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解剥离最后一层夹衣,干尸。的生理特征显示了其性别,虽然单从陪葬品上看,也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老解将干尸的织物都剥离后,用一块白布盖住干。尸的身体,即使是出于考古目的剥离了干尸的衣服,但仍需给予应有的尊重。
李弘戴上手套,走至干尸身旁,他低头去检查干尸。的牙齿,老解见他做出这样的动作,也没阻拦,只是淡淡问:
“你觉得她是年轻还是老年?”
“只能猜下,应该很年轻,牙齿状况不错。”
李弘大胆做了推测。
“到时会做骨龄测试,当然,还有头骨复原,这具干。尸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古墓沟所出土的那一具女干尸。”
老解将手套摘。掉,他的口吻很平淡,但并不表示他心里没有惊叹。
老解所说的古墓沟干尸,特指于1980年所出土的一具至今三千多年的女性干尸,这具女干尸极其有名,无论是在考古界,还是非考古界,媒体也给予了它很多噱头,比如什么“楼兰干尸”、“美女干尸”之类的。其实无需那么多噱头,这始终是件考古重大发现。
“没有任何文字吗?”
老杨问正在记录文物的解晋。
“那几件铜镜上可能有汉字。”
解晋指向放于桌旁的铜镜,有位研究员正在对这些铜镜做清理工作。
“杨老,不是有木牍吗?也没有结果吗?”
解晋问老杨。对“王陵”做清理时曾出土一件木牍,保存极好,木牍上有古代西域文字。
“没有,我很确定那是**的一部分。”
老杨看来有些失落。
“杨老,这墓规模这么大,从这些东西上看,规格一定很高,肯定是王陵无疑了。”
翊棠很高兴能旁观这具干尸文物的清理工作,心情十分兴奋。
“有这个可能,应该说很有可能。你叫小朱是吧?”
老杨对翊棠的话表示赞同,还特意问了翊棠的名字,他记得这个略带青涩的后生常跟在李弘身边。
“是的。”
翊棠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小朱,你小子总是大胆猜想大胆求证,你说说这干尸的身份是什么?”
解晋一直觉得翊棠人很有趣,而且李弘与这人交情不错,这人也不是平庸之辈。
“要是王陵的话,位于侧室,可能是殉葬的嫔妃或是宫女吧?”
翊棠回答。
“是有这个可能。”
老解点了下头。
其实这个想法不只翊棠有,在场的每个人都这么猜想。
虽然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证明,位于LE方城的这座大墓确实就是“君王沉睡之地”——王陵,但这个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至于这LE方城具体是什么功能,到现在也还没有定论,最多只知道时代早于位于它一旁的楼兰古城。
关注了“王陵”出土文物的后续后,李弘与翊棠便决定离开乌鲁木齐,返回家乡,两人对于今后的计划也各不同。
在此交代下,李弘本身学历是硕士(这家伙跳过级),以他的情况他可以进老解所在的这间考古研究所,老解也问过李弘,李弘说要考虑下。倒不是他轻狂,而是他在考虑要不要再去进修,他日后的研究方向,也就是他老爹所从事的。
翊棠很鄙视李弘这个后门党,他第一次知道大他两岁的李弘兄弟居然已经是硕士,书有这么读的嘛。
翊棠是正常人类的本科生,而且以他的性情估计也不大可能再回学校去,反正他还年轻,暂时还没人生目标倒也没不着急。
在离开乌鲁木齐之前,李弘还做了一件事,他打电话去相关部门询问当初老解于营盘发现的干尸是否有人来认领?李弘一直猜测这具干尸可能是位日本人。虽然时间过去这么久,但一直都没人认领,而且先前就已将消息发放到了海外。
在酒店收拾东西的翊棠,见李弘接听完电话,拿着手机发呆,就知道李弘还在纠结。他倒是觉得其实李弘没必要再去关注这件事,他们遇到难以解释的事情还算少吗?像什么外头在刮沙尘暴,处于风暴中心的他们居然没有任何感觉,而且这还不是最怪的,最怪的是他们居然还看到了会移动的 “鬼城”,那鬼城还记录下了千年前LE方城遭遇陨石雨的情景。
“你知道每年在南疆都能逮到图谋不轨的日本人吗?”
翊棠开导李弘。
“搞非法测绘的,闯军事禁区的,摸文物的,真是太多了。这个剃月代头,历史上喜欢近亲结婚的民族从清末开始就一直在新疆搞七搞八。”
翊棠倒不是反日愤青,而是他知道这些东西,正如很多搞文物的都知道中国很多文物是怎么落日本人手里的,这是一个不安分的民族,而且很喜欢到中国来摸东西。
“那你认为一个非法进入罗布泊的人,无意捡到我父亲旅行包的机率有多大?”
李弘边说话边摸烟点上。他就是不相信有这么巧合。
“虽然你被沙给埋了,可我也一眼看到了你的背包啊。”
翊棠追忆那个黄昏,挂在胡杨树干上的旅行包,和跌于低地、差点被沙土掩埋的李弘。
“我不知道你怎么出了那‘鬼城’,不过你父亲可能也是这么出来的。”
翊棠大胆做猜测。李弘曾跟翊棠说过他在那幻境里的遭遇,由于李弘和他父亲都进去过,所以让人难免觉得这俩父子可能遭遇的是一样的情景。
“也许你说的对,只是位迷路者,拣到了我父亲的旅行包,并且最终困死于罗布泊。”
李弘吞云吐雾,于烟雾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要说有什么想不通的,我最想不通的就是‘鬼城’,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呢?”
翊棠说服了李弘,心情很好,谈了另一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