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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1 / 2)

>    杨胜武一听,对马晓良说:“失敬失敬,我是一介武夫,平时对读书人最尊重了,请受杨胜武一拜。”说着,就对马晓良施了一礼,慌得马晓良赶忙扶住,说:“杨兄,不用行此大礼,读书人只会舞文弄墨的,啥也干不了。”

杨胜武指着墙上的诗对马晓良说:“愿闻其详。”

“说起来,这温庭筠还是咱们山西人,祁县人。苏武魂销汉使前,古祠高树两茫然。云边雁断胡天月,陇上羊归塞草烟。回曰楼台非甲帐,去时冠剑是丁年。茂陵不见封侯印,空向秋波哭逝川。这一首凭吊古人的诗。诗颂扬了富有民族气节、忠贞不屈、心向故国的苏武。晚唐国势衰颓,民族矛盾尖锐;表彰民族气节,歌颂忠贞不屈,心向祖国的时代的需要。”

说道眼下的形势,与晚唐是何其相似,众人听后,都默默无闻。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师傅在世是常常告诫我,要以国家为重,想宋代杨家满门忠烈,无不为国为民。”静河一举右手,说道。

杨胜武见静河年纪轻轻,头上有几个戒疤,穿着一身灰僧衣,一副得禅的样子,有些好奇,就问:“对了,静河,你是如何出家的,你们师徒为何会杨家枪法?”

“主人。”

静河刚一开口,杨胜武就打住话,说:“什么主人不主人的?”

静河仍然不改口,说:“主人难道忘了师傅临死之前说过的话了吗?”

杨胜武被静河说得有些莫名其妙,问道:“啥话?”

“让我从此后跟随主人。”

“哦,有这话?”杨胜武这才想起当时惠通临死之前依稀说过此话,但当时乱糟糟的,以为是说啥呢,感情是说自己呀。

“主人。”静河又开始称呼杨胜武。

“打住,什么年代了还啥主人不主人的,你说说,为何认我为主人?”

“主人,你是不是杨家后人?”

“是呀,但这跟主人有啥关系?”

“主人,你知道惠通是何人?”

“不知道啊。”

静河就说:“我师傅就是焦赞的后代,俗家名叫焦帮,大同的焦山寺是焦家历代人挂单出家的地方,而怀仁的两狼山则是焦家出家人每年都来的场所。自从朝阳洞被占后,焦家出家人就只好来苏武庙,以寄托对杨家的追思。”

杨胜武听后,有种匪夷所思的感觉,一千多年了,居然还有人记得杨家,还有人对杨家这样忠心耿耿,有点不相信,说:“真的假的呀。”

静河就拿出惠通的一本度牒来,说:“你看看。”

杨胜武拿过来,展开,一看,可不是,上面用毛笔小楷写着惠通俗家籍贯在河北雄县,名焦帮,生于大清光绪12年,法名惠通,所属大同府焦山寺等字样。

杨胜武看看度牒,又看看静河,有些疑惑地问:“那你是如何出家的,又是哪里人?”

静河摸摸自己的光头说:“说来话长,我的家也在怀仁县,是河头村,俗家姓沈,名学亭,父亲40岁时还没有儿子,有一天母亲就到焦山寺菩萨面前虔诚许愿,说如果有了儿子就在十岁时送到焦山寺里当和尚。当时也没当回事,哪知后来就有了我,接连有了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到我十岁时,正赶上家乡大旱,一家人连吃的都没有,这时,我母亲想起早先许下的愿,也为让我活命,就把我送到焦山寺来,哪知,我到焦山寺后一心迷上了佛教,或许,这就是缘分啊。开始,我的师傅教我佛法,后来见我机灵,就教我杨家枪法。”

这下,杨胜武才对静河有了一点了解,就对静河说:“你以后还俗了,就不要叫静河了,就叫你的本名沈学亭吧,以后也不要主人主人的,要叫我大哥好了。你知道,我是执法队的人,以后一定会找执法队,如果你不嫌弃打仗,就学点打枪的本领,这样吧,我把在天镇薛辛夭村缴获的这把匣子枪给你,以后多练练。”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小僧以后就开杀戒了,愿佛祖宽恕。”沈学亭还是一副僧人的模样。

第一百二十一章 首场医术秀

等打扫完,忙碌了半天,苏武庙也有点样子了,好在原先惠通师徒俩在此地也储备有粮食,水呢,山沟里不远处有一条小溪,“雁北狼“苗长青也远见卓识,在惠通师徒来后,就派人送了不少粮食和曰用品,现在,这些物品都用上了。

杨胜武看着眼前的人,最大的问题是伤员的救护,留在苏武庙的人大多是伤势较重的人,可现在他们连药品都没有,有些发愁,就问马晓良:“马翻垛,你们在两狼山有药品吗?”

“有啊,但不知有没有被小鬼子烧掉,苗大家的把一些贵重的东西都藏在朝阳洞的顶上,这事只有我、大当家和二当家的知道。”马晓良说。

杨胜武说:“那快取去,弟兄们大多都受伤了,就连你的腿也挨了一枪,行走不便,不然,伤口会感染的。”

“我没事,只是让子弹擦了个边,倒是有一个弟兄伤在大腿,一个伤在腹部,有些麻烦。”马晓良皱着眉说。

沈学亭听后,从苏武庙大殿的旁边房间里取出一个灰色包来,说:“各位要是不嫌弃我的医术低,就让我瞧瞧他们的伤。”

杨胜武见状,使劲拍着沈学亭的肩膀说:“早说,害得我们担心。”

“嘿嘿,这可是师傅教我的,在焦山寺的十里河畔,有不少的草药,一到夏天,我们就采集草药,制成药丸或药面,万一有人受伤或跌打损伤就用此药。天长曰久,我也就学会了不少。不过,我事先声明,我看跌打伤在行,枪伤没保证。”

沈学亭先翻看伤在腹部的人,揭开衣服,见血从左腹部的伤口流出来,已经凝固成黑色的了,可一摁,鲜血就从里面流出来,疼得这人“哎呀“大叫。

沈学亭神色凝重地说:“杨大哥,这个人伤势较重,得做手术,否则,我看挺不过今晚。”

杨胜武何尝不知,周美云倒会一些,可山下也有伤员,能不能上山还不一定呢,就说:“山下的碗窑村我的妹妹会一点,可她那里还有几个伤员,能不能来还不一定呢。”

马晓良一听,就问:“你妹妹?”

当下,杨胜武就把自己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听得几个人都唏嘘不已。末了,杨胜武就问:“马翻垛,咱上山有开刀的外科医生吗?”

马晓良摇摇头。

沈学亭一见,为难地对杨胜武说:“咋办?”

这时,躺在木榻上伤员痛苦的声音又响起,把几个人叫得心烦意乱的。

马晓良一看,这不是办法,就对沈学亭说:“死马当做活马医吧,挺过去是他的造化,挺不过去是他命薄。出了事我马晓良负责。”

沈学亭一听,只好准备开刀。

几个人见沈学亭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刀来,又从苏武庙的右侧房间里拿出一坛酒来,掀开盖子,小心的倒出少许酒来,算是给手术刀消了毒。开始给伤员动起刀来。由于没有麻醉药品,沈学亭只好让伤员的嘴里咬一根木棍。

惨叫声不时响起,直把一旁大腿受伤的小匪吓得头皮发麻。

好半天,沈学亭用手从胸腹部摸出一个弹头来,然后,又用纱布缠住,这时,众人才长嘘了一口气。杨胜武又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瓶来,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来,准备给伤员吃。

“杨大哥,你这是啥药丸?”马晓良有些奇怪。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在天镇受伤时,张培梅将军的贴身侍卫赵岐功留给我的,当时我吃了挺管用的。”

沈学亭拿过来,看看,喜滋滋地说:“炼制出这种药丸的人了不得,这是道家的秘制药丸,据说能起死回生。”

沈学亭一说,杨胜武想起来了,就说:“对了,这是我们执法队的队长常如海和副队长阎百胜的师傅炼制的,据说是陕西全真教的道士,他俩是这位道士的徒弟。”

“这就对了,快,让他服下。”

手术完后的伤员已经被折腾得昏迷了过去,几个就硬撬开他的嘴,用水好歹让他服了下去。

这时,手术完后的沈学亭已经是大汗淋漓,汗水湿透了衣服。

杨胜武指着沈学亭一竖大拇指,说:“我看你快成了外科医生了。”

马晓良也恭维着说:“是呀,咱们两狼山最缺的就是医生了,要是伤员好了,功劳就大了。”

沈学亭摸摸汗,说:“快别恭维我了,还不知挺不挺过今晚呢,要是挺过今晚,也有杨大哥的功劳。”

接下来,趁着天还未黑,又把大腿受伤的小匪的手术也做了,疼得这个小匪直大喊。照例,杨胜武也让他服了一颗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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