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玉英没想到谢秋寒会出现在这里,只是淡淡地委了夜语一眼笑道:“原来是谢庄主,快不必多理,没想到庄主也会到这个世外小镇上来。”
夜语微了一下嘴角道:“世子既然与谢庄主是朋友,那么夜语就不留二位了,两位请到别外去叙旧,夜语向来喜静,请二位移步!”
谢秋寒回头看了一眼夜语道:“想必这位就是神医吧,谢某曾登门拜访过,只是不七那时神出鬼没医正好出去了,今日前来,实是的事相求,请神医勿必帮忙!”
夜语看了谢秋寒一眼,笑上浮出了一丝淡笑道:“夜语乃一介山野草民,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能帮到谢庄主的,难不成庄主也是来求医的?”
谢秋寒不请自坐地坐在夜语对面道:“可有人对神医说过,神医像极了一个人?”谢秋寒突然转了个话题道。
“这话世了已经说过一遍了,只可惜,只是像,并不是其人。”夜语呼了一口气道:“倒要让谢庄主失望了!”
“那这东西又是从何而来!”谢秋寒看着眼前有些相似的容颜,从怀中掏出一物道:“秋寒记得这东西应该在另一个人身上的,可为什么由神医还给在下,难道神医还能否认与她的关系吗?”
“这个只是我偶然所得,见上面刻有谢家庄的名号,想起谢庄主就在清水,少不得物归原主了,至于它是怎么流落至此,夜语也说不清,只是前段日子一位病人作为诊金留下的。”夜语说得神态自若,好像真有这回事一样。
柏玉英在旁边听着,虽说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也有几分猜到了,这是玉牌肯定是有来历的,只是夜语现在说得严丝合缝,谁也不能怀疑她说的话的真实性,看来今天是不会有所收获了,不如先回去,找上谢秋寒好好聊聊,说不定有什么不一样的发现也说不定。
想罢,起身道:“既然神医不肯出清水,那本世子先行告辞了,只是本世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进,先生的师尊既已过世,先生本着悬壶济世的原则,还是请先生考虑一下本世子的提议。”说完又看了看谢秋寒道:“本世子与谢庄主也算是旧识了,今晚就由本世子作东,宴请谢庄主如何?”
“世子相请,秋寒怎么敢不到!”谢秋寒也明白这位世子一定是有话要和自己说,因此也爽快的答应了,笑道:“说起来是该秋寒为世子洗尘才对!”说完对夜语一拱手道:“秋寒就此辞,若神医有兴致,不防也一起来!”
“不好意思,本人向来喜静!”夜语淡然地道:“庄主和世子尽兴就好!”说完自顾自一进了屋。
柏玉英俩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失望,一前一后地走出了院子,远无围观的百姓见他们出来,这才各自散去。
“小姐为什么不上京呢,正好风爷他们不是也很想念小姐,趁这次机会前去有什么不好!”夜杰跟在夜语身后轻声地道。
夜语转过身,苦笑了一下道:“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不去,还找了那么多荒唐的理由!”叹了口气又道:“其实我又何尝 不想他们,只是这京城,我是真的不想去了。”
“小姐你在吗?”清研闪身进了屋子道:“怎么回事这院子外面怎么有这么多人在暗中看着?”
“柏玉英和谢秋寒的人吧,现在他们都有在清水!”
“柏玉英是来求医的吧!”清研了然的笑了一下道:“宫里那位南怀的和亲公主得了急病,上官宇才命柏玉英四处求医的!”清研现在的身份是夜语的药童。
“那公主不是不得宠吗,怎么上官宇还那么关心她,难道传言有误?”
“传言倒是真的,可是她的身份特殊,人家再怎么也是南怀的公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宫中,对上官宇来说总是一件麻烦事。”
“我不打算去救这位公主,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和亲公主就算是死在异国,也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这是她们的宿命。”夜语有点无情地说道。
“可小姐不正可趁这次机会去看看花雨姐姐她们吗?”
“你这站头想砸了我的招牌啊。”夜语不禁笑道:“我现在可是神出鬼没医,若去了也治不好南怀公主,那往好的方面想我就是名声受损,若是最坏外,我就可能人头不保,你想害死我呀!”
“再说,若我真想进京,也用不着与柏玉英同行,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他已对我有所怀疑了,我可不想再进入那个是非圈。”夜语继续道。
第七十五章
接下来几日倒是很安静,虽说柏玉英和谢秋寒都没有离开清水,但至少他们也没来打扰夜语,当然感觉得出,暗中还是有不少人盯在四周的,但夜语也没多说什么,要盯就让他信去盯,反正现在的她也只是一个大夫,最多是比较有名罢了,所以她每天还是侍弄一些药材,还有就是帮人看看病,日子倒也过很很舒心。
只可惜,上天像是见不得她那么闲似的,就在某一日的上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院落中的宁静。
夜语和夜杰对视了一眼,清研把门把开,却见柏玉英和谢秋寒双双站在门外。
这两个人怎么会一起出现,夜语可是记得以前他们唯一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时的谢秋寒像是恨极了柏玉英一般,怎么这会儿又好得像一个人似的,还全都咧开嘴对她笑,阴谋,绝对有阴谋!
柏玉英和谢秋寒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后进门的谢秋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脚底一个打滑,手自然地就扯上了来开门的清研,并正好‘一不心’将她的发带拉松,清研一头秀发如瀑布一样披散在身后。
夜语见了脸上神色一变,夜杰则一闪身来到清研旁边,把她护在身后,并以极快的速度攻向谢秋寒。
谢秋寒虽开心拆穿了清研的伪装,但也没成想,夜语会听任夜杰对自己出手,狼狈地躲过一掌,才想开口,夜杰顺势就将院门关住道:“你们来做什么?”
柏玉英看着散了头发的清研道:“我们见过,三年前在京里?”是问句却也很肯定,又转头对夜语道:“那时她是另一位小姐的侍女,那位小姐就是我曾提过的长相与前雷王妃十分相似的云烟小姐!”
夜语恢复了神色道:“那又怎么样呢?世子不会认为清儿曾是别人的侍人,如今就不可以是在下的药童了吧!何况那位云烟小姐不是不在人世了吗?”
“怎么会呢?”柏玉英笑道:“本世子只是觉得这世界真的很小,没想到在哪能儿都可以碰见故交,清研姑娘本世子说得对吗?”
“奴婢怎么敢高攀世子大人呢?”清研不亏是夜语一手训练出来的人,此时身份被子拆穿了竟也没有半丝尴尬,顺手接过夜杰递过的一条丝带,就这么把长发系于脑后,露出一丝笑意道:“清研如今跟着公子过得倒也平静,人是没想到会再遇到世子,世子不是说过此生不进皇城的吗,怎么如今倒反而为皇上寻医而来?”
柏玉英回头看了一眼谢秋寒,显然两人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谢秋寒轻笑地走近夜语道:“先生可知道,先生使人还给在下的那块玉牌,就是五年前谢某亲自送给云烟姑娘的,在下有一事不明,想当面请教,为何云烟姑娘的东西会在阁下这边,而她的侍女也恰好出现在阁下身边呢?”
“那不更好解释了吗?”夜语想了想道:“因为那是云姑娘交给清儿让她找机会还给谢庄主的啊!”
“可是阁下为何要隐瞒谢庄主呢?”柏玉英不肯放松地追问。
“有些事清儿不想再想!”夜语丢了这么一句话后拉过清研,径自进屋,还对夜杰道:“送客!”
谢秋寒看了柏玉英一眼道,意思是说,现在怎么办?
“叶小语没有死,她就是云烟对不对?”柏玉英突然说道:“而云烟也就是你夜语对不对?”
夜语听了脚下一顿,缓缓回过头,竟不可节制地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一样,笑得泪花都出来了,好一回也才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仍掩不住嘴角的笑意道:“世子这话也太好笑了吧,虽说我承认夜语长得是有点单薄,可还不至于让人男女不分吧!”
“是,你装扮的是很好,甚至这么多镇上的人都被你瞒过了,可是你百密终有一疏,为什么你脸上在同一个地方会有和云烟一样的痣,何况你还用了一个和叶小语差不多的名字夜语,虽说音同字不同,可是还是有某些地方是相似的。”柏玉英笑了笑道:“再说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但轮廓是怎么也改不了的,你就是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