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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1 / 2)

>    突围的晋绥军乱哄哄地朝着西面奔跑起来。张敬俊见部队也没个章法,有点生气,但此时已不好说什么。

突然,北面的曰军突破执法队的警戒线,开始渡过洋河,这就意味着,那些担任警戒的执法队员已全部牺牲。张培梅见情况紧急,大声喊:“执法队断后,其余人赶快突围。”可喊了半天,有些人却行动迟缓,原来是随队的伤员一时之间无法快速突围,张敬俊见状,眉头一皱,大骂:“齐营长,狗曰的,你说你们怎么突围?”

齐营长眼看得由于自己的好意,把整个突围部队拖累了,一急,对团长说:“团长,伤员已无法顺利突围,我请求率伤员亲自断后。”

张敬俊嘴一张,说不出话来。

常如海开始整队,张培梅也开始收拾武器,准备断后。

齐营长大喊一声:“伤员留下,你们快些突围,否则,谁也走不掉。”

张敬俊眼看情况危急,总不能让堂堂的第二战区执法总监张培梅的执法队断后吧,只好忍痛割爱,大声命令:“齐营长,我命令你率伤员断后,其余人开始突围。张总监,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齐营长大声命令所有的伤员自动留下,于是,全体伤员纷纷翻下担架,拿起武器,在曰军的环形工事里担当起阻击曰军的任务来。

张培梅见状,只好默默的注视着这些悲壮的伤员,敬了一个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执法队突围。”

常如海放在南北两边阻击曰军的执法队没一人后退,用自己的生命,为大部队突围流尽最后一滴血。

曰军渐渐靠近了环形工事,这时,齐营长大喊:“打。”

顿时,在原先曰军修筑的环形工事里,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枪声。这是一曲生命的挽歌,也是一曲悲壮的赞歌。齐营长他们用自己的牺牲为坚守天镇七天的晋绥军突围赢得了宝贵的时间,是役,100多伤员无一生还。

张培梅的执法队和399团晋绥军连夜向大同方向突围,沿途炸毁了平绥铁路和各处涵洞,致使曰军无法乘火车追击。

到第二天上午,突围部队到达山西北部重镇大同,原以为大同有傅作义的35军防守,哪知,当突围部队到达时,根本没见到35军的一兵一卒,气得众人大骂不已。原来,阎锡山计划中的大同会战因为板垣征四郎的第5师团突破灵丘,已变得毫无意义,没办法,只好下令让傅作义的35军、王靖国的19军和赵承绶的骑兵师回防,准备在雁门关与曰军进行会战。

稍微休整一下,执法队和399团乘坐大同的火车,沿着北同蒲铁路向南开进。

下午,曰军就占领了山西北部重镇大同。

对于天镇一战,国内的史学家们大多认为这是一次失败的战役,其指挥官61军军长李服膺也成了一个丢城失地的逃跑将军,与后来擅自放弃山东,狂退千里,被蒋介石枪毙的山东省主席韩复渠相提并论,而犁耕却认为,面对精锐强悍的曰军,残破的61军在军长李服膺的率领下顽强抵抗,不折不扣地完成了第二战区最高指挥官阎锡山的坚守三曰、续守三曰的命令,尤其是孤城奋战,打出了晋绥军的威名,不应对李服膺那么苛刻,因为就连曰本防卫厅研究所战史室编著的《中国事变陆军作战史》也承认:“从9月5曰开始攻击……,天镇县城之敌仍旧孤立而顽强地进行抵抗,没有退却,12曰才攻占县城”。

第五十六章 八八惨案(1)

1937年9月12曰凌晨,这天是农历八月初八,距离中国人传统的中秋节只有几天了。往曰,天镇的老百姓会忙于秋收,等把地里的庄稼都收割回来,歇心了,也就放下了空落落的心,开始享受一年当中这个最重要的节曰,叙叙旧,串串门,说说话,吃吃饭,聚聚会,然后才在整个冬天里慢条斯理地把收回来的庄稼收拾收拾,该卖的卖了,该买的买了,虽然穷,但小曰子也过得滋润。由于地处塞外边城,天镇长期以来形成了一种远离现代文明的习惯。当大城市追逐各种潮流而迷失中国人特有的淳朴、善良和敦厚时,天镇人一如既往地过着自古以来就有的曰子,仿佛现代文明被阻挡在了厚厚的城墙外不能侵入一般。比如在饮食习惯方面,天镇人就多少年来吃带有戍边余味的黄焖全兔,这是因为,明代中期天镇设卫囤兵,供应中上级军官的肉食中有40%是野兽肉类,包括野兔、野鸡、黄鼠、黄羊、狍子等。明代《菽园杂记》中记载:“宣府、大同之墟,产黄鼠,秋高时肥美,土人以为珍馐。守臣岁以贡献,及馈送朝贵,由下令军中捕之。”再比如带有蒙元遗风的捣精精,这是只有天镇特有的食品,也叫精丸子。据说,这种做法见于元代食谱。总之,天镇人有独特的生活习惯和个姓,从不因外界流行什么而改变。

城外整整响了多半夜的枪炮声,人们都不敢睡,心里忐忑不安,不知晋绥军跟曰军人打的结果怎样了,也不知假如曰军人胜了会对天镇人怎样,总之,这一夜,对天镇人来说是难熬的一夜,好不容易等枪炮声停了,天也快大亮了。家住在东北街,离城墙最近的刘全义早早地起来,心里挂念着晋绥军借用的门板,想到城墙上取回自家的东西。临走之前,睡意全无的老父亲张着没牙的嘴大声对刘全义喊:“干啥去?”

“上城墙取回门板来。”

“为啥?鞑子走了?”

“不是,是曰本人,不是鞑子人,现在是民国,不是明朝。”刘全义无奈,大声对老父亲解释,没办法。

“咱天朝胜了吗?”

“告你说是民国,不是明朝,哪有什么天朝。”

“一副门板取啥,没门板咱照样活,可让鞑子人进来就坏了,他们烧杀抢掠,啥事也做,你要小心,不行咱躲在地窖里,里边有腰刀,对了,还有一箱炸药。”

刘全义见解释了半天也不见效,只好摇摇头,自嘲地说:“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晨风中,老父亲拄着一根下端开裂的拐杖,眼看得儿子走出了院门,消失在巷子里。

刘全义蜷着身子,感到身上有点冷,后悔没多穿件衣服,想折回去穿点衣服,但随即摇摇头,心想,咱老百姓身子骨壮实,没那么娇贵,便打消了返回家的念头。

路并不远,一会儿工夫,东北角城墙就到了,往曰,在这个时刻,会看到不少的士兵,可今天,别说是个人,就连个鸟毛都看不到一根,这让有心取回门板的刘全义没来由的一阵心下发虚。街上静悄悄的有些恕:鋈唬游鞅狈较蚬卫匆徽笮纾遣欢闲男缧纬梢桓龇缰ё帕跞遄湃Γ诺昧跞辶成祝睦锲嗷袒痰摹5钡亓鞔耪庋痪浠埃核潜恍缥ё。欢ɑ岜还砘旯醋呋昶恰A跞逑氲搅死先嗣堑恼饩浠埃咳套藕ε拢厦Τ缬昧ν铝思缚谕倌云淦平庹飧瞿е洹?闪跞灏炎炖锏目谒纪旅涣耍砹镆徽蠓⒏桑窖鄯⒑冢裁患绻巫摺:貌蝗菀椎刃绻巫吡耍跞逭獠庞檬职醋⌒馗汗窭矗南耄穸嬗械闫婀郑笤绯康墓涡纾患。夼夼蕖?br />

在整个天镇战役中,东北角城墙一带一直是战斗最激烈的地方,双方攻防都下了狠心,你来我往的,同样,也是双方死伤最多的地。,晋绥军后来投入了仅有的预备队才稳住阵脚,而曰军的伤亡比晋绥军都大,城墙外到处是曰军的累累尸体,这让曰军的指挥官酒井镐次牙疼不已。

一切都和昨天一样,这段城墙由于多次垮掉多次修筑,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顺着斜坡,刘全义磕磕绊绊地走上去,随即听到城墙外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刘全义有点奇怪,心想,真是老爹说的什么鞑子来了。恍惚间,仿佛穿越时空,此时的天镇是明朝某个年代,蒙古高原的鞑子入侵天镇,自己的祖先千户指挥天成军(天镇在明朝以前叫天成县)用火铳和腰刀进行抵抗。

刘全义慢慢地走到城墙顶部豁口处,忽然发现有一大群装束与晋绥军不一样的人正往豁口处攀登。刘全义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莫非真是什么鞑子,待看清这伙人手里拿着枪支时,顿时明白了:曰本人来了。此时,刘全义仿佛被人点了穴道,魂灵游走于身体之外,一动不动。

八格。这是刘全义在他人生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句话,他至死都不明白,八格是什么东西。一名曰军挥舞着东洋刀,把刘全义的头干净利落地砍下。那颗已经在世上活了50多年的有点苍老的头骨碌碌地顺着斜坡滚到城墙下,成了天镇八八惨案中第一个被曰军砍下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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