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能怪他考虑不周。没有事先想到这样的情况,没有给南宫炎挂上能够敛去气息的法宝。
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且南宫炎因祸得福觉醒了一部分能力,若寒觉得,即便消息走不走漏也都一样了,这才放了金富贵离开。
前往堂江的路上,幸存的士兵们都道是自家主人修为精进,但只有南宫炎知道,他这并不是普通的修为精进,而是恢复了一部分原本就属于自己的能力。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在自己沉重的不甘之后,像是什么东西被猛地戳破,他的修为猛的暴涨,记忆里更是多了许多他根本不知道的法诀。
仿佛演练了千百遍一般,他对那些法诀无比熟悉,继而放出火龙,用最炙热的火焰消灭了那些妖魔。
在那之后,他在慢慢适应自己新的修为的同时,脑海里也逐渐出现一些记忆片段。
他不知道出现在那些记忆里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记忆中他身在哪里,但却清楚的认知得到,那些记忆是他失去了的片段。是他,南宫炎忘却掉的记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失去那么一段记忆的,那些片段太少,无法让他将一切拼接起来。
也许……只有等自己修为更为高深了,才能找回其他的记忆片段。
南宫炎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泛着红色,英挺的五官,又仿佛蒙上了一层狂傲的光,单只是站着,就自然而然的产生逼人的光华,让众士兵的脊背弯的更低了。
这样的南宫炎,会让在一旁的偷看的若寒产生一种自傲的情绪,忍不住抬起下巴向哮天犬和媚娘炫耀道,瞧,这就是他的情人!
哮天犬虽然疑惑若寒和南宫炎之间的关系,却也聪明的没有过问,而是在几天后拉着媚娘离开了,只留下若寒一人对着南宫炎冒着粉红的泡泡。
有若寒护航,众士兵一路平安无事到达了堂江,一抵达,众士兵就立刻被接到南宫产业下的院落休憩。
炎卫早已得到南宫炎等人被袭击的消息,并多次外出探访,却一无所获。
“这三个多月附近没有妖魔肆虐的事件发生,也查不到附近有其他妖怪出没的信息。”炎卫回报。
南宫炎沉思,无论是哪里,至少都会有一些不长眼的妖怪存在。炎卫这样一点消息都没有打探到,反而说明这次袭击不是那么简单,定是有预谋的。
将妖魔放在一边,南宫问道,“关于那支劫匪,你查到多少?”
炎卫不敢抬头,只是递上一份报告,开始详细讲述自己所查到的,语气里流露出对自己主人的钦佩,道,“主人真是料事如神,正如您交给我们的地图上所标注的,那匪徒们就躲在上方那处森林里,还安营扎了寨。”
南宫炎嘴角弯起,却是想起了若寒给他在地图上标注的模样。
不知道若寒看到现在的他,会是什么反应?
夜半时分,南宫炎已经睡了,若寒才从虚空中现身。
施展了一个让对方陷入沉睡的法术,若寒坐在床边,嘟起了嘴巴,小声嘀咕道,“都是你这家伙,干什么非要现在觉醒,还变得这么厉害。”
“害的我现在心网都解开了好大的一个角……”
“可别再变厉害啦,不然再解开心网的话,我这宿体可就受不住了。”
他捋了捋南宫炎额上的发丝,露出南宫炎紧皱的眉头,摇摇头,不满道,“都说了不能皱眉的……”
手指按上,将对方额头的“川”字轻轻抚开,若寒点头微笑。
眼前浮现的是南宫炎站在一片火焰之上的决然之姿,那双血红的眸子如同最纯正的宝石,带着震人心扉的傲气,让他的心跳再次加速起来。
他早知道南宫炎拥有一副得天独厚的英俊相貌,即便整日冷冷的扳着脸,也依然通杀十岁至八十岁的女子。然而这次觉醒,却是锐化了他的棱角,增加了几分邪气,让他整个人更加气势逼人。
若不是南宫炎一身正气压住了身上那丝邪气,若寒肯定,他只要勾勾唇角,就绝对可以通杀五岁到一百岁的男女!
若寒知道他的相貌随着觉醒还会继续变化下去。光是今天南宫炎进城,就已经引得无数女性双眸发亮,更有不少胆大的直接上门打听南宫炎的身份,若寒可以想象得到,一旦南宫炎回复本体的相貌,那就引来多大的麻烦。
仿佛想到将来南宫炎招蜂引蝶的情景,若寒的小脸扭曲了一下,南宫炎应该没有那么蠢,不知道幻化相貌吧。
不过如果他真那么蠢,也不要紧,他可不会让那些莺莺燕燕进门,南宫炎只能是他的!
他一人的!
呜咽一声,若寒一手捂住了脸,半响,才看向床上那人,似无奈又似叹息,道,“怎么办,我好像……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直到天际发亮,若寒才依依不舍的准备离去。临行,他不忘轻薄一下南宫炎。舔上对方的嘴唇,在他那性感薄唇上狠狠的吸了一口。
舔了舔嘴唇,似乎又有些意犹未尽,若寒犹豫了一下,最后只是在南宫炎的额头上轻触了一下,轻轻道,“做个好梦,亲爱的……”
离去的若寒却没有发现,那躺在床上的南宫炎,耳根早已经变得一片通红。
不再担心南宫炎是否有能力消灭劫匪,留下一个当南宫炎遇到危险会给他示警的法宝,若寒回到了南宫府邸之中,认真的为南宫炎管理起了整个南宫世家。
管事们虽然得到过南宫炎的指示,他不在的时候,一些事务可以请示若寒,但一来若寒未开口,二来他们也不相信若寒的能力,只当炎少爷是为了讨自己的小宠欢心才这么说的,却是从未放在心上,向来都是越过请示,按照惯例来做的。只是他们没想到,这都半个月过去了,若寒公子居然突然想要接手了,纷纷准备看好戏。
哪里知道,无论是账本还是产业纠纷,这柳若寒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能找出一些报告上的错处,让众管事刮目相看。
“这是绣房每月的账目明细?”若寒弹着账本,抬头询问。
方大娘陪着笑脸,道,“是的,我们府里的绣房本来就不是如门下绣房那般专门锈了物件卖的,并没有什么进账。反而因为每季要为府里的人修改、增添衣物,倒是入不敷出的较多。”
若寒笑笑,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您是……”
方大娘陪着小心,跟着她的绿草脸上却闪过了一丝不耐。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若寒却可以通过探心术看到她的内心。
她这是觉得我在恐吓方大娘,准备给她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立威……
这丫鬟莫非是家斗文看多了?
不对不对,这里哪里有什么家斗文。那么是被害妄想症?
也不像……
那么说……若寒嘴角弯起,这丫鬟是看不起他了?
“整个南宫府邸不过区区二百多人,即便算上雇佣而来的丫鬟、长工,每月都为他们更换服饰,这绣房的开销也未免太大了一些。”
方大娘微笑,有条不紊道,“若寒公子可以再仔细看一下那账本。”
“不说两位少爷身上穿的服饰是最上等的布料制作而成,那些一等大丫鬟,一等小童们的衣服也都是上等料子制成。”
“还有那些居住在南宫兵营的士兵们,他们的衣服也都是我们绣房负责采办的。”
“哦?”若寒撇了撇方大娘,似笑非笑,道,“兵营里我没去过,但向来给士兵们用的布匹不会昂贵,是以耐磨耐脏的布料为主。”
“而那些大丫鬟和小童的服饰,我倒是见过小琴穿过一次蓝山绸,但其他时候穿的都只是普通的一等品。”
方大娘微微一笑,道,“许是小琴姑娘不舍得穿吧。”
“是这样么,小琴?”
若寒转头询问,本是站在一旁伺候的小琴,连忙点头。
她这几日看多了若寒少爷的手段,在佩服的同时也生出一丝欣慰来。炎少爷管外事居多,这内院的杂事却向来都是交给各位管事的,其中猫腻可有不少。正是缺少像若寒少爷这样的贤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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