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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2 / 2)

“我们是好朋友。”

“夏主任,我只是打个比方,你认为女人当了二奶之后可以光明正大、招摇过市吗?”

“王市长,你是说打个比方?我认为不行,应该保密。要不,何必叫二奶,叫二姨太或者小老婆得了。”

“你认为当二奶之后的女人还想继续工作吗?”

“那当然。工作是基本前提。”

“你认为当了二奶之后的女人还想当官吗?”

“那有什么意思。王市长,换到我的话,我会在不当官之后再去当二奶。”

“不当官之后再去当二奶,你认为二奶比官高一个档次?”

夏冰笑而不语。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夏主任,你认为在机关工作的女同志与男上司之间,”

“王市长,这种事我说不好。王市长,没什么事,我走了。”

“坐下。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走上夏市长这条线的。”

夏冰现在反应过来,原来陆晓凯是通过夏磊将自己弄进来机关。“王市长,我不理解,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夏主任,我只是随便问问。我是说,夏市长非常关心你,关于你的升职报告前几天就送到我这里了。你家与夏市长有什么来往吗?”

“没有。但我觉得夏市长的名字挺好的:华夏之躯,光明磊落。特有诗意。而且他人也挺不错,一副男子汉的气派。”

“你也不错,冰清玉洁。”

这时,王国基秘书敲了门之后进来。“王市长,夏市长有事找你。”

“我有事。”

“夏市长问了好几趟了。”

“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他一定要找你。”

“好吧。”

“王市长,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好吧,我们下次再聊。我们很谈得来,以前我可没发现这个情况。夏主任,你觉得我怎么样?”

“怎么说呢,我说不好。”

“随便说。”

“挺不错,也是一副男子汉的气派。”

“夏主任,住房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我是说如果你同学那里不方便的话。”

“王市长,谢谢你。”

“不用谢,谁叫我是市长呢。”

田畈的这天晚上,陆晓凯正与六一在灶台边炸油豆腐,他接到了夏磊的电话。

“晓凯,你我自己的女儿我们可能都没这样急过。”

“阿磊,慢慢说。”

“慢慢说!晓凯,干脆弄到国强或者小保那里去算了,多一层装甲,你我都放心一些。”

“阿磊,再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电算中心要与方方面面打交道,这一点你知道,而且,你的要求来得个高,真的不好弄。晓凯,纪委挺好的你干吗不让她去。”

“不是我,苏不同意,而且,事实证明这小女孩确实不错、身手不凡。我也同意苏的意见,阿磊,让她留在电算中心。哎,你觉得她这人怎么样?没给你丢脸吧。”

“我保证,离开了你我的影子,她一定更加健康、活泼,她一定能快乐成长。此外,我认为有些事你没对她交待清楚。算了,我有新的发现再跟你说。”

“阿磊,祝你春节快乐。”

“晓凯,我就怕你说这句话。不说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四十五

随着别克车快速向成都方向行驶,陈元的后悔也越来越浓烈,他后悔一时激动没与陆晓凯见上一面,没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陆晓凯,他觉得陆晓凯一定能帮自己实现新近产生的愿望。

二零零五年春夏之交复兴轰轰烈烈的改革让陈元想起陈小寒之所以离开海西、离开复兴除了她对陆晓凯的特殊恋情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改革中的一条内部措施这个狗屁不通的院长放出风来,为彻底消灭复兴的医疗事故,他要拿陈小寒这类的医务人员开刀。因此,陈元觉得自己以前的思路存在一定的问题。他现在觉得,当一名医术精湛的医生是远远不够的,还得要有好院长营造一个良好的医疗环境和医疗秩序。陈毅夫下台后,他想象中的好环境已经不复存在;新院长上台后,自己的正常工作又受到许多羁绊,一段时间后,他还发现新院长根本没有医疗管理水平,充其量就是以牺牲复兴的利益和将来来换取自己的名利,只能望陈毅夫项背。这时的陈元产生了出任复兴医院院长、改变复兴局面的想法。当初,当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狐狸女士时,他并不理直气壮;但当狐狸女士对他说:也许在欧洲、在法国这算是件较难的事情,但在中国这十分简单,关键是你有能力。当复兴几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流露出支持他的看法时,陈元为之一振;后来,当听到梅建民有可能接替李天亮出任主管副市长后,他更觉信心十足。这位梅建民不但是自己的大学老师,而且是陆晓凯的兄弟。恰恰此时,陈元得到了陈小寒病危的消失,他希望陆晓凯出现,他要将复兴的现状和自己的想法清晰明确地告诉陆晓凯。

陈元知道化疗、放疗对病人的身体意味着什么,他想象着陈小寒经过化疗会变成一个什么模样一般情况下,人们对自己的亲朋好友总是向好的方面想,总希望能平静地离开人世。而事实上,恰恰是陈小寒难以想象的坚强所导致的恶劣现状与陈元亲人般的期望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当他看到分别一年半的陈小寒竟与自己想象中的有天壤之别时,他悲痛欲绝。当时,陈元不仅将他对陆晓凯的希望忘得一干二净,而且他还将陈小寒的一切全部记在陆晓凯头上,他发誓永远不见陆晓凯。他从心底里恨,是陆晓凯害了陈小寒。

尽管有后悔,但回到海西后陈元还是与几位朋友一同协商,他们想通过自己的能力努力一把,而且,他也想脱离陆晓凯的影响,他认为这种影响随着时间的推移将消失殆尽,他们要试一试自己的能力。但是,亲身体会告诉他,努力几近徒劳,他们原先想象中、计划中一套一套的理论和行动指南不是不切合实际就是无果而终抑或是半途而废、中途妖折,而且,在努力的过程中,他们产生了一个既费解又欣慰的感受,那就是这条道上无时不刻都存在陆晓凯的影子。

陈元不想找吴义林,又找不到陆晓凯,他只得找谷小保。仅仅在谷小保问了他想法后的第二天,他便接到了陆晓凯的电话。“早就想看到你从萎靡不振中兴奋起来,终于醒悟了。我非常高兴看到你主观上的醒悟加上客观上的刺激所形成的动力,我也非常高兴看到你抓住了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说实话,我有权有势时,做这种事情还有些放不开手脚,现在,我一定尽全力。”陈元便按照陆晓凯的安排一步一步实施,当他的全部工作刚做完,正准备静静等待时,他又接到了陆晓凯的电话。“尽管目前我不能答应你什么,但是你现在就必须以一名代理院长的身份严格要求自己、规范自己并积极地、有策略地将你的影响渗透到医院的管理和医疗工作中去。”让陈元难以理解和兴奋的是不到二周的时间,他便拿到了复兴医院院长的任命书。

一转眼春意浓浓,绿芽并发,当然还有李天亮在这浓浓春意中的彻底倒下,在每年初春的二个重要会议中,他那曾经骄人的身影已经成为人们的回忆和茶余饭后的胡乱猜测。种种迹象表明李天亮是一只怪物,他就像一棵没有多少根系但却枝繁叶茂的大树焦音之并非不是如此!仅仅一瞬间,他精神崩溃,意志丧失,不堪一击,而且,他比焦音之更惨焦音之在接受了党纪政纪处分后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海西,而李天亮则必须在海西伏法。

李天亮倒台是一件让陆晓凯高兴的事,是他依托田畈的自然意境得以自由思想而且有较大收获的时刻,然而,陆晓凯并未完全沉浸在这种意境和气氛之中,主要原因是一帮朋友对他的影响太大,这其中就包括夏冰。

“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当傍晚时分陆晓凯正与温新华一同在江堤上散步时,他看见一辆小车过了石泉山庄,上了土坡。他便感觉到坏事儿了,最起码这是一位不速之客;当他看到从车中出来的果真是姿态高傲、衣着入时的夏冰时,他狠狠地骂了这句话。

他立即掏出手机,但吴义林像知道陆晓凯必定要大骂一顿似的关了手机。其实这时,吴义林刚出村口。

似乎没有什么可逆性,陆晓凯将手中的小小勇交给温新华,指了指车子说:“失陪了,新华。”

“我从不关机。我走了。”

陆晓凯穿过小树林到了小木屋北面山脚的树丛中,他坐在坡边抽着烟静静地观察着夏冰的一举一动。

她站在大门前看了看、伸手拉了拉铁锁,转到李秋平的木窗前踮脚探头向里张望了一番,她退下石砌的台阶在土坪上轻轻地叫了一声大海,又大声叫着花匠,未见反应,她便一脸疑惑地进了车子;不一会儿,她又从车中出来,此时,天色全黑,她在土坪上来回渡步,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小木屋,然后,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对面的村庄和屋后的屏崖。这样几个来回之后,她拿一只手电沿屋北的小路朝屋后走去,约几分钟后,她从小木屋南面的小路出来;她回到车内,她在车内坐了近半个小时。也许她发现了树丛中陆晓凯零碎的烟火星光,她下了车,一步一步地朝树丛走去。当陆晓凯刚产生她确实看不出有什么畏惧和怯懦的感觉时,她却停下脚步,返身上车,在狭小的土坪中将车子调了个头,然后努力将车灯对准陆晓凯坐的土坡。顿时,刺眼的车灯像二道光柱直射陆晓凯。

陆晓凯招手制止。她关了车灯,下车后,她下意识地拍拍衣领,然后两手插入裤子口袋,既满不在乎又稳操胜券似地沿着一条直线一步一步地迈向树丛,她停在陆晓凯前面,伸出手拉过陆晓凯的手握了握。“大哥,没冻僵吧。”

“胖子呢?”

“除了我之外,没人想见你。回去了。”

“小磊好吗?”

“我替小磊谢谢你的关心,接下来是不是该问夏冰好吗?”

“给吴义林打个电话,告诉他,你平安到达。”

“听起来有点意思。”

“如果我不在家呢?”

“没关系,在这儿等。”

“今天不回来呢?”

“大哥,明天、后天你也不回来!是不是又找了花匠的工作。”夏冰终于见到了陆晓凯,她高兴地笑着。“大哥,我喜欢你当花匠。树丛中有什么特别的好花?”

“笨蛋。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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