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 2)

士兵将佴桐莱押送到审讯室,直到监狱长过来。滕憬琛一进审讯室就认出来佴桐莱的伪装,佴桐莱也在一众人进来的瞬间就一眼看见了滕憬琛,怎么说呢,一样的地方,一样的人物,一样的场景,但

今非昔比,现在滕憬琛只能走虐恋情深的路线了。滕憬琛看见佴桐莱不打算坦白身份的样子,他勾唇一笑,剑眉星目的样子只叫人看痴了眼,尤属佴桐莱,可是随后佴桐莱便黑了脸因为这笑不是对着他

笑的。佴桐莱眸子黑沉,直直的盯着滕憬琛微笑的对象——戴辰安,心中嘲讽这种小白脸也能入了滕憬琛的眼。比起跟滕憬琛坦白身份,佴桐莱现在更想知道滕憬琛和戴辰安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最好别是什么狗屁情侣的关系,就算是也没关系,因为他想要的可还没有得不到的。

滕憬琛坐下,旁边就是戴辰安,两个人离得很近,佴桐莱看的也很清楚,滕憬琛的手都快贴上戴辰安的裤子了,旁人也都看得很清楚,但是看他们见怪不怪的样子,显然这种亲密的动作平时并不少见

佴桐莱见不得他们这么旁若无人的样子,心里又是不爽又是酸涩,只能口不对心的发火:“呵,怎么,现在监狱长知道自己的地位不保了,就随随便便的勾搭别人了?”滕憬琛看了他一眼,不轻不重的好

像没有把他的话放在眼里一样,就这一眼把佴桐莱心里的火烧的越来越旺,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滕憬琛冰冷磁性的嗓音不变:“你到底是谁,装成伏耷尔的样子潜入这里目的是什么?”佴桐莱气得眼睛都

生出红血丝,显然是忘了自己现在脸上贴着别人的皮,作势要起身,屁股刚离开凳子,就又被士兵恶狠狠地压下去,养尊处优久了的黑道大佬哪里受过这种的气,就算之前进监狱别人也要给他三分面子

,哪里会这么狼狈,脏话就停在嘴边,可看了看滕憬琛有把话咽了下去。滕憬琛见佴桐莱一直不言语,就指挥手下把“伏耷尔”的面皮撕下来。属下撕下“伏耷尔”的面皮,佴桐莱的脸露出来,惊讶众人,毕

竟作为挪森安格监狱好不容易逃走的人又怎么会主动跑进来。佴桐莱的目光死死的注视着滕憬琛想要在他的脸上看到什么不一样的表情,可惜让他失望了,滕憬琛一点也没有别人的惊讶,仿佛他根本就

不认识他,自然也就不记得之前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可是佴桐莱不知道的是滕憬琛此时在心中嘲笑他几百遍了,笑佴桐莱脑子不好使,怎么连伪装都装不好,高估他智商了。

滕憬琛向戴辰安使了一下眼色让戴辰安来审问他,戴辰安点头示意收到,于是对着佴桐莱问:“伏耷尔在哪里?”佴桐莱只是看着滕憬琛不回答。戴辰安又问:“你为什么要伪装成伏耷尔?你和伏耷尔是

什么关系?”依旧是一片沉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戴辰安见佴桐莱一副油盐不进,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模样,气急:“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信不信现在只要把你送上联邦法庭按你之前的罪名再加上越狱,挑衅警官可以叛你死刑,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怎么越狱的,又为什么要回来,你有什么目的?”

佴桐莱不为所动,抬头看了一眼戴辰安说道:“我要和滕憬琛单独谈谈,不然我什么都不会说。”说完又死死盯着滕憬琛看他是什么反应。滕憬琛起身:“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如果你还有什么话,还是留在军事法庭上和法官申诉吧。”语毕便头也不回地离开。戴辰安看了一眼佴桐莱只说:“对于伏耷尔的失踪,如果你有什么话还请尽快说,以我们军方的能力,不了三天就可以找出证据真相大白,在此之后无论你有什么想说的,都不足以为你开罪,你好自为之吧。”佴桐莱看着他,目光冷冷的像是要吃人。

出了审讯室的门,戴辰安跟上滕憬琛的步伐,在他耳畔轻轻地说:“看来我们的计划进度完成得很好,但你是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自己送上门来?”滕憬琛装作不知道:“谁知道呢,我也只是赌一赌而已,暂时还是把佴桐莱关到他原来的地方吧。”

夜已经深了,滕憬琛虽然外面有房子,平时也会在自己家里住,只是今天为了等某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加了个班。滕憬琛看了看表皱眉,现在是晚上12点,怎么人还没来?难不成想要等到他睡了才进来,好吧,既然如此,那么就陪你玩玩吧。滕憬琛进了浴室,脱掉衣服,然后松开束带,露出白日里被束带紧紧勒着圆润的肚子。

虽然现在他肚子里的孩子有五个月了,可是小腹并不大一点圆滚滚的凸起,却也可以明显地看到这里的起伏,滕憬琛抚摸着肚子露出蛊惑人的笑,只道一言:“好了,剧情可以到高潮了。”滕憬琛洗漱完,关灯上床闭眼一气呵成,现在就是打虎牢龙,请君入瓮了。果不其然,黑暗中隐隐约约有个人影慢慢向着滕憬琛靠近,他的手抚上滕憬琛脖颈处的脉搏,试探滕憬琛是否熟睡,细腻处是平缓而有力地跳动,男人松下一口气。没错,男人就是佴桐莱,他轻轻掐着滕憬琛脸上为数不多软软的腮肉,小声咒骂:“真是没心没肺的东西,这么多天没见了,好歹之前也有过露水之缘,真是......”借着昏暗的月光,佴桐莱的目光一寸一寸的侵略着滕憬琛的容颜,月色为他增添了一份韵味,这是佴桐莱从前不曾注意过的美色,许是情人眼里有西施,他的脸他是怎么看也不腻,反倒是越看越欢喜,真真是要长在他心里面了。

佴桐莱指腹处的温热,顺着滕憬琛饱满的额头缓缓向下,抚过鼻梁,抚过嘴唇,指尖传来的感觉是痒意,是凉意,也是止不住的爱意,分明是他在摸滕憬琛,可是他却感觉好像是滕憬琛在抚摸他心尖最为柔软的地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佴桐莱知道自己是栽了:“怎么,偏偏就是你呢?”像是在问滕憬琛更像是在问他自己,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就是连向他表白都显得有些不论不类的。揉着滕憬琛柔软的唇肉,他的面色却有些沉重,像是在思索着接下来他该怎么办,他们两个遇见的方式就不对,接下来的每一步也是步步错,似乎无论怎么走就都是死局。佴桐莱将脸贴着滕憬琛的脸,语气无奈:“我该怎么办呢?”在寂静的夜里,滕憬琛耳边却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听的,一声接着一声的:好感值加一,好感值加一,好感值加一。佴桐莱明明没向滕憬琛告白,但滕憬琛好像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这就是喜欢吗?滕憬琛想。紧紧闭起的眼底传来了一丝又一丝的热意,还参杂着着两个人都不能察觉到的潮湿。

佴桐莱的手顺进被子里,不经意间的摸到肚子上的突起,圆圆的硬硬的,佴桐莱惊讶,就算长胖了也不是这么长肉的吧?于是他掀开被子,解开滕憬琛睡衣上的纽扣,眼前的景象让佴桐莱震惊,这哪里是长胖了,这分明是怀孕了,可,可是滕憬琛不是男人吗?怎么可能怀孕呢?如果怀孕,那这又是谁的孩子?他的,还是那个小白脸的?一想到他老婆肚子里的崽崽有可能是那个小白脸的,他就冷静不了,也顾不得怜惜滕憬琛睡得怎么样,只想把滕憬琛摇醒,问他这个孩子是谁的。

佴桐莱动作一如既往的粗鲁,滕憬琛不得不醒过来。滕憬琛睁开眼的第一眼就是佴桐莱喘着粗气地俊脸,皱眉:“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佴桐莱充耳不闻,一心只有一个问题:“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滕憬琛沉默,原本一开始他打算说是戴辰安的,可是刚刚......唉,反正他现在不想故意气他,毕竟他们和平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了,咬咬牙心一横:“你的。”佴桐莱欣喜,有些满意的圈抱住滕憬琛:“那你和戴辰安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觉得呢?”滕憬琛反问。佴桐莱见状回答:“同事,朋友,知己?反正不能是情侣关系。”滕憬琛挣脱开佴桐莱的怀抱,神情冷漠:“那你错了,我和他就是情侣。”佴桐莱松开手,有些不可置信,语气尖锐:“你怀着我的孩子跟他交往,他知道你是个这样的骚货吗?我不允许,你必须马上就跟他说分手!”

“他知不知道关你什么事,自从你逃出这个监狱的时候,我们两个就是势不两立的关系了,慢走不送。”滕憬琛转头,不再看他。佴桐莱起身站在床沿,一米九几的身高直直的矗立着,高大的黑影给人一种不可轻视的压迫感:“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是怎么能怀孕的?”滕憬琛默不作声,颇有一种佴桐莱之前在审讯室的那副倔样。“不说?那我换个问题,现在给不给我操?”佴桐莱十分强势的按住滕憬琛的身子,等待着滕憬琛的回答。终于,滕憬琛说:“不给,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佴桐莱听此看不出喜怒,只嗤笑:“没有任何关系了?那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还有滕憬琛我告诉你,给不给不是你说的算。”说罢,佴桐莱就扯开滕憬琛已经解开了一半的睡衣,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坦诚相见,滕憬琛企图反抗却始终都被佴桐莱死死压制,不能主动挣脱只能被动接受。

滕憬琛的身子在开过荤之后的几个月里面都没被人使用过,实在紧得厉害,也实在渴望的厉害。佴桐莱的手指只是轻碰几下滕憬琛的乳头,那里就硬起来了,像是被大雪压完枝头的梅花,不动声色地颤抖着。下面的水也是一样的,虽然手指刚进去是久久无人造访的干涩,可只是几下试探性地抽插,穴眼就潺潺的流出水,水是黏黏的,用手揉一揉还能拉丝,又断落在手上,露出真面目,不知是不是有了身孕的原因,这样的敏感也是实属少见。“监狱长,你看,虽然你嘴上说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你的身子可是馋我馋得紧,看来的确是饿久了一直咬着我不放呢。”佴桐莱调笑,带着些许恶意。

佴桐莱激动的将滕憬琛的身体放倒在床上,正面对着自己,他俯下身,想要亲吻滕憬琛早已被自己揉得艳红的唇,滕憬琛突起的肚子抵着佴桐莱坚硬的小腹,这样的触感让佴桐莱有些新奇,他摸着圆滚的孕肚,那里面正有个小生命,一想到是他的孩子,他的心里面就是止不住的心软:“这里,有几个人知道?”佴桐莱指着孕肚,用食指在孕肚上轻轻打转,痒意袭来,滕憬琛受不住似的向旁边闪躲,轻喘:“除了戴辰安就没别的人知道了。”佴桐莱听此皱眉不满,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为什么要靠近他,为什么要让他知道?你明明是我的,你记住了?”磨人的前戏让滕憬琛说不出什么顶嘴的话来,他只是将头撇向一旁,做着无声地抵抗。

佴桐莱看他这副摸样心中更是不满,他决心今天要让滕憬琛知道惹他不满的下场,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又快又急又重,臀眼里吐出来的水也是越来越多,像是要泛滥成灾一样。终于滕憬琛像是忍不住了,臀部不由自主地向佴桐莱的手指处摆动,做出抽插的模样,佴桐莱像是终于见到自己要见的情形:“你看,还是你的身体比较诚实。”他托起滕憬琛的臀部,将他的双腿架起在自己肩膀,用阳具抵着滕憬琛不断吞吐口水的穴肉,在滕憬琛耳边舔弄,像是亲密的情人在耳边呢喃,意有所指:“这里可不会说谎。”硬的发红发烫的阴茎生龙活虎地向嫩生生的穴眼打招呼,佴桐莱喘着粗气,将硬挺插进去,几月未曾谋面的地方,初入就是一阵快意,让两位主人公都发出一声闷哼。

男人阳具上的炽热温度烫的滕憬琛敏感的缩了缩,他的手是欲拒还迎地推着佴桐莱壮硕的胸肌,手底下的温度也是热情的没办法让人拒绝的。佴桐莱忘情的大力交合,抽插,滕憬琛轻喘,不易察觉的起腰抬臀,迎合着男人,情到深处还主动用双臂环住了佴桐莱的脖颈,将头轻靠在颈窝对着佴桐莱粗大的喉结又是亲又是咬,红了一片的不止是被他重点关照的地方,还有他自己动情的脸。佴桐莱也感受到滕憬琛的热情,立刻将人翻了个身子,两只手楼住滕憬琛的腰,用脐橙的姿势操干着。受重力影响,凸起的小腹把腰身塌陷得更厉害,随着动作的前后摇摆,也将小腹撞得不停,滕憬琛只能一只手拖着腹部,一只手支撑着床面。

这个动作磨人的紧,不一会豆大的汗珠就顺着滕憬琛的额头掉落,染湿了他浓密纤细的睫毛,就连脊背上都出现一些细细密密的汗珠。被迫承受的人已然是这副模样,就更别提另一位主动操干的人了,佴桐莱大汗淋漓,甚至隐隐约约能够看到热气氤氲着他的周身。被褥,衣服早就被一些混合的体液弄湿了,这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自从昨晚的事情发生之后,滕憬琛和佴桐莱就几乎没怎么见过面了,两人好像在这件事情上面达成了共识,值得一提的是佴桐莱的好感度终于达到了90。随着日益突起的肚子,滕憬琛陷入沉思,他的耳畔依稀能够回想起那夜佴桐莱在他深陷情欲沼泽中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很认真的问他:“滕憬琛,要怎么样我们才能在一起?”佴桐莱以为滕憬琛至少会说:等你不再混黑或者你去主动认罪亦或其他。这些至少可以证明滕憬琛心里面有他的一席之位。可是滕憬琛却只是回答:你怎么样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的。当时佴桐莱心就凉了半截,于是更加发狠的操弄身下心冷的人,以至于第二天滕憬琛差点没起得来。

虽然又是好几天没有见面,但是佴桐莱又怎么可能会闲着,他打算把之前那个在自己身边做卧底的人干掉之后就金盆洗手,改头换面去追求滕憬琛。反正他是把一切都想得很顺畅,觉得那天滕憬琛也只不过是在向自己放狠话,毕竟他连他们的孩子都愿意生下来,又怎么可能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呢。滕憬琛听到他的这种内心独白心中冷笑,转头就让110偷偷把佴桐莱要做掉吴孟达的消息泄露给吴孟达本人。其实滕憬琛没有泄露这个消息,吴孟达自己也知道佴桐莱不会放过自己,他自己私底下一直都在追查佴桐莱的情报,听到这个消息,内心是平静要大过震惊的,颇有一种这一天终于要来的既视感。

等到滕憬琛近九个月的时候,肚子大的几乎瞒不住什么了,滕憬琛才辞去了自己监狱长的身份,偷偷请来了私人医生来为自己生产,当然佴桐莱肯定在其中推波助澜了。八月份左右的时候,滕憬琛生下来一名可爱的小女孩,虽然一开始他没打算生下这个孩子的,可是但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孩子,就倍感亲切,心软得不成样子。感情归感情,任务还是要完成的,自此离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只差5点好感值了,滕憬琛也已经准备好该怎么做了。

佴桐莱即使是滕憬琛离职后也没有打算要离开挪森安格监狱,这是让滕憬琛十分不解的,不过等继承他这个职位的人上位后他就明白为什么了。虽然滕憬琛这个上一任监狱长已经不在了,但是监狱不可一日无主,秩序还是需要有一个领导人去维护的,所以自滕憬琛上交完离职申请后,下一任的监狱长就已经被内订好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次监狱长既不是利达琪也不是戴辰安反倒是攻3吴孟达。他这时候上任,也就让滕憬琛知道为什么佴桐莱一直没有离开监狱的原因了,大概是要在这个地方实施他的报复计划了。可是已经提前知道这个消息的吴孟达该怎么去对付佴桐莱呢?

吴孟达上任第一天就去A区重点“关照”了一下佴桐莱,反正就是两人的梁子结的更深了。吴孟达新官上任手底下还没有什么太多归顺于自己一方的手下,但是解决佴桐莱的计划只能趁早,否则就是夜长梦多。于是他只能尽快拉拢在这里具有一定威望的上一任监狱长的左膀右臂,也就是利达琪和戴辰安,他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们,准备利益与共。不过戴辰安早就受到滕憬琛的告诫,要离吴孟达远一点,所以在吴孟达第一次将计划告诉他的时候,戴辰安就老老实实的透露给了滕憬琛。吴孟达的势力目前已经很难深入到佴桐莱的内部了,只能大概掌握了一些有关于佴桐莱的想法,这使得吴孟达想要除掉佴桐莱的想法迫在眉睫。但是他的计划又不够完善,所以滕憬琛还是暗中小帮了一把。

挪森安格监狱每个月的第三个星期的周六会过“全民国防日”,规模不算大,只是在原定的5点30的吃早饭时间换成了听教育课的时间,在这天佴桐莱准备靠着上次越狱时得到的关于这座监狱的秘密通道再次出去,准备一点小东西完成他的复仇。刚上了斯柯达的车,佴桐莱就皱眉心中莫名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就问斯柯达:“这几天黑帮有什么小动静吗?”“有是有的老大,不过已经解决了。”佴桐莱又问:“还是吴孟达的人?”斯柯达点头。佴桐莱冷呵一声,也不知其心中想些什么。

由于他们走的是监狱里的秘密通道,所以车是无法开到大马路上的,只能开在乡间小道,只是斯柯达开着开着便觉得奇怪起来,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他转过头对佴桐莱说:“老大,你觉得......”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佴桐莱低“嗯”了一声。立刻斯柯达的眼神就犀利起来,双手握紧方向盘,疯狂打转,想要转弯,可为时已晚,车子根本就不听他的指挥。手刹脚刹全都失灵了,车子越开越快,根本不没办法停下来,相间的小道,地上不是泥泞就是石头碎块,车速即将开到160码。这样的速度也就是说只要一点大的颠簸,车和人就会翻倒。虽然跳车风险也很大,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跳车了,佴桐莱和斯柯达都握在内把手上,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点点头的同时迅速拉开车门一起向外跳。

可是与此同时,车体居然发生巨大的爆炸,随着一阵轰鸣声响起,两人根本来不及躲闪彻底,连下意识的脏话都来不及说出口,眼看着就要被爆炸波及,一双手就立刻拉住佴桐莱把他护在身下。一股热浪即刻袭来,汽车碎片有大有小,四处喷射还夹杂着细小的火焰,所落之处都被重重地砸出一个个坑。佴桐莱只能感觉到有个人压在自己身上,替他承受着灼人的热浪以及碎片的重量,大量的浓烟弥漫在周围,熏着人的眼睛和口鼻,根本不能让佴桐莱看清是谁救了他。不仅如此爆炸所产生的压力也使得佴桐莱支撑不住昏死过去,疼痛也没有感觉得到。

也不知具体过了多久,只知道浓烟早就散去,天色也不早了,佴桐莱意识渐渐清醒,不过脑袋依旧隐隐作痛,太阳穴也涨得发疼。他躺在地上,面仰着天,引入眼帘的是一片朦胧,眼珠子又疼又涩,眼底也是一片通红,血丝遍布。佴桐莱知道有人压在身上保护他,可是他根本看不清那人是谁,视力本就模糊,再加上暮色暗沉,他只能大声呼唤斯柯达的名字。可是刚张开嘴,嗓子仿佛就好像是被火灼烧后的干痛,声音是哑的,是微弱的,作用微乎其微。又静静地躺在地上一会儿后,他咬牙支撑起身子,扶住依旧躺在自己身上昏迷不醒的人,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了,偏僻之处根本见不到什么光,依旧是那轮月亮照在怀中的人身上,虽然轮廓模糊不清,但佴桐莱直觉是滕憬琛在自己怀里。

佴桐莱五味杂陈,眼泪涌上眼眶,刺激的眼球一瞬疼痛,可是此时的场景容不得他伤感。他将滕憬琛卧倒在地,用手轻轻摸他的脸想要喊他醒过来,却没有把人喊醒,只触到一手的鲜血,佴桐莱眼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地落下,砸在地上,砸在手上。他起身想要找到自己的手机,可是能摸到的只是一片废墟残骸。忽然一声微弱的声音吸引了佴桐莱,他顺着声音寻去:“斯柯达?”一句肯定的回复。佴桐莱惊喜:“你怎么样了?”斯柯达回到:“我还好,因为有人替我挡了一下,不过,我还不知道这人是谁,老大,你怎么样了?”“我也还好,你用能通信的设备吗?”“有的,我已经发送定位让人过来接我们了。”佴桐莱扶起斯柯达的身体只“嗯”了一声,又说道:“你去看看那个救你的人是不是戴辰安?”斯柯达摸索一会儿看清地上躺的人是谁后惊奇:“是的,老大!”

在挪森安格监狱的监狱长办公室里,吴孟达问利达琪:“事情都办好了?”利达琪点头:“是的,已经在他的车上安装了炸弹,这种炸弹是军方最新研究的材料,威力巨大,炸弹拉索安装在车门上了,只要拉开车门,几乎不可能生还。”理论很好,如果炸弹不是滕憬琛提供的话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麦西若医院里面,目前已经凌晨2点了,但滕憬琛和戴辰安依旧在抢救中,医院抢救室的灯牌红的刺眼,晃得佴桐莱眼睛生疼。“老大,您还是回去歇着吧,里面的人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你现在身上的伤也不轻。”佴桐莱一个手下弯着腰对他说。佴桐莱现在头上绑着纱布还微微透着粉,手臂骨折还绑着石膏挂在胸前,双腿也不能动弹坐在轮椅上还要人推着走好不狼狈。佴桐莱不说话只是固执的盯着抢救室紧紧关闭的门,眼也不眨一下。手下暗自叹气,知道是说不通自家老大了。

又过了一会儿,门终于打开了,医生模样的人走出来,佴桐莱立刻用那只完好的手转动轮椅,迎上医生,目光却往门内看去,发现什么也看不到,又将目光对上医生。医生看着佴桐莱这副模样,心里大概猜到他们是什么关系,于是他对着佴桐莱摇摇头叹口气,只道:“病人目前状态不容乐观,现在已经陷入深度昏迷,表面皮肤有大面积烧伤出血,达到80%,更严重的是病人内脏有众多器官被压迫出血,很多功能都出现问题,脑部也有淤血,身上还伴有粉碎性骨折,接下来要好好在院观察,随时准备手术,不过,我劝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现在想要把人救活的可能性真的很小,而且接下来的治疗费用会有很大一笔,你看还要不要......”

不等医生把话说完,佴桐莱听到此处手紧紧的握在轮椅把手上,青筋毕露,他立刻就回答:“要,要,要的,不管怎么样,只要有一点可能活下来就要的,要治疗的,我有钱,我有很多钱。”他低下头喃喃自语重复一遍又一遍的“要”,恍惚间,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砸在他的裤子上,形成的形状和轮廓很快又隐没在裤子里,不知所踪,就像是悲伤的情感一样,想告诉别人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欲言又止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早早就成年的人依旧会成长,早就知道的道理依然会以一种让人无法释怀的方式再给你当头一棒,让你疼痛,让你苦不堪言,让你无能为力。

滕憬琛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脸上被包着很厚重的纱布,连他脸的轮廓都看不见,一丝往日的风采都不在,然而很快的一瞬他又被医护人员匆匆推走。一群人来的忙碌走的也忙碌,分明外面的天已经是凌晨的黑暗,可是医院的走廊却亮如白昼,晃得佴桐莱愣神。他就静静地停留在原地,没有人理他,与其说没任何人理他,不如说是他没理睬任何人。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他连手下把他送进病房都不知道。

在接下来滕憬琛没判死亡的时间里,佴桐莱科学的非科学的方子法子都试过了,发现最有用的一种,也是最无能为力的一种就是和其他病人家属一样跪在重症监护室门前,一声又一声的在心里祈祷,一遍又一遍地在冰冷的地上磕着响头,光照在他身上,连他这种恶人都好端端的在这儿,身上都仿佛散发着圣洁的光,卑微又慈祥。说来也奇怪,干他们这行的,要比大多数人都要信佛,可手上也比大多数人要沾染血与恶,可笑之极。佴桐莱从前从来不屑于此,可是现在,他每天烧香拜佛,无论是神也好,佛也罢,只要是能够祈求的,他都心诚行诚。

佴桐莱透过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不停歇的喊着滕憬琛名字,喊道自己眼泪数不清次数的又流下来,乞求着心爱的人能够醒来,又开始细数着自己的错误和悔意。死神大抵在阴间嘲笑人类无能,即便是爱也无法将人唤醒。站累了,哭累了,说累了,一天一天的,人怎么样都不醒,怎么样都不好转,佴桐莱逐渐开始愤恨起来,恨滕憬琛自作主张,恨滕憬琛不顾自己,恨自己无能为力,恨偏偏是他,恨偏偏是自己。生命值得敬畏,可是生命也同样不留情面,神的面子不行,佛的面子不行,佴桐莱的面子更不行,滕憬琛最后还是走了。佴桐莱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像是终于得到了审判,他砸掉自己家里的神像,佛像,砸掉香火,香尘弥漫飘浮好一阵,凡是自己之前犯蠢的证据他都通通毁掉。通红着双眼,心想什么神啊佛啊都是狗屁,连他的爱人都留不下,他那么好的人。

滕憬琛在这个世界没什么父母,没什么兄弟姐妹,也没什么朋友,要说有的话戴辰安算一个,但他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还在医院呆着,根本没法下床。于是乎滕憬琛的葬礼只能由佴桐莱这个一点名份都没有的人一手操办。明明在佴桐莱病房前哭得泣不成声的人,在此刻表情却冷的像是死者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样,眸色深不见底,不见光亮,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浑身湿漉漉的散发着恶气,让人不敢靠近。可是让佴桐莱惊讶的是,戴辰安不仅过来了,还将滕憬琛保护的好好的孩子带过来了,看着那孩子酷似滕憬琛的面容还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他的心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又落了下来。戴辰安也红了眼,孩子似乎也发现此时的气氛不对劲,一下子“哇哇哇”的哭出声,现在好了,所有人都哭了,此刻才像是传统形式上的丧礼,才像个样。大家都不许嬉笑,大家都得哭丧着脸,谁也都别想好过,即使有的人心里根本无所谓。

等滕憬琛的丧礼办完了,佴桐莱才有功夫去处理吴孟达一行人,最后的最后佴桐莱还是回到了监狱,安安分分的待在那里一辈子,戴辰安当上了监狱长,滕憬琛和佴桐莱的孩子被佴桐莱交由斯达尔抚养,过一段时间就会带小孩去见他还在监狱的老爹。

佴桐莱的好感度早在滕憬琛挡在他身前的时候就满了,虽然当时佴桐莱不知道为自己挡伤的人是滕憬琛,但是在他直面死亡的那一刻,他想到的就只是滕憬琛。

最新小说: 收养日记 直女闺蜜的按摩棒gl(高h) 月亮为证(1v1,校园) 发情期(兄妹abo) 逃亡路上和护卫恋爱了 春帐暖(骨科,亲兄妹) 炽音 【黑篮同人NPH】愿你相伴 镀金雀 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