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希芫就去掰凌刻骨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她不想再看凌刻骨那充满怀疑的目光,孩子明明是他的,却一直不肯承认。难道她不配拥有他的孩子?就那个汤戴琳有资格?
就在她挣扎时,她的下巴突然被他狠狠地捏住,强迫地抬起头。她注意到他的目光在狷狂地瞪着她的双辰,黑眸里燃烧着炙热的火花,像是要喷涌而出的岩浆,正在眼底酝酿着要暴发。
“他吻的?”凌刻骨的拇指在她的下唇缘上轻轻抚弄,声音冷冰冰地,充满慑人的威胁。
“是啊!他的吻功可比你强多了!”希芫倔强地笑道。虽然她并不是心甘情愿被祖…奎利亚诺亲吻,可是凌刻骨的语气刺伤她,让她像只刺猬一样,防备地竖起全身的刺。
“Shit!”凌刻骨充满愤怒地诅咒一声,然后像只凶残的野兽一样,将手中的猎物一口吞进嘴里。被强吻的希芫拼命在凌刻骨怀里挣扎。
“放……”她的唇被他整个堵住,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突然唇上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她疼地睁大惊恐的眼睛,看着凌刻骨近在咫尺的酷脸。他竟然咬她的唇,那么用力,甚至还噬血地舔着她流血的伤口,像是在惩罚她。
“这唇只许我碰!”凌刻骨眼里的狂涛汹涌地翻滚着,充满威胁地抿住薄唇,用一双狭长的凤目阴狠地瞪着希芫。
“我让谁碰也不让你碰!”希芫猛地挥手,打在凌刻骨的俊脸上。他的语气仿佛把她当成傀儡娃娃,而且还是一个红杏出墙的傀儡娃娃。她再爱他也不允许他一再的侮辱。
凌刻骨高举起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希芫吓得闭上眼睛。但是她不会示弱。要打就打,她不怕疼,因为这点疼根本没有心里的疼来得伤人。
凌刻骨的拳头猛地捶向一旁的楼梯,在震耳欲聋的捶击声中,希芫被他强行扛到肩头,大步朝楼上走去。
希芫觉得头昏眼花,胸口还一阵阵恶心。她的双腿不甘心地猛蹬,却根本伤不到凌刻骨。
凌刻骨把希芫扔到自己那KINGSIZE的大床上,没等她回过神来,就把她压到身下:“我会让你明白你到底属于谁。”
说完,他的大掌快速扯掉希芫身上的衣服,羽绒服、围巾、毛衣……一件件脱离希芫的身体,让她像个初生婴儿一样躺在他的身下。然后他冷笑着抬起身体,开始脱自己的衬衫。
希芫趁他起身之际,从床上爬起来,快速朝门口逃去。可是她的脚才刚落地,腰就被他捞回去。重新被扔回床上。
希芫惊恐地看着狂佞的凌刻骨,这样的他是她所不熟悉的,他让她害怕,她拼命挥动着四肢反抗,可是没多久,她的腿就被他遒劲的双腿紧紧锁住,而她的双手则被他压到头顶。
“不许碰我!”希芫害怕地后退,一直朝她逼近的凌刻骨像是已经失去神智,猖狂的凤目邪肆地冷笑。
“你想让谁碰?祖…奎利亚诺?”凌刻骨阴冷地问道,那紧抿的薄唇掩饰不住他汹涌的愤怒。
“对!我就是要祖…奎利亚诺!你满意了吗?你不是就希望我给你戴绿帽子?我现在就去找他!这顶绿帽子你别想摘下来!”希芫扭动着纤弱的身体,拼命挣扎。既然他那么希望她跟祖在一起,那她现在就去找祖,现在想想,祖…奎利亚诺比凌刻骨还要宠她,她却犯贱地只爱凌刻骨,太傻。
“不许!”凌刻骨恼火地扯过丢在一旁的领带,迅速将希芫的双手捆到一起,绑到床头的柱子上,然后他将衬衫撕成一条条,将她的脚分别绑到床尾的两侧。
希芫就像一个俘虏娃娃一样,被他禁锢在床上,连动也不能动。
“凌刻骨,你不是男人!欺负女人很光荣吗?”希芫倔强地瞪着凌刻骨。从来没想过凌刻骨会这样对她。
“我是不是男人你该最清楚!”凌刻骨狂佞地笑着封住希芫的唇,疯狂地索取着她唇内的甜美。
当他贯穿她身体的时候,希芫的水眸里溢出苦涩的泪水。
她疼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她的心。
曾经那个疼她的凌刻骨彻底消失,变成一只恶魔,只知道在她的身体里肆意挞伐,攻占着她的甜美,却完全不顾她正怀着孩子。
他一次次释放在她身体里,却没隔多久又硬起来,希芫来不及休息,就又被他带入狂野的激情里。
“啊……凌刻骨……我……恨你!”希芫看着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痛苦而又矛盾地说道。他猛烈的动作让她的腹部疼得一阵阵收缩,她好害怕他伤害宝宝。可是柔弱的她根本没有力气能阻止他。
凌刻骨突然用力压低劲腰,狠狠地抵上她最敏感的深处,然后在她体内暴发:“恨?”
凌刻骨阴狠地冷笑。恨也是一种感情,比爱还要深刻。如果这是让她记住他的方法,那就让她恨。
一夜的折磨,让希芫羸弱的身体布满青紫的痕迹,吻痕、咬痕、指痕像是一串串樱桃,肆意开放在她的胸口。
泪水被她倔强地吞进肚里,被捆缚的四肢因为凌刻骨的狂野像是要散掉一样,酸疼麻痹。她的心彻底碎掉,宛如透明的水晶摔到地上,裂成一片片,每一片都像锋利的刀子,扎在她的胸口。
直到她失后一丝力气,凌刻骨才从她身上爬起来,他沉默不语地瞪着紧咬着下唇的希芫,坐了半晌,才动手解开她身上的束缚。在给她自由之后,他倏地起身,大步走进浴室。
冰冷的凉水似乎也无法浇熄他身上的火,他懊恼地低吼,墙壁似乎成为他的沙包,他的拳头像是铁做的一样,不停击向墙壁,连流了血都不肯停下来。
当他走出浴室后,看到希芫背对着他蜷缩着身子,那纤弱的背部一耸一耸,隐约中似乎听到压抑的啜泣声。他僵硬地站在床边,大手似乎要伸向希芫,却终于忍住。他掀开被子,躺到床的另一侧,背对着希芫。两个充满傲气的人谁也不肯低头,室内一下子冷下来,连呼吸都听起来那么压抑。
不知道过了多久,希芫才睡着。闭着眼的她,睫毛早已被泪水打湿,尤带着泪痕的小脸苍白而凄美。她粉嫩的唇瓣上全是被凌刻骨咬出来的齿痕。昨天凌刻骨似乎被嫉妒冲昏头,只想在她的身体上烙印上自己的痕迹,而忘记她会疼。
凌刻骨悄悄转身,伸出大掌,将那个冷得发抖的小身体拥入怀里,用四肢紧紧地锁住她。他的大掌穿过希芫的腋下交握在她的腰间,像两个亲密的恋人一样,抵在一起。
他的额头深深埋入希芫的颈窝,那紧闭的凤目中突然滑出一滴滚烫的泪,落在希芫的肩头。
希芫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双手有些颤抖。但她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动弹。从被凌刻骨拥进怀里那一刻,她就醒了。
他到底对她含着什么样的感情?一会儿像狂风暴雨一样将她摧残,一会儿又温柔地抱住她。他的泪为什么而流?从来没见凌刻骨哭过的希芫,心痛地绞紧。本就伤痕累累的唇瓣被她的编贝玉齿肆虐得更加滟潋,像经霜的红梅般,有一种惨烈的美丽。
……
汤戴琳睁开眼时,看到自己胸前覆盖的大手时,吓得差得尖叫。她抬起头,看到室内奢华的装潢才想起来昨天的事。她怎么又被山猫拐上床?一想起昨天她不由自主发出的申吟声,她就羞愤地咬住嘴唇。她怎么能忘记自己被他设计得有多惨?
汤戴琳伸手将缠在她身上的双臂拿开,然后怆惶地下地,像做了错事一样懊恼地穿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趁床上的山猫还没醒过来匆匆逃走。
直到坐上出租车,她的心还在颤抖。她一夜未归,该怎么跟凌刻骨解释?
当她提心吊胆回到星月城堡的时候,沈管家只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就又低下头继续掸沙发上的尘土。她心虚地快速上楼,当回到自己的卧室时,她安慰地拍拍自己的胸口,还好没有碰上凌刻骨。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关门,就听到身后传来蒋丽雯那尖锐的声音:“瞧瞧这慌张的样子,这是跟谁鬼混去了?”
汤戴琳快速回转身,本来就苍白的脸更加没有血色,她迅速武装好自己,露出温柔的笑容,跟蒋丽雯打招呼:“丽雯姐,我爸刚动完手术,我在医院陪了他一夜,没跟你打声招呼不好意思。”
蒋丽雯艳丽的脸上露出难看的表情,她咬牙冷哼:“这种幼稚的理由你想骗谁?”
“只要刻骨相信我就好。”汤戴琳得意地扬起头。凌刻骨要娶的人是她,蒋丽雯嫉妒有什么用?刻骨还不是连理都不理她。
“不要太自信!夜路走多了总会湿鞋!”
“谢谢丽雯姐提醒,我会尽量不走夜路。我很累,丽雯姐还有事吗??