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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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戴着华贵而隆重的凤冠站在我的面前,朝我娇滴滴的笑着说:“哥哥,芸夕好想你啊。”作为哥哥的骄傲和伤心么——我那么年轻貌美的妹妹,本应该有个将你捧在掌心尽心呵护的男人守候在旁,却因为要救我,穿过茫茫大漠,来到这里。

你会知道当你勉强扯开嘴角,轻轻的在我怀里笑着说:“哥哥,芸夕抛却这条命也会想法子救你出这内惩院的。”

我永远也不会感激你的!

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

依旧是内惩院森森冷冷的大殿,黄豆大的烛火一排排的忽明忽灭的在两侧的烛台上燃烧着,像是将要消逝的生命。

“饮落,你到底说是不说?”主审官的食指冷冷的指向侍卫身后的一个角落:“您看看,那些可全是伺候那些个不听话的皇族。饮公子,实话和您说了吧,这内惩院对付人的法子可是比刑部多了去了。大臣们好歹也会三司会审,那是朝廷的体面;这内惩院却是只管不能外扬的家丑,专门消灭那些个为皇室抹黑的绊脚石。”主审官李大人最后的几个字咬得极重:“您的手算是废了,不知道您还打算挺到什么时候?”

饮落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看到角落里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刑具,似乎还看到了上面干涸暗色的血迹,心里着实颤了三颤。却依旧靠着与生俱来的矜持娇贵,很是轻蔑朝李大人重重的一瞥:“我说过了,不止我,就连整个小皇子的人都没有谋反。这些却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的诬陷。”最后一句却是说给高台上的景修听的。

景修不置一词,很是稀疏平常的望着饮落。当扫视到他缠着白纱的十指,眼神略略一顿。

李大人冷哼:“皇子府的下人可是半数都招了,饮落再拖对你自己可是不好的。”

“招了?笑话,伺候小皇子的下人有多少?你们随便拉几个,严刑逼供之下,想要什么供词没有?”

是欣喜的扬扬眉毛。他在内惩院呆的时间最长,最会揣摩上位者的心思。昨天宫里特意来了公公宣了皇上的密旨,要他把这梦北质子处理的干净点。现如今他的不合作给了他最好的借口——只要他命人在一会儿实施杖刑的时候使点阴力,没有外伤,内脏却是俱损,瞧他这副身板,想来也撑不过三天。最后只要在卷宗上写:病死二字,谁也不会追查。

“来人!”李大人暗示一个眼色:“杖刑伺候。”

“慢。”

景修缓缓站起来,笑容很是无害:“李大人,咱们出去说说话。”也不看别人,径自离

李大人虽不知这一向阴狠的二皇子葫芦里卖什么药,只是眼下这个主却是圣眷正浓,自己更是得罪不起。

李大人恭敬的半猫着腰站在景烈身后,冷风狠狠地吹在脸上。自己厚重的狐裘,此刻却如同一袭破棉袄——竟是一点温度都没有了。心里只道,这二皇子出了名的狠辣,没想到挑个地方也那么损。

反观迎风而立的景修,却是一脸淡定自然,自是一番fengliu。

“李大人,想来宫里昨天已经派人来过了吧?”居然有那么多的眼线?李大人抹抹额上的冷汗,景修虽未看他的脸,却安慰道:“李大人放心,我不过是揣测罢了。”

“二皇子厉害非凡!”李大人虚笑着,又弯了弯腰。

“你说,是我活的久一点还是父皇活的久一点。”

李大人只觉此时太阳xue突突狂跳,“皇上万寿无疆,二皇子风华正茂,自然千岁。”

景修听罢,也不反驳,哂笑:“李大人好口才。只不过这办事的能力却不及这万一。我听说前先天八弟的案子也是您审的。李大人,三千两白银和那些个貌美歌姬用的可还舒心啊?”

像是唠家常一样的口气,却足足吓得身后人半死。

扑通一声,直直跪在地上:“二皇子明鉴,饮公子的事情,可是宫里的旨意,奴才不过是按旨办事。至于八皇子的事情,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望二皇子开恩啊。”

“我自然是没有什么恩可以给你的。”景修阴阳怪气的笑道:“你放心,我这人记性不太好,过去的事情忘得快。”

李大人连连磕头。

“你记着,要是饮落有个好歹,我定要你全家陪葬!”景修眼中的阴鸷如同利剑,柄柄都可以刺他个透心凉。

皇上缠绵病榻,只怕是日薄西山;眼前这位主却是如日中天的二十少年,怎么看还是后者得罪不起。

李大人当下有了决定,态度自然有了本质上的区别:“皇子放心,饮公子在此处的生活与宫里无异。只不过他的手······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内惩院宣太医,要皇上下旨。”

“太医院里的那些个蠢材连父皇的病都治不好,自然是指望不上。”景修温和的笑道:“这个自是李大人不用担心,我定然不会叫你去冒着些险的。”打开折扇,虚晃几下,“我只不过想给李大人办案提点建议——这小皇子年纪尚小,谋反······似乎有点说不太通吧。”

“二皇子说的是,奴才一定尽力而为之。”

“不,你错了。”景修轻轻凑到他的耳边:“我要你做一个字——拖!”

李大人抬头,只看见景修抛下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像大殿走去。

第三十九章 (1)

曦雪急忙忙的看向饮落的双手,骨节虽然有些轻微的突出,不细看确实很难发现……

“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饮落笑问,“哪一个。”

“就是那个穿红衣服的男人啊。”曦雪嘴角一垮,抱怨:“谁叫你讲故事的时候都没有名字的,全是他他他的。我都分不清了。”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甚是担忧:“那后来你是怎么离开那里的,你说的谋反,到底有没有定你的罪啊。那个谋反的人到底是谁?”曦雪上下打量了饮落,问道:“难道你是被罚来这里的?”

一连串的问题总算是停住了。饮落只看得她虽然依旧是过去的那张脸,可是表情却变来变去,煞是可爱。

“你一连串的问题,我怎么回答你。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记性炫/书/网/。”饮落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哂笑道:“好了,今天太晚了。你该回去了。”

曦雪自知不好再留,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问道:“那你在这里有吃的么,我看这里连一个人也没有。”

饮落失笑:“难道我不算是人?”

曦雪瞬间涨红了脸:“你的笑容真好看。”又担心自己说错话,连忙补充:“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赞美。”

饮落唇角依旧挂着笑,“我知道。放心,我在这里虽然生活称不上是富足。但是吃穿用度也算是一应俱全。他——不会让我这么轻松地死。”

曦雪偏头,样子有些呆呆的,“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脸上有换上一副不解的表情,“那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狠毒呢?饮落,或许你不相信,从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的心竟然会有点痛痛的感觉诶。”

饮落却是没有将她的后半句听进去,只是喃喃的重复一遍“他怎么会这么狠毒呢?”

言罢,不再理曦雪,独自离开了。

崇仁殿依旧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只不过自己前一秒才刚进到大殿,下一秒一屋子的人全都为了过来。

茗烟最是急性炫/书/网/子,眼里夹着泪花,好似刚刚才哭过一场。“主子去了哪里,让我们好找。”

这半是抱怨,半是担心的话,换做以前,谁都不敢说。不过他们知道眼下这个主子却因为遭逢变故,连性炫/书/网/子都改了大半,胆子自然也就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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