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分明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一段。
沈娇见他有些失神,便微微勾起唇角,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小崽子还是蛮乖的!
她由着绣花针留在傅佑安身上,面色潮红的一手撑着墙慢悠悠的走出去,对着门口的婢女问,“可有饭食?”
那婢女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
沈娇又问了两句,见她不应,这才满面愁苦的自己去了厨房。
很快,沈娇又端着粥回了房间。
皇宫那边不闹幺蛾子,永安王府日子就过的平静,待入夜,沈娇照旧睡在傅佑安身侧,慢慢的钻入傅佑安怀中。
傅佑安好似习惯了她的温度,也没再多说什么。
一阵冷风吹过,那扇半打开的窗子悄无声息的进来一人。
傅佑安瞬间睁开眼,一手微按了下沈娇的脖颈处。
“属下来迟,请主子恕罪。”
那黑衣人单膝跪了下去,望向傅佑安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他面容瞧着有些凶悍,五官硬朗,这便是傅佑安的贴身随从赵旭。
“无妨。”
听着傅佑安虚弱的声音,赵旭心头自责又心痛,还带着对褚定坤的恨意和愤怒。
“主子身体如何?”
“死不了。”
傅佑安应,又接着问,“我们的人如何?”
赵旭抿紧了唇,“主子……我们潜在京城的人死伤过半,朝中大臣局危,现在皇上只是未曾抓住把柄,否则早被清算的一个不剩了。”
那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材啊!
傅佑安闻言一时气短竟轻咳起来。
赵旭忧心忡忡的望着他,“主子莫恼,您万要保重身体啊!为了褚定坤那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值当。”
主子为北荣出生入死多少年,现在北荣能如此和平都得归功于主子,那褚定坤当真是大了狗胆,竟然敢谋害主子。
傅佑安微微摆手,“将人全部撤出京城,速速传信给傅盛,命他不可轻举妄动,镇守南疆一步不得离开。”
傅盛手中掌控着玄英军,此时正驻守南疆。
只要玄英军一日不出事,褚定坤便一日不敢杀他。
他一日不死,褚定坤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对玄英军下杀手。
赵旭皱了皱眉,随即点头应下。
“出府走密道,离开后便将密道毁了,不要再回王府。”
傅佑安提醒着。
“属下走了,那您?”
赵旭闻言心头一百个不同意。
傅佑安微微摇头,“你暂在外住一阵。”
“是。”
说着,赵旭便偷瞄了眼在傅佑安身侧的沈娇,“那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