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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电击般,他倏然放开手,在紫馨面前烦躁地来回走着。
紫馨娥眉蹙起,不知道这个男人又想搞什么花样!
突然他头不回地走到自己的车前,娴熟漂亮地倒着车,不一会儿工夫像消失在路口。
紫馨忍禁不住笑了起来,那报道上说的冷魅不羁,手段多端的德曼主人真是他吗?在她眼底,他真像个疯子!
只是平时他总是会在这里缠着她几天,今天却才来就走,倒是让她出奇的意外。不过走了最好,省得老是缠着她一会听胎心,一会带着她去高级餐厅进补,一会拉着她买胎教音乐,有好多次,周边的人都将他认定是孩子的爸爸。对此,埃利森却兴奋地不已,最后逢进店,遇街边邻坊,就堂而皇之号称是孩子的爸爸。刚才始,紫馨还有些尴尬,最后也懒得解释,由着他胡闹了。
超市对面,一辆火花色莲花跑车嘎地停住。
车上,埃利森凝着前面那道白色娇影,吃力地走进超市,心里微疼。
他靠在车椅上,鼻尖仿佛闻到她身上清新的香气,手指下凝脂般吹弹可破的肌肤,如花瓣般的柔唇……他突然觉得身上一阵阵燥热,下腹一紧,居然起了反应——
“真他妈变态!”他捶了下方向盘,对自己居然对一个孕妇起了意yin,觉得不可思议!他对床伴的标准一直很高,而且只碰处/女。
今天到底怎么了?!他真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太久没碰女人,才变得如此饥不择食了。
他的嘴角淡淡地勾起一抹浅薄自嘲的笑,叹息一声,拿起手机,快速拔了一个号码,“晚上我会到俱乐部。”
他坐起身,目视前方,发动引擎,湛蓝的眸底倏地幽深起来,散发着冷冽的精芒。
小镇到H市中心的高速路上,一辆张扬的敞篷豪车,放着动感十足的音乐,一路狂飙,令许多车辆避之唯恐不及。
同一时间,法国里昂城堡。
晨光透过纱幔洒在卧室的每个角落,也照亮了摆放在床头柜相框中女人如菊般的笑容。
一只手臂伸过,捞起相架,如潭水般的深眸深情地锁住女人清丽的娇颜。
“馨儿,早安!”一声低低地带着慵懒的嗓音从性/感的喉咙口逸出,当温热的唇轻贴上冰凉的镜面时,浓眉间,微微抹过一丝怆然之色。
司莫曜坐起身,放下相架,昨天他又梦见自己拥着紫馨入睡,每当夜晚,思念泛滥得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啮自己身心时,他便紧紧闭上双眼,想像着自己紧紧搂着紫馨,这样才能入眠。
当接到阿强电话时,他觉得自己腿都发软了。
全身的颤栗不止,让他跟本无法开车,最后是打着的士到事发现场的。
当警方将车的残骸吊起来时,里面那具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的女碳尸,当场让他脸色惨白,蹲在地上吐个不停,心痛得犹如万、刃、绞、割,喘不上气来!
他痛然地蹲在地上,看到车一辆一辆地开走,人群渐渐散尽,一切恢复安静,直到阿强战战兢兢地走到他的身后。
“老板,我……对不起你!”
像找到了发泄的突口,他豁然起身,拎起阿强的衣襟,目光噬血地犹如凶残的猛兽,“为什么没有看好她!为什么——蠢货,我要让你陪命!”
他怒喝着,一脚狠力,踢上对方的胸口,当场让阿强口喷出血,抽搐地趴在路边!
他从怀里揣起冰冷的手枪,对上他的脑门——
是赶来的郑易阳及时拉住了他!
那晚,在雅邑,空气中似乎还散发着前一晚他们欢/爱的气味,那样强烈钻心地在他胸肺缠绕,疼痛……
他倒在地毯上,烂醉如泥,胸口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几乎撕裂他的心肺!
“馨儿!馨儿!馨儿——”痛苦的撕吼从胸口发出,犹如猛兽失去幼崽时,发出的哀嚎,让人听了惊心动魄!
……
从浴室出来,门外传来轻轻地叩响。
他拉开门,目光平和,“什么事吗?”
靳轻见他穿着浴袍,全身散发着性/感而魔魅的气息,脸不禁微微泛红。
“翔儿明天出院,我想问你有没有时间陪我一起去。”
司莫曜淡淡地嗯了一声,这准备重新合上门。
靳轻一下子,搂住了他精壮的腰身,“阿曜,我知道你忘记不了她,但是你真的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吗?”
司莫曜微微蹙眉,叹息一声,伸手覆在她的手臂上,轻轻地拉下。
“轻儿,对不起。我现在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个。”
“为什么……她已经死了!”靳轻抓着他的手,美眸含泪凝着他,带着丝丝渴求。
“别这样,你现在要做的是把小翔的身体照顾好。他需要你,嗯?”司莫曜低眸,眼底一片清冷。
手中的小手轻轻滑落,司莫曜压制住心中一丝不忍,转过身,当着她的面,合上了门。
靠着门上,他揉着自己的眉心,对她,他有着深深地歉意,只是他的心底再也无法装下任何女人。
他走到床边,眸底闪着奇光,拿起电话,“阿阳,事情查得如何?”
“冉岩风从心泊园搬起后,所有的人都对他的去向一无所获,像是刻意的隐藏。”郑易阳翻着从侦信社发来的资料,凝着眉向司莫曜作着汇报。
司莫曜深眸微微缩紧,“继续查,我一定要知道孩子在哪里!”
放下电话,司莫曜指尖划过紫馨的小脸,喃喃道,“馨儿,我一定会找到我们的孩子!”
*****
紫馨刚从超市出来,就连发打了几个喷涕,“大热天打喷涕,不会有人在背后骂自己吧!”她嘴角扯开一丝淡淡地笑。
她走进小宅院,到厨房将水果洗切了一下,端着一些,走向爸爸的画室,她轻轻推开门——
她看着倒在地面上爸爸,“哐——”盘子从手中滑落,脸倏地惨白!
“爸爸,爸爸——”
……
紫馨抹掉眼角的泪水,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
她现在不能哭!爸爸需要她,凌儿需要她,还有末出世的小宝宝们需要她……
可是为什么泪还是止不住的流……擦也擦不掉!
她无助地坐在过道的长椅上,感叹老公为什么对自己总是这样残冷!
医生的话还在耳边不停回响,“你爸爸已经是肺癌晚期了,我们一直劝他早点接受治疗,但是他一直推说等家里事处理好了,就来。现在我们无能为力了。你要做好心准备,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月!”
“爸爸,爸爸……”紫馨胸脯剧颤,哭得喘不过气来!为什么上天要将自己最亲的人也要夺走!为什么……她双手用力地绞着裙角,十指指尖泛着苍冷的光!
过道口,传来响亮的脚步声,有力而急促,显示着主人的急切心情。
长椅上,那抹颤抖的娇小的身影落入埃利森眼底时,他心猛得一紧,胸口漾起了丝丝疼痛与怜惜!
他缓缓地走进她,每一步都如此沉重!
他还在酒吧喝酒时,忽然接到手下的电话,身子一怔,下一秒,一把甩开怀里的女人,腾地起身,几乎是冲了出去!
二十几年来的心,从没像这刻让他分外焦急和难过。只要一想到,那抹纤弱的身影在承受打击,他就心疼不已!
过道的灯,将她的身影拉得映射得更为纤小,苍白无血的脸,垂着丝丝泪痕,埃利森的心被狠狠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