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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坐了一个晚上,云裳的身上早就麻了,突然一动,浑身就像针扎一样的痛。
“怎么了?”南宫沧弈不敢再动,紧张的看着云裳。
“我的脚,手都麻了,先不要动我。”
南宫沧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没有一点声音,就连小雨小雪也都下去了。他这一觉一定是睡了很久,而这个傻女人居然真的坐在这儿陪着他,还一动不动。一时他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好笑,感动是因为她陪他这么久,好笑的是她居然笨到一动不动的坐在这儿,不麻才怪呢?
南宫沧弈咧开嘴,笑了。粗糙的手指在云裳的脸上婆娑着,很久很久没有人这么对他了。自从义父义母死后,他就是一个人。虽然有人照顾,却没有人能给他如此的温情。
“傻瓜,叫你陪我,没叫你不动啊。”
云裳的脸迅速的染上红晕,她是够傻的,居然害怕他醒来看不见她而傻傻的在这儿一动不动的坐了一晚。云裳不理他,径自钻进被子里,里面还有他的体温和气味,红晕又一次爬上双颊。
南宫沧弈看着云裳难得有如此娇羞的一面,心情大好。见云裳钻进被子,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吓得云裳一下就坐直了身子。
“喂,你怎么又上来了。”看着爬上床来的南宫沧弈,云裳有了一种引狼入室的感觉。干嘛好心的要让他睡在这里啊,现在怎么办?
南宫沧弈找个舒服的位子躺好,侧着头看着云裳,说:“是你叫我先睡会的,我还没睡醒,是不是可以继续睡啊。”
云裳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就是。只是没想到,冷酷的南宫沧弈也会有这么无赖的一面,看来男人都有当无赖的潜质。
“我说的是白天,但是现在是晚上。”云裳找不到话来反驳,睡觉他说的是事实呢?但是她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就认输的。
云裳的脸色终于不再是平时那样的淡然了,看着她因激动而上下欺负的胸脯,原来她还是有情绪的。
南宫沧弈拉下云裳的身子,准确的截住了她的唇,然后肆无忌惮的掳掠起来。
云裳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睁大了眼,直到感觉到嘴唇上热麻的感觉,才醒悟过来。赶忙用手推搡着他,不过一点作用也没有。
云裳睁大着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推搡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南宫沧弈见她睁大的双眼,死女人居然这么不用心,嫉妒的咬了一下云裳的唇。
“啊。”云裳吃痛的呼叫,干嘛要咬她。
“认真点。”南宫沧弈闷哼的说了一句话,两人的唇瓣一刻都没有分开。
云裳学者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吻愈渐的变的温柔,意识在一点点的流逝,身体瘫软在他的怀里,也试着青涩的回应他的吻。
感觉到她的回应,南宫沧弈的吻变得更加的激烈,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游走,直到覆上她胸前的柔软,轻捏起来。
“嗯……唔……”呻吟声从云裳的嘴里溢出,这对南宫沧弈无疑是最美妙的邀请。很快,云裳身上的衣服尽数被他褪去,而云裳至始至终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感到身上一阵清凉,云裳的意识才回来了一点点。看着自己不着寸缕的躺在他的怀里,云裳没有退缩,只是怔怔的看着南宫沧弈的眼。在青楼呆了三年,她早已知道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只是她始终都抱着一丝的幻想,将第一次留给未来的夫君。
眼前的他,会是她未来的夫君吗?她不确定,这个男人是她把握不了的,但是她知道她并不抗拒他,甚至有那么一点渴望。
南宫沧弈看着云裳清明的眸子,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他不知道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第一次这么忘情的投入一个吻当中。
南宫沧弈拿起被子将她的身体盖紧,他不会逼她,哪怕是一点点也不愿意。
云裳推开被子,纤细的手臂圈住南宫沧弈的腰,头埋进他的怀里,他的胸膛原来这么的暖。
“你会离开我吗?”云裳闷声问道。她害怕分离,更怕一声不响的分离。
看着紧靠在怀里的女人,南宫沧弈突然有些手足无措。愣了一会儿,才用他健壮的臂膀将云裳圈紧,才发现她的身体正在发抖。她是在害怕吗?
“不会,只要你不先离开,我就不会先离开。”南宫沧弈深吻了一下她的头顶,坚定的回答。这个世上,他能把握的只有他自己,所以只要她不先离开,他就能保证他不会离开。
云裳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瑟瑟发抖的身体逐渐停了下来。云裳的手移上他的肩膀,生涩的送上她的唇,继续他们还没完的爱恋。
虽然他的答案和她想要的不一样,但是和她想象中的一样。她要的并不多,不要名分,只要他不要离开。她害怕一个人,那种孤独与无助,就像把她放在了一个无底的黑洞里,任她怎么呼唤都的不到任何的回应。
缘起缘灭 第十二章 唯有此心我独藏
直到天微亮的时候,云裳才沉沉的在南宫沧弈的怀里睡去。今天她真正的从一个女孩蜕变成女人了,虽然迟了些,虽然和预想中有些偏差,这个人还不是她的夫君,但是她并不后悔。
她知道在她的心里,并不讨厌排斥他,甚至有那么点好感。
南宫沧弈搂紧云裳的身体,好让他们能靠得更紧一些。在进入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受到了一层阻碍,他既惊喜又懊恼。他没想到在紫云轩三年的她居然还是完璧,懊恼他没有对她温柔一些,但是他们的身体却好像早就熟悉彼此了一般,那么契合。
他疯狂的索取着,若不是第一次的她还不能承受,他也不会就这样安静的抱着她睡觉。南宫沧弈轻轻的拨开她脸上的疑虑发丝,看着她窝在他颈窝中的小脸,神情像一只慵懒的猫,而且他知道,她定是一只不好驯服的野猫。
自南宫沧弈下了命令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踏进凌苑一步,也就没有人来找她的不是了。
凌苑的那棵海棠花也逐渐的开放了,一树红颜逐渐变成粉淡色,春风拂过,偶尔会带落几瓣粉白色的花瓣。云裳不让小雨他们打扫,就让它们静静的躺在海棠树下,孕育来年更美的花朵。
南宫沧弈翻着这几个月的账本,没翻开一页,眉头就会紧蹙一下,越到后面脸色就越来越难看。“啪”南宫沧弈合上账本,薄唇紧抿。
“叩叩……”书房外响起敲门声,南宫沧弈手肘支着桌子,手掌按着额头,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过多久。对门外的人叫了句:“进来。”
叶少峰走进南宫沧弈的书房,看他神情凝重的样子,再看桌上放着的账本大概也知道他因为什么了?“这是芷兰的来信。”将手里的信笺交到南宫沧弈的手里。
南宫沧弈接过信,急切的打开。这是每个月芷兰都按时给他汇报的信,南宫沧弈认真的阅读了上面的字,双肩无力的耷拉下来。还是这样,十几年了,却始终是找不到任何一点线索。他都快将整个大秦翻过来了,却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看南宫沧弈的样子,叶少峰也知道信上的内容是什么了?十五年,时间长的可以有太多的变故,也就只有少爷才会十五年如一日的这样找下去。也许少爷知道,就算是再找十五年,也可能还是这个结果,或许他只是求的心理上一个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