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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缓流逝，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忙碌的小贩也时不时地望向这两个人，带着些许好奇和疑惑。 终于，太阳渐渐西移，老头也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创作，但他的画布上也只有寥寥几笔。 刘本源也收起了画布和笔墨，对着雷泽说道：“你这个小伙子很奇怪啊。挺闲啊。” 雷泽回道：“你这个老头也很奇怪啊，在闹市中画画，一天也画不来几笔。” 刘本源笑了，露出他那几颗大黄牙：“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今天收摊了，小友，明天接着来？” 雷泽点点头：“一定一定。” 老头拄着竹杖，慢慢悠悠的走了。 雷泽传音给怀里的王长生：“喂，小王，这家伙画的时候在想什么？” 王长生回应道：“不知道，看不出来他的神识波动。” 雷泽又运转无极炁瞳，看了看拄着拐的刘本源，依然没有半点炁，怎么看都快死了，但他这一天给雷泽的感觉却一点都不像要死的人。 ....... 第二天，雷泽依旧早早的来到了摊位，这老头也是一个时辰后如约而至，依旧穿着那身破旧的袍子，拄着竹杖，慢慢悠悠地走来。 他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下，摊开画布，开始磨墨。 “小伙子，那两位姑娘怎么不和你一起了。” 雷泽笑笑：“她们懂个屁。” 刘本源抬头看了雷泽一眼：“哦，这么说你能看懂老朽的画？” 雷泽说道：“我也看不懂。但我觉得你和我的画有一拼。” 刘本源听到雷泽这么说，倒是来了兴趣：“那可否让老朽看看你做的画？” 雷泽从储物戒里拿出了画笔和纸，说道：“之前那幅画的不好，给你画一幅好的。” 他又拿出了五颜六色的颜料和架子。 这倒是给老头看的挺惊讶：“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专业的。” 雷泽笑了笑，将画布铺展开，开始专注地作画。 他的作画倒是像个正常的画师，不像老头一样，画一笔想一个时辰。 雷泽一笔接一笔，动作连贯而流畅，不一会儿，一幅画便初具规模。虽然抽象，但雷泽认为这幅画正是他心中所想的那种表达方式。 画中五颜六色的线条交织在一起，看似杂乱无章，但每一笔都蕴含着雷泽独特的意境。 他自认为比之前在明月城画的那幅画更有意思。 雷泽把画拿给老头看。 刘本源点点头说道：“果然是高手。” 听到老头点评，一旁的小贩也来了兴趣，凑过来看了看雷泽的画。 不过小贩一看，眉头就开始紧锁了起来。 心道：这踏马画的是个什么玩意，这不是浪费颜料吗？ 雷泽看向小贩：“怎么样，老弟，咱这幅画比这老先生画的如何？” 其实小贩想说，都差不多，只不过你这幅画更离谱，但小贩还是笑呵呵地说道：“抱歉，我就是个卖香的，不太懂画。” 雷泽哈哈大笑，拍拍小贩的肩膀：“老弟啊，艺术是需要天赋的。” 小贩尴尬地笑了笑，点头附和道：“是是，您说得对。” 刘本源却说道：“小伙子，但你这画虽然不错，但有些太实了。” 雷泽听后挑眉：“太实了？是什么意思？” 刘本源缓缓说道：“就像这个世界一样，有虚有实，你看到的都是实，但是也有些东西你是看不到的，感受不到的。” “但你看不到的，感受不到的，它就不存在吗？” 雷泽听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说道：“我感受不到，那又怎么能知道它存在呢。” 刘本源微微一笑：“你说的也对。哈哈哈哈哈，虚虚实实，有趣有趣。” 说完他又在自己的画布上点上了一笔。 “以实养虚，慢慢来。” 雷泽听完刘本源的话，瞬间起了敬意：“前辈，不知前辈现在是什么境界了，虚中有实？” 刘本源继续在画布上点上一笔：“我哪有什么境界，不过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罢了。” “虚虚实实，其实万物都是有虚有实的。” 雷泽问道：“那为什么有些人却看不到虚呢？” 刘本源说道：“那是因为虚比以前更难被发现了，所以很多人认为，现在没有了虚，只有实。” “挖空心思寻找虚，找到之后却发现，其实虚就在身边。” 雷泽疑惑了：“那前辈，我们如何发现虚呢？” 刘本源笑笑：“老朽也不知道了，之前啊，只要不在意实，虚就自然来。但是现在，心平气和也未必能发现虚的存在，似乎只有得到了虚，才能知道虚的存在了。” 雷泽听后略有思考：“但这不又回到之前那个问题上了，我感受不到，那又怎么能知道它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