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早已被这阵势惊地散作两旁,个个伸长脖子看好戏。
却是凌如月微微蹙了眉心,眸光深邃地望着那些人从眼前跑过,看他们的神情与架势,前面的那个姑娘似乎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才会惹得这群吃公饭的人如此气势汹汹。
“诶,这究竟出了什么事?怎么一大清早就见官府在大街上追人?”这时,旁边地几名围观者忽然出了声。
“谁知道呢,他们满大街抓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指不定就是个小偷小摸的罪。”
“错了,错了,这次你们都猜错了,刚才那小子可不是一般的小毛贼呢。”
“哦?你知道?”
“那是当然,我可是刚从府衙那里过来,听说昨夜知府大人丢了官印,就是被刚才那小子偷的。”
“什么,官印?”
“啧啧啧,真没看出来,那样一个瘦弱的小子,竟然连官印也敢偷,胆子可真不小。”
……
凌如月在旁听着,神色越来与凝重,隐约觉得,这件事似乎冰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不简单。
正文 【卷一】011:点燃怒火
更新时间:2011…3…1 8:16:01 本章字数:2273
权衡之下,凌如月最终还是问了路人去府衙的路,暂且放下追捕游半生的任务,准备想要先去拜访拜访那位严大人。
他依着路人的指点,拐进旁边的一条小道,听说这里是去府衙的捷径。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是,他刚走到深处,就见眼前晃过一道身影。
他猛地顿下脚步,看着那道身影飘落几步之外,一双桃花眼挑起肆意的笑意,双手一抱慵懒地靠上旁边的墙壁。
“哟,小凌子,咱们又见面了。”
小凌子……
看着对面之人吊儿郎当的模样,凌如月瞬间黑了脸,一双眸子凌厉地扫向他,里面所散发出的熊熊烈火,似要将靠墙之人烧焦了般。
“啧啧啧,怎么如此容易便气了,这样不好。”游半生继续笑地一脸人畜无害,故意火上浇油,“我告诉你啊,气大伤身。如此美人,若是未老先衰,那可就不值了。”
美人!
凌如月的面色当下又冷了几分,与那眸中的怒火,形成冰火两重天。一连被游半生击中两处“要害”,当真令人忍无可忍。
“游半生,你若想马上见阎王,本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冷冷地声音,带着极力压制怒气的咬牙切齿。
他话音一落,剑未出鞘,便直指游半生而去,力道之狠速度之快,在空气中只留下一阵呼啸的响声。
游半生早料到他会出身,轻而易举便躲过了那一击,论身手他的确差这个神捕一大截,但若论轻功,他自认没有几人能胜过他,包括凌如月在内。
“我来只是想提醒你,刚才那小子并非盗官印之人。”游半生立在墙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听他如此说,凌如月倒也当真停下了攻击,好整以暇地立在原地看着墙头之人,反问道:“哦?你又如何得知?”
游半生不禁笑地更加肆意了,轻快地说道:“看那小子瘦地一阵风便能吹走,又怎会是偷官印的贼。”
凌如月冷笑一声,“如此说来,盗官印的贼就是你了?”
“诶,小凌子这是什么话,我看起来像盗官印的贼吗?”游半生连忙摆着手,抱怨道。
“不是像,你根本就是个贼。”凌如月额角一阵抽搐,毫不留情地回道。
游半生眉头一拧,做出伤心状,说道:“小凌子此话可真是伤了在下的心,既然你如此认为,何不现在就抓我去见官?”
说完,好不忘伸出手,示意自己会乖乖配合。
“本官不认为,你会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去做贼,这样岂不是很快便暴露了行踪。”凌如月无比轻蔑地说道。
“哎呀呀,真是什么都逃不过神捕大人的法眼呐。”游半生很快恢复平日的嬉笑,故作惋惜地说道。
“少废话,本官今日不抓你,并不表示会放过你。”凌如月冷冷看着他,说道:“三个月内,本官定要将你捉拿归案。”
“看来小凌子真的是迷上在下了呢,这么快就要天涯海角跟着在下了,实在让人感动啊。”游半生继续油腔滑调地说道。
凌如月面色不禁阵青阵白,双拳握地咯吱作响,立在原地沉默片刻,方才压下心里的怒气,转身离去。
官印被盗,并非小事,身为九扇门总捕头,他有责任将盗印之人缉拿归
正文 【卷一】012:叙旧谈案
更新时间:2011…3…1 8:16:02 本章字数:1933
凌如月到达府衙时,里面已然乱成一锅粥,知府严大人更是不顾形象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不时对旁边的人指指点点,叫骂不断。
官印被盗,全府上下人心惶惶,那些留守府衙的衙役,愣是没注意到凌如月,就那么大摇大摆走了进来。而且一路直驱内院,这才看到了严大人“不为人知”的一幕。
“严大人,几年不见,别来无恙啊。”凌如月优雅抱拳揖礼,面上带着几分熟络。
听到问候,严大人顿时停下脚步,身旁几人亦随之望去。
正见一名气宇轩昂的玄衣男子立于庭中,他容颜俊俏,淡漠地神情中隐约可察一丝清浅地笑意,眉宇间却透着令人敬畏的霸气。
“哎哟,这不是京城的神捕大人吗。”严敬儒白净的面皮上,瞬间绽开热情的笑意,他几步上前,拍上凌如月的肩膀,态度极为亲昵,说道:“多年不见,我还以为凌老弟早将为兄忘了呢。”
“怎会呢,倒是在下不请自来,还望严兄莫要怪罪。”凌如月再次拱手说道。
“凌老弟这是什么话,你能来,为兄高兴还来不及呢。”何敬儒佯装不乐意,随即又热络地拉着他,往里走,“走走走,咱们屋里说话。”
凌如月也难得露出了一丝真心的笑意,二人无视周围瞠目结舌的众人,谈笑着离开。
何敬儒痴长凌如月七八岁,二人九年前在京城相识,那时他们一个是刚入官场两年但地位尊崇的神捕,一个是壮志酬筹的新科状元郎。正值年少气盛满怀抱负之际,二人一见如故成为朋友,直到四年前何敬儒被委任到“樊州城”任职,凌如月手头的案子又是一件接一件,这一拖竟是四年未曾见过面。
对凌如月来说,何敬儒亦兄亦友,他十分珍惜两人之间的情意,纵是分开两地,也时常通信来往。
此次前来“樊州城”,本想在捉到游半生后,再来拜访旧友。谁知,却突然出了这等事,于公于私他都有必要前来探访一番。
何敬儒知他向来断案如神,不管多么复杂难解的案子,只要到他手里,绝没有破不了之说。
是以,当凌如月提及官印被盗之事时,何敬儒亦没有丝毫隐瞒。
“官印一直存放在书房的暗阁之中,就连衙门里也没几个人知道,结果就在今晨破晓时分,我前去书房取官印时,却见官印不翼而飞。我当时检查了书房各处,却未发现丝毫线索。”何敬儒缓缓说着,“后来,我便唤人搜查府邸,却发现府衙的一面墙壁外,正坐着一个清瘦的小子,而且他的手上就拿着官印。”
“原来如此。”凌如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喃喃道。
“不过单凭官印在她手中,便断定那人就是凶手,未免有些牵强。”顿了顿,凌如月又道。
何敬儒眼神一亮,赶忙问道:“凌贤弟此话怎讲?”
“不瞒严兄,在下昨日曾与那小子有过一面之缘,他的行为虽然嚣张,却并不懂武。”凌如月纤长的手指扣着桌面,分析道:“莫说她不懂武,即便是懂,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府衙,之后又盗走暗阁里的官印,而不被人发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