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2 / 2)

霍然闻言却是挑了挑眉梢,一丝醉人的魅惑流转在眉眼间,笑的好不妖娆。

看他这个表情,戚媛脸更热了,貌似昨夜她也很积极……。

*

转眼近端午,闵敏正式向戚媛辞行,戚媛设宴送别。

长风送爽的凉亭里,树荫渐成,绿玉葱茏,戚媛端坐在主位上,闵敏在左手第一位,两侧另置放了六七张食案,宋决的几位师兄被邀在列,而宋决本人却说什么也不肯入戏,跪坐在戚媛身后,堇与诺则立在凉亭石阶处。

一阵风吹来,空气中浮动着浓郁的芍药香,戚媛望过去,花圃里各色花卉争奇斗艳,芍药开的正绚烂。

闵敏举杯与流云门的弟子笑着道:“往后就麻烦各位看顾阿媛了。”

流云门弟子也不像世俗说的那样不流于世,风姿倒都飘逸脱尘,不过行事上都磊落洒脱的很,举杯邀明月的事时有发生,她见他们都是仗剑风雅之人,便买了一些歌姬进府,初夏的夜晚,丝竹渺渺,宋宅前所未有的一片热闹逍遥。

宋家家资深厚,养几个闲人无需担忧,更何况这些都是绝世高手。

阿媛笑眯眯的看着闵敏,相处久了,闵敏淡的品不出味的性子也没什么不好,就是待人冷漠点,处事过于较真了点,小肚鸡肠了点,不过他不是她男人,他这些毛病对于亲戚来说,完全在接受范围内。

吕波代表流云门又回敬了闵敏、戚媛,众人饮酒至酣,忽来一阵香风袭面,向亭外望去,分花拂柳的小径深处徐徐走来一少年,一身淡青,腰系碧丝绦,衣带款款,袍裾翩翩,一头墨发只系了一根绿丝带,整个人犹如花间仙子,擎天一碧。

戚媛站起身,眼看着霍然带着四名俊秀的小侍踏上石阶,含情脉脉的眉眼撩拨的瞥了她一眼,再转眸,朝着在座其他人礼貌颔首,端的是秀外慧中的美人儿。

美人儿?

还真是美人儿,不过戚媛觉得他是蛰伏期,所有的低调温顺都是伪装的,在床上他就凶猛的狠!

“不是说不舒服么?怎么出来了?”戚媛上前扶他,两人琴瑟和鸣的缓缓落座。

在座的虽然一个是看淡太多事,一些是自诩超脱世俗,可看到一个高大俊逸,一个娇小玲珑,而举止却好似颠倒过来,无一幸免的都青了脸,低头喝酒,呛的差点没喷出去。

看到霍然闪闪的眸光,戚媛低下头,忍笑忍的嘴角抽搐,很抱歉让这些人受惊吓了,实在是有苦衷的,一个江湖门派少主想要隐匿行踪不容易,但若佯装改变性情,或许可以迷惑一时敌人的耳目,为接下来要做的事争取时间。

闵敏晃了晃酒盅,抬头道:“明日游湖,你可要去?”

戚媛暗暗翻了个白眼,有些人天生就是操心的命,都要走了,还管着事呢。

闻言霍然从袖子里抽出一份请柬,桃花纸笺,娟娟秀迹,落款是傅娇。

她扬眉,也看向闵敏。这位邢夫人隔三差五的就下帖子,戚媛将帖子甩给刑北一次,消停了半个月,这不,临着端午,帖子又来了。

如今是霍然打理内宅,堇做协助,偶尔跑外,而戚媛的主要精力在朝堂上,生意就由宋有看着,不去参加夫人的聚会,对外的说法是,她要生产了,

七个月身孕的肚子,他们已经分派人手出去巡查身世简单且样貌出色的待产孕妇了,只是与当初戚媛的设想不太一样,孤儿不是那么好碰到的,只能打别的主意,底线是人家不想抚养孩子而自愿舍弃孩子。

当然自愿舍弃每个母亲也做不到,不过是有着各种迫不得已的理由罢了。

她突然奇想,说想要一对双胞胎,将来宋家有两个孩子支撑才更繁荣。

闵敏直接丢给她一个极淡却毫不掩饰的白痴眼神,“一个尚且要遮遮掩掩,两个,你是觉得族里的人太闲,想找点事让他们做?”

戚媛讪讪的摸鼻子,毕竟宋二郎与戚九娘的样貌太极品,极漂亮又有六七分像的孩子着实不怎么好寻,何况两个?

霍然为她斟满一杯酒,笑着敲了敲那张被丢在案上的请柬。

某女回神,眯起眼,笑容里暗含冷意,道:“去,怎么能不去呢,我的东西还在十一娘手里,也该完璧归赵了。”说完她将目光落到霍然的耳珠上,一枚闪烁着璀璨华光的粉钻耳钉将他的侧脸衬的更加帅气。

第128章 临水泛舟

端午的气候已经很热了,竹林还算清幽之地,临水,能感觉风吹在身上舒爽着汗毛孔,戚媛踩上木质的拱桥向着不远处的凉亭看,戚十一娘、柳十娘、傅兰还有邢夫人都在,一身粉嫩的傅兰与鹅黄的十一娘正在棋盘上对弈,说是对弈,并不见剑拔弩张的气氛,悠然的衔棋落子,好一派仕女的娴静优雅。

戚媛今日照例穿了一件素白的裙子,裹胸上绣着两只嬉闹的蜻蜓,沾沾欲落在苇叶上,将她丰满的胸口装点出几分俏皮,外面却罩着黑纱的宽袖襦衫,颈间一串墨绿宝石的项圈衬的肌肤欺霜赛雪,她就立在小溪潺潺的木桥上,在一片静谧葱绿的竹林里显的既突兀又亮眼。

邢夫人的侍女似乎才发现来了‘外人’,向邢夫人请示了几句才袅袅娜娜的塌下石阶,迎上桥首,俯身施礼,“原来是宋少夫人来了,里面请。”

堇扶着戚媛的手腕,端庄尊贵的款步而行。

到了那侍女身侧时,堇平和而安静的道:“是宋家家主。攴”

“什么?”侍女不明所以。

诺在身后,目不斜视的重复道:“请尊称我家主子为宋家家主。”

不是依附男人的少夫人,而是一家之主,是有着百年根基的宋氏一族的嫡脉家主邂。

侍女愣了一下,低下头,暗暗撇嘴,倒也没再说什么。

邢夫人的笑容有些牵强,不过到底是牵起一侧嘴角,站起身,不无讽刺的道:“宋家主,请您大驾实在不易啊。”

火气这么大?

戚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把眼里的锐色沉了沉,虽然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也确实与人家相公暗地里有勾连,人家生气摆脸色也是正常的,但她和刑北的过往,还真说不好到底是谁的责任。

“邢夫人选的这个地方真不错,清雅安静,比起赛龙舟,我现在也更喜欢肃静。”说着她将手抚了抚隆起的大肚子,这里面塞了不少棉花,肚皮上捂的全是汗,真是,才端午就这般热了。

戚媛皱着眉,虽然有临水的风吹来,她的脸还是潮热的微红。

邢夫人见了只觉得刺眼,她盯着戚媛肚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眼里的光越发的冷,和初见时她那种娇柔温润的目光比,会让人诧异不是同一个人。

一个女人将终身托付给一个男人时,她把他当天,当一辈子的支柱,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说古代男人是女人活着的信仰,一点也不为过。

所以傅娇变的锐利,变得刻薄,变得焦虑难耐。

戚媛在想,幸好肚子里是一团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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