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窝粥、桂花耳鸭、蟹肉馒头……汤包……」他点了七道,目光盯著小子错愕的表情。
男子一一记下了,「请两位客官稍待片刻,我这就去张罗。」
凤纾好不容易恢复正色,「你真的很能吃。一顿早膳,恐怕吃得比我的三餐加起来还多。」
龙二淡淡一哂:「能吃就是福。你没听过?」
「听过。」但不想撑死,没他那胃口。
待早膳一一送上桌,凤纾问:「龙二,你是这里的常客?」
「嗯。」
吃下一小笼汤包,凤纾已有饱足感。
龙二推了一碗汤至他面前,命令:「多吃些。」
「我又不像你这麽会吃。」凤纾嘀咕,手可没閒著,听话的舀汤来喝。
龙二随时注视坐在对面的小子,话变多了,两人就像老朋友叙旧,感觉自然又自在。「平日,你除了掌管旗下生意,有没有其他嗜好?」
「没有。」
「幸亏没有,若是像你兄长一样就糟了。」他哼道。
「龙二……」凤纾欲言又止,犹豫著该不该问他和兄长之间结下什麽仇。
「怎麽,有话不敢说?」
「你对我大哥怀恨在心是不?」
哪门子的恨?龙二愕然,「怎有此一问。」
「你不用瞒我。我是知道的……」他顿了下,才继续道:「大哥为人荒唐,在外得罪人也不足为奇,若得罪了你,别太计较,他被我娘宠坏了。」
龙二听得一头雾水,「我理他做什麽?」对面的小子当他吃饱太閒,和那嗜赌的家伙称兄道弟,他的眼光没那麽差。想不透,两兄弟同出一个娘胎,怎差这麽多?
凤纾闷声说:「你赢得凤家的产权地契原因没那麽单纯吧。」
提到他的痛处,始作俑者不知检讨,还怪罪到自家兄长去了。「啧,你别想太多,截至目前为止,我可没做出什麽事来危及凤家的事业。」
覆巢之下无完卵,他舍不得让眼前的小子一无所有,尝尽人情冷暖。若耍狠,他只需差人捣毁绸布庄、旗下分号、放把火烧毁他的仓库,看他还拿什麽去做买卖。真是……
凤纾叹气,问不出所以然。
「吃不下了?」
「嗯,我饱了。」
「好吧,不勉强你。」他观赏小子吃相的馀兴节目结束。「休息一会儿,再去绸布庄。」
凤纾没反对,端坐著。
龙二迳自扫光残羹菜肴,超乎常人的食量总是令人咋舌,造就了他十分重视吃。
「过来。」他命令。
凤纾愕然,「过去干什麽?」
「叫你过来就过来,罗嗦什麽。」
「你莫名其妙……」虽嘀咕,凤纾依言绕过桌子,在他身旁坐下。
龙二将他的鬓发撩至耳後,凝视他的侧颜良久,想待他好、想宠他……油然而生的念头渐渐突破了心房,他不想再糟蹋他。
偏头碎吻著他的耳後,时而吸吮,时而轻咬,惹得他似乎想躲,耳根子都红透了。
龙二是什麽意思……凤纾心跳快速,像呆子似的动也不动。
他勾唇一哂,又发觉了一项迷人之处,「你害我现在很想要你了。」他直言不讳,恢复如初。
凤纾的脸色渐白,怕他的一时兴起和糟蹋。
尽收他的反应入眼,龙二轻哼:「我早就警告过你,要後悔已来不及。」
凤纾咬唇,忍著没说并不後悔,只是不喜欢他的粗鲁与玩弄,真的令人很不舒服。
两人同进同出一阵子,绸布庄内的小夥计惊愕之馀,也暗中观察那位姓龙的大爷对凤大掌柜应该无害吧。兀自算帐的人毫无所觉他人如何看待,伴在身侧的人盯著他的帐本价目,几日下来,估略明白绸布庄内的生意有八成以批发为主。
「要我帮你算帐麽,小子?」
「咦……」他怔了怔,龙二怎改口称呼。
「发什麽呆。」龙二撇了撇嘴,直接抢来帐册、算盘,喀、喀、喀——神乎其技的拨算,速度之快,令人傻眼。
「你从那儿学的?」
龙二没搭话,天生带来的一双巧手为他赚进不少银两,起始於赌场之地,摸牌、换牌速度之快,令人瞧不出端倪,加上赌运奇佳,有如骨牌之王,三丁配四一,绝妙组合。
不过,他不随便出手,仅取自己所需,有了本钱之後,便以正当管道努力挣钱。俗话说:人无横财不富。他珍惜自身的天赋,以免招来横祸,被老天爷给收了去。
「小子,你还有多少帐没算的?」
「你别问。」他不想让龙二知情,自己私底下在搞什麽鬼。
「心虚?」他头也没抬的说。
「……」龙二怎管这麽多。
不到半刻,龙二已替他解决了一本帐册。「好了。」转手将帐册塞到他手上,同时问:「你还需要做些什麽?」
「……」进货事宜、盖仓库等等也不想让龙二知道。凤纾抽检龙二算过的帐目,重算一遍,所得数字结果无误。他惊奇不已,「你没做生意真可惜!」
「嗯,如果你愿意连布料生意都让我接手的话,我应该不会令你失望。」
他一瞬语塞,怎可能这麽做。
「怎麽,舍不得?」他嘴角微勾地凑近他,颇有威胁的意味。
「呃。」他微微受惊,游移的目光穿梭在他脸上,瞧起来好像是认真……「龙二……我还有其他事要做,你能不能让让……」
「想逃了?」将他逼到柜台角落,人都贴上墙了。
凤纾蹲下身,推著龙二的腿,企图从旁钻出柜台外。
龙二也蹲下身来,强健的体魄将他禁锢在一隅,小子的反应挺可爱的,一把摸上他的腰,如果没外人在的话,他会在这里要了他。
小夥计一瞬呆了,凤大掌柜和龙爷躲在柜台後干嘛啊?又不是小孩子玩捉迷藏……
凤纾挣扎,频频拨开他摸上身的手,颇懊恼他的动作快。
龙二盯著他柳眉倒竖的表情就知他快抓狂,让人抱一下会死吗?「小夥计,有客人来麽?」
「没有。」
下一瞬,声音又从柜台内传了出来:「我要和你的凤大掌柜算笔帐,铺子内由你看著。」
「哦。」
龙二一把将人给扛上肩头,起身往绸布庄内的暗室里走去。
小夥计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两位大人究竟是什麽关系?
昏暗中,不断挣扎的人闷叫:「你别太过分。」
身上的布料越来越少,终至一丝不挂。忽地脚踝被扣住,膝盖屈折,浑身自然地发抖,诚实地反应害怕和龙二交媾。那不是两情相悦,肉体上越亲密,内心彷佛置身在冰天雪地里,他越来越冷了。
兀自在他身上摸索的人挑不起他热情的反应,不禁怀疑他不举……也难怪他没娶妻。满怀同情,他可怜兮兮……
挺身,火热的硬物埋入他体内,一迳地抽动了起来,小子真的令他通体舒畅,隐约可见身下的人儿一晃、一晃地。浑身越来越热,汗水淋漓,他喜欢身下的小子,就越持久的埋头苦干,越来越得心应手的控制。
凤纾越来越不喜欢龙二这麽对待,下半身早已麻痹,思绪却越来越清明,他只是无法舍弃当初,甚至是愧疚的……热泪盈眶,抑止不住地滑落脸颊,烫得他好痛……
龙二迳自褪去上衣,下半身持续摆动,须臾,双掌紧扣住他的腰,越渐失控地索求。
暗室内,充斥著肉体擦撞的淫靡声响,加速催化了两人对彼此的情愫,宛如打结的绳索,各自系在一端,越扯就越紧,越难解。
佯装若无其事地对面小夥计,凤纾东挑西拣地做些杂事转移心思,毫不理会跟在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