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种情形,他齐昊怎么会猜不出来呢?裴艳云只是被那些女人拉过来罢了,并不是她自愿过来探望自己的……
齐昊瞪了一眼年富,年富一哆嗦,小声辩解道:
“陛下,奴才还没有回禀完毕,陛下的龙体就腾地一下子飞出来了,把奴才的话也打断了……
奴才刚才是想说,‘皇贵妃娘娘过来拜见陛下,随同皇贵妃娘娘前来的,还有各宫的宫妃娘娘。’
陛下若是不想见各位娘娘,奴才这就上前跟各位娘娘说去。”
齐昊长舒一口气,把憋闷在心头那淡淡的愤懑和浓浓的思念都释放出来。
他的脸上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轻声吩咐道:“既然她们来都来了,就让她们都进来吧。”
齐昊转身走进御书房,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微微向上弯起。
春来和秋韵一直都跪在地上,他进来后,淡然说了一句:
“都起来伺候吧!以后你们俩都认真做事,不要再犯此类的错误了。
你们在朕的身边伺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会儿到内务府挑几件中意的首饰,算是你们俩的辛苦费了。”
春来和秋韵无悲无喜地谢恩。
她们这些日子,总是莫名其妙的挨训斥,然后又意外的得到一些赏赐,她们对这类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其中的曲折,春来和秋韵心里明白,但不得不揣着明白装糊涂。
片刻,年富引领着裴艳云及众宫妃进来了。
裴艳云和众宫妃对齐昊行君臣之礼,齐昊笑意盈盈地说道:“各各位爱妃,都快快平身。”
未等齐昊开口说赐座,春来和秋韵识趣地为裴艳云搬来了座位。
齐昊心中暗暗赞许,却也并不多话。他转头先问德妃:“德妃,燕王最近还好吧?他都读了些什么书?”
德妃一直都把燕王当成自己的孩子,把燕王当成自己荣升皇后的砝码,但随着惠兰被册封为皇后,进而又被撤贬为贵妃,一个似曾相识的皇贵妃应运而生,她的皇后梦也就醒了。
冷宫缠绵22
德妃一直都把燕王当成自己的孩子,把燕王当成自己荣升皇后的砝码,但随着惠兰被册封为皇后,进而又被撤贬为贵妃,一个似曾相识的皇贵妃应运而生,她的皇后梦也就醒了。
但,这不代表她的太后梦也破碎了。德妃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燕王身上了。
她在想,至今为止,燕王的齐昊唯一的继承人,只要这种格局一直都保持不变就。
那么,燕王就是下一任君王,那她德妃就是太后了。
凭着她对燕王的教养和培养起来的感情,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她说一句话,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说让什么样的女人去陪葬,就是那个女人去陪葬。
德妃恭顺地答道:“燕王聪颖伶俐,颇有几分陛下的英雄气概,无论是四书五经,还是兵法概论,都让臣妾叹为观止。”
齐昊笑着点点头,样子貌似颇为满意和自豪。
德妃又笑道:“前几日,臣妾到贵妃妹妹那里去探望,身边就带着燕王,贵妃妹妹对燕王也是大为赞赏。”
贵妃,也就是惠兰。裴艳云见德妃提及惠兰,她就插嘴道:
“妹妹那日走至安泰宫附近,听到贵妃姐姐在里面念经,心里很是安宁,妹妹想着进去拜访,却被贵妃姐姐谢绝了。
不过,妹妹从此却愿意在安泰宫外面听姐姐念经诵经,觉着这倒也是一种享受。”
齐昊却不愿意再提及惠兰,他从龙椅上站起来,说道:
“朕的身子乏了,爱妃都退下,自行回宫去。淑妃和皇贵妃留下来陪朕说一会儿话解解闷就行了。”
德妃虽然有心里准备,但自己并没有被齐昊留下时,她的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幽怨的。
只是,她有幽怨又如何?也只能埋在心里罢了。
德妃袅袅地带着其余宫妃从御书房走出来,转而回宫了。
御书房内,只有淑妃和皇贵妃了。
齐昊问淑妃:“听说太平公主最近身子不大好,不知道淑妃可曾请太医瞧过了?”
淑妃被问的心慌了。
因为,太医对淑妃说,太平公主是患有一种罕见的遗传病,这种病和彭家的家族病好像很相似……
冷宫缠绵23
因为,太医对淑妃说,太平公主是患有一种罕见的遗传病,这种病和彭家的家族病好像很相似……
彭家,淑妃听说过,听说好像是他们祖上犯了什么错误,被人诅咒生的男儿一条腿,生的女儿睁眼瞎。而,她的太平公主就是‘睁眼瞎’这种境况。
淑妃不是不心焦过,也不是不忐忑,但她自信太平公主就是陛下的亲身骨肉,而陛下又是神医‘苍术’的弟子,她把希望寄托在齐昊身上。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淑妃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淑妃泣不成声,哀求道:“臣妾也是整天为了太平的事儿犯愁呢!臣妾求陛下亲自为太平诊脉治病吧!”
齐昊道:“朕已经看过太平了,也早已经为太平写下了方子,你现在就拿着这个方子,亲自为太平煎药喂她吃下吧!”
淑妃本以为齐昊留下她,还有情情爱爱之事要说,要做,但,齐昊一挥手,就把她打发走了。
淑妃临走看了一眼裴艳云,心里那叫一个嫉妒。
不过,她转而一想,这个皇贵妃不就是那个云妃的替身吗?
她能坐上皇贵妃的位子,还不是因为她的相貌和云妃相似?
淑妃想到这里,她心中那份不平减淡了。
春来和秋韵见齐昊只把裴艳云留下来,而狡猾的年富早已经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了。
她们两个默默相视一眼,微微颔首,识趣地为陛下关上房门,在稍微远一点儿的地方静候陛下的差遣。
齐昊轻轻走过去,把裴艳云揽进怀中,带着一抹浓浓的溺爱,轻轻吻着裴艳云的额头,笑着说道:“云儿,你有没有想起我?”
齐昊没有用‘朕’,他在裴艳云面前自称‘我’。
这一句‘云儿’,让裴艳云心头大震。
这些日子,她的心头总是萦绕着一句:“云儿,我心中,你最重!”这话,总是在裴艳云的睡梦中响起,搅得她夜夜都是在这一句“云儿,我心中,你最重!”中呼唤中醒来。
那句话,就像是绵延不绝的钟声,在裴艳云的耳边时时响起,就是她想忘都忘不掉的。
冷宫缠绵24
那句话,就像是绵延不绝的钟声,在裴艳云的耳边时时响起,就是她想忘都忘不掉的。
过去那些隐约的记忆,像一阵风一样从她心头吹过,她想抓都抓不住。
她的眼前总是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对着她笑,嘴里说着:“云儿,我心中,你最重!”
尤其是最近几天,她好像记起一些事儿了,比如栖凤宫,她好像原来曾经在这里住过……
当她使劲想着把这些东西都想清楚,想明白时,她的头像是火山一样滚烫起来,把隐隐约约的记忆又抹去了。
她的头很痛很痛,很烫很烫,她只有到无意间去过的安泰宫附近,闻着从里面飘来的淡淡的焚香,听着贵妃在里面轻声诵咏着呢喃的经书声,她的头才会好受些。
她曾经想着向贵妃讨要一些焚香,请教一下经书,但都被拒绝了。
而今,她听到齐昊叫她云儿,她的脑海中一下子想到那句话:“
云儿,我心中,你最重!”
难道,就是这个万人之上的君王在深情对她说:“云儿,我心中,你最重!”吗?
梦中,那个人的声音像他一样富含深情……
但,貌似这两个声音的音线不是出自一个人之口……
裴艳云狐疑地望着齐昊,迟疑地问道:“陛下,您是不是曾经跟臣妾说过‘云儿,我心中,你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