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殷若闲拉了过去,按上男性双腿间最重要的那个部位时,池重楼浑身都微微战栗起来。即使隔着衣物,他仍感觉到那器官已亢奋坚硬,在他手心里轻微跳动着,传出傲人的高温。
「可不可以?……」殷若闲呼着火热气息,在池重楼耳畔又呢喃重眩艘槐椤;爸谐嗦懵愕挠钊嗣婧於啵薹ň芫?br />
池重楼的喉咙,也因为紧张和最原始的渴求而干渴,痉挛着挤不出声音,阖上眼帘,半晌后,轻轻点了点头。
第四章
得到了许可,殷若闲在池重楼看不见的地方笑得狡猾又得意,抱着池重楼躺倒床上。拔下池重楼用来绾头发的两根乌木簪子,打量起已经臣服在他柔情攻势下的猎物。
还是那张平凡的脸,没有任何出挑之处,可染上了红晕的双颊在烛焰里倒也别有几分羞涩风情。那头铺满了绸缎枕的长发浓得像团墨,叫人移不开目光。
池重楼的双手,紧抓着床褥,怯意不言而喻。
殷若闲好笑地握起池重楼的手,低声安慰道:「我不会伤到你的。」
池重楼眼睛闭得更紧,心跳也比平时快了好几倍。虽然没经历过情事,但生于宫闱,看过的医书又多,对男欢并非一无所知。正因为懂,才无法克制住心底隐约的恐惧。
他真的要用自己的后…庭去接纳另一个男人这荒唐的想法,在从前他根本连做梦都没想起过,可如果那男人是殷若闲……
一个带着酒香的亲吻落在他嘴角,跟之前同样温柔,却又多了几许霸道,挑开他牙关,深入、撩拨,将他最后残留的理智和顾虑都搅乱成一池春水……
这是他第一次,让另一个人进入他的生命……
「若闲……若闲……」他如痴如醉地低声呼唤着在他身上起伏的人,挺起腰,主动追逐起那份温度。
快意,绝项。
※ ※ ※
「锵锵咣……」一阵热闹喧天的锣鼓声时近时远,终于将池重楼从睡梦中唤醒。
睁眼的霎那,他尚有片刻茫然。映在窗纸上的光线柔和而斑驳,告诉他已经是新的一年开始。
他身上,还残留着浓郁的情欲气味,和室内的酒香交织出暧昧的yim靡。每一寸关节,都在隐约酸痛。身体深处更传来陌生的湿腻感觉,提醒着他昨晚是何等荒唐。
池重楼听着屋外的新春锣鼓,眼前一幕幕掠过的,却是昨夜翻云覆雨的画面。
他在殷若闲有力的抽…插下忘乎所有地扭动、呻…吟……最后竟然还主动抬高双腿,缠上殷若闲的腰,弓起身子迎合着对方的进出……直至失去了知觉……
脸颊难以自抑地升了温,他撑着酸软的双臂支起身,一只脚刚**床,一股黏液便缓慢地从他身体最私密的地方滑出,濡湿了腿根。
池重楼刹那愣住,随后意识到那是殷若闲留在他体内的爱欲痕迹,脑中热血上冲,彻底清醒,登时面红耳赤。他居然,居然真的跟个男人有了最亲昵的肌肤之亲。
尽管他至今仍未曾对哪家姑娘动过心,但从小就知道,将来总会和赤骊某个重臣家的千金成婚,也算为巩固池氏皇族地位略尽绵力。眼前这意外,却完全打破了他的生活。
他一时竟无措,呆立许久,听到脚步声接近门外才惊醒,忙拖过件袍子遮住身体。「是谁?」
「公子,是我。」林儿隔着紧闭的房门道:「林儿来伺候公子梳洗的。」
「啊不用!你把热水放门外,我自己来。」池重楼还没厚颜到让这小丫头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
林儿虽觉奇怪,还是哦了声,将盥洗用具留在了房门口。池重楼等她走远,才大大松了口气,拿了东西进屋擦身。
布满大腿内侧的吻痕自然让他脸上红晕一直没消退过,清洗到下…体时,池重楼更是面如火烧,强忍住羞耻感将手指探入红肿的后…庭,掏出残余的阳精。
手指进出搅动间,昨夜殷若闲在他身体里抽动摇转的情形又清晰地浮现脑海,池重楼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定了定神,终是抛开那些绮念,将身体打理干净,取了身崭新衣袍穿上。
满床被褥都给揉捏碾压得不象话,他拿床单整个一卷,都丢下了床,这才看到枕边放着个银制小盒。打开盒盖,清凉药味便飘了出来,他用指甲挑起点淡绿的药膏嗅了嗅,知道是由几味消肿化瘀的草药制成。
这一定是殷若闲离开前留给他用的。池重楼红着脸替自己上了药。审视过屋内再没破绽,才打开了房门。
红日已高挂天空。锣鼓和人群欢笑声还在粉墙外此起彼伏。林儿端着粥点入内,将一碗漂浮着桂花的汤水送到池重楼面前笑道:「这是我们句屏人新春里都爱吃的桂花白糖糯米丸子,公子你也来一碗。」
池重楼确实饿了,几口就连汤水也喝个干净。林儿又邀他出屋去看王府请来的舞狮杂耍,池重楼摇头道:「我还有些犯困,不去了。」见小丫头一脸失望,他微微一笑:「你只管去玩吧,不用陪我。」
林儿欢欢喜喜地应了,一溜小跑回房抱了小黑狗去看热闹。
池重楼一个人坐在屋内,听着周围嘈杂欢腾的声浪,虽然近在身边却又仿佛遥远极不真切,就如昨夜那场激情欢爱,尽管真实,却更像一宿春梦……
头脑间万念纷沓往来,可又乱糟糟地纠缠在一起,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半天后,池重楼终于微叹了一声,拖着兀自隐痛的身体慢慢走去藏书楼。
***
池重楼捧着医书,目光落在书页上,却根本没有看进去任何东西。他摇了摇头,把这本拿起过几十次的医书搁在了座椅里。
两天来流连藏书楼,想藉此平复下心绪,结果毫无裨益,反而越想越多。
除夕那晚之后,殷若闲就像失踪了一样没有再在他面前出现过。池重楼看不透,殷若闲如今对他,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他靠在沉香木书架上,怔怔出神,眼见落在地面的阳光一点点地偏西,知道自己再想下去,也找不出答案,当下飘然走下楼梯,离开了藏书楼。
正沿着青石小径往自己的客舍走去,迎面撞见青空牵着墨辰。马鼻呼者团团热气,鬃毛水亮,显然刚剧烈奔跑过。
青空已有些时日没见着池重楼,又知池重楼已是府里贵客,向他请了个安,殷勤地道:「二皇子刚陪皇上出猎回来,还请了句屏最出名的戏班子在府里做堂会,池公子不去凑个热闹吗?」
池重楼心一动,「二皇子这两天常出外吗?」
「是啊,每年开春各家王爷大臣间都有应酬,二皇子忙着呢!再过几天还要进宫赴元宵宴。」
池重楼顿时释怀,又不觉赧然。殷若闲身为句屏权贵,自然要应付诸多官场中人,他却在这里胡思乱想,妄加猜疑。
不就是两天没见吗?他暗笑自己太小心眼,点点头跟青空作别。心头疑云一扫而空,他脚步也格外轻快起来,回屋后作了几样糕点,转眼见到那个泡着三步花环毒蛇的酒坛子,想了想,抱起药酒出了门。
他初尝情滋味,这两天内其实满脑子想的,都是殷若闲,只是天性淡泊随意,骨子里又有着几分皇族的骄傲矜持,既不见殷若闲来找,他也不愿前去追问,心里早已几番失落几番忧。
听青空这么一说后疑虑全消,想见殷若闲的冲动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又觉得这么直接去找人太过露骨,便顺手带上那坛药酒。
这辈子,还不曾如此渴望过去见一个人……他自己也有点不可思议,又忍不住胸口那丝悸动和期盼,循着逐渐清晰响亮的戏曲鼓乐声走进花园。
园子正中间搭起了高台,几个伶人涂脂抹粉,咿咿呀呀地正唱得卖力,博得台下阵阵叫好。
池重楼目光打个转,见戏台四周站立着不少侍卫,那天照过面的几个美少年都坐在人群里看戏,最前面的檀木椅子却空着。
殷若闲不在。「池公子。」池重楼正在踌躇还要不要走过去,少年中有个皮色白净的眼尖,已经看到池重楼,朝他走了过来,热络地邀他入座。
池重楼摇头道:「不用了。我泡了点药酒,想给若闲尝尝。他既然不在,那就算了。」
那少年听池重楼居然直呼殷若闲的名字,怔了怔,随即抿嘴轻笑,指着左侧不远处的几幢精舍道:「二皇子先前看了一场,大概嫌吵,去养心院那边歇息了。可要我去请二皇子过来?」
「我自己去找就行了。」池重楼谢过这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