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到藩国查探。
慕然想著就马上站起来,收拾几件衣裳就准备离开。
“等等,慕然,你这是干什麽?”马柯刚好走进来看他的情况,见慕然这架势,忙拦住他问道。
“不要拦著我,我不想再等了,我要去藩国打探。”慕然将他推开。
“哎,我说你能不能别想到什麽就做什麽呀?啊,能不能和我商量清楚再做决定,你说你要是突然丢了,我跟剡将军如何交代?”马柯很无奈。
“那你现在知道了,是要一起去,还是如何?告诉你,我是一定要去的。”慕然倔强地抬起双眸直视著马柯。
“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我准备带几个将士潜入藩国去打探将军的消息。”
“那还等什麽!赶快呀。”见他也是这般打算,慕然更加心急的催促道。
马柯翻了翻白眼,“你不能去。”
“为什麽?”慕然瞪大眼睛,为什麽他不可以?“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即使你不让我去,我也会偷偷去的。”
马柯头疼地挠挠脑袋,只好说道:“那好吧,但是你不能擅自行动啊!”
慕然点点头,“放心,我不会扯後腿的。”
“公主,王上有令,这里你不能进去。”侍卫拦下欲上前的叶静。
“这王宫还有我不能进去的地方吗?”叶静怒目问道,但侍卫仍拦住她,“你们敢,还不快给我让开!”
“公主,王上有令,小的不敢不从。”
“即使父王现在在这,也拦不住我,我还就要进去了,你们到底让还是不让!”叶静拨出腰间的弯刀,气势汹汹,听说她父王抓了个中原男子,又想起之前阿尔泰的话,叶静料想那男子可能是剡熙,她必须要确认所抓之人到底是不是剡熙,如果是,她不能让她父王伤害他。
“请公主恕小的办不到。”侍卫仍面不改色,坚持不让叶静进去。
“好,确实忠心!”叶静咬牙,“可惜,我就是要进去看这屋子到底藏了什麽?喝──”叶静说著,大喝一声,动起弯刀与侍卫厮打起来。
“喝──喝──”
“公主,小的不想冒犯您,如果您真的想进去,何不向王上请求,请不要为难小的了。”侍卫们被迫与她厮打起来,却又不敢伤了她。
“住手,堂堂公主,你这样成何体统!”藩王与阿尔泰一同走过来,见叶静居然与侍卫厮打成一片,便立即大喝道,言辞带著痛惜。
几个侍卫赶紧停下手,纷纷跪下来,“请王上恕罪。”
“你们都起来吧!”藩王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
叶静将弯刀收起,朝她父王质问道:“父王,你说,你到底抓了谁?”
“哼!”藩王气得冷哼一声,“将门打开,让公主进去。”
叶静疑惑地看了看她父王,见房门打开便走了进去,藩王和阿尔泰也跟著走进去。
掀开重重纱帘,床上躺著的人正是剡熙,“真的是你!”叶静快步上前,见剡熙闭著眼睛,便伸手推了推他,叫道:“剡熙,剡熙。”
剡熙仍是闭著眼睛,“到底发生什麽?你怎麽会被父王抓到这里?”叶静对剡熙喃喃问道。“父王,你对他做了什麽?为什麽他一直闭著眼睛?”
“做了什麽?在你眼里你父王难道就是卑劣的人吗?”藩王气得反问。
“放心,公主,剡熙安然无恙,只是给他每日饮了些迷药,让他昏睡不醒而已。”一旁的阿尔泰搭腔道。
叶静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藩王,“父王,你把剡熙抓来打算如何处置?”
“处置?我的女儿为了他茶不思饭不想的,他不过是一个将军,竟然看不上你。我把他抓来有何不可?这不是也了了你的心事,免得你再继续不吃不喝下去,我岂不是白发人要送黑发人!”藩王说得直从鼻孔里哼气。
“父王!”叶静急得直跺脚,没想到他父王居然是为了这个把剡熙掳来了,“你快将他放了,女儿的事与他不相干,你让他醒来,我要如何面对他?”
“放,你可别後悔!”
“我……”
“要放也行,不过你必须和阿尔泰成婚,等你成完婚後我马上就将他放了,如果你还是不肯嫁给阿尔泰,那好,你就和他成婚。”藩王说著指了指床上的剡熙。
“父王!”她父王疯了吗?叶静难以置信,他父王居然威胁她。
“你自己想好选择哪个?”藩王说完转身离开。
阿尔泰朝她耸耸肩,也跟著走了出去。
☆、(10)第三十四章
“阿尔泰,等等,你不帮我吗?”叶静跑出去叫住他。
阿尔泰停下脚,转过头莫名地看著她,“叶静,为什麽我要帮你?”
“阿……”见阿尔泰又扭头走了,叶静开口又止住,是啊,凭什麽他要帮自己?自己又不想嫁给他。
剡熙
叶静走到剡熙跟前,贪婪地看著他沉睡的俊颜,眼底满是哀愁。
我该怎麽做?
或许这是上天的安排,如果我跟父王说我要和你成婚,那麽你就会是我的了!
我的驸马
手指细细抚摸著剡熙冷硬的脸部轮廓,叶静将脸颊贴近,我终於可以和你如此贴近?我相信相处久了,你一定会爱上我的,然後把那个人忘掉。
是的,我相信。
等一切尘埃落地,以你的为人一定不会抛弃身为新婚妻子的我,而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爱你。
慕然与马柯和几个将士乔装成商贩成功的进入藩国国都,几个人找了处落脚点,便开始打探剡熙的消息。
“喂,听说了吗?”
“听说什麽?”
“听说我们公主就要大婚了。”
“切,我还以为你要说什麽?不就是和阿尔泰将军,这事不早定了吗?”
“小声点,我听说啊,公主是要和一个中原人成婚。”
“什麽?中原人,是谁?”
“啪……”
慕然手中的茶杯掉落,他站起身想要上前询问前面两个低声说话的藩国人,却被马柯按住。马柯摇摇头,示意他坐下。
因为茶杯摔碎的声音太大,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转过头看向他们,慕然浑身颤抖,看了看四周人们好奇探究的目光,只好听话地坐了下来。
“慕然,先不要太引人注目。”马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
“一定是他。”慕然抖著声音。
“我知道,放心,我们一定可以把将军救出来的。”马柯俯身上前用只有他们听得到的音量对他说道。
“恩。”慕然平静下来,点了点头。
阿尔泰坐在房中拿著麻布细细地擦拭著心爱的短刀,平时无事可做的时候,他总喜欢去擦拭那些心爱的兵器。
“将军,你的碧螺春。”一个仆人端著一壶茶走了进来。
“恩。”阿尔泰应了声。
仆人将茶水放下,拿了茶蛊斟了一杯放在阿尔泰面前,“将军,看看奴才的泡的如何?”
阿尔泰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将短刀放到桌面上,看著眼前那碧幽幽的茶水,拿到鼻尖闻了闻,若有所思地喃喃问道:“你说中原人为何会这麽喜欢饮这东西?有何奥妙之处?”
“呵呵……将军,这奴才也不知道。”仆人有些不好意思。
阿尔泰扬起一口气将茶水咽下,“普普通通而已!”他微喘著说著,将空杯子置下。
“对了,将军,有件事奴才要告诉你。”奴仆见他一口饮下,猛吞了吞口水。
“说吧。”
“昨日我看见有几个人,像是中原来的人,在打探一个人,好像是那什麽剡将军。”
阿尔泰要提茶壶的手顿了一下,“这件事不要告诉其他人。”他说著重新提起茶壶往空杯里斟满。
“是,奴才知道。”
会是慕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