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2 / 2)

宋家的侍从多达三四十人,又都是面容清秀的少年,这些侍从在诺的安排下,分班来贴身侍候主子,是以每隔六七日见到的都不是同一群人,戚媛老混淆名字,便想了个办法,编号,刚才捐香油钱的就是003,不用费心记名字,侍从的水绿衣衫的袖口绣着编号呢。

小沙弥所说的贵客自然是六皇子殿下,她不想更多侍从因参与了而有生命危险,是以道:“003,你带着人去收拾住处,我要在山上住两日,以聆听佛音。”

003自不敢有异议,忙应下,领着一群小侍退下。

陪同戚媛的就只剩下霍然与姚隐,霍然神思恍惚,姚隐一脸冰冷沉着。

三人穿花拂柳,行到厢房院子的月洞门前,戚媛突然问霍然,“敏表兄那日说魔君还有几日苏醒?”

霍然似想也没想,低迷道:“就在明日。”

戚媛微微一笑,点头,“你比我记得清楚。”说完只留给霍然一角素白的裙裾,人已然进了院子。

再次在她身后凝望背影,霍然苦笑着摇头,一路点拨敲打,看来一切尽在她掌握中,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只是感叹,她到底是船上那个大大咧咧的女子,还是如今聪敏若斯的宋家掌权人!

也许两个都是她,只是环境迫人罢了,就像他,不一直在被人牵着鼻子走么?不过那个人,也许是真看轻了她,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厢房里,六皇子正襟危坐,一脸肃穆的接过戚媛递过来的项坠,掰开镶嵌的底座,抽出一张纸条来,慎之又慎的道:“这上面写的便是国玺所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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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应该注意到标题了,确实是本文尾声了,明后两日大约就是大结局,故事就是这样一个故事,恩怨也无需过多纠结,天下大定之时,故事总要归于平淡,很感谢三个多月来大家的陪伴与支持,群抱~

第142章 尾声⑵

厢房里,六皇子正襟危坐,一脸肃穆的接过戚媛递过来的项坠,掰开镶嵌的底座,抽出一张纸条来,慎之又慎的道:“这上面写的便是兵符(前回标成了国玺)所在么?”

霍然盯着那项坠,杏仁眼有死亡一样的黑沉和渴望曙光的波动。

戚媛深吸一口气,道:“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六殿下找大师翻译过来,自然知晓。”说完,她站起身,云淡风轻的道:“六殿下若无其他事,妾身告退。”

六皇子合起手掌,对身旁的下属示意了一下,那下属连忙小跑着出去,想来是去请明恩寺的法师了。

可以预料,破译之后,法师也不必存活了膪。

戚媛望着窗外蔚蓝的天,不由叹气,即便是在佛主脚下,一样是藏污纳垢。

“你在悲天悯人 ?'…87book'作为一家之主,妇人之仁不可取。”六皇子一派儒雅风发,连同双眸也如当日在船上看到那般清澈见底,仿佛真是涉世未深的邻家少年。

她看着这样的六皇子,笑着摇摇头,没言语辑。

这时就听霍然道:“可否请六殿下将项坠还于草民。”

语气恭敬,可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指责六皇子强占民物,六皇子眉头微蹙,将项链连同项坠一起丢到地上,狂妄不可一世的道:“你办差得力,赏你了。”

虽然早就知道戚媛已经查出自己的身份,可到底隔着一层薄膜,现如今六皇子毫不客气的捅破,霍然的脸一阵煞白,跪着向前挪了几步,僵硬着身子弯腰拾起项链,项坠底座已毁,他握在手里心如刀绞。

戚媛微诧的看了眼霍然,随即心底恍然,一片酸涩柔软。

六皇子若有所思的道:“金玉门接了本宫的生意,即便门毁人亡也要完成,不愧是江湖信誉最高门派,这倒令本宫起了惜才之心,如何?霍然可愿追随本宫。”

霍然将项坠掖进腰带,转身恭敬的俯首,沉声道:“谢六殿下抬爱,正如殿下所言,草民江湖中人,亦是生意人,奉信誉第一且一身铜臭,草民惶恐将来遇事因遵守信誉而坏了殿下大事,还请殿下三思。”

“噗……”戚媛本来掩饰的端了茶喝,不想一口没剩全喷了出去。

就见六皇子挡了折扇在脸上,迎着霍然不为所动的泰然表情,再加上戚媛想笑又想表现出愧疚的别扭样,不由恨的牙根痒痒。

到底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戚媛扭身向一旁的姚隐招手,接过锦帕,转垂首奉到六皇子身前,忍笑道:“殿下无恙罢?”

一口水能怎样,不过是仪表受污,六皇子愤愤的接过锦帕,按了按额头,想必是喷上了星星点点,一扫儒雅气度,黑着脸问:“他是你男人 ?'…87book'”

闻言霍然立时僵住身子,戚媛却不暇思索的道:“是。”

六皇子又道:“那你可愿追随本宫?”

“?”戚媛有些发愣,不但她,满屋子的人都发愣,包括霍然、姚隐还有一些六皇子的亲密下属。

六皇子要女人干嘛?暖床还是做宫女侍候主子?追随个P啊。

六皇子却兀自不知,浅笑道:“怎样?”

“本座认为六殿下此举不明智,因为这个女人,是本座的。”

窗子与门‘霍地’被撞开,眨眼间纵进十多名黑衣人,六皇子的下属还不待反击,钢刀已然割破喉咙,令人窒息的闷哼声此起彼伏,很快,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屋子。

当前立着的男子,黑袍广袖,衣袂翩翩,银色祥云流纹在对襟领口与袖口、跨边上滚满,一指宽腰带嵌着形同火焰的水晶石,莲花撒野般绣满袍裾,整个人清且妖,沉重带着超脱,肃穆透着邪魅,半张银面冷郁生辉。

可那银面的光泽再寒气迫人,都不如他的眸光来的锐利。

历来胆小的戚媛慢慢站起身,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或许此刻可以直视的称呼他琉璃教护法,再或者,她应该叫一声……孙泽!

眼前的孙泽在这个时空叫公孙泽,是琉璃教一人之下万众教徒之上的人,亦是冉魏宗族的少主,双重身份,背后实力雄厚,两年蛰伏不过为了明日用她之血唤醒沉睡中的教主。

很奇怪为什么她如此清楚么?

都怪她太熟悉孙泽,即便他易了容,变换了眸子的颜色,可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眼神、说话的语气、举止还有处理事情的态度与手段,她都熟悉到想模糊都难,很悲哀,她与那个男人在一起生活了太多岁月,从年幼到青春、从青春到而立之年,有太多太多可遵循的痕迹。

姚隐提醒她后,她在不想相信的矛盾心理暗示下,掩耳盗铃了一段日子,可终究还是想要一个真相,于是她开始暗中调查,画了闵敏的画像拿给怜眸看。

怜眸大惊失色的反应,已然印证了种种怀疑。

后来又有霍然不时假装漫不经心的提醒魔君苏醒的日子,戚媛慢慢在心里勾勒出事情的大概,直到那日她中了李沁下的剧毒,解毒醒来后发现自己手指包扎着纱布。

当时霍然顾左右而言他,她再度加重了疑心,在几日后,她终于听姚隐讲起。

“很奇怪,你的血可以自解,我大胆将你的血挤出一些,送去给李沁看,李沁说这血很奇特,可解百毒,他当时不知是你的血,还对此颇感兴趣,于是我留下给他,他最后给我的答复,竟然是……。”

想着李沁给出的分析结果,戚媛扬起了自嘲的冷笑,对着孙泽道:“我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

闵敏或是孙泽抑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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