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蒋丽雯说的很对,自己就只是一个玩偶娃娃,是他闲暇时的娱乐。她之于他,从来就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仇人的女儿,是他想要报复的对象。
“还不快起来打扫?”蒋丽雯瞪了希芫一眼,高傲地命令,“你想让我被刻骨骂?”
希芫冷默地抬了抬眼皮,理也不理她,私自躺回床上。错的人不是她,她才不去收拾。凌刻骨要责骂她就随他去,她已经无所谓了。
心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麻痹了。她现在只想休息。如果能进入没有凌刻骨的梦里,该有多好。
她苦涩地笑着,伸手抚向那一阵阵痉挛的腹部。
蒋丽雯见希芫不动弹,气得甩手而去。反正最后被骂的人不是她一个。而且她还有冰儿这个杀手锏,凌刻骨若责骂她,她就拿出冰儿做挡箭牌,他一定拿她没辙。几乎每一次,她犯了错都是用这一招,百试百灵。
她现在最得意的事莫过于“冰儿”强Z暴事件,就因为有了为救冰儿而牺牲清白的过去,她才能在鹰集团混得如鱼得水,在凌刻骨面前趾高气昂。
人生唯一的缺憾就是没能把凌刻骨拐到手。不过这一天迟早会来。
在蒋丽雯离开后,希芫才蜷起身体,捂着肚子掉眼泪。她就不该回来,待在乐乐家多好,尹爸爸尹妈妈和蔼慈祥,乐乐憨厚可爱,在尹家,她只感觉被照顾与疼爱。可是在星月城堡,她只感受到凌刻骨的无情与蒋丽雯的阴毒。
对了,现在这里又多了一个戴着“凌刻骨未婚妻”帽子的“冰儿”,是那个汤戴琳,凌刻骨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女人。
希芫感到从未有过的伤感与落寞。心上的伤让她消沉,而身上的疼又让她倍受折磨。冷汗像珠子一样不断沁出,湿了枕头。
像要死掉一样难受,希芫含着泪委屈地咬住下唇。没有人会管她死活,凌刻骨根本不关心她。他现在正待在他那个宝贝未婚妻身边呢。
都让他们去死吧!凌刻骨爱爱谁爱谁,她已经不稀罕了!
可是为什么心还会这样痛?
……
凌刻骨站在汤戴琳的房内,背对着床看着窗外。秋天过的好快,转眼已入深秋,花园里只剩下冬青还有几许绿意,剩下的花草树木全都褪了颜色,光秃秃地立在那里。那座秋千架就像被打入冰宫一样,孤零零地垂在大树间。风吹来,几片仅存的落叶跳着舞落到秋千上,给人一种苍凉的感觉。
“只是营养不良加上风寒,没什么事。老大把我十万火急地叫来,我还以为汤戴琳流产了。”他的身后传来银豹顽皮的调侃。
“营养不良?”凌刻骨不解地转身,“冰儿的伙食都有营养专家专门调理,她怎么会营养不良?”
“这谁知道?”银豹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过调理的再好,要是诚心不吃,上帝也拿她没办法。”
银豹的话似乎被汤戴琳听到,只见她的眼睫轻轻地抖了一下,脸色愈发苍白。银豹说的对,她就是诚心不吃。她要用虚弱这招来博取凌刻骨的同情。尤其是昨天,在看到抱着希芫的凌刻骨眼里显露的痴狂时,她更下定决心要装病。一天没吃饭,再加上一夜冷风,终于让她成功地昏倒在餐桌上。
“你什么意思?”凌刻骨听出银豹话里有话,不悦地凝起一对凌厉的浓眉。
“就是字面上的意义。”银豹顽皮地眨眨眼,在凌刻骨发火前从药厢里取出几样药递给他,“一天三顿,按时吃药,保证明天她就能活蹦乱跳。”
“这药有副作用吗?”凌刻骨看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汤戴琳,不安地问道。孕妇比较特殊,不能随便用药,所以他才会十万火急地把银豹叫来。
“我向你保证,没有!”银豹拍拍胸口,向凌刻骨承诺。就算他再怎么不喜欢汤戴琳这个人,不高兴她破坏了希芫的幸福,可是做为一名医生,他有他的职业操守,决不会害人。
“刚从美国回来就把你叫来,有没有怨大哥?”凌刻骨走到床边,搭住银豹的肩膀,关心地问道。
“我哪敢?!不过这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真够折磨人。早知道就开私人飞机去了。”银豹懊恼地叹气。这一次去美国参加学术大会是国家组织的,他们一行十九个人,坐的只是普通的经济舱,椅子又硬又不舒服。他为了不显示自己的特殊,跟大家挤在经济舱里,简直是活受罪。下次,他再也不跟大家一起走,他的私人飞机多舒服。
“回去休息,准你三天假。”凌刻骨特赦银豹三天假期,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谢谢老大开恩!”
银豹突然正色地看了凌刻骨一眼,然后犹豫地开口:“老大,听说娃娃回家了,我能看看她吗?”
去美国前明明知道希芫在哪儿,却不敢去见她的日子,真不好过。那几天,他天天在跟自己的心打仗。想去接回希芫,却又知道老大现在有危险,接希芫回来只能让她也暴露在危险之中。所以他忍,一忍再忍,差点忍出内伤。还是沈丹那家伙有福,天天去见娃娃。老大对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傻瓜还以为老大不知道他把百货公司都搬到尹家的事。老大之所以不管,其实只是因为那也是老大想做的事。
娃娃住在尹家,担心的人太多太多,其中最难受的就是老大。
也就是因为这一点,他才彻底放弃去争。
其实争了没用,他早就明白,娃娃只把他当叔叔。
“她在我房里休息,你真要看?”凌刻骨冷冽的黑眸像利箭一样射向银豹,似乎在警告他,你敢说想看试试。凌刻骨对希芫的占有欲已经强烈到无法忍受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就算是没有一点危险的银豹,他也会吃味。
银豹尴尬地笑笑,冲凌刻骨摆摆手:“不敢,老大的女人呢!我有分寸。”
“算你识相!”凌刻骨冷哼一声。
“标准的妒夫!要是娃娃嫁给别人,你还不得喝一缸醋!”银豹调侃地大笑道。当然这个可能性太小,依老大那脾气,谁敢动娃娃一根手指,还不立刻把对方就地正法,一颗子弹送上西天。
“还不快滚?!”凌刻骨被银豹的调侃害得脸红,他强装冷酷地对银豹大吼。
“世态炎凉!现在的人都只会过河拆桥!”银豹无奈地摇着头,一边叹气一边往外走。其实话里揶揄的成分居多。
“明天送你一辆悍马,少给我贫嘴!”凌刻骨好笑地看着银豹。这小子总是一副顽皮的样子,明明都快27了,还像个孩子。
“悍马?玩具还是汽车?”银豹回过身来,笑着问道。
“玩具!”凌刻骨没好气地说道。他能送人一辆玩具汽车?
“谢谢老大!”银豹扑过来就要强吻,被凌刻骨迅速地躲过。
“别跟我来这套!”凌刻骨一脚将银豹踢开,防备地看着他。他最怕银豹这小子突如其来热情,让人很吃不消。
“我走了!老大自求多福吧。”银豹看了眼床上的汤戴琳,提醒似地冲凌刻骨说道。有这么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当未婚妻,老大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银豹不由得又开始担心起来,那个单纯的娃娃,会不会受到伤害?
就在这时,汤戴琳的房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沈丹面色凝重地说道:“银豹,快去看看娃娃!”
“娃娃怎么了?”银豹跟凌刻骨几乎同时看向沈丹,异口同声地问他。
“我刚才经过老大门口听到娃娃痛苦地申吟声,进去就看到她在床上疼得打滚。”沈丹凝重地看着凌刻骨。如果不是他,娃娃不会受伤。
听到沈丹的话,银豹吓了一跳。他二话没说,背起药箱就跟沈丹冲出去。
凌刻骨比他们任何一个都紧张,几步就越过银豹跟沈丹,跑向自己的卧室。
第10章
“娃娃!”凌刻骨在看到希芫那苍白的脸色后吓了一跳,他焦急地冲向她,想要将她抱起来。
“不要碰我……出去!”希芫咬着牙,冷冷地拒绝了凌刻骨的碰触。她难受的时候他不在自己身边,跑去照顾汤戴琳。他又何必假腥腥地装作关心她?
“你!”凌刻骨站在床边,有力的大掌紧紧地握在一起,一对剑眉凝起八字。希芫的拒绝让他愤怒,她竟然不让他碰!
“去看你的未婚妻!我只是你不要的娃娃!”希芫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