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水平泰然处之不是绰绰有余吗;而且,过不了多久那斑斑劣迹不就是鲜为人知的往事!目下,凯哥你的人生不是瑰丽多姿!你更可潜心义林,说不准还做出个名副其实的教育家。凯哥,我对苏联解体的经过有分析,我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就是这样的!凯哥,你的事民不告官不究,而且,告了也白告。凯哥,果真如此,你还能被媒体渲染一番,在升官、发财主宰的社会中辞官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体,社会效应和个人知名度将大为提高。凯哥,不管怎么讲,早点听我的,最起码现在脚踏实地地做一二件事体还是可能的,总不至于让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自己还得东藏西躲、提心吊胆。”
“你认为我现在能如何?”陆晓凯忍住了。
“我说了,你更要生气。这与你的性格不符。”
“没关系,我洗耳恭听。”
“我要是你,我就到加拿大去。如果加拿大太冷就到新西兰去。凯哥,我有几个加拿大朋友。”
“是白求恩大夫!”
“嘿,嘿。好,好,是的,是白求恩亲戚,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帮助中国人陆晓凯搞偷渡。”
“谢谢你,义林,我暂时借你这方宝地静养几天,吃吃维生素ABCDE;另外,你帮我找些中国和世界的名著,再找些有关花卉的书籍,最好是有关兰花的书籍。”
“凯哥,直接在网上看不就得了。”
“不,我要书。”
“凯哥,别的东西不需要吗?”
“需要的话,我告诉你。没事,你别来。记住了。”
白日里,陆晓凯快速翻看名著并回忆他二十多年前的读书感受,研究义林学院的资料;天黑后,他迎着凛冽的海风散步,或是在浴池中泡上半个钟点,但他的双臂和脸庞却似乎永远留下了田畈的烙印;更多的时间,他关上灯站在落地窗前面对茫茫大海发呆我到底怎么办?
在东郊别墅住了不到十天,吴义林兴致勃勃的回来了。“凯哥,过得怎样?看上去还可以,白了,精神了。”
“还可以。有事?”
“看看你,打几局斯诺克?”
“我不是说了,没事别来。哎,找工作的事,怎样?”
“真的要找工作?”
“义林,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我根据你的情况试着给你找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什么工作,是我感兴趣的吗?”
吴义林在陆晓凯对面的沙发上,低下头。“你不是说帮我养花吗,我雇不起你。不过,我给你找了个花匠的工作,帮人养养花、修修草。”他无法看着陆晓凯说这些话。
“义林,环境怎样?在什么地方,是花圃,还是为什么人家当花匠?花圃中大家一起干活可能不行,目标太大。”
“算了吧。我开玩笑。”
“义林,你从来不敢和我开玩笑!继续说下去。花匠,听起来是个不错的职业。护花使者,不错。”
“凯哥,你抽烟。我还没最终敲定。”
“说吧,我等不及了。”
“离这里大概五公里,有一幢大概有近百年历史的老别墅,独门独院、三层楼房,也在郊区,主人是交大教授,五四年的,刚出国客座,家中有位宝贝女儿,大学刚毕业,还有二三百盆花木要料理,包吃包住,月收入六百,可能有点小奖金,”吴义林越说声音越轻。
而陆晓凯则一边围着客厅的沙发转着一边想象老别墅的式样、女主人的模样和花圃的规模,最后他说:“试试看。让我试试看。”
“凯哥,你不能怪小弟不够朋友!”
“这是我要你去找的。”陆晓凯坚决说。不过,他确实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当然,这不能怪吴义林,他已经够勇敢、够朋友的了。
“凯哥,我实地查勘了一番,那里还真有一个老妈子,是保姆,苏北人,一口的江北话,六十多;烧饼现在是不吃了,改用米饭;至于黄包车吗,凯哥,你就把我吴义林当黄包车。我想了想,二个女人,不会太碍事。”
“我说了试试看。另外,你再买些花卉的书籍,我带去,既然要干,就好好干。”
“凯哥,我已买了,你看,不够我再去买。此外,我还给你准备了‘行头’。”
“‘行头’?”
“我对她们说,你快五十,是山里头的傻大个,没见过世面,没文化;老婆吃不了山里的苦,带着孩子跟别人跑了;最近家里的房子起了火,猪舍、茅厕全烧光了。想出来找点事做,只图混个温饱。因此,我为你找了几件乡下人穿的衣物。凯哥,这样的‘行头’可是要到博物馆才找得到的。”
“义林,我让你说得这么惨。老婆管不住,小孩也被拐跑了,片甲不留、家破人亡!我父母和兄弟姐妹是不是也一块烧死了!我成了孤家寡人!成了没用的傻大个!这家人不是看偏了我吗,她们会不会在我头上拉屎拉尿。”
“凯哥,我说了这家人是一老一少二个女人,如果小女人在你头上拉那就是你的运气了。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介绍,我觉得这样描述出来的一定是个倒霉蛋,也许能博得她们同情,我已经这样讲了,今后你也要这样讲。”
“你小子,这是强奸民义。我不干了。”
“我没跟她们最后敲定,不干就不干,没关系。凯哥,此外,我还为你预备了二份工作。一份呢,干不干都是你的,那就是义林学院的董事,当然是小董事;一份呢,干不干随你的便,那就是‘沃尔玛’门口的‘迎宾先生’,你的工作是专迎进出的海西警察。”
陆晓凯看着吴义林哭笑不得。
而吴义林则觉得刚才沉闷的气氛有所缓和,他笑着试探。“凯哥,找几个年轻漂亮的?发泄发泄?”
“我真是山里的傻大个!义林,我可是经了风浪回来的。难道这就你说的修船?补帆?还是添置给养?”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陆晓凯揿响了赵教授家院子的门铃。出来开门的正是吴义林介绍的老妈子。
“干什么的?”
“大妈,你好,我是赵教授雇的花匠,我叫大海。”陆晓凯拎着二只包跟老妈子到了楼房大门前的水泥台阶上。
“在这里等着。”老妈子指着楼前的台阶,进门大声喊道。“小磊,小磊,下来,是花匠,老赵雇的花匠来了。”
这位叫小磊的女子下楼到了门前,她莞尔而笑,在足足用了二分钟的时间从头到脚将陆晓凯打量一番后,她说:“我叫赵磊,是这里的女主人。今后在这里,你叫我赵阿姨,也许你现在不习惯,以后叫惯了叫赵姨也行。讲讲看,哪里人,叫什么名字。”赵磊姑娘禁不住先笑了起来。之后,她退进楼内,靠在木楼梯的扶手上一边笑一边继续观察陆晓凯。
赵磊的话差点没把陆晓凯憋死,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如此大言不惭,确实令他难堪,难道这是拉尿的序幕。不过这时,他也看了看赵磊:只见她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白皮肤,穿一套花格棉睡衣,扎一把长发,额前光光的,长得挺好。
“问你话呢,是哑了还是聋了,傻看什么,快讲话。”
“噢,赵…阿…姨。”陆晓凯使了吃奶的劲才发出声来。“我是大别山人,老家在葛家店,我叫大海。”他想,先忍着吧。赵教授到底怎么个模样,怎么养出这么个女儿。赵阿姨!他在心里大笑。
赵磊姑娘哈哈大笑。“这么说,你叫葛大海了。我没说错吧。我从没去过山里,大海,山里的草堆是不是像你头发一样,我只看到半张脸,让我看看,免得本小姐在路上认不出你。”
陆晓凯将头发理了理,露出整张脸孔。
“听他瞎讲,小磊,我担心老赵的花像他的人一样。”
“记住了,以后,没人喊你,不许上楼。”赵磊姑娘说。
“是的。”
“‘是的’,怎么,不知道怎么称呼我吗!”
“赵…阿…姨,知道了。”
“小磊,你就当他是个傻大个,嘴巴不甜,不会讲话。”
“赵妈,让他冲个澡再进房间。”赵磊上了几阶台阶后突然停下说:“大海,如果听话,我会给你奖励。真是的,这么晚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