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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1 / 2)

>? =!我一定使出吃奶的劲儿!

——本章已补全!

☆、第四章  生死

青天白日,惠风和畅。

昨晚深夜几阵惊雷导致睡眠一般,所以吃过早饭,目送高长恭出门后,我一不做二不休,果断爬到榻上补觉。

诚然打个雷没什么好奇怪的,可联想到近日“白虹贯日赤星出见”的灾异之象,我不是很发达的神经倒是稍稍敏感一下。

我不懂星宿之说,不知道赤星究竟长得何等模样;至于白虹贯日,大概类似日食却不是日食的样子。虽然无缘见到这等奇观,但既有言论,所见之人绝非一二,天象之说向来三人成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如果擅观天象之人认为此乃祥兆,大家万事大吉;若他们认为此乃灾异之象,那么不出三日,皇帝就要采取措施了。

不过,这些同我无甚关系。忆起一些关于高长恭的记载,同他也没什么关系,于是我继续睡我的觉。

因为无所事事,这一躺就是半日。

醒来后,摸到厨院填饱肚子,大饼才吃半块,我就被匆忙赶回的林旭请回房。

在外,林旭向来都是跟在高长恭身边形同影子,这时候跑回来确实有点奇怪。他传话给莲泽看住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我踏出房门。

我十分疑惑,截住他离开的步子:“莫非出了什么事?”

林旭犹豫起来,垂首想了想终于实言相告:“乐陵王去了,殿下担心皇上迁怒他人。”

高湛杀高百年的原因其实与高演杀高殷的原因一样,大家都心如明镜。虽然高殷和高百年的能力绝不可能威胁到皇权,但他俩的存在就是事端。没人有允许这么一个随时可能戳痛自己的刺留在世上,所谓夜长梦多,先下手为强;杜绝后患,先贤们通常的手段是斩草并除根!

以我之智慧可以理解自相残杀,但理解并不代表我接受自相残杀。叹一口气,我寻了一个稳妥地位置坐下,当真觉得世道令人无奈,世风让人难受。

偏偏历来都如此,谁也没又办法。

林旭走后没多久,守在外面的莲泽就把木门敲响了。莲洛端着铜盆进来,跟在她身后有一灰袍老者。

也不知道高长恭从何处请来的大夫,给府上所有女子把脉,三日来一次,这是第四回。老大夫是个怪人,不当面写药方也不当面谈及病情,甚至经他把脉之后,也没几人会拿到药方。

这么明显的骗人伎俩,相信之人也挺不容易的。我多次好奇询问高长恭的想法,他实话实说。老人是滕郢舟的朋友,近来缺钱,于是高长恭象征性地照顾照顾,给他点财路。

我郁闷地捏了捏他胳膊,真不知道他有多少钱,居然连大夫都要顺道资助一下。

老大夫离开,我洗手喝粥。吃过饭,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高长恭为何会说高湛迁怒一词。

乐陵王高百年有一侧室,是大伯门上的堂妹。由于同荥阳郑氏,小堂妹对我十分友好,祭礼上粘着我说东道西,并送了几截她亲手晒干的桃枝,驱灾辟邪。这事恰好被皇帝看见,还笑言我们关系亲厚。

想到这里,我着实开始担忧了。若高湛将睚眦必报斤斤计较的心性发挥到极致,那我肯定玩完了。生杀大权握在高湛手中,倘若真有那么一天,高长恭也没办法,我就……更没办法了。

即便我和小堂妹姓氏相同,关系还好,可出嫁从夫,高湛没有杀我的道理。所以以上都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担心的只是他——高长恭。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微风送爽,夜色垂暮,高长恭终于穿梭月影而来。我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框。因心中有忧虑盘桓,所以整个人都带着瑟瑟缩缩的动感。

高长恭挥退莲泽莲洛一众丫鬟,伸手揽住我,眉心微皱:“冷就加件小袄,在里面等也一样。”

这就是见到我后,他说的第一句话。隶属衣物方面,又关乎冷暖,看上去极为普通,实际也十分正常。我想了想,终于慢慢放心,或许真是相同的经历太多了,高百年之事激起的涟漪并不如想象中来得大。

踏进房门,烛光在微弱的气流中晃动几下。

烛台在桌,桌立窗边;对窗置胡床,而矮榻就顶在堆棉被衣物的木柜上,稳当且物件不易掉落。

刚坐定,未及开口,高长恭便斜靠过来。头压着我的肩膀,发贴着脸颊,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未免平衡不济被他压趴下,我挪了挪手心的位置,勉强撑住身体。

他的呼吸落在耳边、颈侧,极轻极淡,却如微风拂过水面,带出一串一串细小的起伏。即便高百年之死未荡出涟漪,可他的动作却着实在我心头荡出涟漪。

心念稍起,我稍悄转头,打算避开那恼人的呼吸,这样才不至于脸红得太过。

这厢调整,刚刚回过神,高长恭便伸手搂住我。我几不可闻地抖了下:“吓我一跳……”

话毕,脸上蓦地开始发热,就在我说话的时候,唇角正好擦着他额头。他抬头,似笑非笑地瞅着我,手掌摩挲我撑身体那只手的手腕。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调出而角度,还是无意,总之我十分心慌,因为天刚暗下去的时辰做那事有点早,也因他眼底不可抗拒的光亮。

我不动声色地挪动,嘴巴里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吃的……”高长恭瞥了我一眼没说话,额头慢慢抵住我的,:“……你想知道?”

不等开口,他扣住我那可怜手腕,猛地拉向自己后背。

“啊——咳咳……”

胸腔一闷,脑袋极疼,再回神人已仰躺摔在矮榻。高长恭稳稳地压在我身上,耳边隐约还有倒吸凉气的声音。

他目光微动,急忙给我揉额头:“是撞到这里么,疼不疼?”我用力推他,龇牙咧嘴:“你谋杀啊!疼疼疼——非常疼!”

疼不是假的,但事实上并不太疼,我这么说,不过是夸张一点点。

他看出得出来,倒也不戳穿我,只是五指扣住我的,微侧了侧脸:“是有些饿,不过……”高长恭顿住,面容恰好迎上烛光。

昏黄的灯影带着时光朦胧的味道,一切似乎都蒙上说不出的纱雾。如此,眼前之人脸上上的倦容就这样被无限放大,心头微软,我推了推压在身上的重量:“不过什么,要是饿了就赶紧吃饭去。”

他似笑非笑地挑挑眼角,攥住我的手按向心口之下的多半寸处,正色道:“不是此处饿。”

辨识出手背贴着的位置大概在胃部左右,我皱眉:“那是何处?”

他的沿着自己的身体手径直向下滑,越过肚子,越过小腹,慢慢开口:“这里……”

“靠!”我猛地用力抽出手,死死抵住他肩膀。意识到他牵引我去的位置,差一点就把“流氓”二字骂出来了,过于羞愤心脏怦怦地跳,我示弱道:“看在我疼你也疼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你快点起来呀。”

他抚了抚我的脸颊,无奈地笑起来:“小昀……以后莫要再装出这般可怜的样子了。”

胸口抵着他的,身体贴得也很近,就连他脉搏跳动的频率都能感觉到,我突然觉得大事很不妙。一边挣扎着翻身,一边打马虎眼:“为什么,我没有装可怜啊?”

“让我更想欺负你……”

后面的话都因他骤然压下的唇吞噬,变得破碎不堪,霸道的吻顷刻之间便将我微薄的呼吸尽数夺走。

他的身体与我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动作凌厉而果决,丝毫不给我反驳的余地。其势,势不可挡。我终是抱住他脖子,心里十分乐观地想,这个时辰……比起曾经大白天的几次,怎么也是好上许多倍的。

清醇的酒香在唇间蔓延,品不出是桂花酿还是女儿红,只是甘洌到醉人。我的呼吸本就不多,这番唇齿厮磨,搅得头脑一阵一阵地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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