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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1 / 2)

>他不想死,他害怕,他要逃!!!

他向无忧伸出了手,想抓住她!把她当成了最后活命的希望,然而却在下一刻,一道身影从他身后忽的掠来,如鬼魅,如深渊来的夺命亡魂,电光火石一般向他伸出肃杀之手——

‘噗’的一声闷响。

无忧站定,瞠兀的望着来到她跟前的那个陌生男人,胸口从后面被掏空。

甚至她能看到那只几乎要穿过那人胸膛的手,甚至……她听到了他鲜活的心跳声。

玉魅收回了被血染得通红的手,隔在他与无忧之间的男人随即倒下,再无气息。

唯剩下她二人默然相对。

无忧瞬间明白了,他的白袍为何会浴血……

“怕我吗?”玉魅问她,话语声平得听不出任何感情起伏。

还是那张昨夜在皎月下,清俊脱尘的脸孔,可在此时,那俊容上沾染了还有余温的血迹。

无忧眼波流转的眸,盯着他一瞬不瞬,她没有回答,只将头摇了摇。

没有不可思议,更不如方才她向这里走来的时候那样慌张。

她确定,她不怕。

听了她的回答,再见她表情越发平静,更甚了然,玉魅笑了起来。

“差点忘记了,昨夜你向求死,要我杀了你。”他大概此生都不会忘记那样的她,更相信那一刻,她是想死的。

“若一个人真的有了死的决心,又怎会怕这些。”

伸手去抚她的脸,玉魅想帮她擦拭掉方才他杀人时,那溅在她脸上的些许血污。

指尖在她面颊上轻轻滑过之后,带出的却是更深的血痕,才想起来,他正是用这只手掏了那人的心。

抬眸,对上她那双充满了疑惑的眼睛。

玉魅又仿似轻松的笑了笑,他知道她在费解什么。

他笑起来十分好看,像雪山上盛绽的白莲,罕有而绝世,然而那样的一张脸孔,在杀人时,眼都不曾眨半下。

“你可是想问,我练的是不是无暇决?这又与北堂烈可有关系?”

他问,人是一派了然。

早就料到了会有今天,许是该说,他反反复复的期待着这一天。

那样的话,他就不用在她面前再伪装任何了。

罢了,他见无忧点头,于是便淡然答她道,“无暇决第十层,亦是最后一层,修炼需每日以活人鲜血为引,练足两百三十日,若功成,便无那五年之期,便不会死,但北堂烈不练,所以他会死。”

而玉魅,到底是个俗人,到底……也害怕哪日闭上眼睛,就再不会醒来。

他杀人只为自保,多么简单的理由。

到今日为之,他都记不清死在自己手下的,到底有多少人了。

“如何?是觉得松了一口气,还是更难受呢?你的烈,还是很善良的,他在练这种武功的时候,就没有想要去练这第十层,他不想杀那么多无辜的人,可是我不同。”

那么……

“无忧,你讨厌这样的我吗?”

染了血的手,不舍的缱绻在她的面颊上,让她看上去也和自己一样,这样他会好受一些。

在这个世上,他拥有的本就不多,所以他还想多活一阵,哪怕仅仅只是如此望着她也好。

无忧不知该说什么,她只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全身被一种无法被救赎的绝望蔓延。

那绝望远比她的要痛苦无数倍,就连他都觉得自己毫无活下去的理由,比任何人都该死。

与他的相比起来,她根本不值一提,这使得她昨夜的但求一死,显得多么软弱可笑。

将近正午,铁城郡守穿戴着朝服,举家跪在城门之外,向才将来到的男人臣服膜拜。

行了跪拜之礼后,许久未得到回应。

不禁,郡守怀着忐忑的心情,百般不解抬头偷瞥,这一望,就与北堂烈那双古井无波的幽眸撞在了一起。

他在看他!

“皇上……”郡守又是一声低呼,埋下头去,“不知皇上驾到,微臣有失远迎,实在该死,该死……”

北堂烈只穿一身轻便的黑袍,身后跟着二十个侍从,彻夜快马加鞭赶来,杀了人一个措手不及。

他唇边含着诡谪的笑,伏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脚下的臣子,轻快的笑道,“爱卿何出此言?朕前日忽然想起就要到铁神祭奠,一时兴起,来看看罢了。”

那平静的幽眸,始终盯着郡守一人,无人洞悉那其中,杀意早已酝酿多时。

前尘往事,早有注定

中土之战末年,朝炎先皇北堂振突然在一夜之间下令革查铁城郡守连同其下官员,三天内办治贪污、通敌、贩卖私铁等数项罪名,牵连多达几十名官员。

其后,任命慕家世袭此要职。

在此之前,慕家从何而来,不得而知。

如今的慕家,负责开采和冶炼精铁,虽远离皇权中心,却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何以如此重要的职务,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家族来世袭,这当中的缘由,只有慕家族长,以及历代帝王所知宀。

这日北堂烈贲临铁城,乃是他登基以来的第一次。

城门之外,君臣心照不宣。

看到慕显平老脸惶恐不已,北堂烈神色无漾,浅浅眯了星眸,伏在马背上懒散的打了个呵欠,只问道,“明日的铁神祭典准备得如何?摇”

跪在马前的慕家族长毕恭毕敬的回答,“启禀万岁,一切已准备妥善!”

马上的人又再应声,“朕昨夜彻夜策马,有些乏了。”

慕显平立刻会意,从地上爬起来,向着城内做了个‘恭请’的姿势,“让微臣为皇上带路!”

淡淡‘嗯’了一声,年轻俊美的男子总算勒着缰绳,起身驭马。

马蹄轻踏,沿着宽阔平整的入城大道缓缓行入。

那跪在郡守身后的一干人等,连忙匍匐着往后跪着退让出道来,启声高呼‘吾皇万岁’。

万岁?

北堂烈心思沉了一沉,充满邪气的嘴角扯出玩味的诡笑。

看似未曾偏移的视线,余光却在暗中扫视周遭臣服了一地的慕家上下。

臣子有异心,做君主的该如何呢?

深幽的山洞中,无忧回到起先自己醒来的那方阔绰之地。

这儿毫无天光,她甚至无法判断到了几时,玉魅在那狭道尽头的另一室练功。

从那里面,不断传来生人临死前凄惨的叫声。

无暇决的第十层,一旦练了,就不能停下,否则功不成,便会即刻暴毙而亡。

她不敢问,那些助他练功之人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自己会在此地呆上多久。

前几日在路途中的劳顿还未得到缓解,脚底的水泡磨破了又生出新的,一双从未真正吃过苦头的秀足,包在鞋中,清浅的扯动都会钻心的痛。

许是那疾患,和洞穴内的潮湿作祟,无忧靠在玉床边时而清醒,时而昏沉,耳畔边回荡着痛楚的惨叫,恍惚之间,以为身在修罗炼狱。

亦幻亦真时,她仿佛做了个梦……

久远的思绪,飘回那年梨花纷飞的夏宫。

元菖三十一年,她的风曜在那年的冬天出现在她生命中,而那一年的初夏,她方是才足七岁,身边的玩伴,只有宫女和太监。

即便她不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也不会去寻其他姊妹玩耍。

暖阳洒满整个御花园,她把自己藏在假山缝隙之间,不让人找到,再从中窥探他们慌张的模样,然后沾沾自喜。

“公主——公主——”

“公主,你在哪儿啊……”

奴才们在春光明媚的院子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窜。

于藏在暗地里的小人儿来说,这是她目前最大的消遣。

可是于奴才们,找不到人,便是一顿板子。

不断唤她的声音,渐行渐远,小无忧得意的从假山缝隙里挪了出来,望着那群蠢奴才,咧开嘴笑,露出她缺了一半的门牙,笑说道,“一群笨蛋,今天晚上罚你们不吃饭!”

说罢,她咯咯咯的笑得更开怀了。

就在这时,身后忽而有人生兀的说道,“臭丫头,看不出你心思挺坏。”

夏无忧的心思,一直坏!

可这儿是她父皇的皇宫,她要使坏,谁人敢说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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