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是先帝临终前留下口谕,让皇上孝期之后尽快迎娶镇国公为后,这般看来,镇国公是女子这事,先帝早已知晓,何来的欺君之罪?”
一旁的狱卒闻言,很不高兴的解释了句。
镇国公是男子或是女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家率军戍边那么多年,保护百姓安稳安宁,又替朝堂打下好几个部族小国,这桩桩件件都是值得敬佩的功绩。
哪能一个女子身份就能轻易抹了去?
“呵~”
傅寒声翻了个白眼,懒得同这等无知愚昧的人多聊,只说要见傅佑安。
消息递到傅佑安面前,傅佑安却根本没搭理。
傅寒声等了一晚上,都没有等到傅佑安,便心知他是不会来见自己的,当下心头就是一堵。
成!
不来见他就算了。
他倒要看看,他日后斗不过镇国公,将傅家江山拱手让人后,到了地下,如何去面见老祖宗们。
等上了刑场,傅寒声才见到同样狼狈的曾游。
他轻叹了声,“是我连累了先生。”
事到如今,他不是不后悔,只是……
哎~
说什么都迟了!
曾游微微摇头,“怨不得您,我也是过于自负。”
他自信劝得住傅寒声,才选择放任他去信任镇国公,没成想到头来,他们都被皇上和镇国公耍的团团转。
“不过一死罢了!”
曾游释然一笑,“您若是不救属下,属下早死在多年前那一场陷害之中。”
他当然也想活。
可他跑不掉。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慷慨赴死,也算是有始有终。
他死在傅寒声前面。
傅寒声跪在刑台上,遥遥一望,恍惚间似乎瞥见了傅佑安,他微微张嘴,最后抿紧了唇,闭上眼,坦然赴死。
技不如人罢了。
谁不想活?
但要他向傅佑安低头求饶,他做不到,他宁肯死!
“父皇在时,最信重疼爱的孩子,就是傅寒声,我虽身为中宫嫡子,但生母早亡,无母后相护,又不得父皇喜爱,在宫里……”
傅佑安就在刑场对面的茶楼二楼上,临窗远看着傅寒声人头落地,轻叹了声。
他当年在宫中,和那些答应、贵人所出之子的待遇,并无区别,不过是人人忽视、人人隐晦欺压的小透明一个罢了。
甚至那些皇子都有生母护着,日子过的比他还好些。
直到他长大,开始在朝堂上行走办事,才渐渐入父皇的眼,饶是如此,傅寒声依旧是最受宠的那个。
傅佑安一度认为,父皇会把皇位传给傅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