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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偷占为夫便宜。”
被压着的人不知何时已醒来,仍旧紧贴在一起的唇发出有些含糊的指控。
一语入耳,温暖瞬间脑子清明,动静敏捷的飞速起身整了整衣衫在床前站定,一本正经的对双眸幽暗深遂瞧着他的君熠寒道“为妻只是在探探王爷体温似否正常,嗯,刚一探,王爷体温很是正常想来应无大碍,既如此为妻就不耽误王爷休息了,明日再来照顾王爷。”她说完不待君熠寒出声背脊挺直向门外走去,平日里懒散的步子隐隐透着急切,跨过门槛时竟不小被绊了一下,脚踝处倾刻红肿一片。
君熠寒单手支頣斜躺在床上瞧着几乎是落慌而逃的纤瘦身影,斜角微邪,微凉眸色中神色难辩。
“嗳,咱们的新王妃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着温温柔柔的大家闺秀,怎的如此…”
“呵呵,新婚嘛,刚开荤是这样的。”
“但再急也得顾念着自己夫君的身体嘛,你看咱王爷身体都病成那样了,她还…唉,真是人心不古啊。”
“嘁,这你担心个啥,咱王爷现在虽然受伤身子弱了些,但毕竟长年带兵打仗底子好着哩,昨晚可是好多人都瞧见了,王妃从王爷房里出来光着脚走的摇摇晃晃,有几个与王妃打照面过的还瞧见了她脸色酡红的像是刚摘的番茄哩。”说到此处,洗菜的婆子神情暧昧的与其它几个婆子对视一眼,几人心照不宣的嘿嘿笑了起来。
“小姐,这是你最喜欢的芙蓉栗子糕。”明儿将点心和茶放在温暖软榻旁的小几上,神情颇为忐忑的瞧着正闲散悠然看书的温暖,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小姐,现在府上有些关于你不大好听的流言斐语,你若是听着了可千万往心里去。”想着她先前去厨房里为小姐备食时听着那些婆子的话,她都不禁羞愤交加,虽然将那些婆子狠狠的吼了一顿,但这些流言怕是早已在府上传开,她又如何能堵得上所有人的嘴,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给小姐提个醒,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哦?都说些什么,说来本小姐听听。”温暖闲闲的翻过页书不甚在意的问道。
“没什么,也就是些闲言碎语罢了。”明儿搪塞道,那样不堪入耳的污秽话,她才不要说给小姐听辱了小姐的耳。
第十九章 劫持
“既是闲言碎语便无需放在心上。”温暖说的甚是轻描淡写,然她心头却只觉颇为心酸,这几日的巧合也的确是悲催的多了些,先是洞房花烛夜,她将君熠寒给“压”了,紧接着马车里君熠寒昏迷,她又将人给“压”了,再来便是昨晚,她还是将人给“压”了,若是这样多的巧合加在一起都还没半点流言斐语出来,那她才是真要奇了怪了。
罢了,既然她,嗯,“生猛?”的名声已经传开,那她也就只好无奈且“欣然”的接受。
她是现代人,对这些虚无的东西自是未看的有多么重要,浑然不过是些无聊的人嚼舌根而已,只要你不去理会,过些时日它自然也就淡了。
温暖端起茶抿了口眼角却在瞧见某处时顿了顿,眉峰微颦抬书指着那处道“我记得昨儿那几株狮子头还开得好好的,怎么今日就这般花蔫叶萎。”
明儿顺着她书指的方向瞧去,果见那几株狮子头如战败的公鸡蔫搭搭的垂着,小脸上刚淡了几分的愤然瞬间直线飙涨“定是王伯那老头儿偷懒没照顾好小姐的花,明儿这就去将那老头儿叫来。”这几株狮子头可是小姐特意让人从将军府的院子里移过来的,这些下人竟然敢不好好照应着,铁定是在心底轻慢于小姐,定要让他们吃些苦头才是。明儿心头狠狠的磨牙握着拳头走的步履生风。
这丫头可真是护主心切,温暖瞧着她连背影都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气势,忍不住摇头失笑心底却是倍感温暖,来这个世界三年,有这小丫头真心实意的陪着,着实让她孤寂的心安慰了不少,而她打心底里也是将她当作妹妹来看待的。
刚绕着蔫了的狮子头转了两圈,明儿已风风火火的将头发花白的王伯给撰的脚步踉跄的拖了过来,指着蔫了的狮子头道“你瞧瞧你瞧瞧,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照顾的开的精神抖擞的花,精神抖擞就是这般‘垂头丧气’的抖擞么,我看王伯你精神头都比它还抖擞。”明儿越说越激动,袖子捋高两手叉腰,大有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扑上去和他干架的架式。
“明儿。”温暖放下书低声喝斥“不可如此无理。”复又对一旁见着果真蔫耷耷的狮子头后不停插汗告饶的王伯道“今儿让您老来不是要问你的责,本妃只想知道这几株狮子头为什么开的好好的却突然蔫了,你仔细瞧瞧查查原因,若是能救便尽力救一救,若是不能救便尽心将向剩余的几株照看好便是。”
日头渐升,温暖移至室内看书,见明儿仍气呼呼的嘟着小嘴,揉了揉额将书放下“想说什么就说罢。”这小丫头,她现在是将她的脾气惯的越来越大了,可她心心念念的为着她,她又怎忍心苛责。
“那茶花可是小姐的心头好,明明是王伯怠慢没照顾好,小姐为什么不责罚他?”
“明儿,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温暖眸底掠过丝冷意,见小丫头略有困惑的又要开口,她赶紧转移话题“王爷如何了?”
“小姐,你又要去找王爷?”明儿果然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小脸上神情有些纠结,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小姐,你最近处于流言斐语的风口浪尖,咱还是先消停消停别去折腾王爷了吧。当然,这话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
“他是本小姐的夫君,本小姐是他的王妃,找他有何不可?”温暖有些好笑的瞧着她布满忧虑的小脸蛋,干脆起身整整衣服向外走去“正巧到了午膳时间,小姐我去伺候王爷用膳。”
温暖被劫持了!
确即的说是在出房门几步远的廊檐转角处被劫持了!
她看着眼前脸带面巾横眉怒目努力作出凶狠模样的劫匪,心头有些…好笑!
于是她真的就笑了。
“喂,你笑什么?”劫匪颇为恼怒瞪着她。
“那你劫持我做什么?贪图我的美色?”温暖不答反问,唇角笑意越发浓愈。
“呸!”劫匪神情间满是嫌恶,粗声粗气道“就你这等瘦的像猴的庸姿俗粉还不够格入爷的眼。”
唉,她也没见他们那家人是有多胖,那些女人又有多胖,为何这家人却总是嫌弃她瘦呢?
温暖心底无奈的叹口气,语气颇为好奇道“那不知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入爷的眼?”
“当然是…”他答的飞快,却在开口时又愣住,这个问题他似乎从未想过。于是他颇为认真的歪头想了想,天姿国色?清新脱俗?碧月羞花沉鱼落艳?这样的女人他天天见的多了,早已没了感觉。那他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他搓着下巴仔细想,越想眉头皱的越紧,最后恶狠狠的盯着温暖道“爷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关你什么事,哼!”
这小子真有趣!
温暖咳了咳掩下喉头的笑意,一本正色的问道“那敢问爷抓小女子来究竟做何?”说完她又接着补充一句“难不成是为了财?”
劫匪乌黑的眸底瞧着她泛起浓浓的鄙视“爷像是缺钱的人?”
温暖配合的诚恳点头“爷周身大气眉梢眼角皆透着富贵相,想必定是身家不凡之人。”在劫匪稍作满意的神色下,她又故作讶然道“爷既不为钱又不为色却把小女子抓来,难不成是和寒王有仇想要用小女子来威胁他?”
“凭你?”劫匪瞬间满眼唾弃的瞧着她上下打量几眼“还不够资格。”他下巴微抬“寒王可是爷心目中的神,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他差点丢了性命惹得爷心头很是不爽。爷今儿将你绑来就是要让你好好自我反省反省,身为一个妻子应当怎样侍奉自己的夫君。”
温暖受教的点点头“爷说的是,那不知爷是否有什么好的建议?”
“以后尽量离寒王远些,不可轻易近身。”劫匪对她配合的态度稍感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