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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2 / 2)

我恨恨转身,高长恭正靠在门板上看着我,嘴角噙着枚淡笑,眉梢甚至都高兴得舒展了。

得一美人,又有钟情自己许久的姑娘,他心里一定欢畅高兴。此时瞧着我的这幅样子,分明是嘲笑我心眼小。

我愤愤侧脸,面向白墙不理他。

身后突然传来解衣去袍的布帛之声,眼皮微跳,他已贴身紧紧搂住我。猛地回头,唇角恰好擦过他的鼻尖,脸颊顿热,我急忙躲开,抬手就去拨禁锢在腰间的手。

他的鼻息落在耳畔,随即印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你这是做什么,吃醋了?”

捏住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我哼哼:“那你这是做什么,安慰完别人,觉得我也会难过,于是跑来安慰我?”

他的手微顿,被我钻了空子挣开,腰间的手臂一松,我拔腿便朝对面跑,只想离他远远的。

双脚才迈几步便陡然失力,回过神时,整个人已被他拦腰抱起。想到方才相思双眼含泪,拉着他的袖子哭泣,我一边踢脚一边捶他,口不择言地大吼:“你走开,别碰我!去找那个破相思,人家可是大老远从幽州追过来……”

“……方才藏在门外的人果然是你。”天旋地转间,高长恭已将我压在榻上。

念及他曾经给我的承诺,不娶相思,不娶别人,我觉得这一切真是讽刺:“是啊是啊,就是我在门外!”

心中莫名酸楚,我怕发泄似的拳打脚踢,眼泪却不争气地流出来。

高长恭没有阻止我,不知挨了多少下后才敏捷抓住我的手,紧紧握住:“小昀……小昀、小昀!”

最后这一声很大,成功把我的理智唤回来,于是停止动作。

他脱了外袍,现在只剩浅色里衣,这番挣扎已经散乱不堪,刚刚拳头毫不阻隔地捶在他胸口,那里赫然是一个又一个红印。我非常心疼,可心里的火未消,吸了吸鼻子没好气道:“做什么?”

“知道你介意,所以把相思触过的衣服脱掉了。”高长恭压低身子,用额头碰了碰我的:“知道你在门外,命人安顿好相思后立刻来寻你,担心你想不开。”

心弦颤抖一下,我从掌心抽出手,抹了抹眼泪。高长恭叹了口气:“我对相思,以前没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

我摸摸他的脸,有点哽咽:“……我知道……”可心里就是不舒服。

“皇上有心在府中安插眼线,我不同意却无法违抗。既然要留,那就挑对我们危害最小的一个。不论相思是谁的人手,曾是旧识,反倒容易控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偏偏心有芥蒂,谁让相思永远把对他的感情挂在脸上,毫不避讳呢。眼中有泪,视线不复清明,我眨眨眼,故意挑茬儿:“你什么时候同她是旧识了?”

高长恭再度垂头,唇畔厮着我的:“……她跟你是旧识。”

滚烫的吻落在额头、眼皮,鼻尖,脸颊,燃起一串串的火热。我喘气欲躲,却怎么也躲不开,索性搂住他的颈项控诉:“你狡辩!”言辞语气毫无气势。

他拢着我胸前的柔软,一点一定抚过:“我若说,看到你吃醋非常高兴……你会不会一脚将我踢下去?”他没给我回答的时间,即刻就把我的话截走:“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身体已经滚烫,全身几乎化成水,我慢慢抬脚,摇晃两下,慢慢缠上他的腿:“你记得轻些,现在可是白天!”

深吻顷刻我淹没,他模糊道:“……可以记得,但控制不得……”

“……”无赖!

…… ^ ^ ……

相思被安置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高长恭说免得他见了心烦,我见了更心烦。总之,自那日以后,我在兰陵王府再也未见过她。私底下轻描淡写地询问莲洛,她也不曾见过。我想,这样最好。

夏花初绽时分,天有彗星划过,陨落于殿庭。一连几次异象把皇帝吓得不轻,没过多久,高湛就听从史官之谏,传位于皇太子高纬,自己安安稳稳地当起太上皇。

后来高长恭带我去沧州游玩,顺便见证了滕郢舟和唐姑娘拜堂的喜庆一幕。虽然不明白滕郢舟最后为何改变主意,但我和高长恭都希望他们俩个幸福平安。

能够相守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本以为高湛退位,再也不问军政,可久而久之发现,齐境军国大事仍旧奏报于他,小皇帝根本没什么实权。我不免怀疑,高湛只是心血来潮,想体验一把太上皇身份的感觉。

彼时,我正坐在书房晃悠双腿,高长恭握笔习字,对我的看法笑而不语,我恰好想到别的事情,因此并未细问。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每天下午七点左右更新,虎摸~~暴风雨过后是美丽的彩虹,嗯……非常美丽,什么都会有的。嘻嘻。

☆、第七章  命缘(下)

一盏茶的功夫,他总共写三大张纸,再度提笔蘸墨时,林旭送来一副请帖,是刚刚调到邺城为官的崔礼邀他一叙。

高长恭和崔礼早就相识,现在好不容易同地为官,难得有机会聚一聚。我十分赞同他应邀而去,想不通他为何捏着请帖犹豫。

直到他洗过手擦干,看我的神色揶揄起来,我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高长恭指了指请帖:“崔礼说既是旧识,不如带上夫人一起去。走吧,夫人。”

“不去!”想到曾经乌龙的逃婚,我一口回绝,“要么你一个人去,要么谁也不去。”

这回倒惹得高长恭哈哈一笑:“崔礼应该并不知道你嫁给我的事情。”

高长恭赴宴离开,我拿起他写的字观摩,洋洋洒洒一整篇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怪不得方才没有回答我,如此心境,估计他都没听到我问了什么。

满树嫩晴春雨歇,梅杏青青已着枝,高长恭被调任定州刺史。

定州在邺城北上甚远,往返一趟需要三四日路程,调回之期不定,所以在启程上任前,高长恭带我去哥哥弟弟家一一做客,算是告别。

因高孝珩临时有事,所以我们最后拜访广宁王府。想起二哥大摆满月酒时我和高长恭没能到场,我特地编了一个平安结送给小孩做礼物。

两岁的小娃娃,穿着红色的小袄,撅起屁股在榻上爬来爬去,一会儿拍拍白玉石枕,一会儿又扯扯崔洛晚的衣襟。

我趁机摸了摸他圆圆的小脸,他稍稍停顿,扬起脸乐颠颠地朝我笑。

小孩的笑容天真无邪,牙齿颗数寥寥无几,模样十分可爱。不禁想再摸摸他,心却蓦地一蛰,手也僵住了。

酸楚渐渐自心底向外流淌,我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匆忙别过脸。

刚要喘口气舒缓心情,恰恰触上高长恭投来的目光。我龇牙愣住,他温和地朝我笑了笑,眼底藏着淡淡的安抚。

等我比比起嘴巴想回他一个同样安抚的笑容时,他已经转回视线继续与高孝珩聊天。

此前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毕竟少提一次便少伤心一次。高孝珩和崔洛晚知道,曾到去府上探望我。方才我和高长恭的刹那互动,没有逃过崔洛晚的眼睛。

她握了握我的手,浅笑道:“去了定州,再西去一些,便能到沧州转转了,我记得四弟的好友滕公子是在沧州吧?”

我点点头:“嗯。”

从广宁王府准备打道回去时,已是傍晚,崔洛晚照顾孩子走不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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