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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慷慨!”温暖忍住笑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那桃味道如何?”
“清脆可口,味道不错。这是当时所有兵士们一致认同的,以致于有不少参与此战的兵士们解甲归田后,都做起了和金国贸易桃的买卖。也因如此本王才知道,本王当时果然是太过于慷慨。他们去金国买桃,金国人不旦不收他们桃钱,反还倒送车马费,这事真是令人思之痛心不已。”他说完似到现在心底都还有郁郁之气,遂又忍不住轻叹一声,“唉”。
唉,温暖笑得肚子快抽筋了。
两人又在林中走了两日,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邙山边缘,温暖看着林外黑压压的军队,低声对君熠寒道:“你通知人来了?”
“不是。”君熠寒唇边泛起抹冷笑道:“不过这邙山怕是又要被血染了。”百年后,邙山第一战,竟不是与敌军作战,而是同室操戈,真是可笑可悲!
“我们现在如何做?”温暖快速的将面具戴上。
“静观其变。”
林内,温暖与君熠寒落身在一颗大树上,借着茂盛的枝叶完全掩去身形,只微微拉开眼前的叶子瞧着外面的情形。
林外,慕容婧派出的军队与洛绯得到探子密报发现邙山大火瘴气消除因联系不上君熠寒而先行带来的军队两军正阵前对峙,周遭深浸在一片肃杀之气中。
此处,绝不能让慕容婧控制在手中,否则后患无穷!君熠寒眸中溢满冷厉之色。
邙山此地剑拨孥张,而距茫山十里外的丹霞峰玉女们也早已乱作一团。
大堂中,陈掌门高坐掌门之位,门内所有弟子皆列两侧,而玉瑶,正跪在大堂之中众目睽睽之下。
“说,东西究竟在何处?”陈掌门狠狠一掌拍在桌面上,怒目喝斥道。
“在、在……”玉瑶抖着身子跪在地上,抬眸去看陈掌门,却见向来将她视如亲生女儿般的掌门此时竟眉目凌厉的看着她再无半分慈爱之态。她心头蓦然慌乱四起,师傅从来没有过这样对她,今次,是真的发怒了。
“还不说!”
“是,是欧阳明月盗走了。”玉瑶情急之下说道,说完之后她离中灵光一闪,立即道:“师傅,欧阳明月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盗取我玉女门的镇派之宝,他诬赖徒儿盗药不过是为了赖在玉女门不走,方便他盗宝行事而已。求师傅明查,还玉瑶清白。”
她虽是情急之下说的谎言,却误打误状的将温暖的打算说了个*不离十。只是,这炎华鼎倒是栽在了她头上。但这本就是玉瑶的目的,她如何会说,她将不个身份不明的男人藏在了丹霞山还亲自带去了藏宝室?
“是他?”陈掌门虽已对她的话信了七八分,但仍是冷声道:“若为师发现你是欺骗为师,为师定当将你逐出师们。”
“师傅,徒儿有次无意间在山上瞧见师姐与一名行动不便的灰衣男子在一起。”陈掌门话音刚落,立于她身旁的青柠便绞着衣袖飞快的瞟了玉瑶一眼声音怯怯道。
第三十七章 邙山之战
“你胡说!”玉瑶大惊,面色煞白语声急切的对陈掌门道:“师傅,徒儿没有,您别听青柠乱说,她这是落井下石,想要陷害徒儿。”
“她不过是说了句瞧见你与一名行动不便的灰衣男子在一起,其它什么都没说,你这般惊慌失措做什么?怎就这般肯定她是落井下石陷害于你?她又为何要陷害于你?”陈掌门起身来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看着她道:“你这莫不是心虚了?”
“不、不是,徒儿没有。”玉瑶抓着她的衣袍急急否认。
“那你便告诉为师,那名灰衣男子是谁?他为何会出现在丹霞峰?”
“徒儿不知什么灰衣人,师傅你一定要相信徒儿啊。”玉瑶仰起满是泪苍白的脸看着陈掌门,眸中是满溢的泪水,“师傅,您将我从小抚养长大,玉瑶是什么样的性子您难道还不清楚么?如今就因青柠的一句话,您便这样怀疑徒儿,师傅,难道就因玉瑶一时糊涂做错了事,您就这般不相信徒儿了么?
陈掌门默然,看着这个她最疼爱大的徒儿,只觉心痛如绞。毕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她难道真要因她一进糊涂便不再相信她?她长叹口气,弯腰伸手欲去扶她起来。然她的手刚伸至一半,接收到青柠眼神示意的另一个弟子立即语带迟疑道:“师傅,有一事弟子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那名弟子至袖中拿出截带血的灰色袖袍来,上前递给陈掌门,淡淡的覤了眼玉瑶道:“师傅,这是这几日弟子们整理藏宝室找到的,请师傅过目。”
陈掌门接过那带血的袖袍看了看,手指渐渐收紧,手背青筋暴露。而玉瑶伸出欲搭在陈掌门伸出掌心的手生生僵在半空,唇角破涕而出的笑更生生被冻结,生出几抹惊恐来。
“这你做何解释?”陈掌门深吸口气压抑住心头的怒火将手中的灰色袖袍递向她。
“师傅,我……”
“啪!”
玉瑶未完的话被陈掌门狠狠一巴掌打断,她看着唇角带血脸颊红肿身子歪倒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望着她的玉瑶,忍住心底的痛,冷冷转身在首座上坐下,道:“为师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老老实实说出炎华鼎的下落及灰衣人的身份去向,要么,”她语声顿了顿,别开眼,道:“我便将你逐出师门,你我师徒之情从此恩断意决。”
“师傅?”玉瑶呐呐的看着她,似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选吧。”陈掌门闭了闭眼,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我说,师傅,我说。”玉瑶跪着挪步到陈掌门座前,泣不成声道:“那灰衣人具体是谁徒儿也不清楚,只是他无意中救过徒儿一回,徒儿出于感激见他无容身之所,这才偷偷的将他带上山来。后来与他闲聊时,得知他竟然知道炎华鼎之事,徒儿一时糊涂虚荣心做崇,便言我玉女们镇派之宝即为炎华鼎,他听后却不相信,说这炎华鼎与世间失传已久,不可能在玉女门,徒儿受他言语所激,这才带他去了藏宝阁。可到了藏宝阁之后他却起了歹心想要将炎华鼎占为已有,徒儿自是拼死阻止,谁知欧阳明月不知何时跟了来,在徒儿阻止灰衣人打得不可开交之时,他却趁乱去盗炎华鼎,一不小心触动了阵法,跌入了深渊。师傅,徒儿以上所言均属事实,绝无半点虚假。徒儿深知如今犯下大错,不求师傅原谅,但求师傅无论如何惩罚徒儿都好,千万别将徒儿逐出师门。师傅,徒儿求您了,师傅。”玉瑶泪眼朦胧满是祈求之色的将陈掌门望着。
两旁所列弟子中,又有人脚步微动欲要出列。青柠眼角微斜淡淡扫了过去,那刚离地面不过寸许的脚又悄然缩了回去。
陈掌门眸色复杂的看着将她切切望着的玉瑶,心头却是一片冷意漫延。正如她自己所言,她将她亲手抚养长大,她是什么样的性子她又如何不知?她岂会因他人的一时言语所激便做出这等鲁莽之事。可她毕竟是她的徒儿,气怒过后,又怎下的了绝心真将她逐出师门?
她不去看她哀求的模样,冷声道:“将玉瑶关入地牢,待为师查明此事后再做处理。”
“是。”两名弟子上前将玉瑶带走。
青柠低垂的眸子划过抹了然之色,面上却是浮起抹天真的笑容,“师傅,您累了吧,我扶您去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