慢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大海。

“你……玩真的?”

“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抓紧点我。”

摩托加了速,风声呼啸,夜空星光闪烁。宋橘无比庆幸柯西林给他带了顶头盔,遮住了他发红的耳朵,以及风声掩盖了他无法遏制的心跳。

宋橘想,也许自己真的得了心脏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月亮悬在那云端多高不可攀

燃烧起的篝火,噼啪作响。即将结婚的两个年轻夫夫对坐着,柯西林不知道从哪里抱回来木柴,围起石头,挖了个坑,将木柴搭在一起,围堆起来,从自己的摩托车里抽出一些机油,洒在木柴上。

“等会我们还得回去,不怕没油?”宋橘躺在柯西林铺好的软垫子上打趣地问道。

夜晚凉爽,柯西林给他穿上了新买的暖黄色毛衣,坐到宋橘身边。宋橘从他点火开始,就一直盯着跃动的火焰。瘦下来的脸在光线下,显得过分棱角分明。宋橘看火焰,柯西林看他。他的手指伸过去,抚摸宋橘的眼睫毛。宋橘没有躲,坐起来,很不爽地啧了一声,说很痒,不要碰了。

柯西林收回了手,主动地靠近在宋橘身边,他感受到宋橘竟然也在主动往他这边移,悄悄依靠着,尽管不太明显,但足以让他兴奋。

上一次来,宋橘坐在篝火前觉得十分燥热,依偎在柯西林怀里说这里太热了,离海还有点远,想去吹吹海风。但宋橘被折磨太虚弱,腿部游移的疼痛让他无法站立,他只能让柯西林背着他去。

他那次又闻到了柯西林身上熟悉的香水味,有点淡了,橙子香味下带出点点沉木和檀香的气息,让人昏昏欲睡,后脑勺微微发疼,气味似乎要把脑子里的某些回忆抽出来。

那天的海浪声很大,撞击海滩的声音,像是猛兽嘶吼。黑暗昏沉的海面应当是不好看的,嘶吼声让人畏惧起自然。但是宋橘没有畏惧,一直托着他的手有力,安全十足。

他鬼使神差地亲了一下柯西林的颈脖,反应过来让他有些臊得慌,装作不小心蹭到的,用手去擦,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被自己蠢到了,索性沉默。

柯西林在那一晚上也很沉默,跟着他一起望着泛滥着咸湿味道的海,宋橘嗅到了悲伤的气息,从那漂亮的眼里溢出来。

他直觉感知到柯西林不喜欢大海,看到大海眼睛里全是悲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橘揉了揉他的头发,沙哑着声音说要下地,柯西林扶着他。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两个头发被海风猎猎吹得有些乱七八糟。

宋橘很想问点什么,但总觉得不是时候,他的身体体力也许支撑不到柯西林完整说完他的答案。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宋橘脱下自己的棉帽,拉过愣住的柯西林,将棉帽戴在他头上,没头脑地问:“接个吻吧,嗯...未婚夫?”

回答都不需要,一个短暂却灼热的吻,好似在那边燃起的篝火。慢慢地舔舐,从舌头下到舌头上,再吻过上嘴唇,爆裂的,绚烂的烟火一般。

宋橘从没有这般地接过吻,倦怠地令人回味。柯西林的爱像一场火灾,漫天的火焰,浓烟滚滚,炙热又熏得人落眼泪,像是从前落下过很多场眼泪般。

松开后,宋橘抓着柯西林的手臂说:“回医院吧,别再睡外面椅子了,跟我,一起睡。”

宋橘结束了那场回忆——他们从医院回到那栋别墅后,默契地都没有分开房间睡过了,正经地睡,不正经地睡都有。难得的踏实睡眠,宋橘吃了一口他们刚刚买的披萨,回味着这份独来的惬意。

宋橘拿起旁边的一条白色头纱问:“这个怎么还回去?”

“不还了,当做是他们新人对我们这对新人的祝福了。”

这次是他开的摩托车,他算是大病初愈,早就手痒想试试柯西林改装的哈雷摩托,骑得正爽,恰好在夕阳落下的最后几秒到达海滩。

他一转头就见柯西林头上罩着洁白的头纱,面孔朦胧,他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他这才知道,开车时候,除了风声没听见别的。导致他们经过教堂的时候,新娘头上的头纱被风吹起,车正好驶了过去。柯西林下意识地接住了,还不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会回去,放回教堂那里。”

“真的不能留着吗?”

宋橘笑了说:“你要是喜欢,我们买一个不就好了,要别人的做什么?”

柯西林将头纱扬起,轻轻的头纱将两个人都盖上了。柯西林凑近,宋橘在圣洁的头纱下得到了一个轻吻,分开时,带出黏腻水声。

宋橘与柯西林四目相对,柯西林幸福的笑眯了眼睛说:“好,不要别人的。”

“你说好的故事呢?”

柯西林看了一眼宋橘,捏过他的下巴,吻在右脸颊上的时候,轻轻地咬了一口问:“亲爱的,你知道吗,鱼鳃上边的肉是最好吃的。”

宋橘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摸到了牙印的痕迹。

“当然了,人也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至填没在大海

柯西林的父亲阿赛卡跟他说过一个故事,Ik部落里的孩子从三四岁时就会被赶出家门,需要得到父母的允许才可以坐在家门口外。不可以睡也不可以躺着。那里没有教堂,没有学校,是一片野兽一般的丛林。

弱小的孩子会在不久死去,活到8-12岁的孩子形成一个群体,最后跑出去单干打猎。食物不会共享,只能争夺,受伤了或者残疾了只能等待死亡。

长长的餐桌上放着点了六根蜡烛的生日蛋糕,柯西林坐在父亲的对面,哥哥和母亲坐在两侧,母亲王琦瑶颤抖着手,出言制止阿赛卡继续说这个故事。

阿赛卡问柯西林听懂了吗,柯西林转了眼睛,点了点头说听懂了。父亲便慈爱地撑着下巴让他许愿吹蜡烛。柯西林正准备吹蜡烛许愿,深呼吸一口气,蜡烛没有熄灭,香甜的蛋糕还没有吃。他就被父亲拎下凳子,拽到了洗礼室。

王琦瑶走下餐桌,去拉阿赛卡的手腕说:“他只是个六岁的孩子...阿赛卡,再晚一点点...”

“可是我这个时候已经学会解剖人了,他现在才开始,会来不及的。他得学会,对动物这种东西保持善良是无用的,当然了,对人也一样。”阿赛卡将压住柯西林的挣扎,将他关进室内的狗笼子。

柯西林发现里面关着的狗,是他从小养着的那只叫点点的狗。狗被注射了兴奋药剂,且被阿赛卡饿了几天,柯西林抓着金属笼子杆子,大喊着他要出去。

面前熟悉的大型狗,滴答着发臭的唾液,一步一步向他靠近。门被关上了,在笼子的不远处是一把红宝石镶嵌的匕首,只要柯西林伸手就能够够到。

“点点,不要......”柯西林稚嫩的脸上露出恐惧。

柯西林眼睁睁地看着点点冲向来他,张开了他的嘴,露出锐利的犬齿。

血液涌出,手臂上多了几个血洞。撕扯的疼痛,柯西林在昏暗只剩下一个小窗的室内尖叫呼喊着,喊什么不知道,霎时间,声带撕裂发不出声音了,冷汗浸湿了母亲给他换上的生日新衣服,沾上了自己的血液。

柯西林睁开眼睛,露出墨绿色的眼睛,里头只剩下浓烈的狠劲,将另一只手伸出笼子。刀子划了一刀,因为不熟练地用刀,没有准确地割破狗的颈部,点点还在扑腾。柯西林脸色苍白,上面沾满了四溅的血点,他望向那扇发白到不清楚的小窗,将红宝石匕首准确地插入点点的颈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腥臭的血味蔓延在小屋里头,眼尾渗透出一颗眼泪,落下脸颊,与血水混合在一起。他没有忘记父亲关上门那刹那说的话,一个星期后才会将他放出。

这里没有水和食物,如果一个星期不吃不喝,他活不到出这个门。柯西林低头用手抚摸点点的尸体,手上沾满了黏腻的血水,慢慢闭上了眼睛说:“对不起,点点。”

柯西林经历过了家族的“洗礼”,被抬出狗笼后,他总能完美地完成父亲布置给他的课堂作业,解剖各种动物尸体,给骨头和脏器分类,甚至学会了骨雕。

柯西林永远记得生硬难咀嚼的肉的口感,他的父亲在餐桌上分着桌上一条大鱼,挖出一块放在他的盘子里,拧上胡椒盐粉跟他说:“在餐桌上,客人永远是第一的。这个鱼鳃上的肉是最美味的,你应该先给你的客人吃,听懂了吗?”

柯西林拿着叉子,将那块鱼肉喂进嘴里说:“我听懂了。”

他看了一眼在父亲身侧一直发抖的母亲,她拿着手帕咳嗽着,像一张皱巴巴的纸在抖动着。他叉出一块鱼鳃肉放到母亲的盘子里,让母亲吃。

母亲嘴角带着笑意,却流着眼泪将盘子里的肉吃完了,哥哥跟父亲表情一样的冷漠着吃完了这一餐晚饭。隔天,他们一家人出海,押送货物到另一个岛屿上,同时当作在海上旅游。

可惜,他们并没有预料好天气状态,海上风暴席卷了船上大半的组织成员,他们的船的石油殆尽,在大海中央停泊着。经历将近半个月,没有任何一艘船只经过这里,纯净水和食物被抢来抢去,船上的甲板从来没有干净的一天。海鸥盘旋在他的船上方,等待着他们的食物来临。

最终,一点食物都没有了,船上只剩下船长和一个副手,以及他们一家人。母亲一直卧倒在床上,不停地咳嗽,帕子上的鲜血已经烙印在上头,柯西林无论如何就着海水清洗,也依旧残存着印子在上头。

他因为长期不进食,来到母亲房间时晕倒,在意识模糊的时候,他听见了船舱被风雨拍打着,温暖的焰火贴着锅底,水烧开了,血色的肉片被煮熟变成了白色。

一个木勺捅进他的嘴里,不断灌进的汤水烫伤了他的舌头,但汤水里肉的味道让他逐渐有了生机。他以为他们猎到了鱼,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他的母亲没有来参与这个难得可以饱腹晚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无法控制对你的爱

恍然我才明白

海风吹拂着两个人的头发,摩托车的嗡鸣声刺不破嘈杂的海浪声。宋橘座在摩托车的后头,瞥见海雾像一块白豆腐,一块一块分散,又聚集起来。

他们被卷进朦胧的迷雾里,宋橘靠着柯西林肩膀的头抬了起来,凝望着远方,仿佛看见了柯西林嘴巴里说的那艘摇晃停泊的船。

他仿佛看见了一个小孩站在夹板上向他呼救。

他想要把耳朵捂起来,装作没听见。但是遮住了耳朵,就挡不住眼睛。

“你讲这些给我听,是为什么?我不知道,也没有任何关系。”宋橘的声音依旧淡然,毫无所谓。

是为了让自己知道他的身世坎坷,还是说为了引起他的同情心。那他也无法告诉他,他杀了那么多人,哪里还有同情心。

可是接下来,柯西林说的话,出乎他的意料。

“我想要告诉你——我的父亲做法是对的,我天生并非什么善种,他只不过早早的激发了我,我早晚都会变成他那样。告诉你,是为了让你了解我的危险性,亲爱的,我也许会吃掉你,害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西林发出细微的笑声,宋橘深呼吸了一口气,海边独特的咸腥味,带着那短暂的笑声,呼吸进肺腑里,冰凉刺着喉咙。

我杀了那么多人,如果你知道,我要杀了你,你害怕吗?

宋橘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停车到旁边的路边。迷雾愈来愈浓,柯西林一点疑惑的表情都没有,宋橘让他下来他就下来了。

“怎么了?”

“没什么,想停车接个吻。”

宋橘突然揪住他的衣领子,吻上他的唇,舌头轻易地过了牙关。他像是轻咬肉一般,撕咬过柯西林的上下嘴唇,咬完就他揉乱了柯西林的卷发,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猛地把柯西林拉开,捏着他的下巴,手指慢慢爬上去,按住他的下颚,迫使他张口。

“嗯…牙齿很平整……但是在我身上留下的咬痕三天都消不了。”

宋橘如此评价完后,嘴唇再亲亲抿过那张湿漉漉红肿都唇,拍了拍柯西林发愣的脸说:“不听话,乱咬人的狗,就该戴上止咬器。但是没关系,主人慢慢训练,就会听话不咬人的,对吧?”

“你想,给我戴吗?”柯西林顶着凌乱的头发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甘情愿地臣服,接受训练,从嗜血的兽直立成为真正的人。

柯西林的眼睛直视着宋橘,战场上那杀戮凶狠眼神变得澄澈,宋橘的心脏被猫爪子抓了一下。

他抚摸了一下柯西林柔软的嘴唇,大拇指从唇珠滑到唇角那儿,想象着眼前人带着止咬器的模样,他满意地笑了起来:“当然,而且……”,宋橘回答着之前摩托车上的问题,“主人永远不会畏惧自己调教的小狗,小狗充满了爱意就不会害怕自己冲动咬人了。”

柯西林主动偏头吻了上去,两人一言不发,只剩下暧昧的水声。

车被移到了附近的树林里头,柯西林被压在摩托车上,两条腿被分开,宋橘强势地握着他的腰说:“就这样试试吧,别乱动,会摔下来。”

迷雾浓得看不见路,仿若开出了另一个空间,柯西林撑在垫子上,他看着宋橘将手指含进自己的嘴里,润滑足够后,柯西林感受到了一丝疼痛,他的指甲抓着宋橘的手臂,留下了痕迹。

“嗯……唔……”柯西林偏了头,调整着急促的呼吸。

宋橘卡着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

“看着我,疼就张嘴说,也可以轻点咬我,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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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西林别墅附近的迷雾逐渐散去,那层遮盖的白布被移开,落幕。裸露的窗户角落的黄色圆圈光亮明晰了起来。里面墙壁影子绰绰,宋橘用虎口卡着柯西林的下巴,两个人热烈地亲吻着,咬舌尖,啃嘴唇,热液溢出嘴角。

宋橘想到了郊外的野狼交配,狼一生只会认一个伴侣,从生到死,通过轻咬脖颈来表示爱意,交配时候会发出犬类的轻叫,暧昧又缠绵。

他一口咬在柯西林脖子旁边的大蓝闪蝶纹身上,狠狠地抽送进去自己的性器,感受到了脖颈肌肉的绷紧在蝴蝶两翅膀之间,留下了浅浅的不明显牙印。他听见了血管震动的声音,敲在他的牙齿上,骨传导让耳膜不断震动。

“亲爱的,再深一点……手……能不能牵着……”

一声声炙热的喘息,柯西林的卷发在他眼前晃动,像是一撮麦穗,还是一瓣瓣的向日葵,在两个人猛烈的动作下,摇晃,像是一股浪。

他握住他的手,亲吻他身上裸露在他面前的各种伤痕,枪伤和刀伤最明显,他一一吻过去。

谁不是这样讨生活的呢?他不禁想到自己身上的疤痕,已经被去掉,像是每次过去的事件都只成为了抓不住的过去。

“亲爱的,你怎么在走神?”柯西林摸他身上的腹肌。

谁的心跳声,谁的?吵死了。——宋橘刚刚在想。

“没有想什么。”他拉起柯西林的手指去插他自己的穴,搅弄得柯西林腿软,但嘴巴不服输,一会讲甜言蜜语喊亲爱的轻点,一会儿被操狠了,腿打哆嗦要找回面子说——看谁等会说不出话来。

宋橘暴戾地掐着柯西林有劲有力的腰,将他抵住到床角,跪坐着操他,让他无处可逃,进退不得。柯西林像是幼嫩的狼崽子被成年狼围堵。柯西林只能趴着贴着墙,额头抵在墙上,闷闷的,露出脆弱的脖颈,臣服脆弱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橘愉悦地捞了他一把,用手掌拉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对着他的耳垂轻咬说:“不错,今天很乖,很听话,等会给你奖励,如果做完这次你还有体力的话。”

柯西林莞尔一笑,脸上沾着薄薄的汗水,白皙的皮肤荡漾着红,醉红的脸,湿润的桃花眼眼尾,墨绿色眼睛含着痴迷将宋橘笼进眼睛里,再亲吻宋橘上扬的唇:“当然有。”

宋橘不跟柯西林客气,他操起人来,没有温柔可讲,也不会手下留情,他喜欢留痕迹,在只有他看得见地方,柯西林喜欢在所有人看得见地方弄。

他讨厌那个纹在柯西林屁股上面那个纹身,那颗爱心,一颗如柠檬炸弹般激起了他的怒火。他越用力,反而越不爽,甚至想要自己创造的痕迹去掩盖这个已经变淡的纹身爱心。

柯西林是个念旧的人,他不过是个新人,他现在要冷静下来,那种一跃而下的快感要停一停。

在床上,柯西林让他说句我爱你,宋橘只会操得更用力,整根进去再出来,紧翘的屁股缝被蹭通红,撞击百下之后拉出白丝来,不顺他心意动,就扇巴掌,扇红屁股一边那块肌肤。

宋橘压着柯西林吻,攫取他的空气,随后在他窒息要喘不过气来时在松开嘴唇,抓着柯西林的头发,轻声回答柯西林的请求。

他说:“滚。”

柯西林扬起嘴角,轻笑,虔诚地吻到宋橘的嘴角说:“我也爱你。”

蜡烛燃烧到只剩下底部,柯西林拿到他的奖励,宋橘给他口交,自他们两个床上打,床下打以来几个月,戒毒完后,清醒的宋橘似乎非常抗拒口交行为。

他并非厌恶,他没有那么多的道德高尚,也没有什么约束,他只不过是纯粹嫌口交累,还会影响他喉咙难受,吃不了好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宋橘明显感受到今晚,他的情绪达到了一个顶端的闸阀,从未有过的兴奋愉悦,控制不住,像是阳光撕开了乌云,他从高大的树上跳下来的刺激与坠落快感。

他一边吞吐着柯西林的阴茎,柯西林明显爽到了,不是生理上,而是精神上,大腿内侧轻轻发抖,他看见他的阴茎让宋橘的一边脸鼓起来,舌尖游走过他的前端眼孔。

汗水滑下性感的喉结,他突然有些甜蜜的苦恼,怎么这两种都是他被榨取精液。

他没有射出来,他将手指移到了宋橘的后头说:“宋橘,上次你说好,还欠我一次?”

“催个p,这么喜欢做top?”

宋橘大大方方地跪坐在他面前,推着他的胸脯,他以骑乘的形式,揉了一大堆润滑剂进穴了,扩了个七八分,液体有些带着人体温度落到了毯子上。

“这种姿势最爽,还省力,我瞧过你的那个头,是弯翘的,最容易戳到快感……天生就是操别人的,让我尝尝是不是真的?”

柯西林咽了咽口水,盯着宋橘,他想去亲宋橘。宋橘挡住他:“不是你着急要操我,别碍着我扩张。”

“亲爱的,你好凶。”

“呵,温柔又不能当饭吃。啊……我知道了,你以前喜欢温柔的那种?”

“不是,我喜欢你这样的,你什么样子,我就喜欢什么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油嘴滑舌的伪君子。”

宋橘扶着柯西林的阴茎往下坐,后穴规律地吞吃着下边的肿胀。柯西林按耐不住,舔咬上了一直在自己眼前晃的乳珠,似乎有些陷乳,只有左边有点,另一边却好端端的。

宋橘没告诉过柯西林他胸部敏感,被这么一舔,一咬,酥酥麻麻的感觉萦绕在小腹,他的喘息让柯西林变本加厉,舌头牙齿灵巧配合,吸一下,咬一口,将陷乳给舔咬出来了,又肿又红。

宋橘还没来的急发火,就被柯西林的阴影遮盖住,两个人扭在床上,一会柯西林在上边,一会宋橘在上边。

一个想操射对方,一个想夹射对方,谁也不让谁。

宋橘本身痊愈没多久,不断吃的那些药物让他的体力败下阵来,被操得太深,他不住地挺腰,白浊液喷得到处都是,溅到柯西林的脸颊。

柯西林下身加大力度地冲刺,感受着后穴在高潮时夹紧吸吮的快感,高潮迭起时,他蹭着宋橘的小腹,凑近身下人,要他擦干净自己的脸。

宋橘刚刚想伸手去擦,感觉到了穴里异样,只想给他一巴掌。

“你他妈的又弄进来了,用那么大力,也不怕那里断了!”

穴里微凉,套子又破了,他真的想换一种质量的套子,回回柯西林一用劲就挤破了,弄在里头这事让他非常不满,他烦躁于清理。他抬脚就要踹,一下就被柯西林抓住了脚踝,拖过来,扯掉套子,抬着宋橘的腿,把阴茎挤到两腿肉最多的地方摩擦起来。

那儿肉多,又嫩,并起来夹着,摩擦着性器,小腿匀称,柯西林抱着小腿,感受到了肌肉很结实,但也握到了小腿在颤抖,小麦色的肌肤一下就形成了一条摩擦的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匀称又漂亮的身体……让柯西林低身喘息。

“宋橘,就一下,很快的。”

“我操你大爷的!”

宋橘的腰根本没劲了,只能张嘴躺着各种脏话,哪国语言都用上了。

柯西林被他怒着骂了两句,不急不恼,反而一脸甜蜜地说我来处理,你睡吧。哦,我们明天晚上进行婚礼,我有点儿睡不着了,好兴奋,亲爱的不兴奋吗?

宋橘想到今天晚上那个白色头纱,他们还回去教堂,柯西林留了个言,便利贴上写着「祝新婚快乐」,署名「另一个也要新婚快乐的人」。

笔和纸是宋橘给他从其他地方买来的,大半夜早就关门了。柯西林执意要写,宋橘就撬锁进了文具店,拿了笔和纸,给了钱在桌子上,大摇大摆地出了店门。他说那不叫偷了,叫买,他以前可从不给钱。

宋橘揉了揉头发,打了个哈欠,应和地点了点头,躺着若有所思,舒舒服服地被伺候着,把玩着床头柜上的八音盒。一首小星星随着熄灭的烛光,叮叮当当地唱起来,音符化成了有形状的锁,要往他脑子缺口处捅。

闪烁的疼痛在一边脑子,总是时不时给他来一下戒毒后遗症。他不适地扭过头,动了动脚踢了一下柯西林的臀部说:“把药给我吃。”

柯西林揉了揉他的太阳穴,宋橘闭着眼睛没躲,等柯西林倒出白色药片,宋橘撑着坐起来喝水吃药,行云流水。

“这个疗程还有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吃半个月药就好了,不用再去医院打针。”

宋橘下意识伸手去拿烟,柯西林拉回他的手说:“亲爱的,现在你要戒烟,我可是怀了你的孩子,不能闻到烟味。”

宋橘嗤笑了一句,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几个月了?”

“三个月了,可能还不是很明显。”柯西林让宋橘揉他平坦的小腹。

“你以为你是兔子,操两下就假孕了?”宋橘躺下来准备睡觉。

柯西林毛毛茸茸的卷发蹭在他的脸上,痒痒的。他说:“说不定呢,亲爱的要对我负责哦。”

宋橘捂住他的眼睛,看向旁边的窗户,没想到,两个又做到天微微发亮了。他困得不行,慵懒地说:“那个婚礼晚上,我有事跟你说,你,那天留点力气,我怕不公平。”

“宋橘!你怎么睡觉前给我说一半不说一半,这谁睡得着!”

宋橘转身,捧住他的脸给了他一个轻吻在嘴唇上说:“晚安吻,能睡了吗?”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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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滋脏话33

宋橘说婚礼当天有事要做,让他保留体力,这事让柯西林脑子已经不自觉的开始构思今晚的成年人行为。宋橘在吃饭的时候就狠狠打消了他的念头,他说不是。

婚礼现场选择在了当地着名的哥特式教堂建筑,宋橘是无宗教信仰的人,他知道任何的宗教信仰都不能让他吃得饱,穿得暖。

他站在这个巨大无比的建筑物前,他的眼睛不自觉地睁大。他无法形容,冷漠的建筑更像是一种气味,像冬天冰雪的冷味。

他记起一段模糊的记忆,不知哪一年,他个子矮小,白雪淹没到的他的小腿处。他穿着薄裤,感受不到腿的知觉,连用力去掐也没有了任何痛觉。他的脚一次又一次的踩进雪地里,路上没有行人,可他快要饿死了。

他停在了一个教堂前,教堂俯瞰着他。硬冷的线条,瞬间他却感受一股建筑内含“伟大”气息向他袭来,威严地耸立在这片土地上。

他与外头的圣母玛利亚对望,巨大的圣母玛利亚蜡白的雕塑,头顶着洁白的雪。脸上那没有被仔细雕刻眼珠子,仿若只有一个眼眶,像一个瞎子,看不见外头的人与事物。脸颊上栩栩如生的泪痕,好似又在悲怜世人,依旧美丽。飘逸的道袍缠着她饱满的身体,慈祥善良充满母爱的写实圆脸。

宋橘凝望着她,凝望着,疯了般祈祷着,管他哪个神,能不能给他掉下来一些食物。他巴望着,圣母玛利亚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宋橘甩了甩发昏的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爬上雕塑的台子,用冻得发紫的手推掉上面的积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牵住她冰冷僵硬的手,试图躺窝进那个已经定型的“怀抱”中。他将许久未进食,瘦弱的身体卡进去。

坚硬的雕刻突出的地方硌着他的半边肋骨和腰。他抬手去抓在冷风中飘散的雪,抓不住,就张开嘴去接雪花。凉意落在舌尖,落在睫毛,发红的脸颊开始被染上苍白,一粒粒的晶体很快就要落满他的头发。雪水融化进衣服里,贴在肌肤上,他冻得蜷缩起来,试图希望圣母玛利亚的手能为他遮挡一点。

他的一只手握住那只在自己头顶的纤细肉感的雕塑出来的手,宋橘眯着眼睛,一场大雪落在他身上,仿若找到了最后的归宿,盖上了一层被子,冰冷逐渐变得温暖。

他已经不记得过去,不记得未来,也不知现在的归处,要去找什么人。

他半眯着眼睛,呼出白色热气,他对着圣母玛利亚,轻声说了一句:“妈妈,晚安。”,便真正地闭上了眼睛,睡去。

宋橘到这里就中断了后续的记忆,那场大雪并没有带走他,他恍惚记起圣母玛利亚雕塑仿佛活了起来,将他抱起,带去一个狭窄的小屋,灌进喉咙许多温热水,泡软的法棍面包,只有那么一点点全给他吃了。

那一身黑白色的道袍在他损伤的大脑里留下一道痕迹,却瞧不清脸,大雪和大火成为梦里的常客,他总是伫立在其中等待,亦或者奔跑寻找。像妈妈一样,抚摸过他的脸颊和头发,给他肌肉发硬的双脚捂暖。

宋橘叹了一口,他在职业生涯里就有一份原则,他不杀修女,少赚一些和挨一点骂罢了,图个吉利。

教堂外构与内构趋向一致的复杂,与中国的建筑不大相同的风格。冷硬的白色岩石外表,精致的雕刻,穿透云天的高尖特色。内置顶端的浮雕和雕塑,五彩斑斓的玻璃碎片窗户。阳光穿透玻璃,碎片红蓝黄落在地上,颗粒在光束中旋转。

婚礼前夕柯西林找司仪对了一遍现场流程,结束后,司仪用英文祝福他新婚快乐,柯西林眼睛滑向宋橘,看着百般无赖的宋橘在教堂椅子上坐着,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白鸽掠过窗户,洁白羽毛被染成五颜六色,一抹彩色掠过宋橘的眼睛。宋橘没有感受到柯西林的视线,他跟随着自由的羽翼,思绪翻飞,一个吻让他回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西林问他:“你在看什么?”

“看鸽子,窗户那儿停了一只。”

“喜欢我就给你买一只,在家里养着。”

“你不是讨厌鸽子吗?说你会想起负心汉。”

“那你多喜欢我一些,我就想不起来了。”柯西林捏住他的下巴,有些强硬地要吻宋橘的嘴唇。

宋橘不着痕迹地拒绝了深吻,轻啄后,便鼻子轻哼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油嘴滑舌,省省吧,这些话对我没用。以及,我对关在笼子里的鸽子没有兴趣。算了,不说了,我明天再来跟你谈谈“鸽子”的事。”

“什么事不能现在说?”

“秘密。”

柯西林在婚礼当夜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未婚夫在起誓完后,甚至说完我愿意后,会拿着刀别在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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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在众多浮雕和在场嘉宾的凝视下,圣婴和圣母,众神俯视着底下人间的灯火通明。千千万万盏的琉璃吊灯照亮着整个教堂。

宋橘将小刀塞进吊袜带间,他感受到了刀刃的冰凉被自己大腿的温度逐渐温暖。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结,李夏冷和李夏仁在前面接待宾客,艾达在后台部署着安保,确保今晚的婚礼不受任何势力的破坏。

宋橘站到正在被按着整理头发的柯西林身边,他说:“我帮你整理头发,怎么样?”

柯西林亲吻他的手背说当然好,用英文礼貌地跟理发师说他可以休息了。

理发师将工具给了宋橘,宋橘拿过手上的梳子和定型喷雾。化妆室无人,他的手抚摸上柯西林的头发,胯坐在柯西林的大腿上,一丝不苟地给他整理头发。

宋橘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再怎么样的衣冠禽兽,穿上西装都人模人有的,你说,是不是?”

柯西林笑眯了眼睛,吹了一口口哨,吻上他的嘴角说:“我觉得亲爱的说得对。亲爱的一直叫我晚上别太累,是为了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事吗?”

宋橘挺起了腰,歪头吻上他的唇眼里都是缠绵的温柔,他说:“不急,是我给你的新婚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身穿西服,柯西林头戴着宋橘给他买下的洁白头纱,他欣喜和兴奋的面容在头纱下朦胧,宋橘挽着他的手,两人站在司仪身前。在场宾客跟他们都毫无血缘关系,宋橘在跟柯西林转头的一瞬间,瞧见了顶上耀眼的琉璃,以及明媚的蜡烛,点缀在万千人之中,佳肴美酒,现场伴奏的婚礼进行曲。

一切都堪称完美。

宋橘的另一只没有牵着的手,不再贴着放小刀的大腿旁。

钟声敲响十二下,在宾客们的欢呼下,两人拥吻在一起,宋橘挣着眼睛,明明已经近距离看过这个人的面容,却在这一刹那,金黄色的细长微卷的眼睫毛,心脏仿佛鸽子展翅飞翔起来。

他握起手,心想再等等,还是给他一个面子好了。

分开后,两人来到了新婚的房间,准备休整片刻再去给来宾敬酒。柯西林倒了一杯水,宋橘绕道他的背后,柯西林快速转身,将含着的一口水渡进宋橘口腔中。不少水滴落下下巴,衬衫领子有些被打湿了。

柯西林笑说:“我看里效果不是这样。”

“你也说是了。”宋橘再拥吻的时候,已经将小刀拿出来,抵在柯西林的脖颈上。柯西林低着头,依旧笑着,毫不在乎地再喝了一口水说:“诶,亲爱的,怎么了,你看起来有些生气。刀很危险哦,不要玩了,我们要出去跟客人们喝喝酒了。”

宋橘嘴在笑,眼睛却含着冷意说:“我说过,有些人衣冠禽兽,穿上衣服就人模人样了。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让我出这个房间,别以为我看不见这个房间里放的五个摄像头,以及那条链子。我不喜欢笼养的鸽子。我也不会成为笼养的鸽子。柯西林,你说你坏,怎么我还得惯着你,让你对着我使坏吗?”

柯西林嬉皮笑脸想用手指推开刀刃,但很快宋橘就将刀划破了柯西林手指的皮肤,连带着脖颈一块的皮肤遭殃。一条血红的线缠绕在脖子上,宋橘突然感受到手软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亲爱的,你又心软了。”

“我是不是心软,你等会就知道了。我并不想伤害我的金主,我们各图所需,我既然已经是黑林组的人,且我们结婚了。为了我的未来做打算,我需要一份工作,那我合该成为你身边的帮手,而不是你回家就能操的自慰工具。我要做你身边的秘书或者保镖,我都可以学得很好。”

柯西林搓弄着手指关节,眼眶红润起来,眼睛却是一片戾气。

原来到头来,还是价值一换一,海边的那片迷雾遮住了柯西林的眼睛,宋橘所说的每一句爱意都是按照契约上的剧本在行走,直至契约作废那一天,宋橘的心依旧不再属于它。

他最终还是想要离开。

柯西林忍不住扬起笑容,他想要做一个笼子,巨大又漂亮的笼子,将宋橘安全归置在里头。

他张口问:“宋橘,那你能给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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