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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流……呃……那个人被你吓傻了!”某只心里也在发怵。真担心自己哪天惹毛这丫头了,她黑进自己的电脑那不就完蛋啦?
这丫头绝对是个超级危险品!
该怎么“保存”这个超级危险品?
嗯!
他是该好好想个办法了……
“是他活该!”她气呼呼地拉了拉书包:“说实话,我长眼睛就没有见过像上官靖那么自大的家伙。他以为他是谁?有钱了不起?上次要不是我机灵,恐怕被他禁锢在别墅了。那个可恶的流氓!”
当皇震霁听到禁锢这两个字的时候……
“哦?”他双黑眸变得黝暗深沉。虽然,表情没改变。但是,有某种令人震慑的力量,从他眼中辐射而出。
她光顾着气哼哼地生气,并没有太注意他的表情。
“哼!”她冷哼:“有钱,有资本的家伙玩儿女人。玩儿多了就以为只要自己招手,就有女人投怀送抱。发展到最后,就以为自己看上某个女人了。就是那个女人的福气似的。搞什么?”说着,她抬脚踹着地上的石子。
“因此,你才讨厌男人 ?'…87book'”皇震霁反问。
“没错!”正沉浸在愤怒中的丫头,并没有发觉一个男人问她这个问题的反常性。她的思路只是稍微顺着他的问题在走而已。回答了他的问题,她继续愤怒。
快到村口的时候,得到她回来的消息的乡亲们都在那里等着她,大伙都拥了过来,问长问短的。纷纷都在抱怨,老师怎么不到自家做客之类的……
这时村里的老支书被人搀扶着也走了过来,还没到跟前就大声说:“钟老师啊!您回来啦?乡亲们都想你了啊!这几年村里的变化越来越大了……”
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走到钟婉玲身边就泪流满面地开始哭诉。在断断续续的哭诉中皇震霁才知道。
这个女人曾经是钟婉玲教过的学生。后来高中毕业家里就让她嫁人了。今天早先就知道钟婉玲到了村子里。就在大伙儿准备去看望老师的时候。村子的开发商老板来了。他们被“劝”回了家。后来,哑巴青年去村长家借摩托车。大家也不顾那许多了,都出门来看望老师……
这个村子是桃花村!
风景好!
自然有人来开发。
而那个开发商就是上官靖……
搞了半天,钟婉玲怒骂上官靖是流氓。其实也是有根据的。而且,上官靖那个人的手段有时候也确实不大光彩就是了。
乡亲们的热情让钟婉玲几近热泪盈眶。她只是在这里呆了短短半年的时候。可是,这里的人却将她牢牢记住了。他们的淳朴,善良是那样温暖和真挚。
方才的愤怒在此刻已经烟消云散。
她花了半个小时才告别了乡亲们。而一直站在她身边的皇震霁,也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货真价实的真诚!
开着这辆老爷摩托车,走在这条熟悉的乡间土路上。
天上的月亮不知何时渐渐隐入了黑压压的云层。空气中飘荡着着闷燥燥的气息……
他坐在车后座上,那高大得身躯。此刻正紧紧地靠着她。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是她的错觉?
她怎么感觉……
他低下头来,男性的肌肤磨弄着她的脸庞?
她迅速回神呵斥着:
“你离我远点儿!”
他反而离她更近点儿……
耳鬓厮磨般的低语:
“可是……可是车子就这么点儿大诶!”他无辜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无奈:“对了,为什么不走大路?”他赶忙调开话题。
“你给我滚开……”她真想把他削成一片片的,让他再也不能来烦她!
以唇轻触一下她的发:“人家不要!你想把人家丢在荒郊野岭不管对不对?”
“你这个死东西……”她被他的举动弄得既紧张又不安,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
用一个女人的身份,与一个男人这么接近。他的胸膛抵住她的背,之间没有任何空隙,让她明确地知道他身上肌肉的每寸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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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对“牛”弹琴
不论她怎么骂,骂遍了他的祖宗十八代,骂到口干舌燥。他还是维持着软软糯糯的嗓音,一口一个“人家害怕~”……害得她鸡皮疙瘩掉一地!
这家伙继续不死心地贴在她身后。她再笨都知道,这家伙心里的算盘没有那么纯洁。
“该死的混球,你聋了是不是?我叫你滚开点啊!”她一路上忍无可忍地嘶吼,双眼瞪得大大的。就在她打算停下车,扭头痛扁他一顿的时候……
像是看穿了她一般。
“不要!”他那双大手握住她紧握把手的纤细手掌,强迫她催紧油门:“不要停车哦!”他在她耳边呢喃着:“天气太热了,人家想兜风!”
“我要杀了你!”她大声地吼道,却没有办法反抗。她这才发现,他的手劲大得可怕。原来,他并不是朵弱不禁风的花儿。说不得,是棵吃人的魔花……
虽然妖冶,却食人!
这个猜想让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回头一想……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自己和他初中就认识了。他是个啥人她很清楚。
听了她的话,皇震霁并不以为忤,甚至还低下头来,再次用他那男性的肌肤磨弄着她细致的脸庞。
嘴角带着谜般的笑容,在耳鬓厮磨间低语:
“太煞风景了吧?人家最怕死人了。况且这荒郊野岭的,很吓人的好不好!今后要是害人家做噩梦,人家就找你……”他的声音软软糯糯,像个耍赖的孩子。
某女听得满头黑线。她觉得,她这辈子真的遇到了个不得了的人物了……
不行了,中国她是呆不下去了。
得赶紧跑路才是正事儿。
再和这家伙纠缠下去,自己都快变成具有暴力倾向的疯子了。
感觉她的脸儿越来越烫,他扬了扬眉。为什么他觉得,逗这丫头生气是件越来越有意思的事情呢?
没错,对他来说,她是个很危险的存在。按照他过去的作风,她现在变成尸体才是最保险的。
可是,他不想让她变成尸体。他只想逗她,看她生气,欣赏她气得通红的脸儿,被抓狂的她追着到处跑……
这样的体验是他从未有过的。只有她才会这样对他,也只有她才会这样和他相处。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不会害怕他……
为了生存,为了父母的悲剧不在自己的身上再次重演。
他选择了成魔。
年纪轻轻,他就成了黑道上人人惧怕的黑夜帝王。
抛弃了太多……后来……他甚至有些迷茫了。
直到……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无是处的人存在。活着,总有闪光点的……”
他考全校倒数第一的时候。她对她那两个奚落他的朋友说的话。至今还在他脑海里铭刻着。
或许,她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没想到。她的这一两句话让他从此不再迷茫了。
她是个奇怪的丫头……
因为,她一次次打破了他的行事风格。
老爷车开在镇子的青石街道上。街两边是木结构的老式框架房屋。偶尔有家庭条件好的,就将房子临街面改造成砖混结构。车子在一家小饭铺前停了下来。皇震霁乖巧地下了车子,一副标准乖宝宝模样。街灯下,她瞪着他……
这丫头片子比我还记仇!他在心里笑翻了!
车子停下没多久,铺子大门上的一闪小门打开了。从门内走出一个光着上身,手里拿着一张擦汗的毛巾的中年男人。这光景,想必在看电视,孩子们的笑声和电视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
“哎呀!是钟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说着男人看了一眼摩托车,随即了然:“你这是要去赶火车?还有一个小时火车才到,你就在我家玩会儿吧!娃子些,钟老师来了……”中年男人一声吆喝,屋子里的大大小小全部出来报道。
又是十多分钟过去,她才将村长家的摩托车放在男人家,告别这家人。
走在灯光稀疏的青石街道上,他不禁好奇地问道:“你过去都习惯借村长家的摩托车?”
“嗯!因为这个地方只是个小站,去省城市区的火车就只有两趟。早上七点一趟,晚上十一点钟一趟。过去我经常去市区给学生买东西,此外还要完成其他工作。因此,一般都是晚上批改完学生作业之后。借村长的摩托车到这里。然后,将车子放在村长哥哥家。”她看了看手机,十点二十五分……
“方才那个哑巴青年怎么知道你要借摩托车?”他记得,他们出村口的时候,哑巴青年推着摩托车过来给她的。
“我坐火车会晕车。因此不敢吃东西。赶火车的话,一般晚饭我只敢喝汤。”
“哦!”
这会儿,他终于明白那个哑巴青年在看着她喝汤的碗几眼之后就出门去了哩。当时,就连他和上官靖恐怕都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闹了半天……
“你问这些干嘛?”某女突然恶狠狠地盯着他!
皇震霁皱眉认真想了一下,然后笑起来。“我……我……人家只是好奇……”
“好奇?”她偏着头凝睇着他。
低声下气的哼唧着:“嗯!”黑眸可怜兮兮地瞅着她:“你别生气……人家真的只是好奇!”
“算了,或许是我多想了……”或许她刚才真的是多虑了。这家伙根本就是软脚虾……
“你多想了什么?”某只不怕死地凑上去。
“我在想你是不是白痴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