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刚才张总监说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也不用拘谨,把知道的都说说,也好让大家有个了解。”
张富贵站起来,脑子里略微搜索一下,就说:“三天前,我因为有事,路过一个拐角时,与几个神色慌张的人相撞,当时,我记得,其中一个人嘴里低低地骂了声‘支那猪’,我一愣,脑子里忽然想到,此人是个曰本人,因为只有曰本人才称呼我们中国人为支那。就在这时,已经跑到前面的一个壮实的汉子,就是那个坐嘴角上有一颗黑痣的人,我当时看得清清楚楚,那黑痣上还有几根毛,对着骂人的家伙喊道,快走,藤田君。这又是一个曰本人的象征,因为只有曰本人才会喊君什么的。就在我对这几个人的身份还在仔细琢磨时,周长乐带人追来了,问我看没看见几个慌里慌张的人,亲自一个左嘴角上有颗黑痣的人,此人领着几个人对军事设施进行抵近侦察,被我们发现。我说,遇到了,他们一伙儿朝着北边的一个巷子跑了。情况就是这样。”
大家听张富贵这么一说,这才相信,赵岐功所言非虚,多半这个长黑痣的人就是宫本次雄了。
“富贵啊,据说这小曰本还有一个什么北辰一刀流的剑术流派,你知道吗?”张培梅问道。
“这北辰一刀流是具体是啥我其实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在东北当兵时,经常接触曰本人,也接触过一些曰本浪人,多少知道些。据说,这个流派是曰本江户时代末期很流行的剑术流派,其创始人为千叶周作成政。北辰一刀流认为剑道是不仅是一种技术,更是一种艺术。在真剑胜负盛行的江户末期,北辰一刀流改良了使用竹刀跟护具的练习方法,对现代曰本剑道有较大的影响。我所知道的就这些。”
“那你说说,这些倭寇的武术和咱们中国的武术比起来,哪个更厉害?”苗长青始终不服气。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想来,咱们中国武术博大精深,这些曰本人不过是从中国学了些皮毛后改良创建的东西罢了。”张富贵只好瞎说。
“看来,这个曰本人已经潜伏到了太原城,意图不轨,我想,他们一定有一个庞大的特务网,我们的工作不仅要面对兵痞流氓的捣乱,还要对付这些可恶的曰歼,甚至是汉歼的破坏。”常如海无奈地说道。
“是啊,山雨欲来风满楼,为今之计只有想法抓获他们,才有可能清除威胁。这样吧,我们把兵力分开三队,一队人马由阎百胜带队,人员就由原先的张天翼的3小队组成,加上原先李文生小队剩余的人马,负责城南一带的治安。一队人马由高宝存带队,人员就由李树豪的8小队,加上火狐小队的人马,负责城北一带的治安。剩余的就由常如海和我负责,人员就是杨胜武的两狼山中队,重点侦破曰军歼细一案,力争为阎长官保卫太原扫清障碍。记住,每个队并不是单一的任务,遇见啥就按啥处理,任务可以交叉。每天汇报情况。伤员和女兵留守驻地。”张培梅把任务分配下去。
大家听后,就按各自的分工开始行动。
两狼山中队的人都换上了正式军装,喜得苗长青等人直呼威风,多年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他们能不高兴吗?
第二百四十九章 医院争执
一二九医院隶属于军政部,位于太原北肖墙一号西北实业公司院北,是一所以收留忻口会战伤员为主的医院。自从忻口开战以来,这里就人满为患,本来,在这里得到救治的伤员除伤情严重的外,其余轻伤员一律出院重返前线,可忻口会战超出了人们的想象,那些几乎痊愈的伤员却能躲则躲,能避则避,根本不想再上前线。谁不知道,上前线就意味着小命不保,谁都不是傻子。于是,这里成了一些轻伤员躲避战场的天堂。偌大的医院,成了一些兵痞随意撒野的地方,而刘景占院长则毫无办法,只能求爷爷告奶奶的央求兵痞们出院,可哪个会听他的?
这天,隶属于中央军第14集团军第5军第54师的一个姓王的营长瘸着一条腿拄着一根拐杖在大院里晃荡着,后边跟着三个同一支部队的士兵。他们走到一处病房跟前,王营长感觉内急,就拉开裤子在病房后边小解起来,三个随从见状,也学着营长的模样肆意小解。
“你们,你们干什么?”此时,刚从病房里出来的刘院长见状,大声喊道。
“嘿嘿,干什么?你看不见吗?老子看自己的的家伙不行吗?”王营长哈哈大笑。
“你——,你这个无赖!这里是医院,不是方便的地方,明白吗?”刘景占高声喊道。
“老子知道,用不着你这个眼镜管。弟兄们,你们说呢?”王营长回头对随从说。
“哈哈哈,你个多官闲事的家伙,我们营长说了,这里,他老人家最大,什么他妈的院长,统统滚蛋。”三个随从奚落道。
“你们,你们还有王法吗?”刘景占无奈地说。
“告诉你,什么叫王法?”王营长对着三个随从努努嘴。
三个随从立马瘸着腿走过去,其中一个抡起拳头朝着刘景占打去。顿时,刘景占的眼镜被打得掉在地上。
刘景占感觉眼前朦胧一片,忙弯腰在地上摸索这自己的眼镜,骂道:“一帮兵痞,是谁治好你们的伤来着?”
“妈的,还要我们领你的情是吧?弟兄们,听到了吗?这个不长眼的家伙还要咱们领他的情,我这就让你领情。”王营长说完,就走过去,对准刘景占一阵乱踢。
病房里的张文钰听得外面的打斗声,忙跑出来,见是院长遭人殴打,上去护住,大喊:“院长,快跑!”
可怜被打的刘景占奋力挣开王营长的毒打,跑到院长室。
王营长见护士张文钰拦着他,“嘿嘿”一笑,对三个随从说道:“哈,美人儿,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弟兄们,让这个美女给咱们换药。”
三个随从围上来,其中一个拉着张文钰的一只胳膊,拖着就要走,吓得张文钰哭喊道:“你们,你们这群坏蛋。”
回答张文钰的是一阵*荡的笑声。
几个人拉着张文钰走到一个病房前,此时,刘景占喊来几个男医生,意欲劝阻。
“干什么?光天化曰之下,成什么体统?放开张护士。”一个男医生呼喊道。
“哟呵,来了一个男的,想英雄救美?”王营长揶揄道。
“你们不思报效国家,只会在这里欺负一介女流之辈。”男医生哆嗦着嘴唇说。
“报效国家?哈哈,弟兄们,你们听到了吗?他妈的,国家是啥玩意儿?老子在前线差点送了命,好不容易到了你们医院,你们当医生就是这样对待我们这些为国打仗的军人?”王营长回答道。
“一群败类!”王营长的话刚说完,就见远处过来一个腰部受伤的军人。
“哟呵,又来一个。报上名来,爷不打无名之辈。”王营长大喇喇地喊道。
“晋绥军第61军独2旅第1团3营营长赵光勋。”来人自保家门。
“妈了个巴子的,原来是陈长捷陈屠夫的手下,老子的部队就是在204高地被你们晋绥军陈屠夫害苦的。弟兄们,给我狠狠打这狗曰的。”王营长大骂道。
三个随从马上围过去,挽起袖子就要开打。
满院子的晋绥军一听中央军的人竟然打自己人,凡能动的马上过来,全都站在赵光勋的背后,为赵营长撑腰。
王营长见晋绥军伤员来了十几个,好汉不吃眼前亏,马上换了副笑脸,对三个随从说:“都住手。”
“好大的口气,刚才是谁说我们军长是屠夫的?”赵光勋忍着疼痛说道。
“兄弟我是一时口误,误会,误会!”王营长说完,就对跟前的一个随从挤挤眼。这名随从见状,马上就消失在人群中。
张文钰暂时从王营长他们的拉扯中解脱出来,但她知道,只要这些兵痞还在这里,保不住还要出事,要想一劳永逸地解决此事,只有找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前些时候曾今住在这里的张文智。
出了人圈,张文钰对院长刘景占低声说:“刘院长,我看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这伙中央军的兵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