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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2 / 2)

“找到相机。这很重要。尽快形成一份调查报告,八点以前发过来”王一凡指示。

“好的。王局,天气炎热,他的尸体是立即火化还是等他的家人到了以后再说?”

“惨不忍睹吧?”

“是的。身首二处。”

“没什么可疑之处就地火化。小保,现场照片、资料也一同发回。他家属正在隔壁大哭大闹,”

“王局,他家属怎么会到市局来闹!”

“这就是局办办的好事!另外,你心里有个数,这次回来,你给我当局办主任。”

既然如此,何不找个理由脱身罢了。“如果是这样,是不是我先回来,其他人继续调查。王局,要为欧阳文弄个烈士称号。”

“先回来也行,家里正需要人,但要指定一人负责。如果有其他疑点,收集好证据。回来再说。”

“把报告、相片给我,局里有事,我要赶回去。你们不必分兵,集中力量搞善后。”谷小保对三位下了命令。

陈小寒的突然离去对陆晓凯不谛是沉重打击,但在某种程度上他也感到这对他俩均不失为解脱。二个多月里,陆晓凯活脱脱像一个吸毒者。过足毒瘾后他真心希望陈小寒尽快离开田畈,尽早摆脱困境和迷惑,他实在不愿因为自己而让陈小寒在田畈忍受无端的痛苦;而当毒瘾袭来之时,他又天真的希望陈小寒能正视人间疾苦并能在短时间内适应田畈的一切,他希望陈小寒像他真正的爱人、合法的妻子永远与他生活在一起。说白了,陆晓凯希望她既是位巾帼英雄,又是位纤纤少妇,还是位博古通今的学者,最低限度她应该懂得爱屋及鸟的道理。这简直就是他的神志错乱、痴心妄想!陈小寒就是一名普通的女医生、一个普通的女人。尽管屏崖、桂林、梅山、江堤留下了他俩亲密的身影,但那是双方按捺着对未来痛苦的思考,显然,这种思考和由此引发的言行对眼前这段艰辛、短暂但又是幸福的时光毫无益处。而今,陈小寒真的离去了,陆晓凯当初成竹在胸的想法和信誓旦旦的豪言也随着她的离去而无影无踪。

看着土坪前几排整齐有序摆放着的野兰花,陆晓凯冷笑着,修身养性的架子是搭建好了,然而,自己的心情却淡然了。虽然炎热的夏季就要过去,但他心中冒出了以往的浮燥和情绪不稳,他很清楚这是因为什么。现在,他对当陆小明家的保护神这个信念产生了极大的怀疑,而且,这种怀疑时时伴着失眠同时出现。当陆小明家中仅有他和李秋平时,这种症状超过了夜晚的失眠达到了空前的境界。有时,他感到乡愁和孤独不断吞噬自己;有时,他觉得李秋平的一举一动似乎是对自己最大的安慰。每当陆小明高高兴兴地回到家,他都会因为自己的奇思怪想而感到深深的内疚。这时,他希望李秋平像以前一样不要出现,可实际情况恰恰相反,而且她时不时地插上几句,这让陆晓凯更为难堪。

有天晚上,李秋平说:大海,我觉得自己年轻了。陆晓凯说:是小明的福气,难怪他近来神气活现;又有一天晚上,她说:大海,小雨、六一都是高中生了,我没有理由陪你!此时,虽然他正想着她的身影,但他却大吃一惊: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方式说话的?田畈人也受到这种意识的侵蚀!我不可想象。在我的家乡,形式有过而意识不及,难道田畈毫无形式却专讲意识!她对这番话自然无法理解。她默默地为他加水,然后,她默默地坐在门口默默地注视远方。

这天,李秋平收齐了大伙换下的衣服放进屋后石台上的大盆子中,她一边放水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这段昏头昏脑的时光。她想象他失去陈小寒的是如何痛苦,她看得出他通过上山挖野兰花、甚至是酗酒来掩饰自己的恼心,她恨自己没能力为大海出一份应尽之力。通过思考,李秋平明白了自己一番吞吞吐吐的表白之后他那段话的含义。难道感觉出了问题,他的眼神不叫自己心跳加剧,他的眼神中没有那种意思!真傻!在陈小寒到田畈之前,自己曾经设想过,为他介绍一位农村姑娘。当时小明坚决反对,他的理由是陆晓凯有家室,这样做不但害了陆晓凯而且害了姑娘。有时,她想象着陈小寒会突然回到田畈,像往日一样用她的婀娜、妩媚重新点燃他的欢乐;有时,她在屋后一边洗衣一边全神贯注地听屋前的动静,她揣摩他喝茶的动作和神态,她想象他再一次用他有力的双手把自己按在椅子上,说一声:秋平,辛苦了,然后,让自己坐着看他晾衣服。

因为不断想象,她的洗衣动作也就越来越慢,时间越来越长。最近这几天,她产生了一个强烈的奢念,她希望他会在自己洗衣时过来与说说话。每当这时,她心神荡漾,她真的希望能听到他的脚步声。

终于有一天,李秋平听到了实实在在的由堂屋过来的越来越清楚的脚步声。她激动无比,甚至闭上双眼。他真的过来与自己说说话那是多好的事呀。然而,她想错了。

他不是过来与她说话的,他直接抱住她,虽然动作很猛,但她只是轻轻地“啊”了一声,她就像被一股小电流击中了似的。她心想,口是心非的家伙!为什么当时要说那样的话,如果你当初不那样说,激动的时刻不是早几日就到来了吗!她无法自持。他的手一下就伸进了她的褂子、伸入她的背心,在她胸前一阵捣腾。在她的想象中,他对陈小寒绝不是这样,而且,这个突然的、猛烈的、近乎于粗野的动作叫她这个思想准备不够充分的农村妇女根本无法接受。不过,此时此刻,她认为必须挺住,尽管这时的感觉与她想象中的用真情让他激动和疯狂的感觉相比有天壤之别,她仍然闭着双眼任他自由驰骋。当然,她的容忍助长了他的肆虐,当她有气无力地想制止他愈加深入的行动并回头看了一眼时,“天哪!”她大叫一声。接着,她一个巴掌,然后趁他松开手的机会立即跑进厨房拿起菜刀又跑到屋后,她使出全力猛追、猛劈。他灵活地躲闪着并迅速从屋后的小道跑走了。她紧握着流血的菜刀,看着身上已被完全解开的褂子又惊又怕。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并赶紧洗完衣服,当她将一篮子衣服拎到屋前时,正好陆晓凯和小勇回来,于是,他俩一起晾好衣服。

当然,陆晓凯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天之后的一个晚上,陆晓凯看到江堤上人影重重,便准备去散步,凑凑热闹,但李秋平还没出来,他觉得今天李秋平洗燥的时间特别长。坐了一会儿之后,他进屋向浴室的方向看了看便向浴室走去,他想起了那个雨后的下午,他心跳突然加速,他看了看小雨的房门又看了看青石板上静卧的小勇后,他的脚步不紧不慢地向浴室走去,他想,那怕瞥上一眼。就在这时,浴室门突然打开,他未及躲闪便被李秋平撞了个正着。他相当尴尬。由于背对光线,他看不清李秋平的面部表情,但他却隐约感到李秋平走动时薄薄的小白褂内颤动的胸部,这种朦胧的诱人的感觉使他全身躁动。他说不出话,回到门口,下意识地摸了摸小勇的身子,喝一口茶。此时,他无意江堤上重重的人影。

堂屋漆黑一团。他听到屋后传来的流水声,他想象李秋平洗衣的样子,他站起来扩扩胸,然后在土坪上无意识慢渡、兜圈、捡起小卵石猛地抛向屏崖;屋后李秋平的搓衣声充斥着静静的小木屋。他到田畈已整一年,他目睹了李秋平从外表到内心的一切变化,他接触最多的人是李秋平,与他说话最多的人还是李秋平。想着这些他慢慢地轻轻地走到厨房,探头向屋后看了看,李秋平确实在摸黑洗衣服。

“秋平。”陆晓凯突然打破寂静。

借着月光,陆晓凯看见李秋平猛地一个转身对着自己,一脸惊咤的神态,而且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

“吓着你啦?”

李秋平没吱声。

“为什么不开灯,”陆晓凯看见盆子边上放着的菜刀,便拿起来放回厨房,又回到李秋平身边。

“看得见。大海,看不见你怎么知道我在洗衣服。”现在,李秋平毫无怯意,她稳稳地看了陆晓凯一眼,继续搓衣服。白白的脸庞,白白的胳膊。

陆晓凯又看到她跳动的胸部。“洗好了吗,我来晾。”

“大海,没看见我还在打肥皂,你去坐。”李秋平看着他爽朗地笑了笑,然后说:“这里黑呼呼的,是吧。”

“哪天,我也来洗一次。”

“哼哼,是傻,傻得可笑。大海,你在家也洗衣服?”

“怎么不洗?有时搞卫生,有时洗衣服。秋平,后屋黑灯瞎火,你胆子真大,不怕有人攻击你。”

“怕。可我有六一和小雨,他们长大了。”

“你就没想过我可以保护你?”

“可是你能保护我几天?”

“秋平,有蚊子吗?我帮你打打扇子。”

“蚊子多的时候,你来打打扇子就好了。那时小寒姐在,她会帮我,那时多好。”

陆晓凯有些激动。他穿过堂屋,又看了看小雨的门,他拿着茶杯到了屋后。“秋平,辛苦了,喝口水。”

“我两手都是肥皂,”李秋平低下头,做了个准备喝水的动作。

“我喂你,可是,不过,我生病的时候,你托着我的头给我擦汗换毛巾,我喂一口水应该没什么。”陆晓凯振振有词。“秋平,你要我喂吗?”

“我真的渴了。”

陆晓凯站在李秋平身后,他将杯子举得高高的,托着她的头。

“大海,低一点。”

“不行呀,秋平,我人就这么高。”

李秋平笑着不得不仰起头张开嘴,陆晓凯托着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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