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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2 / 2)

“你难得过来一趟,去你爷爷那边走走。  他最近身体也不大健朗。  ”

大伯叮嘱李弘。

李维汉失踪后,大伯对李弘就特别照顾,像自己生的孩子一样看待。

李弘听从大伯地话,去探望祖父,虽然他和祖父的关系真的是疏远得不能再疏远了。

进祖父家,李弘发现一大家子的人都在那里,这些人见到李弘出现脸上都带着惊讶表情。  好在大伯的长子李伯年也在,李弘这才没显得太尴尬。  李弘与伯年关系一直很好。  伯年见到李弘,热情非常,拉着李弘的手,将他带到祖父病榻前,笑着说:爷爷,阿弘今天人过来了。

老祖父坐在病榻上,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  他招手示意李弘和伯年两人到他身边坐。  两人顺从,在床前搁放的椅子上坐下,老祖父一手拉伯年一手拉李弘,神情很激动。

“好在我仲有两个乖孙。  ”

李弘有些惊讶,伯年则安抚老头子,怕老头子太激动了。  仲有,广东话“还有”地意思。

在祖父家坐了会,和一些不在一起的亲人寒暄几句。  李弘这才和伯年一起离开。  离开时,李弘轻声问伯年出了什么事?因为祖父以往绝对不会认为伯年与他有出息。

“家门不幸,不谈也罢。  ”伯年叹息。

后来李弘还是知道了,家族里今年出了好些事,终归到底是孙字辈地生了好些事端,把祖父给气得不行。  并声称他死后一分钱也不留这些不肖子孙,要全捐掉。

李弘倒也清楚这老爷子是气着了,肯定不会这么做。  李弘对于一大帮子的亲戚,走得最亲近的也就是伯父一家,其它人都没怎么往来,对于家族里发生的事情,李弘消息也不灵通,对于家族里的那些孙字辈后生,李弘除了伯年外,其它的也没怎么交流。  原因无外乎在于李弘与他父亲两代人。  是这个家族的另类。

离开香港,返回位于广州空荡无比地家。  李弘收拾一下入住,他倒也喜欢一个人住,打小李弘就很独立。

回到广州,接到的第一通电话是翊棠打来,说他已继续参加普查,还问李弘有没有可能再回昆明,大家都挺想他的。  李弘说还有事要处理,他大概也没时间回趟晋宁。

“你不过来就算了,但有新消息要跟我说。  ”

翊棠打这通电话目的正在此。

“翊棠,‘王陵’的事,你就当不曾听说过,要是外传出去,你就等着解晋找你拼命。  ”

李弘担心翊棠嘴巴不密实,特别叮嘱。

“你不用这样恐吓我,我一个字也不会说的,就是对铭哥也不会说。  我信誉很好的,别乱怀疑人。  ”

翊棠拍胸脯保证。

他也不是三岁小娃,这样机密的事情怎么会说出去。

“对了李弘,我们今天普查地时候发现了一艘古船哦,很有些年代,虽然现在还说不清楚具体是哪个朝代,还有。  。  。  。  。  。  ”

翊棠一开了头,便说个不停。

“完了?”

李弘挖了挖耳朵,性子很好地问翊棠。

“完了。  ”

翊棠拧盖子喝茶。

“通话时间三十四分钟,我接是不用钱,你长途电话打起来倒是不手软。  ”

李弘悠然道。

“不怕,我回来后在行李箱里发现了一万元,大概是罗布泊的大神看我太穷,赠送我的。  ”

翊棠说得神秘兮兮。

“钱我收了,我不会跟你客气的,但有发掘消息一定要告诉我哦,否则我就把王陵秘密泄露出去,解晋要找人拼命也是找你拼命。  ”

翊棠贼笑两声,把电话挂了。

李弘摸了根烟点上,翊棠这样小儿科的威吓对他而言毫无杀伤性,倒是他喋喋不休,像唐僧一样时还有些威力。

和翊棠通过电话后,李弘在大厅沙发上坐了很久,他把玩手机,按着一个号码想打出去,又有些迟疑,最后李弘将是拨通了它。  接通的是位中年妇女,很和蔼可亲地问找谁。  李弘愣了会。  才吐出一句:阿姨,我找杨老师。  对方沉寂了好一会儿,而后才惊愕地问出一句:

“小李?是你吗?”

“是的,是我。  ”

李弘回答。

当年,跟随父亲进罗布泊的考察队有八人,失踪加死亡五人后,尚有三人活着离开罗布泊。  这三人便是:解向东、奥尔德克大爷、杨白。

杨白人住广州,曾在中国文物研究所里从事西域出土文书研究。  是佉卢文研究方面的权威之一。

十年前,李弘父亲失踪,杨白却活着回到了广州,从那一天起,杨白再也没肯见李弘,也不再肯谈及李维汉失踪时的具体情况。  在很多年里,李弘甚至怀疑这个需要对他父亲的失踪负责任。  因此他逃避了去谈论,而李弘也最终与他再无联系。

寂静的午后,孩子们在广场玩足球、追打,李弘穿过调皮地孩子,走至一栋楼房下,他按开了一户住户的门铃,这户住户门外种了排兰花,显得颇有些特别。  前来开门地位四十岁左右地妇女。  优雅、和蔼。  她笑着领李弘进屋,还问李弘什么时候回地广州。  李弘说刚回来,还问杨老师在吧?

“在楼上,这些天,他曾想找你,但是一直没有你的电话。  家里地号码也打不通。  ”

杨夫人的话语带着唏嘘。

“号码后来换过。  ”

李弘回答。

说完这话,两人都没再交谈,杨夫人在前头带路,李弘跟在后头,两人上了楼。

十年了,这户人家家里的摆设好多都没更变,李弘进入这间房,每走一步内心都有很多感想。

当年,他还是个小学生时,他每日黄昏都得登上前往二楼地阶梯。  偶尔还会抬头看墙上挂的绘画。  这里。  有着他很多的记忆。

上楼后,李弘发现书房所在位置仍旧没有变动。  杨夫人将李弘领到书房门口,就离开了。  李弘站在书房外踟躇,但最终他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或许对方并不知道自己心里曾有过怨意,有过一些可怕的质疑,一切还会回到多年前,一个是博学的学者,一个是聪明好学的学生,两人之间没有隔阂。

李弘进入书房,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茶桌前的杨白,他比十年前老多了,头发也有些地中海,但跟以前一样戴了幅黑框眼镜。

“小李,过来坐。  ”

杨白招呼李弘,态度并不生硬,他的笑容也很亲切。

“杨老师。  ”

李弘像以往那样鞠了下躬。

唤对方为老师,不是因为对方是位学者,而是因为此人确实当过李弘地老师。

“小李,坐吧。  ”

杨白扶住李弘,脸上流露出惊惶与感慨。

这一鞠躬,往日的那些猜疑与不理解,那些隔阂都散去了。

“我知道了维汉的消息,老解跟我说了,你去了罗布泊是吗?”

杨白边说边给李弘倒茶,神态自若。  多年没接触,但两人相处时并没有因此感到尴尬。

“我去过罗布泊了,刚回来。  ”

李弘端起茶,目光一直落在杨白身上,他端详这个已经不再年轻的学者,想着这人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杨老师,为什么你当时不跟我说实话呢?”

李弘还是问出了他的疑惑。

这人为什么不肯见自己和母亲,为什么十年间一直都不再与自己联系呢?

杨白望着一旁搁放在电磁炉上冒烟的水壶,他陷入沉思,许久才抬起头来,那副神情仿佛隔世。

“小李,老解都告诉你了吗?”

杨白声音很平缓。

“是地,我还找了奥尔德克大爷。  ”

李弘回答。

“当时,是我和老解决定上报国家,也决定了这一切将成为一个秘密。  ”

杨白叹息。

何止成为一个秘密,也成为了一个骗局,欺骗了其余遗留于罗布泊再没回来的队员们的亲人。

杨白与李维汉,是师兄弟,也是交情最好的朋友,他们师丛同一人学习梵语,他专攻佉卢文,李维汉精通粟特文字与吐火罗文,两人都是西域古文字研究方面的权威。

“杨老师,‘王陵’现在出现了,你知道吗?”

李弘不想谈及受欺骗的事情。  杨白很显然也是因为他骗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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